第237章 那誰合適,秦歸衍嗎?
他沒說話,知道邊關月這是在故意激他。
邊關月看到他沒接這個茬,也就閉嘴,聳聳肩,去了樓下。
秦歸衍揉揉眉心,就這麼靠在窗戶邊,盯著外面的景色發獃。
而另一邊,盛南梔最近在忙著出新作品,這一周都沒有和程棠聯繫,所以看到程棠打來的這個電話,她才拍拍自己的腦門,回洛城時,兩人說是要好好聚聚的,結果最近她們恰好都很忙。
她笑著按下接聽鍵,卻聽到裡面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要想程棠活命,就單獨來見我。」
盛南梔蹙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機屏幕,這確實是程棠的電話號碼沒錯。
她出事了?
她拿著手機,默不作聲的來到公孫錦所在的房間。
公孫錦本想和她打個招呼,卻看到她將一根手指豎在唇邊,意思是要他保持安靜。
他張開的嘴緩緩合上,看到盛南梔凝重的走到一旁,簡短的用筆寫下了事情的起因,並且交代由她拖延時間,讓公孫錦查出這個號碼所在的位置。
這對公孫錦來說,小菜一碟。
他熟練的打開電腦,雙手飛快的搜索著這個號碼。
而盛南梔這裡也確實開始拖延時間,「抱歉,剛剛信號不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男人發出了一聲冷笑,「盛南梔,你是不是想看著你的好朋友再次因為你而死去,你大概不知道,之前你的身邊有個很要好的朋友,似乎叫初墨是吧,她被撞得當場死亡,就是我們安排的。」
「刺啦!」
盛南梔的瞳孔瞬間瞪大,筆尖在紙張上劃下長長的一筆。
在這之前,所有人都說初墨的死是一場意外,畢竟秦歸衍的人已經調查過那起車禍了,該坐牢的也已經坐牢了,怎麼會是別人安排的?
那邊的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疑問,瞳孔劃過冷嗤,「我聽說你現在這個朋友很放得開,不知道讓她同時服務十個男人,會怎麼樣?到時候我會把她的精彩視頻投放給各大媒體,她就會永遠釘在恥辱柱上。」
這對女孩子來說,是最可怕的噩夢。
對方居然想出這麼陰損的招數,這是逼她不得不答應。
她本想再拖延一會兒時間,那邊卻有些不耐煩,「明天上午九點,如果你沒有出現在海港碼頭,我就會讓剛剛說的話全部變成事實,而且要記住我的要求,必須是你一個人。」
掛了電話后,盛南梔難得冷靜,她看向公孫錦,「有線索么?查到這部手機的位置沒有。」
公孫錦點點頭,不過位置雖然能查到,但對方還不知道準備了什麼爛招迎接他們。
盛南梔將電腦接過來,發現這個位置位於城西,距離海港碼頭大概十幾公里。
當看到確切位置時,她蹙眉,洛城這樣繁華的地方,不僅有繁華地段,也有正在建造的一些樓盤,這是一個在建的大型商場,周圍全是施工基地,人員混雜。
所以壓根就分不清哪些是施工的工人,哪些是抓走程棠的人,她貿然帶人過去,只會打草驚蛇。
可若是等到明天九點,她用自己去換程棠,只怕不能活著回來。
公孫錦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在自己身後的抽屜里翻了翻,找出了一把精緻的槍,「我跟你去吧。」
盛南梔搖頭,仔細看了一眼那個樓盤所在的位置,這似乎是陸家的地盤。
如果她能拿到施工基地的具體人員分佈,也許更有利一點兒。
但是對於自己樓盤的建築情況,陸家肯定是高度保密的,畢竟存在競爭對手。
她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了,還是拿過一旁的包,「跟我去趟醫院。」
公孫錦知道她要去幹什麼,點頭表示同意。
汽車在醫院停下,盛南梔特意注意了一下停在醫院門口的車,沒有陸家的,她也就鬆了口氣。
陸家人不在,她才能光明正大進去看陸廷。
當她打開陸廷的病房時,發現對方正躺在床上休息,「病秧子。」
她喊了一聲,陸廷的睫毛瞬間一顫,驚喜的差點兒蹦下床,「南梔?!」
盛南梔按住他的肩膀,注意到他的臉色還是有些慘白,彎唇,「你好好休息,能醒過來真是萬幸。」
陸廷短暫的狂喜之後,就是深深的懷疑,「你會主動來看我?你該不會是有事情要找我吧?」
還真被他說對了,盛南梔覺得尷尬,這下怎麼都不好開口。
就在她躊躇時,陸廷垂下睫毛,「陪我吃頓飯,看一場電影,我什麼都答應你。」
這兩年,盛南梔對他唯恐避之不及,兩人連一頓正常的飯都沒有吃過,更別提其他。
盛南梔聽到這話,瞬間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
撇開其他不談,陸廷對她確實很好,而在這之前,她居然懷疑對方的目的,懷疑人家對她有所企圖,甚至覺得他不似表面的那般單純。
她的臉上瞬間有了愧疚,女人再冷血冷心,總有被觸動的一瞬間,比如現在,當陸廷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真實的感覺到自己的心口顫了一下。
「好。」
陸廷的眼裡一亮,這才彎唇,「說吧,什麼事?」
「城西那邊有一個正在修建的商圈,程棠被人綁架,我害怕貿然去有危險,需要拿到那些基地的工作人員名單,你有辦法么?」
「就這?」
她本以為對方會猶豫,但是陸廷滿臉的疑惑,甚至懷疑的看了一眼外面,「盛南梔,我真不敢相信,這麼簡單的事情,居然能換來你跟我吃一頓飯,看一場電影,顯得我這兩年費盡心思的討好什麼也不是,有些喪氣。」
「陸廷,我們不合適。」
陸廷放在杯子里的手瞬間收緊,大概被這句話刺到了,反問道:「那誰合適,秦歸衍嗎?」
這兩年,很少有人這麼直白的問她秦歸衍的事情,她呼吸一窒,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個刻意被她藏起的名字,一直是她不能釋懷的暗痛。
陸廷似乎回過神了,懊惱的低頭,「我就是不喜歡別人來踐踏你的真心,我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