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花雪

風花雪

自從三爺的師傅走後,三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和外面的傳言一模一樣。

時常去外面花天酒地,酒後便就開始調戲那些女子,還時常往青樓跑,揮金如土。

侍從報與老爺,聽聞此事,卻笑道:年少且輕狂,不礙事不礙事。

三爺本就俊逸非凡,加之家中錢財無算,老爺又任他揮霍,無需多久,便與那些女子異常熟稔。

青樓,還離得甚遠,便有聲音傳來。

「哎呦,三爺,您又來了啊。這次您是打算還聽翠花的曲兒嘛,翠花這會兒可就在等著您呢。」這老鴇一見是三爺來了,便親熱的迎了上來。

「一樓大廳,老規矩,咱三爺包場了。諾,這是賞你的,速去安排。」這麼多天,也知道了三爺的喜好,三爺就喜歡這個調調,在大廳,調戲一下那些賣藝不賣身的姑娘,最愛者,便是那翠花了。

這老鴇笑嘻嘻的討得了賞銀,歡天喜地的去安排了。

翠花,的確是個才藝貌三絕的女子,之前並無些許名聲,興許是方來這家青樓賣藝,三爺也是恰逢其會,只一眼便驚為天人,對其異常傾心,爾後每次必點名翠花陪酒。

這青樓本也名聲不顯,然三爺每次前來,總是聲勢浩蕩,加之三爺雖然包場,卻也不禁旁人聽曲,這一來二去,便有名聲傳出,道是:小樓小翠花,三爺幾包場,才藝貌三絕,溫婉陪三爺。

那翠花婷婷而下,向三爺福了一福,便在上面坐定,旁邊丫鬟便擺上香案,古箏。翠花作勢欲彈,卻先斜了三爺一眼,只讓人熏熏然,飄飄欲仙,曲未醉人人先醉人,所言便是指的這個吧。

琴聲渺渺而出,翠花姑娘又嬌柔可親,直瞧得三爺魂兒也丟了,一曲未了,便按耐不住大聲呼道:「翠花姑娘,此曲本人也略懂一二,就讓本人與姑娘合奏一曲如何。」言罷,也不等翠花答應,便行到那琴邊,挨著翠花坐了下去。翠花卻也不著惱,只是吃吃笑道:「三爺您這是又來彈亂披風啦。」

三爺也不答話,手環過翠花的腰肢對圍觀者說道:「今個兒三爺我包了場子,各位請盡情享受美酒美人。」便開始了亂披風,的確是亂披風,三爺雖對於武藝天賦異稟,但對於琴藝卻是七竅通了六竅。

圍觀者開始噓聲一片,但這本是三爺包場,卻也不敢造次,便也對著身邊的姑娘上下其手,卻也熱鬧非凡。

當得眾人興緻正隆之時,那大門卻又打了開來,應該是有人聽聞三爺又來包場子,前來蹭酒。這事卻也常見,三爺的豪爽大方在這幾日便已傳得沸沸揚揚,前來蹭酒之人也是絡繹不絕,這邊三爺方抬起頭來,尚未細看來人是誰,便聽得耳邊翠花一聲嬌呼:「三爺你怎可如此,欺我一柔弱女子。」

三爺抬頭愕然望去,卻見翠花已然羅衫半解,眼中含淚,凄凄然而起:「奴家早言及賣藝不賣身,三爺為何苦苦相逼,又如此羞辱於我,如此,我又有何面目苟活於世。」言畢,便往旁邊柱子上撞去。

三爺本就武藝出色,哪容得翠花在他面前自盡,起身一抄,便攔了下來。

「好你個野種,仗著家中錢財,到處欺男霸女,嫌前番在你府里教訓的還不夠,這番又到這裡欺辱良家婦女。」此時三爺方才看清,前來倆人居然是隔壁的老大老二。

三爺此時卻是難堪了,這翠花不知發的什麼瘋,居然如此做作,此番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模樣,卻是讓三爺無可反駁,這翠花又發難了:「您家中錢財萬貫,什麼樣的女子得不到,卻要如此羞辱於奴家,好不知羞,你這狼子的雙手卻放在哪裡?奴家這是沒法活了。」

仔細一看,三爺的雙手正握在翠花的峰巒之上,還緊緊抱著翠花的身軀。

近日來,翠花也算是芳名遠揚,隔壁倆兄弟也算有所耳聞,便欲前來一親芳澤,這老鴇自然是不敢攔他們的。進門一見,果然艷絕群芳,不成想,這美人卻被三爺抱著,這火氣本就大,而翠花的一番話,直讓他們覺得此事定然是三爺做的過分,此時正當是男人大丈夫挺身而出之時,這卻瞧見翠花欲要撞柱子,而三爺起身攔住,卻好死不死的握在那峰巒之上。

隔壁倆兄弟眼中便幾欲冒火,那老二立馬按捺不住,這英雄救美之事只曾聽聞,到如今便要由自己親自出演,不由得興奮異常,便沖了上來,這邊三爺隨從欲要阻攔,隔壁倆兄弟帶的隨從卻更多,紛紛上前,不讓這邊有隨從有半點作為。

那老二一把撥開三爺的手,自己那手腕卻有意無意的在那邊蹭來蹭去,嘴中說道:「姑娘莫怕,我們倆兄弟最是見不得這欺人太甚之徒。」把那翠花拉了過去。

三爺愣了一會兒也反應了過來,這是給自己找事的啊。遂二話不說,又強行把那翠花拉了過去,手中繼續按著那峰巒。嘴中笑道:「倆個手下敗將,也敢來這管你家三爺的閑事,莫說這女子本就是三爺我包下的,就算不是我三爺包下的,三爺我要哪個女子,哪個女子不得乖乖送到三爺我的屋子。就憑你們倆個廢材也想英雄救美?」

這與三爺平時語氣完全不一樣,估摸著是翠花的話讓他暈了頭。話也就衝口而出了。

這邊這倆位本在那次武場比試便心有不甘,這回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又被三爺下了面子,臉上便擺不開了。

喝道:「你這野種,在這強搶民女,又口出狂言,實在是作惡多端,今個兒,咱倆兄弟就合夥與他拿下,對付這種欺男霸女之徒,不必講什麼道義,兄長,上。」話未說完,欺身而上。

三爺長笑一聲:「我也早想教訓教訓你們這倆個所謂的正人君子了。今天就讓大夥見識見識你們倆個廢材的功夫吧。」說完,一把推開翠花。迎了上去。

邊上那群看客見此陣仗,便四散開來,也不捨得離開,只在邊上圍著。想要湊個熱鬧。

三人在那邊戰了起來,這邊隨從也不閑著,卻是不敢大打出手,只在那邊罵陣。

卻說這邊三個人,只因都是來逛著煙花之地,身上也都沒帶兵器,便你一拳我一腳的開始。三爺本對武藝天賦非凡,又有師傅教授許久,這回打起這倆個那叫一個輕鬆,用不幾回合,那倆個兄弟便支撐不住了。

三爺一拳把那老二打趴下,手掌伸出,又接住了那老大的拳頭,手一扭,那老大額頭的汗水便留了下來。

「呦呵,倆個高手,倆個名門高手,怎麼這麼不禁打呢,再來過倆招嘛,太讓我這野路子的失望了。」三爺笑道。

這倆兄弟敢怒不敢言了,那翠花卻在那邊不依不饒:「嗚嗚嗚,我不活了,被這登徒子如此羞辱,再也無顏苟活於世了。」

三爺笑道:「翠花姑娘莫急,咱也算是家財萬貫,養你卻也容易的很,且與我回去做個小妾如何。」

那翠花不再言語,只在那邊抽抽噎噎,裝著可憐

三爺見狀,便轉過身,甩了那倆兄弟幾巴掌,喝到道:「銀槍蠟燭頭也敢出來獻醜,哈哈,怕是在床上也支持不了半刻。趕緊的回去找你師尊要些壯陽的方子,再出來丟人現眼。」

又撂下話道:「這翠花,從今往後便是我的人了,誰要是讓我見著來這尋翠花,可別怪三爺我不客氣了。」言罷,帶著群揚眉吐氣的隨從,轉身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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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這倆兄弟此番在這青樓被三爺如此羞辱,卻也不敢稟告其父,其師傅。只這去青樓的罪狀倆人便也擔待不起。想來想去,便尋思著只能找他們那三弟。這老三雖說年紀輕輕,卻機靈無比,只是因些原因,其父從小便不喜與他。但卻拜了個好師傅,練得一身好武藝。這倆人也不曾少被其教訓,只是這當哥哥的被當弟弟的打,也是見不得人的事,是以外人知道的卻是不多。

聽得那隨從說道那老三也是今日從其師傅之處回家拜見娘親,便一路尋到那後花園,待得那老三出來,便是一頓訴苦,說道三爺今日又在那青樓逼得一良家女子幾欲自盡,言及三爺是如何如何欺男霸女,如何目中無人。

這隔壁老三瞧著他們臉上的巴掌印冷笑道:「青樓也有良家女子?倆位兄長莫非欺我年少無知,倒是倆位兄長逛青樓這件事,說不得我就要稟告娘親了。」

那倆兄弟連連告饒,直道皆是隨從前來稟告有人在那青樓欺辱那良家女子,方才見義勇為,欲為民除害,只是那傢伙不知哪尋了高手護衛,倆人一時不查方糟了暗算落敗。可命人請那翠花前來對質。

隨即命了那隨從前去那青樓尋那翠花前來問話,之後回來,卻稟告尋那翠花不到,聽得那青樓客人傳言說道:那翠花估摸受不了那許多侮辱,已然投海自盡。

那老三沉思片刻,盯著倆人的巴掌印道說道:「如此禽獸,傷盡天良,殘害女子,又如此羞辱於倆位兄長,倆位兄長放心,此事我攬下了,定然除掉那惡賊。」直把倆人瞧得意欲學的那土行之術,鑽進地底。

那老二卻是不放心,又說道:「三弟休要輕敵,此賊不止有高手相助,本身武藝亦是不弱,曾與兄長交手幾百回合方才落敗。三弟若是輕敵落敗,便弱了我家的威風。」

「兄長放心,此次回來拜見娘親,師傅也送了我幾件寶貝,莫說他有一個高手相助,便是再來幾個,我也給他除了去。」那老三自通道。

「什麼寶貝,莫如給為兄瞧瞧。」那老二聽得有寶貝,便也眼饞了起來,他們師傅和著老三的師傅那可是不一樣,他們心中也是了解,他們師尊收他們為徒,大抵是存了監視隔壁的意思,而且他們師尊名下弟子眾多,也沒那許多寶貝能給與他們。

但這三弟可不同,這三弟的師傅可是有名的寶貝眾多之人,加上又只有這麼一個徒弟,所以所賜予之物定然非同凡響。

那老三卻也不回答,只是笑道:「待得我給倆位兄長報仇之時,倆位兄長便能見到了,兄長準備一下,尋個日子,我等便去除了那惡賊。」

那倆兄弟出得花園,相視擊掌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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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尋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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