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血月嶺 (求收藏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來頭!這鎮上就此一家客棧,就是這個價,愛住不住。」
天心幾人剛進鎮子,打算吃飽肚子,順便打聽下血月嶺的情況,結果在唯一的一家客棧前,遭到了刁難,一頓飯,或者住一晚,價格都是外界正常價的二十倍。雖然他們付得起,不過這麼明顯宰人,誰也接受不了。
沐羽寒頓時火冒三丈,大少爺的他就要發作,路過的一個莊家漢子卻搖搖頭,輕嘆一聲,卻沒有逃過天心的耳目。
天心拉住了沐羽寒,一個小小的客棧小二,敢這麼對待一群修士,自然不簡單,追上剛才那個漢子。
「這位大叔,剛才您搖頭又嘆氣,可是知道那客棧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天心禮貌的問道。
只是這個鎮子上的一個普通居民,倒是很隨和。
「你們也是去神農谷的吧!那客棧可是血月嶺的血月盟開的,平時他們為非作歹,不過看著三宗會武來的大人物多,他們不敢截殺得罪,所以毀了鎮子上所有的客棧,獨開他們一家,高價斂財。」
漢子又嘆息了一聲:「小兄弟,你們要是嫌貴還是趁早走吧!我們可不敢收人借宿,被他們知道了那可不得了,你們就算有來頭,在這裡也還是忍著吧!到了夜裡最好別在外面露宿,夜晚要是被人暗害了,不管是血月盟的人還是其他落單的賊寇,你們報仇可就難了。」
漢子說完就繼續走開了。
幾人謝過之後,只好選擇投宿這裡。
「這裡的惡勢力太複雜,我們還是在這裡住一晚,等明天過嶺的人多點,跟著一起過去吧!羽寒你忍忍吧!」天心拍拍沐羽寒的肩膀,到不是怕事,幾個美女本來就引來不少目光,如果就這幾人貿然翻越血月嶺,萬一遇到厲害的賊寇,大晚上的人家管你是什麼宗門,殺了也沒人知道是誰幹的。
在天心的要求下,媚兒還是不情願的蒙上了一塊面紗,雖然遮擋不住幾分美,也是必要的防範措施。
客棧的小二肥頭大耳,接過幾十塊王靈石,丟給天心三個房牌,態度雖不好,倒也沒有再說什麼廢話。
血月盟只是一個美名,實際就是一群賊寇聚在一塊立了個名稱,表面不再燒殺搶掠,暗地裡卻無利不圖,手段卑劣。
天心和沐羽寒住在了居中一間,媚兒和唐燕在左側,柳嫣佟悅悅在右側房間,這樣便於照應,看那小二的態度明顯是血月盟的幫眾,他們可不敢半夜真的睡太死。
「咚咚咚!」
柳嫣的房門傳來一陣敲門聲,天心、媚兒他們也都聞聲出來。
「驚濤師兄!」
柳嫣開門,正是天驚濤一人站在門口,他也認出了一側門口的天心,頓時一臉不悅,小聲嘀咕了一句:「還沒死在外面!」
經過風家一役,本來他找了個理由強行把天心驅離隊伍,以為天心會被人追殺死在外面,自己對柳嫣心生愛慕,卻總聽她提及天心,有意無意間更加仇視了。
「喲!師叔啊!活的好好的!這兩年我可是天天都在擔心你啊!」既然遇到了,天驚濤還是擺出很風度的樣子。
「我也天天記掛這你呢!師侄,咱們還有些帳沒清啊!」天心微微一笑,暗示著當初在天宗被他們設計暴打一頓。
事情過去很久了,天驚濤根本沒放心上,此刻一愣,也聯想到了,兩人眼神間敵意很濃,看著天心王靈二重的氣息,雖然有些驚訝,他卻也不怕,自己這兩年也憑著散功修鍊煉心訣之前的經驗,再次衝上了王靈七重。無可厚非,天驚濤也是一個奇才。
看著沐羽寒幾人修為都不低,又明顯是天心的朋友,天驚濤也不敢大庭廣眾之下動手羞辱天心這個「師叔」。直接選擇無視,只要自己修為高,日後有的是機會羞辱對方。
「嫣兒,我和其他師兄住在你們樓上一層,剛看到你進來,來跟你說一聲,明天跟著我們一起過血月嶺,我們明天有十幾人一起過去。」天驚濤溫和的對柳嫣言道。
柳嫣有些不悅,也知道天心不願再跟他們一伙人同行。
「師兄,你還是叫我師妹吧!只有我娘才叫我嫣兒,我不習慣!」
柳嫣這一說,差點讓天驚濤背過氣去,毫不留情的打擊拒絕,顯露無疑。
「師侄,放心吧!有我在呢,我會帶嫣兒過去!」天心勾起一角笑意,直接替柳嫣拒絕,順便一句親昵的嫣兒,雖是師叔身份,卻是同齡人,讓天驚濤一口怒氣憋在心頭。
冷哼一聲,天驚濤強忍著,轉身就走,斜眼瞟了柳嫣一下,心裡默念:「給臉不要臉,我將來的成就要什麼女人沒有。」
一夜平靜,雖然住宿價格離譜,倒也還真沒發生其他意外,這無疑更加顯出了血月盟在這一塊地方為惡首,其他小股勢力不會來他們的地盤鬧事。
客棧住的很滿,一大早足足有七八十人陸續走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出去天驚濤那七人,其他都是一些小門派的弟子,有個別是去參加三宗比斗的,大多都是去看熱鬧,或者去神農谷求葯的。
「讓他們先走吧!」天心考慮著,那些人都聚在這裡,明顯是都害怕過血月嶺,凶獸倒是其次,裡面一些殺人越貨的惡人才是大威脅,都等著有人先去探路,誰也不想第一個去。
天驚濤為了顯示天宗大牌的風範,和自己實力出眾,糾結了幾人一共十五人,吃過早飯一馬當先就沖著血月嶺去了,不少人在他們動身之後也遠遠的跟了上去。
臨近中午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離去,天心也打算動身了。
一陣喧鬧聲,百餘人的黑甲衛士,擁護著一輛豪華車乘從他們眼前經過。
兩頭雪白獨角獸拉著車,透過華麗的帳幔,可以看見裡面一個少年男子,端坐著,手裡拿著一卷書,只瞟了天心一眼,對於媚兒、唐燕這些美女卻不屑一顧。
「這些衛士應該是神州大地皇家的人,我們靈寶閣與中華城有不少生意來往。」唐燕看著眼前的陣仗並不稀奇,對眾人解釋了一句。
神州大地最大的城就是中華城,皇室葉家所居之地。
「皇家的人也去神農谷,我們就跟在他們後面吧!血月盟總不至於敢動他們吧!」天心眼珠一轉,立馬做了決定,這一片地方也只有神農谷值得皇家人光臨。
他們在黑甲衛隊後方百米處跟隨,前者並未搭理他們,也不阻攔。
血月嶺面積很大,是一片丘陵地帶,血月盟藏在其中,也不知道具體在什麼方位,眾人只需直線穿過這裡,就可平安到達神農谷了,這無疑也是歷練的一關。
「還好我們跟著這些衛隊,不然不知道繞多少彎路。」柳嫣也是第一次去神農谷,並不知道這裡的捷徑。
會武二十年一次,三個大宗門輪流舉行,天宗有隱天山脈一關,神農谷自然也有血月嶺一關,本來只有些凶獸,近幾十年卻被一些賊寇當做了賺錢的寶地。
神農谷以研製藥物為主,不太理會江湖恩怨,血月盟也有不少高手,兩者平日彼此互不侵犯,都不想死拼。血月盟經常打劫一些前去神農谷求葯的路人,神農谷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說句難聽的,沒有實力過去求葯的,神農谷也不會在意這類人。
「前面好像有打鬥。」媚兒剛說了句,前方的衛隊就停下了。
最前面的一個衛士統領走到車乘前面,恭敬的說:「大人,前方有人廝殺。」
「繼續前進。」車中那個少年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語氣很輕,沒有一絲波瀾,依舊看著手中的書卷,似乎一字字看的很認真,很久才翻一頁。
「是」
統領回應了一聲,繼續帶隊前行,不到三百米,再次停下。
一群蒙臉的匪人,正在攻擊一群過路人,看到衛隊,都停止了打鬥。
「皇家不會幹預江湖恩怨吧!」一個蒙臉的大個子沖著車乘中人拱手行禮,卻沒有退走的意思。
「不影響到江山社稷和尋常百姓,皇家不涉及江湖恩怨。」衛隊統領一手按在佩劍手柄上,粗狂的聲音,在場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好!」蒙臉大個子再次拱手行禮,然後對著被圍困的那些人說道:「今日不是血月盟打劫各位,只需留下這幾人,其他人可以離開。」
三十多名蒙臉的血月盟幫眾,圍著十來人,說話的大個子指了指其中五人道:「你們蘇家前年殺了我們三當家,還敢來這裡,一個也別想活。」
「哼!我大伯去神農谷求葯,誰叫你們劫到他頭上,死了也活該。」被大個子指著的五人中,一少年氣沖沖的罵了一句。
「蘇家人可以流盡最後一滴血,卻不會對這些敗類妥協一步。」
蘇家也是中華城一大世家,比神農谷弱不了幾分,老一輩高手眾多,只是距離血月嶺太過遙遠。
「哼!你們蘇家勢大,不過進了血月嶺,也得有來無回。」大個子動怒了,對著其他被圍的幾人說:「你們天宗的不走么?」
「驚濤大哥,你們走吧!既然與你們無關,就不存在什麼臨危棄友!」蘇家少年狡黠一言,讓人真的不好決斷。
另外幾人正是天驚濤一行人,此刻結伴同行的人與血月盟不死不休,他都糾結死了,丟下幾人走掉,勢必會傳出些話,毀了他的聲譽,留下同生共死那也不是他的作風,明顯對方佔盡優勢,那個大個子實力也不弱於他,非親非故,他此刻想找個台階開溜。
看到衛隊後方的天心幾人,頓時眼神一亮。
「天心師叔,參不參與,還請示下。」隔著百米,天驚濤無恥的拋出一句話,他要趕鴨子上架,就算自己不走,也要拉天心下水,畢竟天心身後幾人修為都不錯。
天心倒沒有生氣,他本就對於蘇家少年的氣魄有些讚許,此刻風頭正好拋過來,他也不再躲避。
「你們走吧!」天心笑著走過去,隨意的說了一句,讓天驚濤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
天驚濤沒想到天心就這麼心甘情願的被他算計,反正現在罵名不用他背了,也不再多言,對著蘇家五人拱手:「抱歉各位,長輩有命,我不能忤逆。」
說完一招手,領著劉岳幾人就跟著他走出了包圍圈,並未受到阻攔,然後也不再逗留,直接奔著神農谷方向繼續去了。隊伍中少了天牧的身影,天心隱隱感覺有些事情,柳嫣他們沒有說。
蘇家幾人冷眼看了一下天心,依舊從容面對幾十個人的包圍,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慢著!」天心擋在血月盟大個子的身前:「你可敢與我一戰。」
「什麼意思?」大個子不解。
「我們公平一戰,我贏了放他們走。」天心掃了一眼蘇家五人,力敵眾人肯定不行,只能刺激對方出來賭鬥,在這種地方,聚集在一起的賊寇,彼此能有什麼感情,還不是為了賺錢,報仇只是借口,隨即說:「若是你贏了,這五十萬王靈石歸你。」
看著天心手中的靈囊,大個子眼睛都直了,誰能料到一個十八歲的少年,擁有這麼多資產,當然這都是從霜城那一戰繳獲的,足足幾個小門派加上賀家所有的資產都盡歸他一人。天心只是拿出了一部分,若是全部暴露,只怕引來不少人追殺強奪。
「好!你確定他們幾人值這麼多?」大個子有些激動,如果不是顧及天宗的實力以及皇家人在此,他已經開搶了。天心就算再怎麼隱藏實力,他也不覺得自己會輸,身為血月盟二當家,幾十歲的人怎麼會懼怕一個小娃。
天心對著車乘行禮道:「還請皇家的大人做個見證。」
「好!既然小兄弟下重注,若是贏了,這五人日後路過此地返回,血月盟也不得為難,這樣賭注才公平。」車中的人好像看到了一場好戲,難得放下了手中的書,輕聲應許。
話語間有些偏幫天心的意思,連日後都想到了,天心也佩服,這人心計頗深,想事情這麼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