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搬救兵
一聽到李得大所述,曾美麗內心一慌,想到:李大本事(李得大的外號)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在村中能和他過上幾招的能有幾人,更不用說讓他如此害怕,如果說此人真如他所說,那麼此人會是誰,為什麼我們會不知曉。
曾美麗一邊想著一邊走到椅子邊上緩緩的坐了下來,不一會兒,只見她眼神一亮,臉上露出喜色,右手拍了一下扶椅,說道:「有了!」
李得大一聽『有了!』二字,連忙跟上前來,左手貼著背,右手扶摸著曾美麗的肚子,高興的說道:「什麼,娘子,你又有喜!」
曾美麗差點沒氣暈了過去,狠狠的白了李得大一眼,抬起右食指朝著李得大的額頭按了一下,沒好氣的口吻:「李呀,成天就想著那回事,難怪別人都欺負到我們的頭上了。」
李得大不明就理,反問道:「那,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有好主意了。」
「哦,是什麼主意,快說來聽聽!」
曾美麗得意的看了李得大一眼,接著朝著門坎走了過去,而李得大尾隨著,接著便見曾美麗回過身來,笑道:「你忘了你還有個拜把子大哥嗎?」
經曾美麗這麼一說,李得大晃然大悟,原來陰霾的臉色漸漸的露出的喜色,興奮的左手為掌,右手為拳拍了一下,說:「說得對,我怎麼把我這個大哥給忘了,有了他的幫忙我就不相信不把那些傢伙一個個的撕爛了。」
說完,李得大轉過身來興奮的朝著兒子李虎說:「走,兒子,咱們去找你伯父!」
一般農村人家中是沒有馬的,有的頂多是牛或是驢之的耕作之物,但是李得大家中偏偏就有一隻馬,不過卻是極為老弱,據說他為了擺譜特意去拜子大哥那軍營中去要了只戰馬,他的拜把子大哥就是那位千總,名為張水山,少年期間曾經與李得大大打出手,打著打著二人竟然出奇的好了起來,還斬雞頭結成兄弟,而張水山雖然是千總,軍中規矩他也是一定要遵守的,但為了當年之約他也免為其難的答應了此事,他以軍中規矩之約跟李得大說了此事,只能給他一匹退役的戰馬,李得大想反正是馬,而且還是戰馬不管是不是退役的,瘦死的駱駝總是比馬大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於是便也點頭應允了此事。
但是李得大得到了這戰馬後一開始就後悔了,並不是因為此馬是否有殘缺,而是因為這戰馬才剛剛退役下來,戰馬性情剛烈,剛剛運送到李得大家中後院時,胡亂的糟蹋了周圍的東西,這讓李得大氣得差點殺了這畜生,但想起他的結義大哥說起此馬有戰功,不得隨意斬殺,這便讓他不斷的在胸口猛捶打了幾下,不過話說回來,這戰馬在這此年的『精心調養』下倒也漸漸乖順了,只不過變得瘦弱了許多,說白了就是李得大不再管這馬了,叫下人幫他喂,但是下人只是將一些平常吃的草料扔給馬吃外並沒有其他的作法。
李得大喊著下人將戰馬牽出來,不牽還不知道,一牽出來嚇了一跳,心中臭罵著:我嘈,這馬是怎麼了,才沒幾年就瘦成這樣。想歸想,李得大還是決定騎著馬去找他的千總大哥,但誰知道這馬日久沒被人騎過,當李得大剛一騎上,暴烈的性情一下子就出來了,不過由於李得大沒有精心的調養下,沒力的將四肢擺動了幾下便不再作聲,而李虎看到自己的父親騎在馬上有點威風的樣子也嚷嚷著要騎上去,下人便抱起李虎坐在了李得大的前面,於是二人就騎著馬『浩浩蕩蕩』的去找千總了。
說是跑倒還不如說是走,說是走倒不如說一走一停,由於李得大未曾學過騎術,再加上此馬沒有好好的調養,所以行走時間跟走路差不多,這讓李得大氣得再次起了殺心:草泥馬,老子要不是看在大哥的份上早把你給殺了來吃,養你這麼久一點鳥用都沒有。
氣歸氣,李得大讓兒子李**在馬上,自己卻下來走路,就這樣牽著這該死的『戰馬』一路走到了軍營,軍營位處市集不遠處約八、九里。說起軍營,這可不是尋常老百姓能窺視的地方,方圓數里之皆有暗哨盯哨著,當李得大和兒子二人一經過市集后不久便在暗哨嚴密的監視下,但是李得大並不知情。
當他過了市集后,便遠遠的看到了軍營,於是他便對他唯一的兒子吹起了牛來,那些話不外呼就是『想當年』的那些事兒,而此時還是幼年的李虎當然就這麼的被他的父親這麼一吹,腦袋裡總是不斷的浮現那一幅幅偉岸的畫面,而畫面中存在著三人。二人當中一個就是他的父親,另一人就是他的伯父--張水山,而在二人背後卻站著一個個子矮小的、披著紅披風的他--李虎,三人站在高山處憑那風吹,巋然不動。
話回正題,正當一人吹牛,一人裝逼時,不知不覺的來到離軍營一里遠時,突然眼前閃出五道黑影,那黑影極快,就連李得大也不禁嚇了一跳,更吃驚的是,當他發現時,脖子上已經架起了兩把亮白的刀,而一旁的李虎同時也被其中的黑影迅速的從馬上拽了下來,同時被單手扣住脖子高高掛了起來,這讓一時不察的李虎嚇哭了起來,並『罕見』的童子尿也瞬間沾滿了褲襠。
那五道身影著穿同一個服色,應該確切的說是同一種軍服,也就是南昭國的軍服,端看這五人,個個身才高挑魁梧,結實的肌肉緊握著的鋼刀暴流著寒氣,而那黝黑的臉龐上的雙眼更是透露出令人刺骨的殺氣。
「說,你二人為何在軍營周圍鬼鬼祟祟,你這戰馬從何處得來,今天的口令是什麼,只要有一句假話人頭就落地。」
其中一名軍人冷冷的對著李得大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