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實驗基地
有時候,事實比假象更為驚人、更加讓人難以置信。
里亞回到洞中,心裡十分高興,像只猴子似的蹦來蹦去,還翻了幾個跟頭,又與兩獸嬉戲了一陣,才總算安靜下來。這時候,黑子、血飲都休息去了,他自己卻毫無睡意,一個人坐在河邊發獃、傻笑。
里亞在手上釋放出一團火焰,看著紅色的火焰閃射著亮光在手上跳動,就像是一個生命一般,「好漂亮啊!」里亞不禁迷失其中。
「我的火焰比萊絲的火球可大多了,又比她的旺盛,萊絲看到了不知會怎麼想?」里亞忽然想起了萊絲,覺得有點想她,「這個小妹妹倒是挺可愛的,就是有些頑皮!對了,她送了我的一塊紅色的魔法寶石——哪去了?」里亞一摸身上,這才發現自己沒穿衣服,不禁有些失笑。
里亞在自己的包袱里翻找,沒找到,只好系好了包袱,正要再找,忽然看到包袱旁一團自己編成的草繩,不禁呆住,「繩?要是元素精靈排成這樣的隊形,會不會流動更快呢?算了,先找寶石,明天試試再說!」里亞放下想法,找到自己的衣服,終於找到了那塊紅寶石,正與父親留下的戒指及麒麟玉佩一起放在一件貼身的衣服兜里。
「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到她!」里亞摸著寶石上刻著的「萊絲」兩個字,不禁想起在酒樓里與這個小頑皮一起玩耍的日子,就這樣想著,竟然枕著衣服進入了夢鄉。
里亞的第一個夢裡,他遠遠地看到一個小女孩,那女孩在陽光下的原野上追著蝴蝶玩,只見她忽然回到時頭來,望著里亞一笑。她擁有金色絲絨般的頭髮,藍寶石一樣的大眼睛,明媚的笑容,淺淺的酒窩,頑皮的表情。看到她,里亞心裡一陣激動、特別地高興、更有一種異樣的難以言明的感覺充斥心頭。
「萊絲,是你嗎?」里亞輕呼一聲,有些不相信,自己明明在森林裡,萊絲還在克蘭合眾國呢!
「是我呀,里亞哥哥不認得我了嗎,那我可要生氣的,我生氣的後果,哼哼……」
里亞正要回答,一個火球迎面射來,瞬間到了眼前,他躲閃不及,眼看要被砸上了。里亞一緊張,不知為什麼進入了第二個夢。
里亞的第二個夢裡,他見到了一位瘦高的中年漢子,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只見他他眼窩深陷,眼神暗淡,斷斷續續地對里亞說著話:「里亞啊,阿爸不行了,阿爸放心不下你啊!」說著一陣劇烈的咳嗽。
「阿爸,你會好的,你不是醫生嗎?你要什麼葯,你告訴我,我去采來,你告訴我啊,告訴我啊!」里亞激動地搖著他的手,含著淚大聲地說著。
「孩子,別去了,沒有用了。你要保存好阿爸給你的戒指,也許、也許將來會有用的,如果你有緣的話。記住,千萬別讓人知道你……你姓圖蘭,千……萬……記……」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閉了眼不動了。
里亞哭著喊著呼喚他,卻再無人回應了,里亞最後終於接受了現實,「阿爸,我記住了、記住了!」邊說邊嗚咽著,睡去了。
里亞今晚註定多夢,他又進入了第三個夢裡,這個夢很短。只見一個大坑裡有很多奴隸,都受了或重或輕的傷。坑外不斷有人被拖進來一一新受傷的;也不斷有人被人從坑裡拖出去一一已死去的。這些受傷的人並不都是不治之傷,卻沒人為他們治療。里亞想跑過卻為他們治傷,卻邁不開步。里亞心裡又是著急又是憤怒,更加用力地邁步,終於邁開了,那些人卻不見了一一原來夢醒了!
雖然醒來,里亞卻思考著夢裡的情景,心中有些難受,再想到自己現在孤身一人在林中度日,更不知道將來會怎樣,心中的難過更盛,有一種很重的迷茫感。這些痛苦,讓他產生了一種被世界拋棄的感覺,一時竟不知道自己是誰、身在何處了!
「吼!」黑子的吼聲將里亞從迷失之中驚醒,「對了,我不是還有它們嗎?」里亞看著兩獸,心情有點改善,他放下心事,騎上黑子便出了洞。
時間正是清晨,空氣自然清新,露水很重,身處其中讓里亞心中的不快漸漸消散了。他忽然發現林中並無霧氣,更別說毒瘴了。里亞想了半天,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這裡的地勢平坦,而原來的宿營地地處山間,這個結論很合理,可是里亞總覺得哪裡不對。
不一會兒來到湖邊,黑子一吼,鳥獸便讓出了地方。清晨的湖面映著霞光,水天都是粉紅一色。讓人感覺如臨仙境,里亞心中最後一絲的鬱悶也被一掃而空了。呼吸著清晨的微涼空氣,里亞又是一番沉醉,似乎靈魂飛上了高空,與天地融成了一體。
不知過了多久,黑子回來了。它吼了一聲,丟下一隻野豬便與血飲玩耍去了。
里亞也不忙著烤肉,坐在湖邊沙灘上拾起昨晚的想法。他冥想了一陣后,將元素精靈排成螺旋狀,然後讓它們流到手上,又按著這個形狀折回,繞著前邊的空隙像擰繩一樣原路返回,一個循環就這樣形成了。這時,里亞手中便有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這火比昨天形成的更顯旺盛。里亞嘗試成功后,心裡一陣激動,接著發現這樣的排列元素精靈不易碰撞,於是他加快了元素精靈的流速,這時,火團變得更為旺盛,火焰的顏色漸漸變成了紫色,紫中還透著藍,溫度高得讓里亞感到臉上發燙。此時,里亞明白,自己在對火焰魔法的運用上又進了一步。
在湖邊烤了肉,一人兩獸吃了個滿飽。又在湖邊玩了一會兒,大家這才盡興而歸。
回到地下,里亞因初步學會了運用魔法,心裡十分高興。他冥想了一陣后,又試了幾次新的魔法運用方式才將心中的喜悅釋放完。這時,里亞忽然想探索一下那兩個地洞。
他先是探索有地下河的那個洞。沿河走了一里多路,洞中的光線便暗了下來。里亞釋放出一個火團,繼續探索。沿河又起了十多里,洞越來越窄,河流寬度卻沒變,到最後河岸消失了,河水穿洞流出,里亞雖會游泳,但卻不知河水流向何方,只好返回。
再探鐘乳洞,深入其中后發現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鐘乳石,根本走不了路,只好放棄了。
兩洞的探索沒有收穫,里亞不想悶在洞中,可黑子泡在潭中不問世事,里亞無奈之中又探索起洞門來。
里亞不明白拍不開、撞不開、推不開的洞門為什麼卻能被黑子吼開,真是奇哉怪也。他試了好多方法也開不了門,最後細細研究起來。里亞看不出門有什麼特殊,忽然想起黑子每次開門都是對著門右邊吼,於是他開始研究右邊的門。
一陣敲敲打打,里亞終於有所發現:洞門的右邊距離中縫五尺離洞壁一丈的地方是空心的。
於是里亞學著黑子吼了一聲,門沒反應。
再吼一聲,還是不動。
「怎麼回事?」里亞想不明白,他只明白這門不像雄獅般可以騙過去。想了半天沒辦法,最後無奈之下他決定用一個野蠻的方法試試。他用第二種使用魔法的方法,試著用不同的速度火焰去燒那塊地方。結果一一
門開了!
就這樣用野蠻的辦法打開了!
里亞高興地進了大廳,又在左首的門上試了一次、有效;又在那些放蛋的屋子門上試了幾次、有效,此時,他覺得自己成功了。
可是,真的成功了嗎?當他的好奇心轉向了那扇大廳中未曾打開的門時,他開始了又一次嘗試。他覺得這扇門與其他的洞門沒什麼區別,於是他放火去燒、沒反應。
他又把元素精靈流動的速度加快,卻還是沒反應。試了幾次,儘管里亞筋疲力盡,那門卻仍是牢牢地關著,現在他只好暫時做罷了。
里亞休息了一陣,又開始研究這扇大門。過了一會兒,他忽然發現這門的空心處似乎更靠近中間,高度雖然沒變,但空心處距離牆壁卻遠比其他的門遠。里亞覺得:問題可能就在這裡。
他又在門上一陣敲打,漸漸地敲到了門的左邊,「嗵嗵!」左邊居然也有空心處,而且以中縫為軸與右邊的空心處對稱,兩個空心處相距不超過三尺。
里亞將左右手同時貼上空心處,開始釋放魔法,「轟隆隆」一聲悶響,門縮到了牆中,里亞面前出現了一段通道。
走過了這段十幾米的甬道,里亞的眼前又出現了一道門,樣式與大多數的門一樣,里亞信手開了門。
「你好,歡迎來到我的實驗基地!」一個聲音在門開啟的瞬間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