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老索伊之死

大黃牙擔憂地說：「通知了！不過太空總署的巡邏艦至少需要3天才能抵達，而星球上的警察們已經支撐不到支援來臨的那一天了。」

「那還等什麼！」蘇歌語氣堅決，「立刻返程支援。」他又轉向回望一眼剛剛抵達亂斗星，來自霧霾海盜團的夥計們，歉意地說：「諸位，非常抱歉！你們遠道而來，案例我蘇歌應該獻花、美酒相迎，實際上我也是這樣準備的。可，事態有變，尼奇瓦星上臨時除了點狀況。我不得不先行一步回去處理。你們遠來辛苦，現在亂斗星上休息幾天，過陣子我再來接你們。」話一說完，蘇歌便要轉身登機，準備疾馳回尼奇瓦星支援。

「等等！」羅根攔住蘇歌。剛才蘇歌與大黃牙間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不滿地說：「蘇警官，你不把我們當自己人，這麼大的事不讓我們參戰？怎麼？瞧不起我們，覺得我們是手下敗將不堪一用，還是覺得我們只能同享樂不能共患難？」

「不是……」蘇歌連忙解釋，「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怕你們一路原來太過勞累，才不讓你們去的。」他頓了頓，一副為難模樣，「罷了罷了！既然如此，霧霾海盜團的兄弟就跟我們一起去吧！」

聽到蘇歌讓他們一同登臨尼奇瓦星，羅根緊縮的眉頭舒展了許多，不過他的語氣中仍透著濃濃地哀怨，道：「還是不拿我們當自己人。怎麼還稱呼我們霧霾海盜團呢！」

蘇歌猛拍腦門，哭笑不得，「怕了你了！叫你們復興社霧霾支隊總行了吧！時不我待，咱們快走。」

「這還差不多。」羅根喜笑顏開，切入霧霾支隊通訊頻道大喊：「兄弟們，來活兒了。大家打起精神，讓復興社的其他弟兄看看，咱們暗霾海盜……哦不，復興社暗霾支隊里沒有孬種！」

「吼……」殺生震天，戰意濃濃。

伴隨著大地一陣激烈顫抖，20艘暗霾海盜飛船齊齊升空。蘇歌所乘旗艦與暗霾支隊旗艦「暗霾號」並駕齊驅直向灰濛濛地尼奇瓦星大氣層飛去。

進入遠地軌道后。羅根先一步下令暗霾號飛船開啟黑霧隱蔽功能。正是他這一英明決定，避免了暗霾海盜團遭受不必要的損失。

地面上叛軍所屬防空部隊見天空中出現不明霧氣，便將離子炮口對準天空。聚能完成後炮火隆隆，防空粒子波光炮光束連閃，直鑽入霧氣之中。

光束之多，令人心生驚恐。可以想見，如果沒有暗霾號啟動黑霧籠罩屏蔽了叛軍的雷達和視線，復興社21艘飛船突破大氣層暴露於天空中時改回遭受多麼恐怖的炮火洗禮。隨之而來的損失更不必說。

在黑霧籠罩下，21艘飛船安然無恙度過防空炮火的襲擊，向競技市警察廳方向高速行駛，隨後引擎倒轉降速，穩穩下落到了地上。

隨即，一應戰鬥人員鑽進機甲，走出飛船，護衛在飛船四周。隨隊家眷在機甲，以及聞訊趕來接應的重裝戰警接應下在隆隆炮火中大步跑入警察廳辦公大樓，躲入地下掩體。

阿波羅跨出機艙，隨大黃牙、喬布斯、羅根一起走入警察廳臨時指揮所。透過大窗，他目視眼前這座1天前剛剛離開，如今卻變了一副模樣的都市。

說起來，尼奇瓦星域首府競技市算不上一座繁華的都市。但好歹也比聯邦富裕星域上的二三線城市要強的多。高樓林立，商鋪雲集，環聯邦機甲大亂斗比賽年裡，也是個人頭涌動，熱鬧非凡的城市。可是現在……叛軍不過肆虐了一天而已，城市在經歷炮火洗禮之後變得蕭瑟起來。硝煙在城市中蔓延，大街上到處是損毀的穿梭機，整潔的街道在戰陣之後人煙一空，到處是凹凸不平的彈痕，高樓大廈在槍林彈雨過後變得千瘡百孔，數棟高樓凄慘的躺倒在地，根部帶著明顯爆炸痕迹。

面對迎上前來的唐嶺，蘇歌震驚地問：「情況怎麼樣？」戰爭遠遠比他想象的還要殘酷，這才24小時多一點，鋼鐵城市竟變成了這幅模樣。

「非常不好！」唐嶺一臉疲態，「鮑勃的叛軍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強大。再加上他動手比較突然，昨夜他虛設宴席，宴請尼奇瓦星太空尼齊瓦星上的太空總署署長塞隆和全部十三名軍官，並在宴席上將他們暗殺。沒了塞隆和人類軍官的指揮，尼奇瓦星全部50000名守備機器頓時失靈，遭受覆頂之災，全部被毀。隨後，他們向老城各大官署發動突襲，警察廳這邊在知道他們發動叛亂的時候，他們已經佔領了大半個市區！老城區便處在佔領區中。」

「該死！」蘇歌依稀記得老議長索伊就住在位於老城區的公寓里。他隱隱猜到了老索伊的下場，不過仍不願相信那是真的，便問：「那老索伊呢？」

「死了……」唐嶺雙眸通紅，哀傷到幾近流淚，「鮑勃將他的屍首掛在了重心廣場的旗杆上。」他緊咬嘴唇，顫抖著說：「老索伊是個好人！這一點全尼齊瓦人都知道。」

「我也知道！」蘇歌同樣感懷，多年以來在全聯邦的官場里他還從來沒見過像索伊這樣正直青蓮的好人。「我們要給他報仇！」

「是要報仇！」話雖這樣說，但唐嶺心裡有些沒底。「可是，現在情形不容樂觀！」

「咱們還有多少人？」蘇歌問。

「還有9名警官。7000台重裝機甲現在只剩3000多台，其餘全被擊毀。在全部3000多台重裝機甲里，還有500台被困在了雅各布地區。」

蘇歌沉吟道：「那也就是說，只有2500台機動兵力？」

「當然不是……」唐嶺搖頭，競技市離體地圖上來回指點，「未免警察廳所在的新城區陷落，還需調集大量人員防守警察廳所在的新城區。瞧，就在這裡，沿著環城大道從東到西50多公里長。這麼長的防線2500台重裝戰警還遠遠不夠。」

「這……」喬布斯撓頭不已。他雖不懂戰術，但傻子也能看出，目前的局勢對自己一方確實大大不利。

「更為重要的是。」唐嶺繼續補充，「鮑勃現在的指揮所應該就在星域行政大廈。前不久他在向全球播放的最後通牒中表示，他和他的反叛軍綁架了幾乎全部星域**官員，並限令警察廳這邊24小時內投降，否則他每隔一個小時擊斃一名官員，直至殺完為止。」

「這個屠夫！」蘇歌恨的牙根痒痒。「所以咱們更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去死。有沒有什麼具體行動計劃？」

「沒有！」唐嶺幾近絕望，「咱們人力不足，太空總署的人三天之後才能抵達。咱們自保都成問題，更別說展開行動了！」

「能守住嗎？」從唐嶺的眼神中蘇歌就能看出，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咱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有所動作。有沒有可以穿過敵占區，直達星域行政大廈的通路？」

「你想幹什麼？」唐嶺一驚，明知故問。

蘇歌平靜回答，彷彿深入敵後是件舉手之勞的小事一般，「還能做什麼！當然是營救人質，順便把鮑勃幹掉了！」

「斬首？」唐嶺率先想到這一辭彙，「不行，太危險了。」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別的辦法么？」蘇歌質問。

「還有一個辦法！」唐嶺神態黯然，「你們趕快乘飛船離開這裡到幽霧星去。」

喬布斯反問：「那你呢？」

「我？我得繼續留在這裡保護尼齊瓦星上的居民，這是我的職責。另外……」唐嶺沉思許久，「把巴蘆也帶走，讓塔尼亞好好照顧她。如果我死了，請她再找一個好人嫁掉，千萬別再想著我！」

「王八蛋！你說什麼呢！」蘇歌忽然暴怒起來。熟悉他的人從來沒見過他像今天這樣發這麼大的火。他衝上前去，抬手揪著唐嶺的領子惡狠狠對他說：「聽好了！我蘇歌絕對不是那種拋棄兄弟的人。我做人的原則是，寧肯與兄弟同赴死，也絕不獨自苟偷生。明白嗎？」他將唐嶺一把推開，雙眼在地圖上來回打量，「快說，有沒有直通星域行政大廈的捷徑。」

唐嶺被蘇歌罵懵了，過了許久才緩過神來。「啊？捷徑……」他想了又想，各個區域和街道都被反抗軍嚴防死守著，天空也被防空火炮監管著！哪有什麼近路可言。「這個……」

正猶豫的工夫。被唐嶺貶斥到市警察局擔任政務處處長的前市副警察局長謝爾蓋站了出來，他說：「我知道一條可以抵達星域行政大廈的捷徑。」

「嗯？在哪？」蘇歌露出驚喜深色。

「在地下！」謝爾蓋堅定回答。

「你是說？」

「沒錯！尼齊瓦市3000年前在地下建立過交通環網。環網覆蓋了幾乎整個老城區，其中星域行政大廈附近就有站點。」說著謝爾蓋走到地圖前，用手指為蘇歌等人勾勒古地下環網路線圖，「當然，這片地下交通環網已經3000年沒有用過了，不過去年我曾經下去視察過，仍然十分堅固，且十分寬敞，機器部隊完全可以在這兒通過。瞧，咱們可以在這兒打開缺口進入地下，然後在行政大廈附近這個位置出來，如此一來可以避開敵人防線。」

「你說從這兒下去？」喬布斯看著地圖上地下環網入口處密密麻麻的紅點，問出這輩子他所詢問的最愚蠢的問題，「這紅點是不是代表叛軍？」

蘇歌嘴角上揚，一副成竹在胸模樣，「相比強行穿越敵占區，這點敵人算不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