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冷麵色鬼
「你要幹什麼,你這個登徒子!」朔月又氣又羞,睜開雙眼一看,好嘛。胸前的一塊布已經從自己身上轉移到男子的手中,只剩下單薄的肚兜能夠勉強遮羞。可是現在,朔月渾身動彈不得,只能像刀板上待宰的豬一般,任人宰割。朔月狠狠地瞪向男子,恨不得用自己的眼光殺了他。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相信面前的這位風度翩翩卻對自己胡作非為的男子已經被切為碎片了。
可這也只能是臆想而已,實際情況卻是,面前的這位男子絲毫沒有理會朔月殺人一般的目光,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朔月裸露的胸口處,好像陷入了沉思狀。
「你到底要做什麼!快放開我!」朔月感覺一股火氣從胸口出升起,爆發在臉上,本來慘白的臉色紅的可以滴出血來。
「你是朔月?」男子發問了。
「廢話!快解開我的穴道,要不然我就跟你拚命!」朔月感覺一股委屈的情緒湧上心頭,眼淚就快忍不住了。
「好啊,我等著。」彷彿挑釁一般,男子眉毛一挑,嘴角略微帶上了一些若有似無的弧度。他不緊不慢的將身體靠在床沿邊,靜靜的看著朔月,原本如冰冷如鐵一般的目光已經不知不覺柔和了許多。可是朔月並沒有看見。
「你!」忍耐許久的眼淚再也憋不住了,像泉水一樣「嘩嘩」的流下來,想止都止不住。
「嗚嗚嗚……人家本來就叫朔月嘛,誰知道會突然被帶到這種地方,嗚嗚……現在爸爸媽媽還有藍寧估計都擔心死了,還要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受你這種怪人的折磨,人家容易嗎!嗚嗚……」朔月一面嗚咽,一面斷斷續續抱怨著,滿身的怨氣,看上去就是個受盡欺凌的楚楚可憐的少女,哭的梨花帶雨。
這一哭可把男子給弄得不知所措。他的動作早就沒有之前那般自如,反而還有些僵硬。原本就如鐵板一樣的臉現在板的更厲害了,面部表情看上去極不自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上去倒有些喜感。
朔月根本就沒有空去理會他現在的反映,眼淚一出閘門就剎不住了,一路奔騰到底,看來不哭舒暢是不會收工的。朔月專心致志的哭的十分敬業,不時的還用胳膊肘上的袖子擦擦眼淚擤擤鼻涕。
「咦?手能動了?」朔月突然驚奇的看著自己舉起來的手臂,繼而擦了擦仍然意猶未盡往的不停下流的淚水。
男子拉過床榻上的被褥,一下子就將朔月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好了,這樣便行了吧。」男子嘆了口氣,深深的忘了朔月一眼,便轉身離開了,只留下朔月一人坐在床榻上傻傻的抽泣。
他,好像也沒有看上去那麼壞啊。朔月心裡有那麼一丁點溫暖的感覺,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被果斷的趕出了腦袋。
這麼個非人類的男子還是不要去招惹的好,千萬不能被表面現象所迷惑啊!
這時男子在門外低聲喊:「來人!」音調不高卻底氣十足,極富有磁性。
真是個做播音主持的好苗子。
這可不是一個胡思亂想的好時機,因為這時門口突然湧進了一幫人,把朔月嚇得不輕。不會吧,剛出去就翻臉不認人了,要動手?好歹我一「嬌滴滴」的弱女子啊,朔月閉上眼睛,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的可過了半晌,也不見有人來動手,輕輕睜開眼,只見面前確實有一群人,只不過都是跪著的。
「你……你們……」朔月不爭氣的口吃了。
一位白須的老人家,卻穿著個紅色的袍子,樣子活像個聖誕老公公,還有一位粉衣的少女,長相清秀可人,幾個灰衣的侍衛打扮的人,個個都低著頭跪在地上,一副低眉順耳的樣子。
「你們……這是做什麼?」朔月有些汗顏,急忙扶起聖誕老公公。小小年紀被這樣的老人家跪,以後會不會折壽啊!
「小姐不必介懷,老夫姓李,是少爺派來醫治您的傷的,這位小姑娘叫湘兒,是服侍您的,至於其他人,則負責保護您的安全。」聖誕老公公被朔月扶起來,顫顫巍巍的說道,蒼老的嗓音像是沙子刮在牆上,颳得朔月心裡起了一層疙瘩。
「好吧好吧,你們先起來再說。」朔月額頭上泛起黑線,這聖誕老公公的聲線實在太獨特了,摸摸手臂,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好了,那老夫便來給您診斷了。」堪堪的將皺紋密布的老黃手伸出來,穩穩地抓住朔月的手腕開始把脈,搖頭晃腦了幾個回合,聖誕老公公提起筆畫了個瀟洒的藥方,便遣粉衣少女去熬了。
「小姐,待老夫來跟你說說病情……」被聖誕老公公那綠豆般的銳利小眼盯著,朔月動也不敢動,生怕被他看出什麼非同尋常的東西來,那可真是前途未卜啊。
「小姐,您的病著實不妙啊!」朔月心裡一顫,睜開眼睛,面前的兩粒豆丁放出精光,「但是小姐放心,多難治的病老夫保准藥到病除!」
朔月無語了,她撓了撓頭,嘆了口氣。哎,這個老頭不會說重點嗎?
聖誕老公公繞了好幾個彎子,朔月才弄清楚自己的身體到底有什麼毛病。首先是體內有一種常年累積下來的毒素,雖微弱可也極大的傷害了身體;再有就是自己因為從懸崖上摔下,傷了全身經脈,原本體內的內力全部散失了。
毒素?身體里怎麼會有常年累積的毒素?難道是因為我在現代吃了太多含添加劑的垃圾食品!朔月心中一陣惡寒,自己是魂穿的好不好。還有內力……多麼匪夷所思的辭彙啊,雖然已經散失了,可好歹也曾經存在於自己現在這副身體里啊,真是奇怪的事件源源不斷。
「小姐您早些休息,老夫這還有幾味藥草要鑽研,便不奉陪了,實在是遺憾之至,待老夫便利之時,定會再次拜訪。」
待聖誕老公公說完這些,朔月擦了擦冷汗,伸手做出個「請」字,他這才大搖大擺的踱出了門去。
朔月環顧周圍,門口和窗外的庭院里已經站上了侍衛,房間里卻沒了人。
剛準備躺下好好休息一會兒,剛剛那粉衣的小姑娘卻突然出現在房間門口。她低著頭,面色紅紅的,輕手輕腳的倒上一杯茶,向朔月端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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