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舊敵重逢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御免再度擺出戰鬥架勢。
「讓你見識一下吧，我鴟吻的最強殺招！」說罷，鴟吻一拳震天，一腳跺地，嘴裡念念有詞，「俺把你萊蒙，俺把你萊蒙。」突然之間，他的戰衣胸口裂開了一個大洞，這洞越張越大，裡面似乎有光，又似乎是一片浩瀚星空，「來吧，成為我肚子中的一粒塵埃吧！」周圍的一切都被吸了過去，大到一座山，小到一隻螞蟻。剛剛還安靜下來的莊園和水渠，這下子又熱鬧了，統統往天上飛。
御免沉住氣，勉強將自己的身體控制在地上，可自己腳下的地皮，也被鴟吻吸著往那肚子里去。「不愧是鴟吻，我曾聽人言，鴟吻的肚子是通無極空間的，所以什麼都能吃下去。」
「哈哈，有點見識，不過你現在已經晚了，要逃跑也沒機會了。」鴟吻哈哈大笑。
「呵呵，我從不逃跑。」御免看準機會，雙腳離地，順著強烈的吸力，飛躍而起，徑直到了鴟吻的面前，眼看著就要被吸進去了。突然電光一閃，鴟吻猛地推開了御免。
「這。」鴟吻渾身發麻，使不出力氣。
「想不到吧，我能用電屬性攻擊。」御免笑了一聲，看著鴟吻因為觸電，中斷了自己肚子的吸力，便將雙拳充滿電能，朝著鴟吻狠狠打去，充分證明了她無愧於「打死為止」這個稱號。暴風驟雨般的拳頭，打得鴟吻毫無招架之力，剛才已經受傷的戰衣，此時也無法再保護他，在一陣重拳之下，戰衣粉身碎骨，鴟吻整個人也被深埋進了地里，沒了呼吸。
「沒意思，這麼輕鬆就解決了。」御免還有點不高興了，剛要往紅之城走去，就聽到身後有人在鼓掌。
「不愧是瘋兔子啊，果然有兩下子。」一個人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你是誰？」御免問道。
「我是黑鳳凰，未來你的主人。」
「狗屁，我的主人是羋羊大人，還有我們守護的女神『紅』。」
「他們呀，反正再一會兒就要死了的。」黑鳳凰又說道：「我不希望有多餘的死傷，敬你是條，好女漢子，只要歸順我，我讓你享受神的待遇。」
「神的待遇？我不稀罕，我只相信我的雙拳。」御免又擺出了戰鬥架勢。
「好吧，那就沒辦法了。」黑鳳凰立在原地。
「接招！」御免快速衝殺了過去，黑鳳凰躲都沒躲，只是把神龍仗一橫，就擋住了御免的拳頭。
好傢夥，御免自認為拳頭劈山碎石，哪怕朝著鋼鐵打下去，也能打穿，可遇上神龍仗，連包裹拳頭的戰衣都裂開了。御免往後退了幾步，黑鳳凰沒有給她休息的機會，輕輕一揮神龍仗，強勁的氣流化為刀刃，砍向御免，御免擋也擋不住，躲也躲不開，被刀刃給打上了半空，重重摔在了地上，護體戰衣也留出了一道疤，一口鮮血直接吐在了地上。
黑鳳凰也不戀戰，直接往紅之城裡去了，「嘲風，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好嘞，我的主人。」嘲風走向了奄奄一息的御免，「嘿嘿，我叫你跟黑鳳凰大人作對。」他把手伸向御免的臉，仔細看了看，「還挺漂亮啊。」再看了看身體，確實是好身材。「嘿嘿，雖然只是人類，不過體格這麼好，相信血的味道也不會差的。」他把嘴湊到了御免的傷口上，開始拚命吮吸起來。
………………
紅之城
「二哥，你確定這條路最安全嗎？」蒲牢問睚眥。
「放心吧，之前我就是走這兒燒殺了一陣兒的，就算有防禦，也要到之後才會趕到。我們現在快點走！」正往前跑著，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站在對面的高處。
「是誰？」睚眥說的話有些顫抖。
那人從黑影里走了出來，蒼顏白髮，腦後一條辮子，皮膚髮亮，鬍鬚在風中時上時下。
睚眥定睛辨認了一下，暗暗拍了拍小心臟，「幸好不是尚青。」
「你剛剛說，你之前在這兒燒殺了一陣兒，對嗎？」那人用煙桿指著睚眥。
「沒錯，就是我。」睚眥答道。
「好，看來我終於可以替死去的老老少少，討回一個公道了。」那人跳了下來，露出了自己的戰衣，「我是馬五爺，也就是馬戰士。」
「馬戰士？」幾個人面面相覷，雖然知道上古十二士中，肯定有這麼一位戰士，不過對他的實力，確實了解不多。誰讓馬五爺整天遊手好閒，搞得對手根本找不到馬五爺的戰鬥信息。
「你說你要討回公道？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睚眥不敢繼續往前，指不定遇上誰呢，剛擺開架勢，不懂事兒的弟弟就喊了：「二哥，讓我來吧。你繼續往前走！」說話的正是霸下。
「不，這是我倆之間的恩怨。」睚眥說道。
「二哥，你的實力，在咱們兄弟裡面，是數一數二的，您的體力，應該用來對付尚青，**這樣的高手，像這樣的小角色，就交給我吧。」沒等睚眥同意，霸下就出手了，「老頭兒，我乃你六爺霸下，比你這廝還要多一爺吶！」
「哈哈，不是多一爺，是小我一輩兒。」馬五爺一腳踏地，騰空而起，朝著霸下踢去，霸下也不甘示弱，拿出了自己的武器，石碑。
睚眥真是欲哭無淚，自個兒弟弟怎麼儘是愣頭青啊。但弟弟已經打起來了，他也沒有辦法，只得繼續向前走。
霸下的石碑果然非同小可，玄氣十足，只要往地上一放，就能形成一個氣之結界，又能防禦，又能進攻。馬五爺雖然是神，但只是最普通不過的神，論實力，因為之前缺乏歷練，很難發揮出來。沒幾個回合，已經氣喘吁吁了。
「哈哈哈，老頭兒，看你這樣兒，怕是受不了了吧。這樣，我也不殺老人，你現在給我滾吧。」霸下說道。
「我……我堂堂馬五爺，豈有……臨陣脫逃之理。」馬五爺大喝一聲，騰空而起，朝著霸下的頭踩去，「馬踏飛燕！」若是普通人，經受這一招馬踏飛燕，那肯定骨骼寸斷，非死即傷。可霸下本就是個駝重之物，馬五爺這招，對他並沒有效果。
不過馬五爺也沒想著這招能打敗霸下，他腳踩霸下的頭頂，在天上翻了個跟頭，就朝著霸下的後背踢去，「萬馬奔騰！」一招連環腿，朝著霸下拚命發射。
開始霸下皺了皺眉，後來則閉上眼睛，打起呼嚕來。
「什麼？」馬五爺體力不支，趕緊停了下來。
「啊，好生舒服啊，你這大敵當前的，還幫我捶背，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霸下冷笑一聲：「霸下本就是駝重之獸，這千百年來，一直苦練鐵駝功。我這後背，便宙斯的雷電，戰神阿瑞斯的劍，齊天大聖的金箍棒，都未必能傷我分毫，更何況你這小小的連環腿。」
馬五爺現在除了大口喘氣，似乎也對眼前這傢伙沒辦法了。
「吃我一招！」霸下將石碑一橫，只聽一聲巨響，強大的衝擊波就直奔馬五爺，打得馬五爺口吐鮮血，倒在地上是爬也爬不起來，渾身發抖，糟了，早不發晚不發，偏偏現在煙癮犯了。
霸下一隻腳踩在了馬五爺身上，另一隻手拽住了五爺的辮子，「老傢伙，你還是上個年代的人吶，這過去都多少年了？」
「呵，想當年，我隨蒙古大汗西征，隨明軍入朝抗倭，跟著曾文正公打太平軍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哦，那關我什麼事，你以前再厲害，現在不還是在我腳下嗎？老頭兒，你他媽老了，老了就好好悠著點兒。」霸下變出了一塊大石碑，壓到了馬五爺的背上。馬五爺這下可遭了大罪了，石碑其重無比，堪比當年壓著齊天大聖的五指山。可馬五爺也不是孫悟空，雖然有戰衣的保護，不見得被壓死，可實在是太難受了。
「好啦，你給我老老實實待著吧，我可要繼續前進了。」說完話，霸下揚長而去。
「可惡！」馬五爺一拳打在地上，「列祖列宗，我對不起你們吶，我……我真是把馬戰士的臉，都丟盡了。」
「戴堯！」一個洪亮的聲音從天上傳來，「我們戴家，可從來沒有孬種。」
「先祖，先祖。」馬五爺回應著那個聲音，「可我，真的無能為力了。」
「你忘了我們戴家的祖傳寶物了嗎？」
「是，是……」馬五爺突然眼睛一亮，大喝一聲，推開了壓在身上的石碑。
「什麼？」霸下一臉驚訝，「你竟然還能站起來。」
「沒錯，我是戴家在後裔，天神下凡，豈能倒在這裡。」馬五爺挪著步子，捂著胸口。
「哼，就算你能站起來，我也有辦法讓你再倒下去。」霸下揮舞著石碑，又打了過來。
「祖先在上，子孫懇求您，將寶物賜予我吧。」馬五爺雙手合十，嘴中念念有詞，大喝一聲，「疾！」，從天而降一道金光，正打在霸下的石碑上，隨後又一越起，照到了馬五爺的小腿上。
「什麼，這是？」霸下定睛一看，居然只是個綁腿，上面似乎是幾塊木板，「哈哈哈，我當什麼呢？不就多了個夾板嘛。」
「小子，讓我來教教你，什麼叫尊師重道！」馬五爺雙腳剛離地，整個人就懸浮在半空中，踏著風在走路，繞著霸下就轉圈子。
「這，這，這？」霸下雖然善守，但不大擅長攻擊，馬五爺因為速度越轉越快，產生了重影，更是無法進攻。「哼，你以為這樣就能偷襲我嗎？」霸下將石碑一插在地，突然一手指天，「碑從天降！」上萬塊石碑從天而降，砸向周圍，霸下就是想憑藉這樣的密集攻擊，打敗馬五爺。
可馬五爺實在是太快了，在眾石碑間穿梭，猛地凌空一腳，將地上的石碑，用聲速踢向霸下，霸下降得越多，被踢得就越狠，很快就被自己的石碑給圍住了。
「可惡！」霸下一口氣將所有石碑駝了起來，卻見馬五爺一個電光火石間，一腳踢在了霸下的心口，說是一腳，其實只是一瞬間，因為在這一瞬間中，他朝著霸下的心口踢了整整一百下。誰的心臟都承受不了這樣的重擊，霸下很快口吐鮮血，石碑將他緊緊壓在了下面。
馬五爺停了下來，披頭散髮，狼狽不堪，一個體力不支，也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