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北芒三寶 天下三痴

清水來到這個黑漆漆的時空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這個期間他沒有時間練劍，一心研究鏡道的第一鏡界。

清水閉著眼睛，他正在找自己的五個容器，金木水火土，不過最後都無果而終。

清水睜開眼睛，覺得這樣的確找不出什麼所以然。

自己生來就只會劍，鏡之力根本沒有多加用功，可以說他的鏡道就是劍道。他的五個容器只有劍。

這個時候黑漆漆的虛空中亮起清晰的大字。

「劍鏡！」

在數萬種鏡中，劍鏡，是劍客獨有的，劍中有鏡，鏡中有劍。在很多鏡中劍鏡的排名可以排到二十的地位。

這也是劍客為什麼在北芒地位很高的原因之一。但凡擁有劍道天賦加上鏡道，中和一下，都成為人上人。

清水深思這兩個字。

「我重來就是劍是劍，鏡是鏡。」

虛空里又冒出一個鮮艷光亮的字。

「北芒四力，力力息息相關，在史上有三種雙力並用。鏡之力加劍之力，這類是劍客；鏡之力加血脈之力，這類是血脈人；鏡之力加輪迴之力，這類是輪迴者。以最後一種人為稀有，其餘兩中為劍客居多，這也是劍客勢力強大的因素。」

清水琢磨了一下。

「是啊！那我就一直都是修一力，不符合其中任何一種。難道我需要在這裡修行鏡道，修出劍鏡嗎？」

虛空死寂，沒有回復，看不見字，這讓清水很無所適從。

這是要鬧哪一出？

清水仔細的看著自己身體的鏡之力，確定自己的實力跟鏡之學前菜鳥一般無二，打坐運功。

鏡之學前菜鳥是定位自己的鏡道性質。並沒有太多依賴修行，可以說這個鏡界要的是鏡道的慧根。

清水內視自己的鏡輪海，摸索這體內潛藏的金木水火土五個容器。

清水禁閉眼睛，自己一席的白衣血跡已經幹了。他平靜了自己，本來想調動鏡魂識，可惜體內沒有一點動靜。

清水下一刻恍然大悟，忘了自己目前的實力根本無法調動鏡魂識。

清水的輪迴海很空很空，沒有什麼東西，有的只有一些白色的鏡之力，化作精靈快活的穿梭在輪海之中。

清水化作虛影狀的迷你人，看著充斥濃烈的鏡之力，是自己身體本源鏡之力。清水越看越不舒服。

「以後一定要這裡好看一點，太空曠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後世的古俢拓為什麼鏡輪海里有山有湖有樹，一切都是自己心想如何改變就如何改變。

白色的鏡之力發現了清水，親昵的飄過來，像小孩子一般，粘著清水。

清水感覺這力量很親切，自己出生來就具有的鏡之力，可惜他一直把他遺忘在這個鏡輪海中。

鏡輪海里沒有劍之力，可以說是鏡之力的天堂。

可是劍之力在那裡呢？

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我說過清水就像一把劍，當然劍氣就是蘊含在清水的身體四肢。

劍氣也就是劍之力是潛藏性的，用時破體而出，不用時無形無影。

至於劍之力並不是拿到劍，劍氣才可以觸發，而劍只是讓劍氣更好的揮發。劍有劍氣，人有劍之力。

清水不知道在這裡走了多遠，他沒有疲憊，眼睛一直很明亮。

清水的身上有很多的白色小精靈，它們快活的跳躍在清水的白衣身上，束起來的頭髮上。

清水又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終於看見五個光點，他停頓了片刻，繼續走。

可是就是走不到。

清水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又走了不知道多久，始終沒有走的那個五個光點，明明近在眼前就是無法走到。

清水不打算走了。他暗自發力。兩指一併。可惜沒有一點動靜。「我的劍之力呢？」

清水就在一籌莫展的時候，在鏡輪海里響起了聲音。「你為何習鏡之力？」

聲音滄桑沒有一點生氣。

清水心頭一禁。「這裡可是我的輪海，你是什麼東西？」

聲音還是沒有好好回答，「我不是東西。」

聲音繼續重複那句話。

「你為何習鏡之力？」

清水想了想，道：「不得不學！」

零分！發出聲音的火柴人不滿意這個答案。

清水試探的道：「我愛學！」

「零分！口不對心。」聲音毫無生氣。

清水哼了一聲。「不是你要我學的嗎？」

聲音聲音依舊，沒有生氣。「胡說八道！」

清水眼睛一眯。

內心時刻。

「這啥玩意？考官？我說的都是實話，實話不聽，好，就說假話。」

清水笑道：「鏡之力勝於劍之力，你看鏡之力什麼都有份，還不學鏡之力，我還不是聰慧嘛！」

清水想了想，自語。「假話是這麼說的吧！對！一定就是這樣。」

聲音回答的話簡潔明了。「膚淺！」

清水又道：「唯有成為鏡之力劍之力共習，我就可以無敵天下。」於是清水哈哈大笑。

聲音沉默。很久后吐出兩字。「腦殘！」

……

不知道答了多少回答。

清水都毫無答題的力氣，嘆道，：「學無止境。」

聲音心累的道：「滿分！好了接下來還是靠你。」

於是鏡輪海又歸於平靜。留下清水一臉懵逼。「這也行！哈哈！果然我很聰慧。」

你這自賣自誇的本事，我給你滿分。

清水人是呆了點，就是呆的有些自戀。

清水終於走到了五個光點那。

五種不同的顏色，卻沒有一點力量波動。

清水想了想，探出一隻手。

後來又想到，自己根本就使不出劍之力如何灌輸五個容器，清水打算五個容器都輸劍之力。

劍痴的名頭不是蓋的。

明天的清水依舊只會是一個會劍的少年，看他多執著根本就沒有開發體內擁有的鏡，一心求劍。

可惜不能使出劍之力是一個問題。

至於對劍，清水的慧光很好，是好的不得了，他在不久前拿到一把劍，於是他愛不釋手的把劍一出，握緊。盤膝而坐。眼睛禁閉。

虛空的聲音自語道：「這是修劍的好苗子，可惜這小傢伙不喜歡修鏡，依他的鏡道天賦不輸劍道。」

突然又一道聲音出現，聲音很年輕也很有磁性。「何以見得？」

虛空的聲音依舊沒有生氣，不過有一種自信。「就憑我是史上唯一誕生的天道結晶。」

年輕的聲音帶著嘲諷。「說什麼天道，那裡有什麼天道，無中生有。」

虛空的聲音被壓一頭，沒有懟回去。底氣不足的道：「總有一天，天道一出，勝於鏡道萬鏡。」

年輕的聲音冷哼一聲。「不過在天地混沌誕生的鏡道靈物，你不過是紅塵之物，談什麼天道。而你所知的只有鏡道！」

虛空的聲音沒有反駁，不僅是對這個人的懼怕，更有對自己的誕生不肯定。

不管這麼說，這個靈物有大來歷，既然是北芒三寶之一。

北芒三寶這三樣寶，來歷皆是驚天地泣鬼神，有無上神威，一誕生，就讓北芒大亂。

今天既然有其中一寶出現在清水的意識海里，也可以說是夢裡。

虛空的一處，一個不過拳頭大小的老精靈，白眉白髮白須。

看起來就很有見識。

小老頭就是天地混沌誕生的鏡道靈物。可知鏡道的各種事各種辛秘，換句話就是鏡道史書。它之所以這麼受人們的眼饞就是因為他能了解鏡道的各種事，包括辛秘。如何能更強，它都可以指引。三寶之一豈能有虛物。

另外兩寶也極其神秘，都具有巨大的誘惑力。

小老頭站在地上，很小很小，的確是個小個精靈，在它背後有一對翅膀。

站在不遠處，就是那個年輕聲音的發聲者。

那是一個青衣的年輕男子，看起來儒雅文靜，一副書生模樣。

他的眼睛裡帶著滄桑，靜立是無聲之中也有一股氣質，上位者的氣質。

青衣男子看了還認真閉著眼睛調息，調動劍之力的清水臉上平靜的沒有一點波瀾。

很久很久，清水感覺已經過去很多年很多年。

青衣男子一手捉起老頭，很粗暴的扔進袖子里。

老頭精靈氣急敗壞在袖裡道：「不是要我開導這個小娃娃嗎？」

青衣男子哦了一聲。

老頭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哪裡不想多留留。「那娃娃不解的地方，我可以幫他。」

青衣男子那裡看不出這個靈物打什麼算盤。「你都說了，他要是修鏡道不輸劍道，要你做什麼？」

老頭精靈一時語塞。就這樣它又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可以出來。

它唯一期望的就是那個娃娃能出什麼解不了的難題，自己就可以幫忙。

青衣男子走了幾步，消失在這片黑漆漆的虛空里。

清水至始至終都沒有發覺這裡有兩個人對話，不是一人一靈物。

清水沉睡的越來越久。

可是他昏迷的時間卻遠遠沒有他在鏡輪海里的久。

「小姐，他已經昏迷了五天了。」

蝶兒看著自己的小姐。

紫裙的少女美麗的挑不出一點瑕疵的臉上，一對眼睛帶著笑意，眼睛有時候是會「笑」的。

蓮兒笑了笑，很是好看。「這樣不是挺好的嘛，這樣我可以更隨意的看他了。」

蝶兒憂愁的道：「柳大娘可是很生氣，說你好幾天都拒客，客人很生氣。」

蓮兒撅起小嘴，哼道：「不管！他們要聽琴跳舞大可回去找琴師舞姬。」

蝶兒被這天真回答都無語了。「那些男人不僅看舞聽琴，最主要的是看小姐的美貌。」

蓮兒哼道：「我不管，我習舞練琴就是為了人間三痴之一的劍痴。」

蝶兒無奈的道：「我哪裡不知道小姐，一直仰慕劍痴已久，可是柳大娘答應小姐賣藝不賣身，可是小姐你就要給她做很久的招牌，除非有人贖小姐你！」

蓮兒的瓜子臉上，漂亮的眉眼，帶著疑問：「誰啊？」

蝶兒神秘的笑道：「小姐你傻啊！能有誰啊！當然是你的心上人啊！」

三啊招招補刀到位。

蓮兒臉紅的雪白脖子都紅起來。「他呀！真的可以嗎？他願意嗎？」

蝶兒一笑，小姐的小九九她這麼看不出來。「既然小姐把他收留，他就的承你的恩情，至於火花，還是靠小姐爭取。」

蓮兒小拳頭一握，小臉帶著認真，樣子可愛極了。「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