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計劃
陳夢夢對於這個司空見慣的噱頭並沒有多大興趣,她通過這個標題知道向綿今天過得並不是那麼的順利,她就覺得心裡舒暢無比,本來還覺得今天的太陽太大,陽光太刺眼,如今看來也都變成了天高雲淡的好兆頭。
有一個好心情是多麼的重要。
「呸,什麼狗東西,還明星,這智商也配跟我斗,明天就等著看我的頭版頭條吧。」
那個剛剛還在顧忱面前如抖糠篩的人,轉眼間就變了副樣子,手裡赫然拿著顧忱剛剛丟回給他的DV。
他剛一轉彎,正好撞到了在休息的陳夢夢,陳夢夢氣急敗壞的嚷道。
「沒長眼睛啊!」
記者下意識的把DV收在懷裡,一副息事寧人的態度,連聲道歉。
陳夢夢只覺得打擾了她的好心情,不悅的啐了一口,撇撇嘴,打算繼續往別墅的方向觀望。
那個記者剛剛說的話卻如同過電影一般在她的腦海里重複。
「等等。」
她忽然叫住記者,似乎明白了些什麼,跨步向前,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剛剛說……明星?說的誰啊?」
那人緊張的四處亂看,額頭沒一會就布滿了冷汗,結結巴巴的說。
「沒……沒誰啊。」
他的樣子更讓陳夢夢肯定了自己的判斷,拍著那個記者的肩膀,一副懂行的樣子,低聲在他耳畔說道。
「有什麼獨家,告訴我,我保證給你雙倍的價錢。」
她掛滿名牌首飾的手比了一個2,看的記者有些心動,但仍舊警惕的打量了一身陳夢夢的裝扮,心裡不禁狐疑這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你是哪個公司的。」
陳夢夢不以為意的抱住手臂,泰然自若的說道。
「我哪個公司也不是,你只需要記住,我給你雙倍價格,不僅僅是為了買你手裡的獨家,你還得給我辦一件事情。」
記者的眼中閃爍出貪婪的目光,聚精會神的聽著陳夢夢說的話,片刻之後隨著陳夢夢放在他手心一張黑金卡,他心甘情願的把自己手上的DV交到了她的手裡。
顧忱從向綿走了以後就一直坐在沙發上黑著一張臉一言不發,那樣子,讓周圍的氣溫都陡然降低了好幾度。
這時候,顧忱比*還要危險,保不齊誰碰一下就要遭殃,屋子裡靜悄悄的落針可聞。
「顧忱,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薛子清兩個手指夾著記憶晶元,她剛剛用電腦看完裡面的內容,心中充滿了詫異和不解。
「是我哪裡布置的不對嗎,她為什麼那麼大的反應。」
顧忱抬眸看向薛子清,避而不談向綿的事情,聲音聽起來有些落寞的說道。
「放他走了嗎?」
薛子清點了點頭,走到顧忱身邊坐了下來。
「你不應該把DV給她的。」
顧忱的眼裡露出狠絕的光芒,手中握著的筆一下子斷成了兩半。
「如果他敢曝光,我讓他後悔做人。」
第二日,鋪天蓋地的消息和動圖在網上瘋狂的傳播,一時間,向綿這兩個字成了人人唾棄的名詞,各大衛視不約而同的同時爆出向綿黑臉顧忱的片段,大家的話鋒都紛紛指責向綿不識好歹,甚至還有造謠生事的說向綿上大學的時候就借男人上位。
谷念看著網上的流言蜚語,氣的直發抖,看到向綿受傷的蜷縮在沙發上,緊緊抱住手裡的抱枕,心裡更是一陣心疼。
「綿綿,你真的不打算出來解釋什麼嗎?」
向綿的眼神黯淡無光,看著還在亮著的手機屏幕,默默的笑了。
「解釋?除了你以外,誰又會聽我解釋呢,念念,我真的累了,讓我靠一會好嗎?」
向綿無力的靠著谷念的肩膀,眼角無聲的滑過淚水,雖然自從爸爸媽媽走了以後,已經沒有什麼事情再能壓垮她了,可是,說不在乎,確實是假的。
她默默的捏住手裡的抱枕,努力的不哭出聲音,谷念摸著她的頭,也心疼的掉了眼淚。
另一邊的顧忱卻是勃然大怒,一向有自制力的他在聽到消息的時候就想要叫人作了那個殺千刀的記者,卻被薛子清劈手攔下,這個時候,這個記者消失,只會是釀成更大的災禍。
「給我。」
顧忱陰著一張臉,周身的氣溫都因為他的不近人情似乎降了幾度,此刻他伸出手掌,正逼問這眼前他一直尊敬的薛子清。
薛子清下意識的倒退了幾步,這樣不受控制的顧忱,她只在四年前見過,那時候的顧忱還小,沒有現在的強大氣場,雖然事後他也曾對薛子清為當年的事情道過歉,但薛子清仍舊記憶猶新,一個十八歲少年的可怕氣場,就已經讓她從心底里懼怕。
如今,羽翼豐滿的顧忱,更是有著說不出的攝人力量。
「不行!顧忱你不能衝動!我絕對不會給你。」
薛子清堅定的握住顧忱的手機,眼看著就要退到門口了,她忽然睜開眼睛,彷彿想到了辦法一樣。
「顧忱!給周子軒打電話!這件事情,只有他出面最合理也和你最不會擦上關係。」
顧忱略一思忖薛子清的話,他知道薛子清說的有道理,可是內心仍舊咽不下那口氣,薛子清說到底還是不希望他暴露自己的實力。
「喂,老三,幫我個忙。」
周子軒此刻正在宿醉里還沒有醒過來,本來被鈴聲吵醒心裡極其不爽,這幾天,他的老爹為了獎勵他,一次性撥了豐厚的錢供他揮霍,他這幾日日日迷醉,連白天黑夜都分不清了,更別提誰想找到他了。
唯獨,顧忱的電話,他是不敢不接的。
「你說,只要兄弟我能做到的。」
「幫我殺個人。」
腦子還有些迷糊的周子軒驟然間猶如兜頭一桶涼水清醒了過來,語氣中有著不可置信。
「你說什麼!顧忱你瘋了!」
顧忱薄唇微吐,一開一合間就決定了一個人的死活。
「我不想自己動手,所以,你殺了他。」
周子軒驚魂未定的掛斷電話,他的記憶中,除了自己初中的時候親眼見過老爹將一個人從這個世界上毫無痕迹的抹去以外,他的手上,是從沒有沾過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