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可欣的媽媽
「大哥,三弟,我自然是相信你們的。」
寧國華面無表情的開口,誰都看不出他心中所想,「不過,既然林楓都這樣說了,我回頭還是去查查賬,以免冤枉了你們!」
「你……你這明顯是不相信我!」寧中華只覺得渾身冰冷,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寧國華竟然明確表示要查賬,那就是不相信他了,若是信的話,就不會查賬了。
而一旦查賬,他們就無所遁形了!
「二哥,你寧願相信他,也不願意相信親兄弟?」寧同華的聲音帶著顫音,他無法想象,若是他們被查出了貪污公司的錢,那下場會怎樣!
「我自然是相信你們的,但該查的賬還是得查,親兄弟明算賬。」
寧國華看著兄弟兩人極力的阻止他查賬,忍不住嘆了口氣,心中的最後一絲僥倖也沒了,他現在基本上已經確定了,這讓他很失望,非常的失望!
曾經,他的兩個兄弟都很落魄,是他奮鬥成功后,帶他們進了公司,給了職位,又給了股份,如今他們都已經腰纏萬貫,住著上千萬的別墅,開著幾百萬的豪車,包括子女都過上了奢侈的生活,他自問很對得起兩個兄弟。
可到頭來,卻遭到了背叛!
寧中華寧同華兩人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恐懼與不安,他們還想說些什麼,但都被寧國華阻止了。
「大哥,三弟,我給你們一天的時間準備好賬簿,我明天會帶人去查。」寧國華緩緩說道:「我有些累了,你們先回去吧。」
他下了逐客令,兩人即便心有不甘,也只能先回去了。
「大哥,三弟,希望你們能珍惜這最後的機會。」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寧國華心中暗語,他之所以給一天時間,就是希望他們兩人能知錯改錯,彌補賬簿上的虧空,否則他只有大義滅親了!
寧國華嘆了口氣,「心華,馮義,讓你們看笑話了!」
「二哥,這事不能怪你,都是大哥三哥太貪了。」寧心華心中很是震驚,她是完全沒想到,大哥三哥竟然會在自家公司里貪污。
她忿忿不平的說道:「大哥三哥實在太過分了,當初要不是二哥你,他們哪有現在這樣的富裕生活,可是他們竟然背地裡做這樣的事,太讓人寒心了!」
「唉,這事也怪我,想著是親兄弟,沒有提防,還一個勁的放權給他們,導致他們都膨脹了,竟敢把主意打到公司身上。」寧國華苦笑,「其實我也不是沒有一點察覺,想著應該不至於,所以沒有往壞處想。」
「只是希望他們能珍惜這最後的機會。」
「你是說……」聞言,寧心華恍然,想起寧國華最後說的那句話,知道了他的良苦用心,「二哥,你有心了,如果大哥三哥仍是執迷不悟,你也不用手軟,該怎樣就怎樣!」
她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提出告辭,「二哥,你這裡還有事,我跟馮義就先走了。」
寧國華點點頭,看著這夫妻倆離開后,他才抬頭看向林楓,「你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
寧可欣的心頓時一慌,剛要開口,但卻被林楓阻止了,他對其搖搖頭,然後跟著寧國華進了樓上的書房。
書房內,兩人相對而坐。
寧國華看了林楓好一會兒,才徐徐開口,「林楓,我調查過你,你父母是農民,家裡的親戚也都一般,而你自己從小也談不上出色,高考也只考了個普通大學,這些我都沒說錯吧?」
林楓點頭,他的這些背景,以寧國華的能力,想要查到一點都不難。
「那麼你可以告訴我,憑你這樣的身份背景,怎麼可能跟魏如山那樣的存在成為朋友呢?」
寧國華緊盯著林楓的眼睛,不想漏掉任何一個眼神,「寧雪幾人說話雖然難聽了點,但並沒有說錯什麼,換做是誰都很難相信,一個窮學生會跟楚州大佬成為朋友。」
林楓看著對方,並沒有隱瞞,「其實也沒什麼,你說的那些都對,但有一點不知道,我還是一個覺醒者!」
「覺醒者?」寧國華眉頭一皺,他是第一次聽說這個,「武者我到是知道,但覺醒者是什麼?」
「哦?叔叔知道武者?」林楓詫異,寧國華雖然還算有錢,但又不像是魏如山那種,他是個正當的生意人,按理說接觸不到武者。
「聽說過一點。」寧國華的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正好被林楓給捕捉到了,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對方,想起先前魏無雙送來有關寧家的資料,其中有關寧可欣母親的,莫非……
寧可欣是個在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林楓以前聽她說過,她從小就沒有見過媽媽,但又不是去世了,她問寧國華,寧國華只說媽媽去了個很遠的地方。
林楓開始以為是寧國華騙可欣的,可欣的媽媽可能是去世了,他不過是不想可欣傷心才這樣說的。
但後來看到魏無雙送來的資料,林楓終於知道,寧國華說的是真的,可欣的媽媽真的去了個很遠的地方,只是到底去了哪裡,連魏家都查不到。
再結合現在寧國華說的話,林楓有了個大膽的猜測,可欣的媽媽很有可能是個武者,或者跟武者有關,當時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導致他們一家人分開了。
「覺醒者也算是修鍊的一種,只不過比武者更高明!」
林楓稍稍解釋了下,他看著寧國華,滿是疑惑,「叔叔,如果我沒猜錯的,你知道武者應該跟阿姨有關吧?」
寧國華一驚,道:「你連這個也知道?」
「只是有所猜測,但現在看來,我的猜測八九不離十。」林楓點頭,「叔叔,你可以跟我說說當年的事情嗎?可欣的媽媽到底去了哪裡?」
聽到林楓這話,寧國華頓時流露出痛苦的表情,可欣的媽媽是他心中的心結,這些年一直憋在心裡,誰都沒有說,也不敢說,就連可欣屢次問他,他都巧妙的避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