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有鏡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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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興又多了一個夥伴加入我們的行列,最開心的是冰兒比我們都能幹,還能做一手好菜。
那天晚上我們真算是盡興了,為了歡迎冰兒的加入我們還特意買了一瓶紅酒以示慶賀,冰兒很可愛,和鈴的文靜比較起來完全是另外一種類型。
後來的幾個星期因為有冰兒的加入,我們的聚會便顯得活躍了許多,她總能想出許多的小花招來逗人開心。
冰兒來了兩個星期之後便沒有再來了,我問鈴兒怎麼回事,鈴兒不搖搖頭說不知道,我想或許是忙吧,便也就沒有在意。
最近鈴兒的臉色一直不好,上班的時候也老是沒精打採的,我對她最近的工作表現非常不滿意,弄的文件老是出錯。
當我再拿著一份短短一篇便出現十多個錯字的文件扔到她面前,她的眼睛里湧出了淚花。下班之後我將她留了下來:「鈴,你最近怎麼了?老是精神恍惚」
她眼中的淚花又開始涌了出來,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有些按捺不住,我是個急性子,鈴在我的心裡一直就象是我的妹妹,所以對她的事情我格外的上心。
「真的沒有什麼」鈴開始哭出聲來。
「那你最近的上班怎麼沒精打採的?」
「晚上睡不好」鈴抬起頭來看著我。
「怎麼回事?」
「最近老做惡夢」玲抽抽噎噎的說著。
我鬆了口氣,以為什麼大不了的呢,我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真是個傻丫頭,肯定是你一天疑神疑鬼的,以後沒事別看那麼多的鬼故事和恐怖片」
鈴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我感覺她的神情非常怪異,但又說不出來是為什麼。
周末鈴和冰兒沒有象以前一樣來我家,我打了個電話過去,一直佔線,手機也關了,這丫頭一天怎麼回事?晚上一直睡不著,想著鈴這兩天怪怪的神情,便又撥了個電話過去,還是佔線,我又撥她的手機,通了,接著傳出一個低低的女人聲音:「你家裡有鏡子嗎?」
我愣了一下,餵了兩聲,沒有聲音了,我將電話掛了,看看號碼,是對的呀。想了想再撥,通了,還是開始的聲音:「你家裡有鏡子嗎?」
我愣愣的看著手中的電話,突然一下笑了起來,這個丫頭搞的電話錄音,在哪裡學會玩這一套,真淘氣。想著她還有心情玩這樣的把戲,便也就沒有那麼擔心了,縮進被窩裡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天下起了大雨,在電腦前坐著完成沒有做完的工作,想著昨天的事情我突然覺得有些怪異,我拿去電話又撥鈴的電話,還是佔線,撥手機,關機了。
我決定去鈴住的地方看看,外面的雨真大,手上的傘根本無法擋住風雨的狂暴,招了輛車,坐上去的時候我感覺我的身上都擰得出水來。
在鈴所住的小區門口下了車,我拿著傘向前沖,這時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叫喊:「丁鐺姐」
我站住,回過頭去看,鈴站在路邊望著我:「鈴,你去哪?」
「我去超市買點東西,一會就回來」鈴站在雨里大聲的喊,風將她的聲音吹得到處飄散。
「你去吧,我在樓道邊等你」我對她揮了揮手,轉身向摟道口走去,雨實在太大了,我的整個身子都濕透了。
我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慢慢的走進樓道口,我仔細的看了看然後叫了一聲:「冰兒」
那個身影站住了,然後慢慢的轉過身,樓道里有些黑黑的,是冰兒,她的整個臉都沒入樓道的陰影里。
「冰兒,等一下」我喊了一聲,慢慢的跑過去。
冰兒站著沒有動,突然幽幽的說了句:「你家裡有鏡子嗎?」
「有啊,你來過我家的呀」
冰兒沒有再說話,轉過身向樓上走去,我奇怪的望著她,然後追上去:「冰兒,等等啊」
我轉過樓道,樓道里空空的什麼也沒有,我一口氣衝上五樓,還是沒有人,我低低的說:「怎麼回事?真是見鬼」
我明明看見冰兒的呀,怎麼一下子不見了,我想她可能就住在這幢口裡,然後開門進去了,搖了搖頭,真是小氣,看我站這裡也不招呼我進去坐坐。
鈴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來了,我幫他接過手上的東西:「鈴,冰兒也住這幢樓?」
鈴一下抬起頭來看著我:「什麼?」我感覺她的聲音有些急促。
「冰兒啊,我開始看見她了,就在樓道口啊,她上樓來了,我還叫她來著,她還和我說話了呢,可是一會就不見了,我說她關門進屋的時候也不叫我」
鈴兒半天找不到鑰匙,我伸手將鑰匙抓過來打開,我才走進屋鈴就砰的一聲將門關上,關門的聲音把我嚇了一大跳。
我納悶的看著鈴:「怎麼啦?是不是和冰兒吵架了?我開始看見她還以為她來找你的呢」
鈴慢慢的將口袋裡的東西向外拿,我探頭看她的卧室,亂糟糟的,這可不是平日的鈴啊,我一邊收拾著她亂七八糟的東西一邊埋怨:「你看你,一個大姑娘,還不知道收拾自己的房間,亂成這樣,都沒辦法住人了」
我想起開始冰兒對我說的話,然後抬起頭望著鈴:「鈴,你說奇怪不奇怪,開始冰兒看見我的時候問了我一句話,怪怪的,她問我你家裡有鏡子嗎?她去過我家的啊,神神秘秘的」我笑著搖了搖頭。
鈴突然大聲的吼:「你有完沒完?」
我驚愕的抬起頭望著鈴,她的臉色蒼白,全身不知道是因為被雨水淋濕之後有些冷還是因為氣憤,身體不停的顫抖,她的嘴唇哆唆著,眼睛里開始湧出淚花來。
我走過去,摸了摸她的手,她的手冰涼。
轉身走進屋,我拿出兩件衣服,一件扔給她「去換上吧」然後寬容的對她笑了笑,她畢竟還是個孩子。
她低著頭接過衣服:「對不起」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拿上另外一件衣服去房間里換上,開始慢慢的幫她收拾東西,我突然發現她的電話是拿起來的沒有放好,我將電話放好之後搖了搖頭,難怪打不通呢,真是馬虎。
將屋子裡的東西收拾好,我仔細的打量自己的成果,到處摸摸,擦擦,然後覺得滿意了,才坐下來喘氣,鈴一直站在旁邊不說話,怯怯的樣子很讓人憐惜。
我將她的手拉過來坐下:「你看你電話也不放好,最近老是精神恍惚,要是身體不舒服就要給我說知道嗎?」
鈴點了點頭。
我突然看見她的梳妝台上放著一封信,伸手拿過來看,還沒有拆封,上面沒有郵戳,我順手遞給鈴:「誰寫的呀?這麼神秘」
鈴望著我手上的信一臉茫然:「不知道啊,哪來的?」
「就在你梳妝台上拿到的呀,你不知道?我看你最近真是糊塗得不輕呀」
鈴接過信,輕輕的拆開,我發現她的身體在開始慢慢的顫抖,然後呼吸開始沉重起來。
看完信,她將信用打火機點燃燒掉,然後一直獃獃的坐在那裡不說話,我沒她的舉動搞得有些暈暈糊糊的:「怎麼啦?」
鈴沒有說話,還是獃獃的坐著,她的神情讓我有些害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有事情你說出來我可以幫你呀」
鈴想了一會突然抬起頭來看著我:「你真的願意幫我嗎?」
「對啊,只要你說出來,我能做的都可以幫你」
鈴嘆了口氣:「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你能夠陪我坐一些陪我說說話我就很開心了」我望著她點了點頭:「我本來就是來看你的」
鈴幽幽的望著我,我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一種奇異的東西在閃動:「我給你說個故事吧」
「故事?」
「是啊,反正我們坐著也沒有事情,說個故事玩」鈴說完這些話之後突然有些輕鬆。
我不明白她現在怎麼又開始有心情說故事了,不過我還是點了點頭,只要她開心管她說什麼呢,聽個故事也沒有壞處。
鈴望了我一眼,然後輕輕的說了起來:
有一個女孩子一個人獨自在一個城市裡生活,因為孤獨和寂寞,她很希望有一個朋友來陪伴自己。
後來有一天她在街頭偶遇她大學的一個同學,她覺得很開心,她們經常約在星期五的晚上和她的另外一個朋友聚餐。
可是沒過多久,這個女孩子開始發現她的同學有些不對勁,而且慢慢的變得很憔悴,有一天她就問你這是怎麼了?她的同學說最近睡不好覺老是做惡夢。
後來她的同學便不再來,她打她的電話也打不通,她的手機也關了,她便覺得很奇怪,打算抽時間去看看她的同學。
她找到她的同學的時候,她的同學給她說了一個鬼異的故事,再聽完這個故事的時候她一點也不相信,回到家之後她的身邊便開始發生怪異的事情,每天晚上她都會接到一個電話說:「你家裡有鏡子嗎?」她開始以為是同學給她開的玩笑,便並不在意,三天之後她開始覺得不耐煩了,便將電話線拔了,晚上手機又響了,來電顯示是無法識別,接起來一聽又是那個聲音:「你家裡有鏡子嗎?」
她後來實在被騷擾得受不了,便給同學打電話讓她別再干這樣的事情,可是同學的電話老是打不通,手機撥通之後便出現那沉沉的鬼魅的聲音:「你家裡有鏡子嗎?」
三天之後的晚上,她開始做惡夢,夢裡有一個黑衣服的女人站在她的面前,好象是她的同學沉沉的說:「你家裡有鏡子嗎?」
她以為是白天想多了晚上才會做夢,第二天,她便打電話去同學的單位找她的同學,結果聽到說她的同學已經割腕自殺了。
然後她的身邊便發生了一連竄怪異的事情。
鈴說完之後抬起頭來看著我,我不禁打了個寒顫,鈴的眼神好怪。
「然後呢?」我咽了咽口水,這故事太鬼異,她就好象在說我和鈴、冰兒的事情一樣。
「然後?」鈴望著我沒有說話,笑了笑。
「對啊」
「然後你自己會知道的」鈴的語氣有些陰森。
「我怎麼會知道」
不過我還是沒有再問下去,這聽起來有些嚇人,我想起了鈴的電話里響起的:「你家裡有鏡子嗎?」
鈴望著我突然笑了起來:「看把你嚇得」
我獃獃的望著鈴的樣子,鈴指著我笑得眼淚花都出來了:「這麼一個小故事也能把你嚇成這樣」
我明白自己被鈴耍了,使勁的推了她一把,然後我也跟著和她笑成一團,但是我卻始終在心裡感覺到了隱隱的不安。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將衣服脫下來放好,好好的洗了個藻,這天氣真是糟蹋人,出門一趟就改頭換面了,全身淋得和落湯雞一樣,不過看著鈴沒有什麼事情我也就放心了,慢慢的我哼起了歌。
外面電話鈴響了,我將身上擦乾淨裹上衣服跑到卧室,拿起來喂了一聲,裡面傳來一個沉沉的聲音:「你家裡有鏡子嗎?」
我覺得汗毛一下就豎了起來,接著想起了鈴今天上午說的故事,笑罵了起來:「你個搗蛋鬼,又想法子嚇唬我,現在不和你說,我在洗澡呢」然後放下電話,又重新走進洗澡間,但是心裡卻還是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心裡有些抱怨鈴沒事和我開這麼個玩笑。
一晚上電話沒有再響過,第二天一直在忙著自己的工作,昨天鈴的故事便開始被我拋到腦後,實在是沒有時間再去想她那些奇怪的事情,現在我就覺得腦子不夠用。
晚上躺在床上全是一些資料數據的,腦袋有些昏昏的,不知不覺便睡著了,睡夢裡被電話鈴聲吵醒,擰兩電燈看了看,都十二點了,誰還在這個時候打電話呀,咕嚕了兩句,還是拿起了電話,喂了一聲之後我感覺汗毛又開始立了起來,背後一陣麻麻的感覺:「你家裡有鏡子嗎?」又是那鬼魅的聲音。
我啪的一聲將電話掛了,這個鈴真是玩得有些過分了,明天我非得好好批評她不可,深更半夜的玩個什麼鬼遊戲,自己不睡覺還吵得我也睡不成,縮進被子,卻又怎麼也睡不著,腦袋裡全是那鬼魅的聲音,我將電燈擰亮,然後將電視打開,望著電視里那些無聊的鏡頭髮愣,什麼時候睡著的我都不知道。
第二天來到公司我第一次遲到了,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看見外面同事們的眼神,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誰叫我遲到呢,心裡的氣憤便都歸結到鈴的身上。
剛在辦公室里坐好,李小姐推開門進來,遞給我一張經理簽過字的請假條,我拿起來一看是鈴的:「鈴什麼時候來請的假?」
「早上來的,精神不太好,說是重感冒」
我點了點頭,抓起電話撥通了鈴的宿舍,鈴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我對她的不滿一下子煙消雲散了,所有的只剩下關心:「聽說你病了,去醫院沒有,嚴重不嚴重?」
「沒什麼,才吃了葯,休息一會就好了」
「對了,以後別深更半夜的給我開什麼鬼玩笑了,今天都害得我遲到了」我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什麼玩笑?」鈴的聲音有些疑惑。
「你還裝,我都難得說你了,就你前天給我說的那故事,說了就說了,你看看你晚上還打個電話嚇我」
「我……」鈴的聲音有些顫抖。
「好了好了,你也別解釋了,以後別玩這樣的事情了,我現在忙著,你自己好好養病,有時間我來看你」這時候我看見經理叫我,我便將電話掛斷,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鈴一共請了三天假,沒有她在的時候我便感覺工作的壓力還是很大,本來工作壓力就大,她這一病下來我真忙得不亦樂乎,整天腦袋裡都是昏昏的。
晚上回到家的時候才靜下來,看著電話,我決定給玲打個電話,又是佔線,我撥了她的手機,裡面傳來那鬼魅的聲音:「你家裡有鏡子嗎?」
我啪的將電話掛斷,這傢伙玩興不改,難得理你了,我恨恨的說了一句。
躺在床上看了會電視,全是那些肥皂劇,一天也累得夠嗆的,趕緊睡覺吧,免得又遲到了,臨睡前我順手將手機關掉,然後將電話線給拔掉,現在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覺了。
半夜裡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迷糊中我順手拿起床頭的電話,裡面傳來那幽幽的聲音:「你家裡有鏡子嗎?」我有些憤怒起來,大聲的說:「鈴,我不告訴你了嗎,叫你別鬧了」
然後啪的將電話掛了,突然我看到了那被拔掉的電話線,血液一下子凝固了,我開始慢慢的清醒過來,我再次拿起電話機,的確沒有插線,那開始電話鈴聲……我將燈啪的擰開,汗水開始順著額頭滑落下來,整個屋子因為開始的聲音而顯得陰森起來,整個屋子好象都籠罩著那詭異的聲音。
我再將電視打開,把屋子裡所有的燈都打開,腦袋裡開始混亂起來,恐懼在心裡蔓延。
第二天早上到辦公室,我卻成了最早的人,我睜著眼睛盼望著天快些亮起來,才剛剛亮我就跑去了辦公室,我有些害怕一個人呆在房間里,空蕩蕩的讓人感覺心生寒意。
同事們開始陸陸續續的上班來了,我盯著她們忙碌的身影遊戲發獃,我覺得應該給鈴打個電話,問問她這到低是怎麼回事,我感覺這所有的事情都好象和她有關係。
拿起電話,慢慢的撥通那個熟悉的號碼,還是佔線,手機這次提示的是:你撥叫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腦袋裡一天都裝著那詭異的聲音,再加上一晚上都沒有睡覺,精神有些恍惚,我想著那天鈴給我說的故事,最後撥114查詢台,查詢冰兒所在公司的電話號碼,撥通之後接電話的是一個很溫柔的女聲,當我說出要找冰兒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問我是誰,我說我是她的朋友,她停了一下:「你難道不知道她已經死了?」
「死了?」我張大著嘴,我想那時候的我肯定很傻。
「是的」電話里的聲音再次肯定了這個說法。
「怎麼死的?什麼時候?」我感覺呼吸都有點困難了。
「已經快有十來天了吧,割腕自殺的」
我輕輕的將電話放在桌子上,十來天了,那我那天在鈴的門口看見的人是誰?她還和我說話來著,我想起她那幽幽的聲音:「你家裡有鏡子嗎?」
我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大口的喝著水,這怎麼可能?鈴肯定知道的,可是鈴他為什麼不告訴我?
辦公室的空調開得太冷,大熱的天我卻感覺到身子發冷,汗水一顆一顆的滾下來。
我決定去看看鈴,我拿起電話,給經理說我有急事得馬上出去,經理不高興的聲音沒有阻止住我的腳步,不管他同意不同意我必須去一趟。
跑出單位的大門,我招了個車趕緊向鈴的家裡趕去,才進到小區門口便看到一隊警車停在小區門口,鈴的樓下圍了一堆的人,大家都在說著什麼,我望著她們,一種不詳的感覺涌了上來,我擠過去,那一瞬間我差點暈撅,鈴靜靜的躺在地上,一身都是血,警察已經將現場隔離了起來,抬頭看見還有警察在鈴做住的陽台上比劃著什麼。
我捂著胸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我抓著一個警察的手:「同志,清告訴我這到低是怎麼回事,我是她的同事」
那個警察看了我一眼,大家聽說我是鈴的同事都圍上來說:「一個好端端的姑娘幹嘛會想不通去跳樓呢,多可惜呀」
鈴自殺了?我有些不相信,可是我看見她真的就躺在那裡,警察將我帶到一邊問我一些鈴的情況,我機械的回答著他們的問題,我的腦袋裡亂了,真的好亂。
我不知道怎麼回的家,昨天我還和她通電話的,雖然她最近情緒非常不好,可是她為什麼要自殺呢?
我一個人躺在床上,冰兒自殺了,鈴也自殺了,這到低是為什麼?她們之間的死有聯繫嗎?
天開始黑了下來,我一直一個人獃獃的坐在床上,外面又在颳風了,這天真是說變就變。
電話鈴打斷了我的思緒,我盯著那部電話機不敢去接,我仔細的看了看電話機,線還是搭在地上,電話並沒有接好,我慢慢的顫抖著手拿起電話,電話又傳來了那詭魅的聲音:「你家裡有鏡子嗎?」
我感覺全身又開始冰涼起來,身上冒出一股寒意來,我顫抖著聲音問:「你到低是誰?你想幹什麼?」
電話里還是那種聲音:「你家裡有鏡子嗎?」
我啪的將電話掛了下去,將電話機抱起來扔到陽台上,砰的將門關上:「去死吧」我開始大聲的哭起來。
我一直不敢睡覺,一直開著燈坐在床上,我發誓,我明天一定要搬出去,這時我聽到一個聲音:「你家裡有鏡子嗎?」
我獃獃的坐在床上,我不敢回頭,我感覺這聲音就從我的身邊發出來的,我坐在那裡不敢動,那聲音又傳過來,並不停的在屋子裡激蕩:「你家裡有鏡子嗎?」
我錳的轉過頭,卻什麼也沒有,斜對面的鏡子里,我看見鈴穿著一身黑衣服望著我淡然的一笑,然後幽幽的說:「你家裡有鏡子嗎?」
我抓起旁邊的杯子向鏡子扔過去,啪的一聲鏡子動了動沒有爛,杯子卻爛了,鈴在鏡子里笑著:「你家裡有鏡子嗎?」
我感覺自己要崩潰了,這到底是怎麼了,我感覺自己要瘋了,我甚至都有了自殺的衝動,真是魔鬼。
我衝出門去,我不會再呆在這屋子裡了,我出去找了一家賓館住下,我發誓我明天一定搬家。
第二天來到辦公室,我又是最早的人,我坐在桌子後面,腦袋真沉,這幾天的事情搞得我睡不好覺。
這時候我發現我的辦公桌上躺著一封信,沒有郵戳。
我輕輕的撕開,裡面是鈴的筆跡。
丁鐺姐:
請原諒我對你所做的事情,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死了,我知道你這個時候肯定很恨我也很疑惑,但是我希望你在看了這封信之後能夠原諒我,並一定要相信我,按照我所說的去做。
冰兒已經死了,我沒有告訴你,因為我不敢說,我害怕我也會象她那樣,可是我最終還是沒有逃出厄運。
記得我給你說的那個故事嗎?當初冰兒就是那麼給我說的,在說完這個故事之後我的生活便成了這個樣子,我每天都會接到電話,電話里傳出那鬼魅的聲音,我相信你肯定也聽到了。
記得你那天來我那裡嗎?那天你看到冰兒的時候她已經死了快一個星期了,我在看到那封信的時候我才知道她的確是來找過我,那封信就是冰兒放到我梳妝台上的,就象我今天把信放在你辦公室里一樣。
冰兒告訴我,如果想要解脫自己必須將這個故事在十二天里告訴給十二個人,或者將遭到厄運。
後來我將這個故事告訴了你,你是知道這個事情的第一個人,我沒有辦法完成十二個人的願望,我沒有朋友,我不知道該怎麼給別人說,但是在給你講這個故事的時候我又很害怕你知道,可是我真的很害怕,我害怕我和冰兒一樣,你不知道冰兒死的時候多麼恐怖,後來她的影子一直纏繞著我,我一直在鏡子里看到她的影子,我沒有做完這件事情,在十二天來臨的時候我知道厄運還是來了,我就剩下最後兩個人沒有完成,我知道聽完我那故事的另外十個人會和你一樣,可是請你們原諒。
如果你收到這封信,請你按照上面的方法去做,看完之後請將這封信燒掉,要不它將會給你帶來災難。
鈴
我握著信獃獃的坐在那裡,思緒開始慢慢的清晰了起來,我拿出手提包里的鏡子,對著鏡子喃喃的說:「鈴,再見」
然後站起身來坐在電腦前,望著屏幕開始慢慢的敲擊著鍵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