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上貨

二十一

小虎一覺醒來，陽光都已經照進了屋子中，小虎用手一摸身邊，魯虎不在，小虎記起來賽虎讓他，一起來就馬上和魯虎說木頭話的事，立刻就清醒過來了，他一咕嚕爬了起來，邊穿衣服邊拉開門向外走，出了房門，迎面碰上了崔大嫂，崔大嫂正在擺放桌子和碗筷，準備吃早飯了，「起來了，小虎。」崔大嫂笑眯眯的說道，「大娘，我爹呢？我爹呢？」小虎一疊聲的問，「你爹和老崔去遛彎去了，老崔有這個習慣，你爹見你睡得香，就沒有叫醒你，這會應該快回來了。」崔大嫂邊忙邊答道，「奧，那我爹會不會說木頭話了呀？」小虎急於想知道結果怎麼樣，「還別說，你這這小傢伙還真有兩下子。」崔大嫂誇獎小虎道：「雖然說得結結巴巴的，但也還勉強可以，就是我們說得稍稍快一些，他就聽不懂，你爹和老崔一塊遛彎，也是為了練習木頭話呢。」「奧，那就好，那就好。」小虎放下心來，看來賽虎的本事還是可以相信的，小虎這才安穩的漱洗起來。

小虎洗漱完畢后，剛在飯桌前坐下，魯虎和崔大山就回來了，一見小虎，崔大山就稱讚道：「小虎呀，你的催眠術是有兩下子，你爹現在說的木頭話就好多了。」「謝謝大爺您的誇獎，怎麼樣呀，爹？」小虎笑嘻嘻的問魯虎，「我算是著了你的道了！」魯虎說道：「看來你爹我是得陪著你跑一趟了。」「多謝了爹呀，您就是我的指路明燈呀!」「少給我油嘴滑舌，吃飯吧，吃完后，咱爺倆和你大爺一塊去城裡採購去。」「好嘞！」四個人邊吃飯，邊用木頭話交談，魯虎說的是結結巴巴，詞語不能連貫，但還能聽明白，三人為了能讓魯虎聽懂，都刻意的放慢了說的速度，隨著練習的增多，魯虎說的也漸漸的變得流暢起來，看來日常交流是問題不大了。

吃過飯後，爺倆就坐上了崔大山的麵包車，一起去門頭市上貨，崔大山將車子的最後一排座位拆除了，可以裝不少的貨物，一路上小虎仍然陪著魯虎練說話，不知不覺間就到了門頭市，崔大山將車子開到了一個停滿了車的大院子中。院子雖然不小，但讓車子擠得滿滿當當的，到處也都是人，小虎問崔大山：「大爺，這些車子都是來上貨的嗎？」「對，還是小虎聰明。」崔大山回答道，「那幹嘛都停在這一塊呢，多擠得慌呀，分散開不行嗎？」小虎又問，「大家都聚在一起是為了商定買什麼樣的東西呀，」崔大山向爺倆解釋道：「如果不商量好，大家都買了一樣的貨，到時候就賣不上好價錢了，所以先在這裡分派好誰進些什麼貨。」「對，這個法子好。」爺倆都肯定的說道。

崔大山將車子停好后，叫爺倆不要到處亂走，他去開會。過了不大一會，崔大山就回來了，叫爺倆隨他一起走，爺倆隨著崔大山來到一間辦公室里，裡面共有七個人，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漢站在屋子中間講話，其他人坐在周圍，進屋后崔大山把講話的人給爺倆介紹：「來來來，這位是我們商隊的負責人李占彪先生，商隊的一切事務都有李先生負責的，這就是我和大家提起的小虎爺倆。」小虎一看李占彪，著實是一條大漢，身材魁梧和魯虎不相上下，腰板更粗更壯，最扎眼的是他有一臉濃密的絡腮鬍子，顯得更加的粗豪，小虎由衷的誇讚道：「李大爺，您真是威風凜凜呀!」「哈哈哈！」李占彪開心的大笑起來，他邊和魯虎握手邊說：「你就是大魯兄弟吧？你的這個兒子可真的是聰明伶俐呀，怪不得這麼多人都喜歡他。」「哪裡、哪裡。」魯虎客氣道：「李哥別凈誇他，別把他慣壞了。」眾人一齊歡笑，魯虎和小虎同眾人一一握手認識，其餘的六人和崔大山一樣，是各個村子的聯繫人，有的人還負責好幾個村子。

李占彪抓著小虎的手，把他拉在了身前，上上下下的打量小虎，把小虎看的心裡直發毛，「我聽老崔說你昨晚上耍了一套催眠術，威力很是驚人，是不是呀？」李占彪笑呵呵的問小虎，「哪裡，哪裡，我只是懂點皮毛，我只是在引導我爹學習，效果好壞完全在於我爹的天賦和努力。」小虎謙虛的回答，他現在一點也不敢吹牛，生怕眾人讓他當眾來一回，那他可就難看了，「你看，這小子還挺謙虛的呢!」李占彪稱讚著：「可惜我那小孫子不在身邊呀!」「您那小孫子怎麼了，李哥？」魯虎問道，「我那小孫子的腦子可笨了，」李占彪答道：「今年八歲了，在學校里是學什麼忘什麼，把我們全家人都愁懷了呀，早要是知道小虎有這個本事，我把他帶來，讓小虎催催他，我們以後就不用鬧心了呀。」眾人一齊稱是，小虎嚇得一句話也沒敢接。

「小虎呀，你什麼時候再來門頭市，可一定要來我家裡做客啊。」李占彪殷切的對小虎說道，「行，大爺，咱就這麼說定了。」一聽這話，小虎放下心來，忙一口答應下來。李占彪站起身來對大家說道：「好了，一切都定好了，大家就分頭上貨吧。」李占彪邊說邊將寫有不同種類商品名稱的單子分給眾人：「告訴你們的人，照著單子來，千萬別搞重複了。」「好的」「一定」「您放心吧」大家一邊答應一邊向外走，「等一下，老魯。」爺倆正要隨著崔大山向外走，李占彪就把魯虎叫住了，等人走的只剩下爺倆和崔大山的時候，李占彪一邊把一張單子遞給魯虎，一邊說道：「這是南邊的人要的過路費，你們照著辦吧。」「好的，讓李哥您費心了。」魯虎接過單子說道，「小虎身份的事，只有老崔和我知道，你們爺倆千萬別漏了出去，免得人多嘴雜，徒生事端，別人要問你們，你們就說是老崔的朋友，一塊去玩玩的。」李占彪又叮囑爺倆，「您想的很周到，您就放心吧。」魯虎向李占彪保證到。

來到了外面，崔大山向他們村子的人交代了該買什麼樣的貨物，大傢伙聽后都急急忙忙奔市場而去，崔大山和爺倆落在了後面，「看一看，南邊的人要了什麼東西。」崔大山領著爺倆一邊向市場走，一邊說道，「小虎，給你大爺念一念。」魯虎吩咐道，「好勒！」小虎照著單子念道：「大屏手機一個，收音機一個，電動剃鬚刀三個，電子手錶三個，充電手電筒三個，另請想法給找點歌曲磁帶，其它日用品隨意來點。」「就這些！」崔大山等了一會，聽小虎不再念了，驚訝的說道：「太便宜了吧，這些東西一千塊錢也用不了呀。」「就這些，大爺，不信您自己看。」小虎說著把單子遞給崔大山，崔大山接過單子仔細的看了看說道：「還真是的，他們既然要了這些，咱就照人家的意思辦吧。」說話之間，三人來到了門頭市最大的批發市場里。

「你們就照著單子上的買吧。」崔大山把單子遞給魯虎：「我也要去上貨了，買好后找我就行了。」「好的」小虎搶著接過單子：「大爺，您忙您的，我和我爹好好的逛逛。」崔大山轉頭去上貨，爺倆在市場里一邊逛游，一邊照著單子的要求購買。不一會東西就買齊了，南邊的人沒有要求品牌，雖然爺倆是隨便買，但也沒有買最次的，都是中等往上的，只花了不到一千塊錢，加上又買了一些日用品，大包還是顯得空空如也，爺倆找到了正在忙著上貨的崔大山，告訴崔大山東西都買好了，可就是找不到有賣磁帶的，崔大山想了想說：「這些東西咱這邊已經淘汰了，市場上已經沒有了，不過我家裡還有，我那小子以前聽過的，一直沒捨得扔，回去都找了給他們把，也不知還能不能聽。」崔大山說著拿過小虎背著的包，打開看了看，笑著說道：「這麼大的包，就裝了這麼點東西，不大好看，這麼著把，你們再買上一些速食麵，把他填滿，既好看還顯得咱有誠意。」「速食麵，他們要那個嗎？」魯虎問道，「他們那邊可喜歡了，我們每次都要帶不少的。」崔大山回答道。

爺倆又去買了兩箱速食麵，拆開填了進去，這才把包裝滿，別看滿滿當當一大包，沒有啥分量，小虎背著都輕輕鬆鬆，爺倆又逛了一會，分別買了兩身換洗衣服，一些漱洗用品，裝在一個小包中，實在沒得可買了，倆人就去找崔大山，魯虎和小虎連背帶抬的幫崔大山運貨，來來回回好幾趟，最後把小麵包車都塞滿了，崔大山才意猶未盡的結束了採購，魯虎看著停車場上都裝的滿滿當當的車輛，對崔大山說道：「大家可都上了不少的貨呀，這麼多能賣的了嗎？」「放心吧，兄弟。」崔大山笑呵呵的回答：「前些日子上游老是下雨，我們都快一個月沒去了，他們都等的急了，催了好幾次了，就是再多買些，也是沒有問題的。」「原來如此呀！」忙活了一上午，三人都餓了，就去附近的飯館吃了個午飯，吃完了飯，崔大山又去和李占彪他們商量了一會，就開始往回趕。

回到崔大山的家裡，大家一塊把貨卸下來，小虎異常興奮，又要去爬山，還沒等魯虎反對呢，崔大山搶先說道：「現在不能到處亂去了。」「為什麼呀？大爺，天還早著呢。」小虎不解的問，「現在你們的任務就是上床去睡覺。」「大爺，現在睡啥覺呀？」「今天晚上要忙到明天天亮，現在必須養足精神，就算是睡不著也得躺著，我也馬上去睡覺，包裝和捆紮貨物的事，就由你大娘來干，去睡覺。」崔大山不容置疑的對爺倆說道，「那好吧！」小虎沒轍，只好隨魯虎到了屋裡躺了下來。

一開始爺倆無論如何也睡不著，只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時間長了魯虎率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小虎沒有了說話的人，在胡思亂想中也漸漸地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小虎在睡夢中，聽到有人再叫他，伴隨著敲門聲，小虎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原來天早就黑了，小虎聽清了是崔大嫂在叫他起床，小虎急忙答應了，在黑暗中摸索著打開了燈，一看魯虎已經不見了，小虎拉開門，探出頭去問崔大嫂：「大娘，是要出發了嗎？」「是呀！」崔大嫂答道：「你爹和老崔都忙了好半天了，差不多了，才叫我回來叫你起床。」「好勒，謝謝大娘。」小虎開始穿起了衣服來。

小虎穿上了白天他們特意買的衣服，北樹國男的流行穿黑色或灰色的衣服，單調的色彩令小虎很是不滿，但為了避免麻煩，他和魯虎都準備了灰色的衣服，把舊衣服、涼鞋和爺倆的漱洗用品裝在了小包里，背在了身上，小虎照著鏡子瞧了瞧，又把包拿下來，在包里翻出來一頂新買的帽子扣在頭上，再照了一下鏡子，轉了個身，渾身上下沒有破綻，小虎這下滿意了，把包一背，剛要往外走，又回過身來，去看牆上掛著的表，已經是零點多了，小虎伸手把掛著的日曆撕掉一張，現在日曆上面寫的是：新龍紀元65年6月28日，星期六，公曆2014年6月28日，農曆甲午年六月初二，下面小字註明[宜出行忌動土］，小虎暗暗念叨，自從到了這個星球以後，只有從現在這個時刻起，才算是真正開始了調查任務，希望自己能圓滿的完成任務，早日脫離苦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