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餐
十三
「看見家鄉菜就饞了，是嗎?好吧，爹也開開洋葷，嘗嘗這個大料理。」見爺倆有意進去，服務員急忙頭前帶路，「先生，您請。」進的門來，大廳布置的金碧輝煌，打掃的一塵不染，魯虎暗暗讚歎，向前一走，兩排房間分立左右，服務員殷勤的將爺倆領到一個名為『鏡花水月』的房間中，爺倆坐下來，看著潔凈的房間，魯虎非常滿意。
女服務員鞠了一躬，遞上了菜單，魯虎接過來一翻，不由得傻了眼，全是彎彎曲曲的樹國字，魯虎把菜單遞給小虎，指望小虎能點菜，小虎樹國字雖然能認識，但他剛來天頂星，不知道都代表啥菜，小虎把菜單向魯虎懷裡一送：「我聽爹的，爹吃啥我就吃啥。」「我去！」魯虎沒招了，開始和服務員閑聊。
「大妹子，你是樹國人嗎?」「不是的，哥呀，我就是一個打工的。」「你看呀，哥是第一次到這來消費，你給哥推薦一下唄。」「好的，哥，您打算花多少錢呀?」「哦……」魯虎想了想，不能太摳門，「我們爺倆準備花四百塊錢吧。」「好的，我隆重向二位推薦我們店的，中檔特色料理全席《苞米大亂斗》，包你們吃飽、吃好。」「聽名字就很吸引人，就是它了，對了妹子，洗手間在什麼地方?」「就在房間的盡頭」「你們先上菜就行了，回來我們就開吃了。」「好的」
魯虎領著小虎來到洗手間，爺倆解決問題，再加上漱洗，搞了好一會兒。完事後，爺倆急急忙忙往回走，想著大快朵頤，女服務員正站在房間門口，「菜已經都上齊了，先生。」「哇，效率挺高的。」小虎三蹦兩跳的竄過去，推開了門，「哇哇哇」爺倆目瞪口呆，只見碩大的餐桌上，擺滿了大碗、小碗和數不清的大小碟子，有的放不下還摞在上面，「這回可算來著了！」魯虎禁不住說道。
「大妹子呀，這菜太豐盛了。」魯虎邊向里走邊對服務員說，「嘻嘻嘻」服務員偷偷掩嘴竊笑，來到了桌子邊，魯虎看著桌面上的萬紫千紅，有點眼暈，「我說，妹子呀，這個紅紅火火的是啥菜呀?」「這是酸辣大白菜」「啊，那這個呢?」「清蒸白菜幫」「我勒個去，餵豬呢，那那那，那一個呢?」「醤腌青蘿蔔」「日，那個?」「白蘿蔔」「那一個」「胡蘿蔔」「山韭菜、腌蒜薹、拌茼蒿、涼拌綠豆芽、涼拌西紅柿、拌海藻、腌海藻……」「停停停，打住妹子，一個熱菜也沒有呀?」「這兒的料理，就是這樣呀。」
「靠！」魯虎不由的罵罵咧咧，已經上了菜了，怎麼辦呢，誰讓自己不懂木頭文呢，看著躍躍欲試的小虎，「吃吧，你個小東西。」魯虎沒好氣的說，服務員給爺倆一人端來一小碗米飯，小虎端起米飯就吃，就著冷盤「嘎吱，嘎吱」越吃越歡，魯虎就著冷盤，開始幾口還湊合，但越吃越難以下咽，魯虎把米飯往桌子上一撂，大聲喊道：「服務員！服務員！」
「先生，有什麼事嗎?」女服務員聞聲跑了進來，「一點肉也沒有呀，四百塊錢怎麼也得給弄個熱菜吧！」「大哥，不好意思，就是這樣的菜，你們第一次來，還特意給你們加了好幾個碟子吶，你看，桌子都擺不下了，是不?」「我去，全他娘的是涼拌、腌菜，你就不怕我們爺倆吃了拉肚子。」「先生，先生，我們這兒全是這個，我們一個月也吃不到一次肉呀！」「廢話，老子花錢就為了到這兒吃鹹菜?」
魯虎氣的大聲嚷嚷，很快飯店老闆就趕了過來，老闆穿著黃格子西裝，戴著金絲眼鏡，梳著錚亮的大背頭，手裡夾著雪茄，一張嘴一口大金牙，進門來就扯著公鴨嗓子嚷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金老闆，他們想要熱菜和吃肉！」「切，熱菜、吃肉。」金老闆上下打量魯虎爺倆，鼻子里哼了一聲：「熱菜就別想了，我們這兒全是冷盤，就你們花的這點錢，這已經是特殊照顧了，一千以上的套餐才有肉吃。」
「你這是明著坑人呀，你信不信我去告你！」「告我，我告訴你這兒的官我早就打點好了，只有人傻錢多的才到這兒，在我這兒花點錢好跟別人吹牛，你個窮鬼也不打聽打聽，還敢到這裡來。」「老子窮不窮不重要，我他娘的花了錢就要吃飽，給我加菜。」「加菜，想都不用想，你個窮鬼，沒錢別在這裡裝！」魯虎不由得怒髮衝冠：「馬勒戈壁的，老子餓了一整天了，你說我到你這裡裝，你信不信我們爺倆把你沾上鹽啃了?」
「霍，你啃，你啃，你有種你啃！」「你以為我不敢，老子說啃就啃。」「來來來，啃」「你把你放桌子上，我好啃。」「好」金老闆一伸手把牆邊條桌拖了過來，拿過調料盒，向上面一躺說道：「來，啃呀，我給你撒上鹽，我給你撒上胡椒面，我還給你撒上點味精，來啃呀！今天誰不啃誰是孫子。」「我靠，你這賴耍的都達到國際高度了。」「別廢話，要麼啃，要麼吃玩飯趕緊滾蛋，跟我玩光棍，我玩死你。」
「媽的！」魯虎不由暗暗咒罵，一時沒了主意，這時只見小虎扔下碗，撲過去對著金老闆的胳膊就是一口，「哎呦，我的媽呀！」金老闆一咕嚕爬起來嚷道：「你他媽還真啃呢?信不信我報警把你們都抓起來！」一眾服務員一齊偷笑，魯虎也有點急了，哪能真啃，「你個小闖禍精，誰讓你真啃的?」小虎齜著牙道：「沒有飯了，也沒有菜了，我還餓。」「什麼?」眾人一齊向桌子上看去。
只見桌子上，碗里、碟子里已經空空蕩蕩，連魯虎的小半碗飯也不見了，魯虎忍不住道：「你個小子是大飯桶嗎，也不給你爹留下點，吃了個乾乾淨淨，還說不飽！」「爹呀，冤枉呀，這些碗里，碟子里的菜，都是一口就吃了，有的一口都還不夠呀，一大桌子菜，用不了幾口就沒了，我現在更餓了。」「你聽聽」魯虎對金老闆道：「你聽小孩說的，一大桌子菜，還不夠一個小孩吃的，你坑人也得差不多吧，你是不是真得逼得我們爺倆啃了你?」
看著義憤填膺的魯虎，又看看齜牙咧嘴的小虎，金老闆一邊捂著胳膊往外走，一邊對服務員說，「他媽的，今天遇上餓死鬼了，給他們加，讓他們吃完趕緊滾蛋。」「這還差不多。」爺倆都笑了，一個服務員忍住笑問道：「加什麼菜呀，金老闆?」「嗯嗯，再給他們一人加一碗米飯。」「什麼?」魯虎一聽實在忍不住暴跳如雷了：「大金牙，你別走，我們爺倆今天非得啃了你不行！」
魯虎拉開架勢就要向上撲，小虎也躍躍欲試，金老闆撒腿就跑，一眾服務員也都嚇得四下奔逃，魯虎剛要追，胳膊讓人給拉住了，魯虎回頭一看是開始接待他們的那個服務員，她也是嚇得臉色發白，她急急對魯虎說道：「大哥，大哥，別衝動，別衝動，不要和那個黑心的老闆一般見識，你把他打出事來，會很麻煩的，現在趁著他跑了，你們爺倆快走吧，也別付錢就行了，大哥，聽妹子一句，好不好?」「奧，我不付錢，你們不擔責任嗎?」「沒事，大哥，我們就說，老闆你都跑了，沒人敢攔你們爺倆，大哥，您快走吧！」「嗯，那好吧，便宜那小子了。」
爺倆耀武揚威，出的店來，小虎恨恨的看著《樹國大料理》的招牌說道：「爹，咱把他的招牌給拆了吧?」魯虎嚇了一跳，拉上小虎就走，「你小子少給我惹事，你怎麼真敢咬那傢伙呀?」「我看那個大金牙就有氣，爹，你不是也要啃了他嗎?」「爹是嚇唬他呢，我老大人的還能真啃了他，是你小子真下口，大金牙才嚇跑的。」「真的，爹?」魯虎看著得意洋洋的小虎，也不知道怎麼給他說理，「下一次不許再胡鬧了，再敢這樣，當心爹不認你！」「嘻嘻，好的，爹。」雖然答應，小虎並沒有把魯虎的話放在心上。
魯虎領著小虎往回走，這一鬧實在沒有再上飯店的興緻了，魯虎打算到小吃街上隨便再吃點算了。來到小吃街，多數都正在打烊，來到一家沒有關門的燒烤店，魯虎問老闆：「張師傅，還有啥沒有?」「奧，是大魯呀，這麼晚了我正在收攤，就剩下一個電烤雞架了。」「饅頭呢?」「還有倆個」「好吧，拿給我吧，多少錢?」「都到這會了，再給你瓶礦泉水，五塊錢吧，不夠你再買點別的。」「好的，謝了張哥。」張師傅把雞架和饅頭、水拿給魯虎，就鎖上門走了，魯虎對小虎道，「給你拿著，你坐在這兒等我，我往回走再來點手抓餅。」
小虎依言坐下，魯虎又去買餅，買了餅回來，魯虎看著小虎愣住了，「吃的呢?雞架呢？饅頭呢？怎麼沒了。」「嘻嘻，爹呀，我都吃了，太好吃了，真香。」「你是屬小豬的，四百塊的大料理，讓你獨吞了，這雞架和饅頭你又消滅了，你倒有多餓呀。」「爹呀，別提料理了，那不是人吃的東西。」「靠，現在飽了嗎?」「嗯，爹，我聞著你包里那個挺香的！」「去去去，你真想讓你爹餓著，這是最後一家了，走，回去吃。」
小虎總算是吃飽了，心滿意足的跟著魯虎往回走，邊走邊暗暗琢磨：「要是這個星球上的食物，都像雞架那麼好吃就行了，可千萬別像料理呀！我還得執行任務呢，到了南樹國，要是天天料理，非得要了我的老命不可。」很快爺倆就回到了宿舍里。
魯虎以為大家都睡下了，開門一看，滿滿一屋人，「大兄弟呀，聽說你撿了個兒子，嫂子來看看。」原來是趙哥一家，趙哥是工廠的副經理，住在三樓，經常來串門，「是趙哥和嫂子呀，來來」魯虎把小虎拉到大夥面前，「這是趙大爺，這是趙大娘。」「大爺好，大娘好，大娘您的氣質真高貴」「哎呀媽呀，這孩子嘴咋那麼甜呢，我可得讓我們家小雲小心點你。」趙大嫂拉過十歲的女兒，「叫哥哥」「哥哥好，我叫小雲，哥哥怎麼稱呼呀?」「我叫小虎」「奧，是小虎哥哥啊。」(大爺、大娘等同伯父、伯母，各地稱呼不同)
老杜見魯虎提著手抓餅，問魯虎，「你不是爺倆下飯店的嗎，怎麼提著餅回來了?」「別提了，我們本來要去吃川菜，結果走到了一家木頭人開的店裡去了，吃了一肚子的氣，都差點打起來了。」「是不是那一家《樹國大料理》呀?」老趙問道，「對呀，趙哥您知道那家店。」「別提了，它剛開業的時候，大肆宣傳，我們幾個人圖個新鮮就去了，六個人，花了一千五百塊錢，吃了一肚子的醬菜，後來我們出來又喝的羊肉湯呀。」「你膽肥了你，敢上那裡去亂花錢，這個月零花錢減一半。」趙大嫂生氣道，「公司報銷，公司報銷的呀。」老趙急忙分辨，引得眾人一陣鬨笑。
「魯哥，你剛才說差點打起來了，怎麼回事呀?」小劉問道，「小虎！」魯虎吩咐道：「給你大爺、大娘、叔叔們和小雲妹妹講講，我得吃飯，我都餓了一天了！」「好勒，爹呀。」小虎繪聲繪色的向大傢伙講述，眾人時而發笑，時而憤怒，魯虎埋頭吃飯。最後小虎講到，爺倆將金老闆嚇得抱頭鼠竄的時候都哈哈大笑，小虎志得意滿道：「要不是我爹攔著，招牌我都給他拆了。」眾人又都大笑。
「你個小惹禍精，還得意洋洋，出了事還不得你爹我扛著。」魯虎吃完了餅，邊喝水邊沒好氣的說，眾人又一齊大笑，「你聽聽，你們一大幫老爺們還不如一個孩子，」趙嫂對老趙說道：「你們花了一千五，放個屁沒有?」「說啥話呢，我們又不是小孩，我們難道也去咬人，知道教訓了，以後不去就行了唄。」老趙分辨道，眾人盡皆微笑不語，「小虎哥哥，你真厲害呀！」小雲崇拜的說道，「那是！」小虎更加的得意。
「我說，這小子還真能吃呀，魯哥！」小孫對魯虎說道：「你養不養的起呀?」眾人都哈哈大笑，小虎紅起了臉嘟嘟噥噥分辨到：「別凈瞎說了，四百塊的東西，沒吃幾口就沒有了，還是雞架子又好吃，又管飽，爹呀，咱明個還吃雞架呀，行不行?」眾人忍不住又一齊大笑。
「小子，明天大娘領你好好的搓一頓，別凈惦記雞架子了，好吃的有的是。」「真的，大娘?」小虎期待的回答，「大娘還騙你不成?這小子生的真俊呢，跟個丫頭似的。」趙大娘稱讚道，「小虎哥哥」小雲說道：「我聽叔叔們說你是穿著裙子來的，是嗎?你穿了裙子一定很好看！」「誰再敢說裙子我跟他急啊，都怪我爹！」小虎臊的直嚷嚷，眾人放聲大笑，良久方絕。
笑夠了，老趙問道：「大魯呀，你準備拿這小子怎麼辦呢?」「也是！」魯虎對小虎道：「小子，你明天能自己回家嗎?」小虎心說不好，這個大個想擺脫自己，自己現在這個模樣，怎麼能到南樹國去執行任務呢，再到哪裡去認一個爹呢?不能讓他跑了。想到這裡，小虎用低沉的聲音說道：「爹呀，我在龍國只有你一個親人了，我的所有證件都讓海水給沖走了，我不知道還能到哪裡去。」
低沉的語氣，凄慘的聲調，一下子就把大傢伙說的眼眶都紅了，小雲甚至都掉下眼淚來，趙大嫂一把把小虎拉到身邊：「孩子別怕，我們大夥都是你的親人，那臭大個不要你，大娘要你，大娘還沒有兒子呢，正好和小雲做個伴，好不好?小雲！」「好啊，好啊」小雲眼帶淚花歡呼道，「嫂子，我不是那個意思，」魯虎忙解釋道：「你知道他是南樹國人，他現在身份證明又沒了，我的意思是問他想怎麼辦。」
「他一個小孩能怎麼辦。」趙嫂搶白魯虎，又對老公說道：「老趙，你說話。」「這個事嗎?」老趙斟酌道：「大魯說的不錯，小虎是個外國人，又丟了證明，這事我們辦不了，只能把他交給有關部門。」「不行，他們會把小虎送到收容站的，他沒有證明，那些人怎麼會把他當成外國人，絕對不行，你要想不出合適的主要，今晚你休想上床。」「你這個娘們，怎麼這樣。」老趙為難的說，「爸爸，你想想辦法，幫幫小虎哥哥吧！」小雲求肯道，眾人也都叫老趙出主意。
「這樣吧」老趙思索一會道：「大魯，明天給你半天假，你帶小虎去南樹國的領事館，看能不能把小虎的證件補出來，只要有了證件，小虎就可以在這裡住下去，想到哪裡玩都行，玩夠了什麼時候啟程回國都行。」「就這麼辦！」眾人都鬆了一口氣，小虎也想，只要有了證件，自己就可以不用依靠魯虎了。唯獨魯虎提出了異議：「不是我不去呀，趙哥，半天根本就不夠，得去翠島市裡，一個單趟就得兩個多小時呢，根本就趕不回來。」「你個死老趙，給假就給一天，你給大魯半天，讓他怎麼辦事呀！」「好吧，大魯就一天吧，你是骨幹，把事辦好別拖拖拉拉的，耽誤了生產。」「好的，趙哥。」「這事就這麼定了，我們走了，小虎呀早早上床歇著吧。」「好勒，大爺、大娘、小雲妹妹，您慢走。」小虎哥哥，明天見！」「明天見」
送走了老趙一家，魯虎讓小虎到小劉的上鋪去，那個夥計回家探親了。小劉幫著小虎爬到上鋪，「撒尿要說一聲呀！」眾人一齊歡笑，大家都上了床，關燈睡覺。躺在床上的小虎暗暗回想這一天，被變成小孩、差點淹死、了解任務、認魯虎當爹、了解這個星球到飯店裡打架，過的真是驚險刺激、跌宕起伏，這和以往的植物調查不可同日而語，幸虧在特工學校的訓練還沒有忘掉，賽虎又幫不上什麼忙，自己可得小心應對才是。「幫不上忙？」一直沒有出聲的賽虎這時說道：「不用我出手的時候，我自然不會出馬，明天去補***，你還得靠我老人家和這裡的人工智慧聯繫來，沒有我，你撒的謊立馬就讓人戳穿了。」「可不是，看來還真離不開你，我今天表現這麼樣?」
「馬馬虎虎吧，你的演技不錯，哄得這裡的土著們團團亂轉，從大個子嘴裡套取的情報也很重要，但是你在吃飯的時候有點失控了，居然去咬那個大金牙，讓我有點大跌眼鏡，堂堂帝國特工不至於自制力這麼差把?」「靠，我那是餓昏了頭，你不用吃飯哪能知道挨餓的滋味，另外我對這個身體還不太熟悉，以後就會好的。」「那我拭目以待吧，你好好想想明天怎麼去騙領事館的人。」「明天再說吧，我睜不開眼了，睡覺。」
天剛蒙蒙亮，大傢伙就都起床了，魯虎醒了，剛要起來，想起了今天的任務，又重新躺了下來，眯一會是一會吧。一陣喧鬧過後，大傢伙都上班去了，整棟樓安靜下來，魯虎本來還想再睡一覺，但忍不住要去廁所，只好爬了起來，回來后看了看時間，不能再睡了，再睡過了就難看了。魯虎去叫小虎起床，一掀被子魯虎樂了：「好小子，還裸睡來。」「啪！」魯虎照著小虎屁股就來了一巴掌，「快起來，太陽都曬著腚了。」小虎一個激靈，蹭的坐了起來，「哎呦，爹呀！」小虎摸著屁股道：「您輕點不行！」「多大了，還光屁股睡覺，起來了，吃點飯咱好出發。」「好勒」
爺倆漱洗完畢，魯虎領著小虎去吃早餐，邊走小虎邊對魯虎道：「爹呀，再吃雞架子吧！」「饞小子，早晨沒有賣的，晚上的吧。」拐了個彎，就是賣早餐的，油條、餡餅、包子都有，魯虎來到一個攤前，對老闆道：「四個餡餅，四根油條，兩碗稀飯。」「好勒」老闆很快把油條和餡餅端了上來，又去打稀飯，「吃吧，小子。」「爹呀，那邊那個熱氣騰騰，白白胖胖的是啥呀?」「靠，你小子沒見過包子?想吃就直說呀，爹去買幾個。」
又買了四個包子來，稀飯也來了，爺倆開始吃，小虎吃的津津有味，就著小鹹菜越嚼越香，魯虎看著小虎吃的搖頭晃腦，不覺好笑，這小子可到不挑食，好養活。小虎吃的心滿意足，吃完后一抹嘴說道：「爹呀，真香，得花不少錢吧?」「你當這是大料理呀，給你紙，別抹了衣服上，包子兩塊，這邊八塊，總共十塊錢。」「哎呀爹啊，這麼好吃才花了十塊錢，咱爺倆昨晚真應該把那個大金牙咬下兩塊肉來。」爺倆一起大笑起來。回到了宿舍，魯虎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領著小虎向公交車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