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巴黎的畫家(免費)
二:回憶的美好巴黎的畫家
舒琪舉起了酒杯說:世上沒有什麼事能讓我們煩惱的,我們應該珍惜生活的每一天,快快樂樂地過好每一分鐘。我們不是那水裡的盧浮宮,可以生存無數年,我們真正的好日子也就幾十年。幾十年就相當於幾十天。干!
夏琰也興奮地說道:活好每一天,干。
舒琪一心想讓自己十多年的好友和姐妹擺脫深陷感情痛苦的折磨,隻字不談丈夫和孩子,只談中學大學的風趣之事,時常把夏琰逗的哈哈大笑。
夏琰開心地笑著說:我記起了一件事,關於你的,我現在想起來都想笑。
舒琪:什麼事?說出來聽聽。
夏琰:你還記得在漢諾威的計算機博覽會嗎?
舒琪:當然記得。我不是老跟著你參展的嗎?我就是靠著你把我的律師學業讀完的呀?
夏琰:你想哪去了,你靠的是你自己。
舒琪:那你說的是什麼事?
夏琰笑的更開心了:你真的不記得了,我一想起來就想笑。
舒琪:不記得。
夏琰:我們倆在九號館吃完中飯。你說你要去趟洗手間,我就從九號館先走到了八號館,一進八號館我就看見也是咱台北的老鄉,展的滑鼠特別別緻,我就上前去看。
舒琪一指夏琰說:我想起來了,你隔著玻璃拿給我滑鼠看,我一著急就加快了步伐,結果那不是門,那是玻璃,我碰的就撞上去了,結局我的鼻子就流出血來。
夏琰聽著,嘴巴都合不攏。
偶爾,我的鼻子就會疼,說不上就是那次撞的呀?
夏琰笑的特開心地說:你可真會賴!
舒琪也高興地說:漢諾威博覽會各個展館的玻璃特害人。我看到好幾次有人撞玻璃。我記得有一次,那金髮男孩也就十四五歲,看開著門走的人特多就沖玻璃衝去,我撞玻璃可是快走,那小男孩可是跑啊!咚的一聲,那小男孩捂著臉站了很長時間。還有一次,一位西裝革履,外穿風衣,心裡可能還在笑話那麼多人擠在一個敞開的門走,在穿過道時,直衝玻璃門走去,結果也是臉重重地撞在玻璃門上。不過他的第一反應是臉通紅,眼角急忙往兩邊看著,看有沒有人注意他。當他那幽藍的眼睛與我對視時,我沖他微微地笑著,他的臉更紅了,然後給我報以羞澀的微笑走開了。
夏琰更開心地說:我覺得這落地玻璃窗好,透明的,從這個館就能看到另一個館。
舒琪笑著說:好是好,就是每天不知有多少人喜歡撞玻璃。
兩個人高興地談論著過去,不知不覺喝完了一瓶,夏琰又點了一瓶同樣的酒。
正當二位女士等酒時,一位藝術打扮的男人走到了她倆的面前,非常誠懇而又有禮貌地問:尊敬的女士,可以請我喝一杯嗎?
夏琰和舒琪對望了一眼,兩人同時說出:從我這說可以。然後相似而笑。笑過之後,兩人同時打量起了眼前的男人。
男人的個子足有一米九以上,瘦瘦的高高的,還有點駝背,脖子特長,有點像長頸鹿。那一頭紅色的捲髮,不知是自然卷還是人工卷,所有的捲髮被攏在腦後,靠近脖子紮起了一個馬尾吧。臉型漫長,雙眼就像眼前塞納河的水一樣黑藍,嘴角流露著自然而又隨意的微笑。最引人注目的應該是他嘴角下面三溜黃色的鬍鬚。
夏琰還沒有來得及審視他的衣服,服務員已經把酒端上來了。於是笑著對服務員說道:再給我們一個酒杯!謝謝。
服務員或許跟眼前的男人認識,說了幾句在嗓子眼裡哼哼的法語,然後又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一弓腰說道:是的,夫人,馬上送來。
多一個人聊天就多了一份情趣。小夥子自我介紹道:我叫帕布諾,父親是德國人,母親是法國人,但有一半墨西哥的血統.
舒琪開玩笑地說道:你擁有著世界的血型.
帕布諾聳了聳肩說道:你可以這樣理解,不過我一點都不會說墨西哥語.
夏琰:看你的著裝就像一個藝術家。一本小說上曾這樣寫過,巴黎遍地都是藝術家。不知是你是畫家還是音樂家?還是……?
夏琰的話還沒完,怕布諾說道:我是一個畫家。我坐在旁邊的那個桌子已經看了你們半天了,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我非常想為你們每人畫一幅肖像。
舒琪看了看夏琰,夏琰道:好啊!不過——?
怕布諾:不過你們不了解我的繪畫水平,我可以理解,我們萍水相逢。我可以介紹一下,讓你們相信我是一個實力的畫家。
夏琰心想:實力畫家還會在街上主動尋找繪畫生意。名畫家是絕對不會出來拉生意的。
怕布諾:我天生喜歡繪畫,六歲就開始了拜師學藝。高中畢業我就就讀於巴黎高等美術學院,七年系統學習了油畫、版畫、水彩畫、水粉畫、素描、速寫,我還具體學了中國畫,油畫是我的特長。
舒琪為怕布諾倒上了酒說:你有繪畫室嗎?
怕布諾看了一眼舒琪說:放心,我有繪畫室,而且我的繪畫室不小。
夏琰:我記得我在中學時讀過一篇文章說世上有兩大繪畫體系,是那兩大繪畫體系啊?
怕布諾:繪畫,不僅種類和形勢豐富多彩,而且每個國家政治歷史文化背景不一樣,因此世界各國的繪畫在藝術形式、藝術風格、表現手法各有千秋。一般認為,古希臘古羅馬繪畫發展起來的以歐洲為中心的西方繪畫,尤以巴黎為主,這是一大繪畫體系。說著拿起了酒杯和舒琪夏琰碰著。
夏琰:那第二繪畫體系呢?
怕布諾:就是東方的繪畫體系。東方的繪畫體系是以古埃及、波斯、印度和中國等東方文明古國發展起來的東方繪畫。當今還以這兩大繪畫體系並存著。無論是西方繪畫還是東方繪畫,作為一種重要的藝術形式都有著共同點,就是把美帶給人間,留駐人間。
三個人聊著,但主要是聽帕不諾對繪畫藝術的講演。一瓶酒又喝完了,夏琰感到了頭暈,她知道酒精的作用,於是沖舒琪說道:你還想繼續喝嗎?我都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