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怒氣

第4章、怒氣

「王爺您為什麼不去救側妃」霄雲有些不解的看著自家王爺，

「為什麼要救，那女人說的很對，這個王府她可是王妃，真正的主子」端木決玩弄這竹葉，

「可是側妃」，

「你說那秦罄怡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屬下不敢評說王妃」，「讓你說」，

「王妃說她那丫鬟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其實王妃卻如那天上的皎月，神聖而不可侵犯」，

「過來看看，本王寫的如何」霄雲一看竟然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幾個大字。

「不覺得奇怪嗎？傳說秦府大小姐空有一副皮囊，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不會，刁蠻任性、狠毒異常但依舊深受秦丞相和秦夫人的寵愛，反而是秦府的二小姐是整個王朝的才女，溫婉善良」，

「屬下覺得王妃不像傳言那般」，

「本王還詫異，上官飛為何傾心秦罄怡，原來如此」碰，筆斷的聲音這要承受主人多大的怒氣。

「秦狐狸厲害啊！這迷魂陣擺的真好，這秦家的兩位小姐該好好查查了。棋局都下了，我們得好好的走下去不是嗎」，霄雲知道王爺已經生氣了，而且是很大的怒氣。

「小姐您不覺得奇怪嗎？怎感覺有人偷窺咱們啊」，

「做好自己的事兒，就夠了」罄怡不知怎麼，總是虛弱無力，好想睡覺。

「是，小姐您為什麼不出去看看，老呆在院子里，會悶出病來」，

「你要是希望，我好受些，就請閉嘴」，蓮兒自是了解罄怡，知道小姐生氣了，乖乖的選擇閉嘴。

「蓮兒姑娘，你通傳一下，王爺要召見王妃」總管忠福很客氣的說道，

「我這就去通知小姐」，忠福沒有想過這個荒廢的園子既然會成為這個王府最耀眼的地方。罄怡很不情願的起來，也不裝束，依舊是一襲素衣。可忠福依舊閃了神，沒有想到他家王妃既然這樣的傾國傾城。

「小的給王妃請安」，「管家客氣了，還勞煩管家帶路」。

罄怡看到端木決的時候，有多多少少的吃驚，她沒有想過，端木決會是如此的帥氣俊美，這樣精緻完美的五官長在一個男人身上有些可惜了。也許是他征戰沙場的緣故，膚色並不嫩白，可依舊吸引這萬千少女。這種男人一定是那種果斷、狠決的人，尤其那雙犀利的眼睛。

端木決仔細打量這眼前的傾城佳人，簡單的白衣，不施粉黛，甚至一襲長發也是不經意的垂下，顯得如此靈動。「王妃難道王府的規矩你不知道嗎」冷淡的聲音，

「給王爺請安」罄怡不情願的俯身問安。

「聽說王妃將側妃給打了，真是好威風啊」，

「難道王爺要秋後算賬」不卑不亢，

「別忘了，你雖然是王妃，但是個不得寵的，這個王妃本王想要誰當，誰就當」端木決討厭罄怡那滿不在乎的樣子。

「王爺要是不喜歡，這王妃的位置儘管拿走就是」罄怡滿不在乎，笑話，這個位置只是個枷鎖「同時還懇請王爺，將臣妾休棄」，

端木決的臉立刻黑了三分，難道傳言是真的，她早已失身與端木飛「你這個賤婦，什麼時候輪到你要求本王了」，

「賤婦好像也是王爺的妻」，啪，白褶的臉立刻紅腫了起來，端木決瞬間也愣住了，他沒有想過要打她，可是看到她那滿不在乎、盛氣凌人的樣子就生氣，她憑什麼不怕他。雖有愧但依舊冷聲道「這一巴掌是提醒你，自己的本分」。

被打的罄怡冷笑出聲「呵呵！原來決王爺也不過如此」，

「你說什麼」端木決狠狠的抓住罄怡的手腕，一雙眼前要噴出火來。「原來這就是王爺的風度」罄怡迎上那吃人的目光。「你——」端木決憤恨的看著罄怡，他從來沒有如此生氣過，也從來沒有一個人讓他感到抓狂。而眼前的小女人所有的一切都為她破例了。

「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個棋子，做好你自己的本分，不要妄加挑戰本王」。罄怡隱忍著，她知道她現在不能反駁。

「側妃需要人伺候，相中了你的蓮兒，讓那丫頭去伺候」端木決看著不說話的罄怡，以為她害怕了，於是說出了此時見她的目的。

「我好像說了蓮兒不是丫鬟，而是我的姐妹，實在抱歉，她無法伺候你的側妃」罄怡沒有想過端木決會說出這樣的話，想必那個秦情素真的很受寵吧！

端木決一愣，臉色立刻變了「剛才本王說的話，你好像已經忘了。你沒有資格不同意，你只有服從」，罄怡此時也惱怒了，手掌緊緊的握著。是啊！在這個沒有人權的地方，跟他們講人權，真是可笑之至。

「蓮兒從小伺候臣妾，已經習慣了，還請王爺體恤下臣妾」罄怡撫了撫身子。

端木決沒有想到罄怡回來這一出，他越發的覺得眼前的女子不一般，有著大智慧，不愧是秦老狐狸的愛女啊！越是這樣端木決越是憤恨。

「本王說過的話，可有收回的道理」，

「難道說錯的話，也不用收回嗎！」，

「你的意思是本王做錯了這件事」，

「臣妾不敢，蓮兒是臣妾的貼身丫鬟，並不受王府編製」，

「好像你們現在的吃住都是本王供養的」，

「王爺好像不知，我們都已經月余沒有領過王府的食糧及份銀了」，

「你這是責怪本王孽待王妃了嗎？」，

「臣妾只是在陳述，蓮兒只是臣妾的人，並不附屬任何人」，

「呵呵！那就看看本王有沒有這個權利了，來人將蓮兒送到側妃那裡」，忠福一愣他不曾想過王爺會如此，要知道蓮兒可是王妃的姐妹啊！

「王爺是要以權勢壓人嗎」罄怡冷眼看著端木決。端木決走到罄怡近前不由分說的就吻向了罄怡，他不曾知曉一個人的生氣冷眼也是那麼的誘人，下意識的吻向了那誘人的唇，罄怡的生澀更讓端木決流連忘返，想要加深這個吻，而端木決本身也有了反應。

罄怡沒有想過此人會這麼做，努力的掙脫開來不由分說的揚手一個巴掌，那叫個乾脆，一點也不輸端木決那個巴掌。端木決不管紅紅的臉霞，而是一臉惱怒的看著罄怡，忠福一愣，但立刻選擇消失掉，他們的王妃太過強悍了，不過也保佑王妃逃過此劫。

「你好大的膽子」，「是王爺強迫我的」，

「不要忘了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

「王爺不是說我是破鞋，是賤婦嗎？自然沒有資格伺候王爺」，

「好很好，看樣子你還是惦念你的小情人」端木決真的好想殺了眼前的女人，

「這就不勞王爺費心了」，

「很好，我看你的骨頭到有多硬，你不是想保你的蓮兒嗎？那你就好好受著三十仗，二十鞭」，

「謝王爺」雖然被打但這是最好的結局罄怡暗自想著。

端木決以為罄怡會跪下求他，沒想到她會說『謝他』，這讓端木決更加的憤恨、惱怒，此時的端木決已經失去了理智，再也不是沙場上運籌帷幄的決王爺了「很好，你就好好的給本王受著，此時你想要求饒都不準」，其實心裡暗想：只要你求饒，我就饒了你。

可是罄怡沒有聽到端木決的請求，不卑不亢的趴在了長凳上。侍衛不知所措的看著端木決，端木決雙目通紅「給本王狠狠的打」。

蓮兒立刻跪地求情「王爺您就饒了王妃，蓮兒願意伺候側妃娘娘」。端木決暗自叫好，只要蓮兒願意去，他也就不用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那——」，「王爺你想反悔嗎？只要我挨過這三十杖、二十鞭就請你放過我們」，

「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王妃您就順著王爺」忠福在一旁焦急道，

「小姐——」，

「蓮兒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嗎？如果還認我這個姐姐，就站起來，在一旁等著我，一會兒我還有靠你回『荒園』」。蓮兒哭著臉，緩緩的站起來。「王爺動手吧！記住你說過的話」，

「好，很好，來人給本王狠狠的打」端木決的臉色已經徹底變黑了。啪啪啪，的板子聲、鞭子聲，罄怡硬是沒有喊出一個字。罄怡的驕傲不允許她示弱，哪怕在這個陌生而又沒有人權的社會，她不允許自己跟這裡的人一起墮落，她要活的坦蕩，活的有尊嚴。痛，很痛罄怡繞著唇，臉色泛白，她覺得自己的生命在一點點的流逝。

端木決狠心的不看罄怡，同時心裡也不免嘆服，是什麼樣的女子既然能忍受這杖責之痛，並不發出一聲。

「稟王爺，已經行刑完畢」，端木決聽著侍衛的稟告，有些恍惚了，他以為她會求饒，可不曾想她真的做到了，為了一個丫鬟她做了所有不該做的事情，這些事情足矣讓他從心靈里震驚。

蓮兒的叫聲打破了端木決的呆愣。「你們這幫蠢貨，還不去叫大夫」，看著已經昏迷的罄怡，端木決心一下荒了，抱起罄怡就向夜闌閣走去，其餘人均是一愣，

「王爺，您要是真的心疼小姐，就請王爺把小姐送到『荒園』吧！」，走出去的步伐突然止住了。大家都以為端木決會發怒，擔心又責怪的看著蓮兒，可是沒有想到端木決真的就朝『荒園』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