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呀,你在摸哪裡?
「傻瓜!那麼珍貴的話當然只能說一次了!不然你該不珍惜了!」
摟住漠語妝,冷雨寒在漠語妝的懷裡幸福的笑著,笑的很甜很甜。
這種屬於愛情的甜味,是冷雨寒來到這個世界里第一次品嘗到。
毫無戒心的,百分之百完全信賴的愛情,冷雨寒很慶幸自己遇到並抓住了。
「煙兒,說一次嘛!」
體內的熱情蠢蠢欲動,煽著無邊的熾火,這回輪到漠語妝伸手摸進冷雨寒的衣衫順著衣衫下面曲線玲瓏的誘人身骨撩撥著。
「等、等一下!」
按住漠語妝壞壞的手,冷雨寒起身下塌,蹲在衣櫃前不知翻找著什麼。
「忙完再等!」
雖然言語上帥氣的表達著不容愛人忤逆的霸道,漠語妝終究還是不忍去違背冷雨寒的意願,乖乖閃到邊上下了床塌走到火爐前取下茶壺,連飲三杯。
「語妝,我找到了,還好沒有丟。」
冷雨寒在換洗的衣衫中翻出兩條紅繩,高興的跑到漠語妝的面前。
「這是什麼?」
放下茶杯,漠語妝接過冷雨寒手中的紅繩仔細打量。
原來冷雨寒找出來的是兩條以金絲紅繩編織成的頸上掛墜。
掛墜是以翡翠硬玉作襯羊脂白玉作面內嵌血砂紅玉石製成。
翡翠挑選的很好,主色純正濃淡得宜,色澤晶瑩通透碧如青海,凈度很高完全看不到半點雜質瑕疵。
切工比例得當,蛋面厚薄適中,無半絲裂紋,座面的雕花也比較精美,在花樣圍場起來的中間似乎還刻了字。
光是掛墜的底座就如此奢華,其它的就毋須再多加描述。
凡是懂得玉石的行家,一眼就能識出此掛墜乃珍貴之物,重中之重的上乖玉品。
「玉是好玉,就這紅繩有點寒酸。等有時間了,語妝給煙兒配兩條紫寒硃砂鏤金的鏈子如何?」
帳內的燭油將盡,光線不是太好,漠語妝也沒太深究血砂玉石里的東西。
「就只是這樣的反應?還以為你會很高興。」
喜悅一下子被漠語妝的冷淡反應降到冰點,冷雨寒垮著肩膀失望至極。
「嗯?煙兒喜歡這種東西?幽堂的金庫里有很多,煙兒若喜歡語妝多挑些送給煙兒!」
「哼!不懂風情!不懂浪漫!老古板!」
搶回玉墜冷雨寒怒色沖沖跑回床塌,不搭理漠語妝。
「煙兒在生氣?」
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女子心,海底針吶!
漠語妝脫靴上塌,坐到冷雨寒身邊。
「…」
冷雨寒不答話,繼續生悶氣中。
「那是語妝忘看了什麼?」
漠語妝想起翡翠底座上的雕花,那雕花中有字?
「煙兒乖,把墜子再給語妝瞧瞧!語妝看看是不是落下了什麼,煙兒才會這麼生氣?」
「哼!」
生氣的把墜子往漠語妝懷裡甩去,冷雨寒話也不說躺在塌上拿起被子連頭一起蒙住。
「嗯?」
漠語妝在把墜子的前後面仔細觀摩一遍之後,充滿幸福的笑意開始在唇邊如波濤蕩漾般泛濫起來。
「煙兒別生氣了,是語妝不對!語妝給煙兒道歉好不好?」
邊說邊去扯開冷雨寒身上蓋的被子,漠語妝軟聲軟語的向冷雨寒討饒。
「你道歉本王就要接受嗎?哼!」
被子透出狹小的縫隙,傳達著冷雨寒無邊的怒火。
「十次?十次!好不好?語妝累死也能瞑目了,好不好嘛!」
扯不開被冷雨寒壓在身子下被子,漠語妝悄悄伸出手擠進被子露出的空角。
「啊!你在摸哪裡!」
躲在被子里的冷雨寒突然大叫一聲掀開被子。
「摸哪裡還不都是在摸我的煙兒?」
逃都逃不掉的人,索性綁在一起生存下去!
漠語妝把冷雨寒抱個滿懷,晃晃手中的掛墜問道:「為什麼不早點說出來?煙兒就這麼想讓語妝愛寵十次?」
原來在那兩塊掛墜底座上被雕花包圍起來的字分別是:吾、語和愛、妝。
兩塊墜面上的字合在一起就是一句讓漠語妝永生難忘的話:吾愛語妝!
在掛墜正面的血砂紅玉石下,是兩個半心型的粉色紙片,漠語妝認得那個東西。
那兩張粉色紙片正是漠語妝在與冷雨寒吵架之後,一怒之下撕毀的那顆『心』。
「我,唔!」
「噓!良辰美景,讓語妝給煙兒補上這遲來的歉意如何?」
不由分說吻上冷雨寒的唇,漠語妝拉過被子蓋住與身下女子瘋狂的纏綿。
月剛半彎,還有大把的光陰等待度過,怎能浪費這美好的逝水流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