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捉姦記(一)
那夜,韓楚醉了。
梁春天拖著他沉重的身體剛踏進卧室,韓楚將她壓制在牆壁間,濃烈的酒氣讓春天蹙眉,
其實他大可不必喝這麼多,但最後醉的最深的卻是他。
韓楚眯起雙眸,眼裡是難得溫情,那嬌小的身影映入眼帘,韓楚吻上,春天推拒,
可是他不放,雙手穩住(插)進潑墨般的長發中,加深這個吻。
時而淺嘗,時而深入,溫潤的唇舌激烈的糾纏,春天放棄了掙扎,手臂纏上他的肩背。
韓楚煩悶的解開自己的襯衣,該死,怎麼這麼多扣子,他被弄的不厭其煩,索性用力扯去。
Dior的衣服在他手裡變成了塊廢布,天啊,這件衣服三萬塊!
~來不及心疼,彼此熾熱的身體糾(纏)到床邊,他將她壓在身下,
他喜歡用這樣強勢的姿勢,高高在上,就是讓她哭著乞求。
韓楚急切的吻(上)她,他隨意的扯掉自己腰帶,amani的褲子隨手一扔,露出強健的身體,
他抬起她的下顎,原來醉酒的男人力氣還不減,情,欲反而燃起,他看著她,笑了,低語:「若心...」
天崩地裂,梁春天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整個世界都倒塌了,定定睜大眼睛,他說什麼?
她掙扎著,不,原來他和她做,愛的時候,想的卻是另一個女人。
「不要動,給我,若心,給我。」
這難得柔情卻也是留給她人的,韓楚迫不及待的逼進她的身體,
那一寸一寸被吞噬的感覺,卻讓梁春天全身顫慄。
明明火熱的身子,卻在這一刻冰冷不已。
「你喜歡這樣嗎?若心,我不想弄疼你。」
----------------------------------------(偷)情,小姐---------------------
深夜,空氣都變得特別靜謐。
許諾坐在安若心的床邊,她醉了,將她抱回家的時候,發現她眼角一片濡濕。
輕輕別過她凌亂的髮絲:「傻瓜,怎麼遇上他,就亂了自己的方寸。」
許諾盛上一盆熱水,將毛巾濕透,擠干,然後為她擦拭,他靜靜的守著女人,沒有一絲倦意,撫平她緊蹙的眉心,他才安心離去,吻落在女人頰邊:「晚安,傻女人。」
穿過川流的街道,五彩霓虹,城市的另一端,房間里,韓楚睡去,梁春天直覺身子微涼。
若心...
如果一個男人喝醉后喊出的名字,代表什麼?
韓楚醒來的時候,撫額蹙眉,頭快裂了,嗓子乾涸不已,
他撐起手臂,床邊空蕩的,昨天喝了太多,記憶在回家后戛然而止。
看著自己赤,裸的身子,他撈起地上衣服徑自走進浴室,溫熱的水珠劃過身體,
他沖沖臉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一點。
沐浴后,他發現家裡只有一個人,韓楚擦拭著自己濕透的髮絲,
該死,居然睡到十點。鈴蘭呢?
以往醒來前她都會為他打理好一切,可是今天,打開冰箱,他猛烈的喝下冰水,環視著偌大的別墅,像是少了什麼?
對,少了她的呱噪。
回到公司,安若心給他回了電話,說了些抱歉的話:「昨天我有些失態,你不要放在心上。」
「以後少喝點酒。」他說:「對身體不好。」
對方一愣,這算關心嗎?
「聽許諾說,你昨晚也醉了?沒事吧?」
韓楚蹙眉,他不想醉,但她折磨自己的樣子,不知怎麼就…
「沒事。」他簡單的回復:「那就這樣吧。」
「楚,」
電話那端不停咳嗽著,他蹙眉:「怎麼回事?」
「空調開的太大,有點著涼。」
「怎麼不好好照顧自己?有沒有加衣服??」
「你…還關心我????」
韓楚一怔,她說:「呵呵,楚,我身體有點不適,沒辦法出門,肚子有點餓了,你還記得東區那家蛋糕店嗎?那時我最喜歡吃他家的提拉米蘇。」安若心探試的問:「可….可不可以再給我帶一次?」
思忖良久,他低語著:「好。」
提拉米蘇——帶我走吧。
他又何曾不知這其中的含義,如果她想吃,他可以給她買。
即使這裡離東區還有兩個小時的路程,但是,他和她如今算什麼?
如果分手后可以做朋友,那純屬狗屁。
他告訴自己,就這一次,最後一次,然後他們各奔東西。
「春天,目標出現了。」小晴一直暗中盯著韓楚,在看到他的車停留在城投酒店時,小晴立馬給春天電話。
梁春天手持著Nokia,隱忍的咬緊牙關,昨晚做,愛的時候,
他居然把她看作是別的女人,那低沉的聲音徘徊在她耳邊時,她感覺自己都快窒息了,
好痛,心口像是壓著巨大的石頭,她啞著聲音問:「他在哪裡?」
「在城投酒店。」
「酒店???」男人進酒店能做什麼?
「我特意查了下,1107房間。」
梁春天緊握的手心都是汗,陽光下她獨自站在人行道邊,望著人來人往,
望著車水馬龍,那一刻她才發覺自己有多渺小,融在車流間,她一個人難過,
可是整個世界卻照常運轉。
「春天、春天????」對方的沉默,讓小晴擔心的問:「春天,你有在聽嗎?」
梁春天掛斷電話,順勢撥通韓楚的電話。
「嘟…」
每一遍聲音都讓她心驚。
「嘟…」
「嘟…」
「你在哪裡?」
沒等韓楚晃神:「…我在開會。」
「那不打擾你了。」
梁春天再撥通傑克的電話:「jack,楚沒有帶手機,你幫我看看他在嗎?有點急事要找他。」
「夫人,」傑克連忙說:「boss一大早就出去了,現在還沒回公司呢,要不要我給您留個簡訊,boss回來了讓他給你回電話?」
「噢,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