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追逐暗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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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昂鮮紅地劍無情地刺向赫爾梅斯，赫爾梅斯依然傲然的反擊著。他的身上已經傷痕纍纍，但是他依然猶存著加蘭德的傲氣，這一刻，他不愧為安德克拉德家族的後裔，不愧為曾經被黃金聖劍承認的家族的後裔。

所有的人都已經停下了手，看著兩個人的對決。利昂已經將暗之一族的真相公之於眾，所有的人都失去了互相爭鬥的信念，因為對於整個聖約大陸的人來講，暗之一族的出現勝過一切的內部紛爭。雖然現在這一代人沒有參與過暗黑戰爭，但是無數的文獻資料和口頭傳頌的故事都無數次的向他們證明了一點，那就是暗之一族從新降臨的話大陸將暗無天日。

蘭斯帶著亞隆和特尼斯來到了赫爾梅斯的本陣內，外圍的軍隊已經被壓制，戰鬥已經結束了，剩下地就是解決赫爾梅斯的問題了。

蘭斯輕輕地一揮手，特尼斯就舉起了他精靈特質的弓箭。蘭斯不想讓蘭德爾動手，畢竟殺掉前一任國王，對於一個臣子來講總是必須背負下很重地壓力的，想必利昂搶著出手也是出於這個原因。但是蘭斯卻沒有這份顧慮，對於他來說，養父一家的慘死就是出自加蘭德王族內部紛爭，利昂更是不會有顧慮，畢竟他一家的慘劇和赫爾梅斯多少脫不了干係。

「等一下，讓我動手！」湧入本陣深處的人群中，走出了一個穿著華麗鎧甲的男子，他正是前任宰相哈爾德-馮-庫恩的孫子倫貝爾特。

沒有任何一個人去阻攔他，顯然那麼多人在場了，去殺死赫爾梅斯也不會博得什麼功績，反倒有可能落人口舌，這樣的事情有人願意去干那是最好不過了。

看準了赫爾梅斯和利昂對攻中的一個破綻，倫貝爾特瘋了似的殺了上去。他抽起的劍全力剁向赫爾梅斯的肩膀，絲毫不考慮到自己的危險。

「難道這小子覺得自己和赫爾梅斯同歸於儘是賺了嗎？」亞隆站在一邊咕噥。

「顯然，赫爾梅斯要同歸於盡也不會選他。」蘭斯扭著下巴不動聲色地說。

「啪！」倫貝爾特的劍重重地砍在了赫爾梅斯的鎧甲上，本來利昂想上去補上一劍，但是看到倫貝爾特這種氣勢，利昂硬是守住了腳步。

此時的倫貝爾特不知道哪裡來的這股狠勁，他對著被擊倒在地的赫爾梅斯不斷的施加攻擊，劍，腿反覆衝擊著赫爾梅斯的身體。

「啪啪啪！」整個營帳中除了傳來這樣的聲音外，再也沒有別的聲音了。

所有的人就如同看著鬥技場中的殊死一搏一樣，看著眼前的場景。倫貝爾特一劍又一劍地刺向赫爾梅斯，劍身穿透了他身上各處，脖子，胸膛，小腹，腰眼，血液不斷的飛濺，直到赫爾梅斯雙眼瞳孔全部放大，雙腳已經攤在了地面上，倫貝爾特還在不斷地施加攻擊。

「哐啷！」知道倫貝爾特失去了全部的力氣，他才一下子癱坐在地面，雙眼迷茫地看著赫爾梅斯的屍體，就好像這具屍體的出現不是他所為一般驚嚇地縮回了身子。

「這是我見過地最可怕地倫貝爾特。」這是事後蘭斯的評價，雖然他對於這個貴族少爺絲毫沒有好感，但是讓他可以好好地活下去的胸襟，他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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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們都在忙碌地收拾著殘局，赫爾梅斯的方面軍全部已經舉起了白旗。齊克弗瑞德黯然地看著青色龍旗破碎地飄散在天空中，嘴巴里說不出一句話。

撒爾-瓦迪加在赫爾梅斯死去的同時就不知去向了，自從離開了阿瑟斯之後，他就好像一隻遊盪地不死鳥一般行蹤不定。戰場的中間，卡辛方面軍發現了馮格奧將軍的屍體，他並沒有選擇突出重圍，而是戰鬥到了最後。這樣，帝國五位軍團長，現在就只剩下蘭德爾，齊克弗瑞德和瓦迪加尚在人間了。

「齊克弗瑞德，過來幫助我吧，我想迪亞維也需要你能重新回到加蘭德的隊伍中的。」蘭德爾來到齊克弗瑞德的身旁，平靜地說。

利昂和蘭斯也好像沒事人一樣地來到了齊克弗瑞德身邊，兩個人就好像閑人一般地看著看，蘭斯突然開口說：「記得我們剛去林克方丹那段時間，看到齊克弗瑞德騎著高頭大馬走進王城，我們還在想，若是有朝一日能成為他的部下就好了。」

「蘭斯，事實上，我們不是曾經是他的部下過？」利昂插嘴。

「我沒否認。」蘭斯回答，「所以，齊克弗瑞德將軍，我們以後沒有辦法和蘭德爾共事，他還需要你的幫助呢。」

「你們不會留在加蘭德？」蘭德爾聽出了蘭斯和利昂話中的意思，但是話以問出來，蘭德爾就覺得自己可能是多此一問了，現在的利昂和蘭斯分別是龐特和東方大陸的首腦人物，就怎麼會留在加蘭德當自己的部下呢？

「蘭德爾，並不是我不想留下來，而是事實上，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我需要去先辦好。」利昂轉而神秘兮兮地說。

「你已經做了？」蘭斯似乎知道利昂的計劃似的問。

「嗯，結果出乎我的預料，沒想到我這一個小私心反倒讓這場決戰變得容易了下來。」利昂面色凝重地回答。

「你們兩個倒地在打什麼啞謎？」蘭德爾根本沒有弄明白利昂和蘭斯對話的核心內容。

利昂和蘭斯對望了一眼，兩個人又同時看著天上的太陽，太陽突然從烏雲的背後爬了出來，慢慢升騰到了天空中。

「蘭德爾，我還有事要辦，再說東方大陸的軍隊留在加蘭德總不是什麼好事，我想我要先走了，嗯，對了，想必不久之後，東方大陸的使者就將出現在莉莉安殿下的面前，我希望，大陸和平協定不會再有什麼差池。」利昂似乎做了總結陳詞后準備離開了。

「我也是一樣，該說的利昂都說了，我想加蘭德人也不想看到龐特人一直在他們的土地上遊盪吧！」蘭斯也搭腔著說。

「那麼快就要分別，還真不習慣。」蘭德爾不舍地說，兩個朋友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在他的身邊，現在卻又選擇無聲地離去，對於蘭德爾這個重情義地人來講，多少顯得太過迅速了。

「那麼蘭德爾，若是有可能地話，我會親自去培巴魯薩的。」利昂說。

「我不得不說，我也是！」蘭斯繼續搭腔。

「這是聖約？」蘭德爾用著當初和兩個人分別時的口氣繼續問。

「是的，聖約！」兩個人再次異口同聲地回答。

離開了蘭德爾的營帳，利昂的眉頭開始緊鎖了起來，他翻身騎上馬背，遙望著南方。迪姬瞧無聲息地坐到了他的肩頭，用著信任地眼光看著蘭斯，不停地扇動著翅膀。

「不準備帶我去？」蘭斯突然問。

「我說銀鷹殿下，這多少算我的私事吧？」利昂苦笑著回答。

「暗之一族的事情，對於我這個持有聖約寶典地人來說，算私事？」蘭斯冷笑著反問。

「哈哈哈哈。」利昂突然大笑起來，然後沖著蘭斯揮了揮手，說：「一起來吧！我就知道肯定會被你識破的！」

蘭斯整了整衣服，亞隆和特尼斯也靠了上來，對於暗之一族，他們可是有著和蘭斯一樣的使命感。

「你的光之權杖，真交出去了？」蘭斯試探性地問。

利昂偷偷一笑，從身後的披風後面抽出了光之權杖，說：「當然，交出去地是假的。」

「你倒不怕他們發現！」蘭斯將馬匹靠近利昂，指了指光之權杖說。

「還不是你那一套，就算讓他們發現是假的，他們的判斷已經做出來了，我們的先機也就有了。」利昂回答。

「好了，他們的行蹤呢？」蘭斯問。

利昂指了指南方，悠然自得地說：「正向南方而去，龍騎士們已經開始追蹤了，假的權杖上有我可愛的小寶貝迪姬的藥粉，他們跑不掉的！」

「是嘛？那不反對我也加入吧？」蘭德爾突然偷偷摸摸地出現在了兩人的身後，「黃金聖劍，我想我有必要為莉莉安收回來呢！」

「蘭德爾，沒想到你也干起了偷聽的勾當了……」利昂無奈地笑著，他牽動著馬匹，帶著頭，向南方而去。

達克斯，暗之一族的野望，也是一切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