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我怎可傷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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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夏子矜打電話給叶韻茜邀她去墨宅玩。
高檔華貴的沙發上。
夏子矜默默的削著蘋果皮,果皮一串一串的連在一起,甚為好看,良久后才緩緩抬起那雙幽深晦暗的眸子凝著一旁正津津有味用牙籤插著水果盤中的精緻誘、人水果的某女:
「你昨晚去見了許嘉瑄?」
叶韻茜猝然一愣,半響后才低嘆了一句,「好端端提他做什麼?」見她默然,不禁笑著揚了揚細長細長的黛眉,「你該不會現在還對他春心不死吧,幹嘛總是打聽他的事兒。」
她的眉毛很濃而密,像彎月,很是精緻絕美,特別是笑的時候那唇角彎起的弧度很是誘/人甜美,說實話,若說叶韻茜絕美傾城,算不上,只能說屬於那種耐看的美人,越看越美,特別是身上洋溢中從骨子中散發的脫俗不凡的氣質,矜貴中透著婉約,不容忽視,羨煞旁人。
夏子矜幽幽的目光望著她,低喃了一句,「韻茜,有時我真羨慕你,有這麼個好男人守著你,要是我就算死也值得了。」
其實,她是嫉妒叶韻茜的,她性情爽朗,想做什麼邊做什麼,就算闖下了天大的禍事,也有人給她收拾殘局,以前的許嘉瑄不就是這個角色的扮演者,不像她怯懦怕事,唯唯諾諾,總是瞻前顧後,若是當年她像她那般勇往直前的追求自己所嚮往的幸福,即便是頭破血流,也算是為愛拼搏過,亦不後悔。
可如今的她被困在這金絲籠中,看是錦繡繁華卻是冰冷。
她不禁悲嘆了一聲,甚為凄苦。
昨夜,是除夕,也不知這墨萇風怎麼鬼迷心竅了,非得拉著她去開車兜風,長橋邊上,她猝然看到一抹冷簫落寞的背影,只肖一眼,她便知道是他,那個一直住在她心裡暗戀他許久的男人--------許嘉瑄。
他的每個神情動作,在她腦海里早就根深蒂固,無從忘懷。
還記得叶韻茜大婚那日,他也是這般孤寂廖寞的虐、待自己,像個行屍走肉般在空蕩蕩的大街上遊盪。
只是他永遠不知,那日,她默默跟蹤了他整整一夜,向來精貴擁有儒雅之風姿的他,在商場上雄姿綻露的他,威風八面的他,竟然赤著腳,穿著襯衣,紐扣稀里嘩啦的扣著,很多褶皺,就這樣頹廢的一屁股癱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那雙異常明亮的眸子宛如一團死寂。
那一刻,她緊繃許久的心弦終於砰的一聲斷裂,彈至心壁的軟肉,發出尖銳的疼痛。
可如今,事隔五年,這樣的事再次上演,她心疼加劇,甚至比過往更是強烈,不可自拔,所以,今日一早她便給叶韻茜打了電話。
「韻茜,看在我們是姐妹的份上,不管你還記不記得過往,我希望你別再傷害他行嗎?他真的不能再受折磨了。」
夏子矜說這話的時候,她的嗓音暗沉沙啞了許多,顯然叶韻茜也感受到了,她垂著眸,半響后才幽幽出聲:「你說的是許嘉瑄還是王延逸?若是許嘉瑄,我與他本就無任何瓜葛,談何傷害之說,若是王延逸,那更是多此一舉了,如今他跟美眷正在澳洲幽會,花田李夏,我怎可傷得了他?」
言語中帶著幾分自嘲和冷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