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真空家鄉
不過,還有更大的驚喜等待著李鳴的發現,李鳴將青風劍祭起在半空中,口中開始念出晦澀的咒文,雙手指決如穿花蝴蝶一般變幻起來。
李鳴體內的靈力開始沸騰起來,如開水一般翻湧,李鳴的皮膚上出現了一種血紅顏色,當著血紅達到極致時,猛然一口精血,被李鳴逼迫了出來。精血準確的打入了青風劍中,就在這一刻,青風劍中突然出現了一聲長長的鷹鳴。
青風劍的周圍,無數風系低階法術風刃出現了,密密麻麻,就彷彿一片青色的海洋。而靈劍中封印的飛鷹王,就藉助著低階法術開始化形出現。青色的靈光越來越亮,到了最後讓人不得不閉上眼睛。而當李鳴再一次睜開雙眼時,風刃已經形成了一隻巨大的飛鷹,懸浮在山洞之中。
李鳴心中欣喜萬分,輕輕的踏在了飛鷹上,神識中命令發出,頓時,飛鷹化為一道青色的匹練,向山洞外飛去。一階飛鷹王的速度驚人,很快就在山谷上方轉了一個圈,害怕引來其他的靈獸,李鳴御使著青風劍,回到了山洞中。
青風劍風系靈器,讓李鳴可以在鍊氣期中飛行,不過,比如之前張恆的飛行靈器,這青風劍差了一些,紫展翼的器身中有飛行靈獸的靈物,而青風劍的器身只是一個鋒利的不入品靈劍,所以,張恆可以運用靈力飛行,但李鳴必須激發獸魂才能飛行,需要消耗本命精血。
不過,即使這樣,李鳴的戰鬥力也再一次提升,至少可以飛速逃跑。
想起了張恆,想起昨天發生的一切,李鳴終於從欣喜中清醒過來,自己既然沒有死,那就要繼續完成任務。
李鳴加快了自己的動作,將剩下的金剛猿獸魂都攝取,將飛鷹和金剛猿身上有價值的靈物取下來,然後釋放火球術,將飛鷹和金剛猿瞬間燃燒。接著,李鳴再一次進入了靈鼠空間中。
新攝取的獸魂中,還有飄忽的魄力,不過很快,這些不精純的魄力就被靈鼠雕像吸收,煉化成精純的魄力。此時,李鳴的空間中還有三個飛鷹獸魂,十個金剛猿獸魂,但李鳴計算了一下精純魄力,卻只能製作一個半獸王魂魄了。
李鳴御使魄力球體,首先向一個金剛猿獸魂中注入,獸魂中血紅色飛速增長,到了最後,在王者的氣息中,金剛猿王形成。
接著,李鳴將剩下的魄力注入到了另外兩個金剛猿獸魂中,讓每個金剛猿獸魂只有四成的魄力。其實,李鳴的魄力經過了煉化,四成魄力的獸魂,也比得上正常壯年的金剛猿了。做好了這一切,李鳴回到現實中,取出了三張空白的符紙。
這符紙都是低階符紙,是由一種暗黃色的紙張做成,並不是高階符紙,但此時,李鳴已經沒有辦法了,只能從靈鼠空間中取出金剛猿獸魂,一一封印在符紙中。這樣,李鳴就有了三張獸符了。
將一切做好,李鳴就要離開這個山洞,李鳴最後的向四周看了一眼,就發現在山洞昏暗的角落裡,有一抹淡淡的明黃色。
「這是」
李鳴一招手,將靈器取了過來,這才發現是重創自己的透明飛刀。昨天,李鳴的透明飛刀攻擊被邪修老者發現,最後反而給了李鳴重創,如果不是古玉擋了一下,李鳴可以說必死無疑。
後來,在龍元的作用下,透明飛刀被從李鳴體內迫了出來,掉落在山洞中,因為山洞中光線陰暗,李鳴一直沒有發現它。而且在李鳴的想象中,這透明飛刀被老者捉住,器身應該已經收到損傷了。
可這個時候,它怎麼會有淡淡的明黃色呢。
李鳴集中神識,努力向透明飛刀中看去,就看到一絲明黃色的光流,在飛刀的最深處靜靜的流轉,而這流轉的軌跡正像一隻迷你的炎龍,在九天之上盤旋。這一刻,李鳴突然明白了,原來在擊碎古玉中,這飛刀恰好也沾染了一絲炎龍血脈。
李鳴心中大喜,將這龍飛刃收到儲物袋中,然後離開山洞。李鳴擊出飛爪,一點點向山谷上方爬去,到了正午時分,李鳴已經到了當初的懸崖上。懸崖上的長橋依舊斷開,在半空中紅輕輕搖晃,而懸崖的一切,就有昨天戰鬥的痕迹,一片鮮血,正是李鳴險些被殺死的地方。
李鳴攀上懸崖,飛身進入了茂密的森林中,向車隊的方向走去。不過半個時辰,李鳴已經接近了昨天大戰的地方。鷹嘴石的下方,一片狼藉,被擊毀的大車冒著縷縷青煙,道路上到處都是屍體,有商人和夥計的,還有戰死的鏢局鏢師。
看著一個個熟悉的面孔,此時就躺在血泊中,李鳴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握住,不過,李鳴的任務是保護端木大小姐,現在必須找到她們在哪裡。
此時,昨夜出擊的近百名邪修,只有一半在這裡,其中有二十幾人受了傷,躺在了帳篷中,而其他的人,則在車隊中尋找沒有毀壞的物資。看到統一的帳篷,李鳴心中更加確定之前的判斷,這些人絕不是簡單的邪修。
李鳴身上土黃色的靈光一閃,已經進入了大地中,悄悄的向這些帳篷走去。端木大小姐和小蠻那樣美麗,應該不會被馬上殺死,不過,只怕李鳴悄悄的接近帳篷,卻沒有聽到女子的聲音,甚至,李鳴冒險就來到一個個帳篷的地下,在檢查了一邊后,完全沒有兩人的蹤跡。
「這」
李鳴百思不得其解,而就在這個時候,遠處,一陣喧嘩聲傳來。李鳴精神一振,土遁離開了帳篷區域,向道路上看去。這一看,李鳴完全驚呆了:天南鏢局的大旗在風中烈烈飛舞,身穿天南鏢局法衣的修士,全副武裝的行走在山道上,而在他們身後,則是十幾輛大車和一些商人、夥計模樣的人。
這似乎就是天南鏢局另外一個車隊,可詭異的是,李鳴清楚的看到,昨晚那個邪修頭目,疤臉大漢就走在最前面。仔細看去,李鳴認出了許多人,就是昨晚伏擊車隊的邪修。
「這是怎麼一回事?」
李鳴感到自己的大腦不夠用了,這詭異的一幕,甚至讓他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覺。這個奇怪的車隊走到了鷹嘴石下,留守的邪修和車隊邪修相互打著招呼,疤臉大漢開始下達命令,而就在此時,突然,從車隊中走出了一個人來。
這個人身穿綾羅,腰佩美玉,衣袖帶風,一副大家公子的風範,正是
張恆。
這一刻,彷彿被雷電劈到一般,李鳴瞬間明白了一切:張恆在進入端木家馬車中,和端木大小姐對弈,之後馬車的防禦就莫名的崩潰了。張恆主動幫助衛風偵查,接著,車隊就被大量的敵人伏擊。
還有,昨天和自己激戰的那個老者,從體型上看,分明就是張恆的那個黑衣僕人。
到了這個時候,一切都真相大白:是張恆將車隊引入了陷阱中,最終殺死了無數鏢局子弟。這一刻,李鳴望著遠處張恆的身影,雙眼開始血紅起來。
兩股邪修匯合在一起,假裝天南鏢局的邪修脫下了藍色的法衣,同時,留守的邪修開始拆除帳篷,看來他們是準備離開這裡了。李鳴咬緊牙關,在大地中悄悄的土遁,很快,就接近了張恆。
這個時候,張恆正在和疤臉大漢還有一個留守的邪修頭目說話,只聽公子張恆道:「之前聽說這『一窩蜂』是何等的強大,說是池山中第一的邪修,沒想到,卻是這樣的不堪一擊,呵呵。」
說著,張恆手中還搖動著摺扇,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彷彿邪修是他一人擊敗的,哪裡還有昨天的溫潤謙和。
「嗯,」疤臉大漢顯然也情緒不錯,沒有了昨夜大戰時的冰冷,道:「的確如此,如果不是我們有意防水,恐怕今天的一戰,就能剿滅了這支邪修了。邪修終究是邪修,只能幹些攔路搶劫的事情,打順風仗行,一旦處於劣勢,馬上就崩潰了。」
「還是大護法,三護法計策高明呀,」小頭目對兩人諂媚的說道:「這一窩蜂的邪修怎麼會想到,平常只是護衛車隊的鏢局鏢師,會主動攻擊他們?這樣的計策,這樣的實力,不由他們不敗,兩位護法高明。」
聽頭目說的有趣,張恆這個三護法和疤臉大漢都笑了起來。說完剛才的戰鬥,疤臉大漢不由想起了昨夜的事情,問道:「端木家的那個大小姐怎麼樣?」
聽到疤臉大漢這樣問,頭目面色一滯,有些尷尬的看向了張恆。
張恆的面色一紅,搖著摺扇道:「大護法,我準備親自審問端木玉一番,所以讓人將她們帶走了。」
疤臉大漢自然知道這『審問』的意思,面色一變,但最終還是隱忍下來,對張恆道:「張恆不要耽誤了教中的大事。」
「放心。」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張恆嘴角泛起一絲淫笑,道:「這比讓端木玉入教,更能將端木家族拖下水,嘿嘿」
就在三人說話的時候,邪修們已經收拾好了一切,準備離開這個山道了。他們將鏢局車隊中一切有價值的東西都拿走了,彷彿這真的是貪財的邪修做的一般。而這個時候,疤臉大漢和張恆也分開了,張恆拱手道:「趙大護法,後會有期真空家鄉。」
「真空家鄉。」疤臉趙猛點了點頭,同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