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吻得動情
喬湘剛剛被他吻得動了情，她能清楚聽到自己過快的心跳聲，不知道言瑞森察覺了沒有。
她走在前面，言瑞森開車跟在後面。
言瑞森對喬湘的態度，他眼底一個男人對女人最原始的渴望，喬湘不是沒有感覺，那天在游輪上，他半真半假說的那句「做我的人」，讓喬湘沒想一次，心臟就瑟縮一次。
言家二少什麼人呢，想要誰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六年過去了，也難得她還能讓他提起興趣，喬湘覺得自己也真夠有本事的。
但是剛剛他聲線柔軟喊的那句「湘湘」，直叫她沒了脾氣。
事情到了這種局面，喬湘怕自己無法掌控。
車燈照亮了前面的路，喬湘的腳步越來越慢，後面的車速也跟著越來越慢。
喬湘在仁和小區門口停下腳步。
車同時也停了，熄了火。
她轉身，隔著轎車的車前窗，和車裡的男人對視。
往事走馬燈一般在她大腦中不斷閃現，喬湘站在原地沒有往前一步，言瑞森以前的樣子，現在的樣子，在她眼前漸漸重合。
言瑞森下了車來。
他還是那麼帥，從上至下，周身每一寸都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魅力，這樣的男人是叫女人迷戀的。和男人一樣，女人也可能是視覺動物，不可否認，在喬湘眼中，論外表再也沒有一個男人能勝過言瑞森。
但就是這樣一個男人，他對她隱瞞了自己已有婚約，他讓她投入了全身心的去愛他，到最後卻把她推進了無法回頭的深淵。
喬湘看著面前這個周身矜貴的男人，無所動容。
他沒有再走近喬湘，喬湘在他灼灼的注視中轉身進了小區。
直到喬湘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言瑞森靠著車頭拿出煙盒打火機，給自己點了根煙。
這一站，就有些久了。
……
言瑞森回到醫院，已經是凌晨兩點多。
病房裡亮著燈，一推開門就看見床上的言嘉楠呈大字躺著，睡得很熟。走近了都能聽見呼吸間微微的鼾聲。
言瑞森伸手要把掉在床沿的被子拉上去，誰知道剛一摸到被角，言嘉楠就咕噥著轉了個身。
傷了尾椎，屁股疼，他能轉身？他能動成這樣？
言瑞森原本沉靜的臉，眼中漸漸泛起郁色。
「言嘉楠。」
他開口喊了一聲。
言嘉楠正在睡夢中，哪裡知道是他老爸在喊他。
迷迷糊糊的又轉了個身，還把手伸到屁股上去抓了幾下。言瑞森臉色更沉了，聲音一下就抬高了，「言嘉楠！」
……
次日清晨，喬湘七點鐘起的床。
答應了言嘉楠要去醫院陪他，不能失信孩子。
昨晚回來的路上，言瑞森沒有再禁止她接近言嘉楠，喬湘不知道他怎麼想的，也不想去揣測他的心思，順其自然就好了。
幼兒園很快就要開學了，到時候和言嘉楠見面的機會恐怕也不多了。
喬湘洗漱完化了個淡妝，給自己煮了個雞蛋，泡了杯燕麥，吃過早餐就準備出門了。
昨晚許卉給她發了微信，說下午才回來，喬湘打算等會兒從醫院出來去買菜回來給許卉做點好吃的。
在玄關換好鞋，喬湘一開門就看見門口站著的美婦人。
喬湘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喊了聲，「媽。」
……
昨晚一整晚，佟淑儀都睡不怎麼好，老想著湘湘這麼搬出去住，是不是她和老喬平時對她太嚴苛，她受不了才會這樣。
喬應承昨晚也失眠，除了擔心女兒，更多的還是憤怒。
家裡好吃好喝伺候著，湘湘非要搬出去跟朋友住，雖然不是親生爹媽，但好歹養她這麼大了，就這麼不願意和他們住在一個屋檐下？
六年前，喬湘和孫思勉談戀愛談得好好的，中間殺出來個余素顏，喬湘哭得眼睛都腫了，傷心欲絕之際，偏偏還聽見他們兩口子在房裡說出了她不是喬家親生女兒的秘密。
她哪裡接收到了，轉天就收拾行李跑了。
一年後佟淑儀終於在美國找到她，但那時候的湘湘，她已經……
喬應承不敢再往下想，這時候開口跟妻子說話，聲音都蒼老了不少，「淑儀，你知道許卉住在哪裡嗎？你明天一大早就去找湘湘，無論如何，把人給我叫回來。不喜歡相親，不想結婚，那咱們……咱們不逼她。」
佟淑儀穿著水貂毛的大衣，手裡挽著香奈兒手袋，一身的高貴氣質，站在這老舊的樓道里，是有些格格不入的。
她一臉的焦慮，眼睛都紅了，哽咽著開口，對女兒說，「湘湘，你為什麼要搬出來？是我和你爸惹你生氣了？」
喬湘看見母親哭，心裡就受不了，立馬把佟淑儀拉進屋，「沒有的事，我就是覺得……自己這麼大個人了，也該出來獨立了。」
這話說得太牽強，別說佟淑儀不信，換她自己也不信。
佟淑儀也沒管她說了什麼，擦了擦眼角的濕潤，「好了，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我和你爸也不會怪你，現在你跟媽回去……」
佟淑儀話沒說完，喬湘已經把她的手輕輕拉開了，姑娘垂著眼睛，連看都不看她，「媽，我想和小卉一起住。」
佟淑儀：「……」
喬湘抬起頭，像是深思熟慮了，她告訴母親，「等緣分到了，我會結婚，媽你放心，我不會虧待我自己。」
「湘湘，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
佟淑儀急得就差在原地跺腳了，兩道柳葉眉揉成了一團，「爸媽擔心，還不是因為佟岑岑……」
「岑岑怎麼了？岑岑不過就是未婚生了孩子，我不覺得她有什麼錯。」
每次聽外邊的人議論佟岑岑，喬湘不覺得有什麼，但佟淑儀是佟岑岑的親姑姑，為什麼看岑岑的眼光要和外面的人一樣？
岑岑又不是壞女孩，只不過遇到了一個壞男人。
喬湘不想再和佟淑儀說下去，看了看客廳里的掛鐘，對佟淑儀說，「媽你要去哪兒，我送你，稍後我還有事。」
「湘湘啊……」
「我就在這裡住下了。」
……
喬湘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八點半了。
等她推開言嘉楠的病房，發現病床上躺著的，已經不是言嘉楠了，而是別的小朋友。
喬湘一愣，退出去看了病房號，是這裡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