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若愛有天意

「賣唱？你說薇薇安是在賣唱！」

一個男歌迷不能忍，挽起袖子像是要跟他干一架，「你怎麼做人男朋友的啊，看你穿著一身，你是富二代吧，就算是有錢也不能這樣糟蹋人，薇薇安可是正經歌手！」

佟昊杉聞言諷刺地笑起來，轉頭看方怡，「不錯啊，你歌迷對你挺忠實的啊，不如你就跟他們過吧，咱倆到此結束。」

方怡慌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樣應對這樣的場合。

這時候，在角落裡看著一切看了很久的佟岑岑撥開人群走到檯子上去，面無表情站在了佟昊杉面前。

見了佟岑岑，佟昊杉先是一怔，然後不屑地笑了一聲，說她，「你還真是無處不在啊佟總。」

佟岑岑看他一眼，再看看邊上的方怡，然後轉身對那些歌迷說，「大家不要看熱鬧了，散了吧，今天酒吧所有的消費都算我賬上，該喝酒的去喝酒，該聽歌的繼續聽歌。」

說完，她一把拉過方怡，對佟昊杉說，「後面巷子來說。」

……

方怡被佟岑岑帶走，有歌手頂上，酒吧又恢復先前的平靜。

酒吧後面的巷子里，方怡和佟昊杉站在一起，佟岑岑站在他們倆面前，嚴肅地打量著這二人。

方怡是個膽小的姑娘，佟昊杉不說話，她也沒有先開口。她看著佟岑岑，總覺得是在哪裡見過這個漂亮女人，仔細想想，終於想起來了。

以前佟昊杉給她看過他和佟岑岑的合照，他告訴方怡，這是他同父異母的姐姐，叫佟岑岑。

叮的一聲，打火機擰開的聲音，黑暗中，佟昊杉指尖燃起一束火光，他給自己點了煙。

他態度傲慢，抽了口煙后問佟岑岑，「我的事情，你是不是都這麼喜歡插手？」

佟岑岑看著他，沉默良久這才說，「你們是什麼關係？」

方怡咬著下唇沒吭聲，佟昊杉卻笑了，那笑容極其輕佻，他伸手攬住方怡的腰身，反問佟岑岑，「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

佟岑岑算是瞭然了。

從今晚的狀況看，佟昊杉是不同意人家女孩子到這地方來唱歌的，這也就很好地解釋了這兩三個月怎麼見不到這女孩了。

佟岑岑看向方怡，「你真有這麼喜歡他，喜歡到，就算是被逼著不再做自己喜歡的事，你也願意跟著他?」

佟昊杉一下火了，「佟岑岑你什麼意思，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挑撥我和她？」

方怡沒說話，佟岑岑也沒理會佟昊杉的暴怒，她又問方怡，「以前在這兒聽你唱歌，我可記得你說過，你的夢想是成為一個歌手，你想要擁有很多的歌迷。現在你離成功就只差那麼一點點，你也有了自己的歌迷，全國上下那麼多喜歡聽你唱歌的粉絲，誰不是在等著你的直播呢？你就這麼不珍惜嗎？」

「我……」

方怡心跳得很快，手輕輕握著拳頭，看得出來，她不是不動容的。

她低著頭，極小聲地對佟岑岑說，「我喜歡唱歌，如果可以，我希望一輩子唱下去。」

佟昊杉聽她說這話，咬了咬牙關，「行，你喜歡唱就繼續唱，我也懶得管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他說完扭頭就走，方怡伸手想要抓他，可他走得太快，方怡根本沒抓到他，手停在了半空。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方怡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畢竟是年輕女孩子，沒有一個強大的內心，很多事情承受不了。

眼看著方怡在原地緩緩蹲下，然後把臉埋進了膝蓋，佟岑岑也蹲了下去。

方怡在哭，佟岑岑看她小小的肩膀在抖。

她伸手按著她的肩膀，說道，「如果他真心待你，又怎麼會這樣為難你，你喜歡的事情，他就更不會阻止你去做。」

方怡流著淚抬起頭，哽咽著對她說，「姐姐，是我對不起他在先。」

方怡叫她姐姐，佟岑岑一時愣了，「你知道我是杉杉的姐姐？」

方怡點頭，「昊杉以前給我看過你們倆的照片，我記得你。」

想到以前佟昊杉和自己感情很好，現在卻變成了這樣，佟岑岑心裡特別難過，她嘆了嘆氣，對方怡說，「杉杉已經不是以前的杉杉了，他現在很排斥我，也不願好好和我說話。」

佟岑岑伸手去拉方怡，緩緩把方怡拉起來。

方怡擦擦眼睛對她說，「姐姐，我叫方怡。」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想了一下，佟岑岑覺得這樣說不對，笑著又道，「我一直在這裡聽你唱歌，是你的歌迷呢。」

方怡終於笑了。

「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聊聊吧。」佟岑岑說。

「好。」

兩人找了個安靜的甜品店坐下來，佟岑岑問方怡喝什麼，方怡說喝牛奶。

佟岑岑點完喝的把菜單遞給服務生，服務生走後，方怡對她說，「姐姐，我懷孕了。」

佟岑岑一聽這話震驚不小，好半天沒說一句話。

方怡也是想了好久才打算告訴她的，因為方怡下意識的很信任這個姐姐。

「我沒讓昊杉知道，因為我不知道他到底想不想要這個孩子。」

她的想法讓佟岑岑不是很理解，「既然兩個人在一起，有了孩子就結婚生下來，你怎麼會以為他不想要這個孩子呢？」

方怡如實道來，「因為之前我家裡發生了一些事情，我需要用錢，是很大一筆錢，我知道昊杉幫不了我，我就……」

說到這裡，方怡欲言又止，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她實在不好意思開口。

醞釀許久，她還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佟岑岑。

「那個時候，我爸爸面臨牢獄之災，他一時失誤造成公司損失，如果不及時賠錢，很有可能要坐牢。」

「我們家就我一個孩子，我怎麼都不可能讓我爸爸這麼大年紀去坐牢的，好幾百萬的債務，我除了出賣色相去得到這些錢，實在是想不到別的辦法了。」

「恰好那個時候有富二代追我，我萬不得已只有跟昊杉分手，就是那個時候，我徹底傷了昊杉的心，我知道，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了。」

「後來我爸爸的事情解決了，那個富二代又喜歡上了別的女生，這對我來說是好事，離開他之後我從香港回來，就在現在這個酒吧里唱歌。」

「誰知道呢，我又和昊杉遇見了，昊杉不計前嫌還要我留在他身邊，為了彌補他，他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的。」

聽完方怡的話，佟岑岑眉心擰成了一個川字。

方怡小聲問她，「姐姐，你也覺得我不可原諒對不對？」

「不是，」

佟岑岑搖頭，她握住方怡的手，「每個人的境遇不一樣，誰也沒資格說誰的不是。在那樣的情況下，換了我，可能我也會跟你有相同的選擇。」

方怡一雙眼睛通紅，「可是，我親手毀了我和昊杉的感情，現在昊杉對我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

「他現在，已經變成我不認識的樣子。」

佟岑岑喝了口橙汁，認真地看著方怡，「他現在誰都不愛，他只愛他自己，方怡你聽我說，現在的佟昊杉已經不值得你再愛他，你應該離開他。」

方怡搖頭，「可我愛他，我已經失去過他一次，我不想再和他分開。」

「如果我猜的沒錯，他一定不會允許你生下孩子。」

「姐姐……」

「不信我們打賭，你今晚回去跟他說你懷孕了，我敢保證，他一定會叫你去把孩子打掉。」

這些話說出來有多殘忍，佟岑岑不是不知道，但是她已經活到快三十歲，很多事情已經看得很通透，知道什麼是及時止損。也只有這樣做，才能把對方怡的傷害降到最低。

佟岑岑開車送方怡回到佟家別墅。

和方怡一起下車，在車前拉了拉方怡的手，「去吧，不管結果怎麼樣，你給我打電話，我們再來一起想辦法。」

方怡點了點頭，然後鬆了手，緩慢地往朝那扇大門走去。

佟岑岑想了很多很多。

方怡肚子里那個孩子，是佟家的，佟昊杉如果不要，方怡想留下，她就得幫方怡留下，這世界上許多事情，如果是錢能解決的，那就簡單了許多。

但如果方怡對往後的人生還有其他規劃，她也會尊重她，不要那個孩子。

方怡回到別墅，在樓下想了一陣才上樓去找佟昊杉。

佟昊杉此時站在房間的窗前，看著佟岑岑的車子離去。

屋裡煙霧瀰漫，佟昊杉抽煙抽得厲害。

方怡走到他身後，小聲叫他的名字，小鳥依人的，雙手自身後抱住他。

她說，「我回來了。」

男人把她的手來開，一點一點轉過身來，用一種極其一樣的眼神看她。

他這樣的目光對方怡來說是絕對陌生的，冰冷的，沒有一點人情味的，這讓方怡害怕。

「她又給你灌輸了些什麼思想？」他抽了一口煙，淡淡地開口。

「你說姐姐嗎，姐姐人挺好的，她帶我去喝飲料，然後送我回來。」

方怡說完，佟昊杉哼了一聲，「少跟她接觸，這女人不是什麼善茬。」

知道他跟佟岑岑現在關係很惡劣，他這麼說佟岑岑，方怡也沒有為佟岑岑說好話，只怕適得其反。

「我有件事要告訴你，一直沒找到機會。」

「什麼事？」

他皺眉問，方怡挽住他的胳膊，故意黏在他身上跟他親密一些，「我懷孕了，今天早上去檢查的。」

那一刻，她看見佟昊杉的表情真是千變萬化。

他一個字都沒說，就那麼盯著她，直勾勾的眼神讓她害怕。

方怡心跳得有點快，她問他，「你不高興嗎？」

佟昊杉收回自己的手，「沒什麼可高興的，現在我沒打算要孩子。」

方怡的心一下就涼了，「所以，你是要我去……」

「明天吧，明天我讓我媽帶你去醫院。」

「不用了。」

方怡蒼白著一張臉往後退了一步，勉強自己擠出一點笑來，「其實，我也還沒有準備好，告訴你，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我也打算去把他打掉。」

佟昊杉抿著唇，看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審視。

半晌，他伸手摟住方怡，臉上露出淡淡笑意，哄她，「你看，我們的公司剛剛才開始經營，這個時候有孩子會打亂我們的計劃是不是？」

方怡訥訥地點頭，「公司的法人都是你，你對我還不信任嗎？」

方怡轉身抱住他，「我信你。」

一眨眼，淚就流出來。

……

佟岑岑收到方怡的消息，心涼了半截。

在她意料之中，佟昊杉果然不要那個孩子。

方怡給佟岑岑發消息的時候佟昊杉在洗澡，趁他不在，方怡才有機會聯繫佟岑岑。

佟岑岑問她有什麼打算，她說走一步算一步，她還是狠不下心不要孩子。

佟岑岑說，不管你決定怎麼樣我都支持你，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

方怡就是相信佟岑岑，不過才見第一面的人，她也很意外自己怎會如此相信她，但是佟岑岑的眼睛不會騙人，方怡知道她是好人。

佟岑岑徹夜未眠，她到現在才完全相信，那個善良的佟昊杉早就死在了他母親的手裡。

一切照舊，日子波瀾不驚。

沒有宋展博來煩她，佟岑岑過得舒心多了，一天就是兩點一線，家裡和公司，偶爾有應酬。

每次有上面領導的飯局，佟岑岑都會叫上公司的男下屬一同前去，這樣一來她自己就不會喝太多酒，再加上她一個單身女性坐在一大堆男人中間，她實在是吃不消。

那些領導中也不乏對佟岑岑起歹念的，佟岑岑大多時候都巧妙拒絕了，偶爾遇上難纏的，她就把宋展博的名字搬出來。

銳城國際早就被宋氏收購，如果說佟岑岑和宋展博有什麼，這也不是不可信的，所以一直以來，佟岑岑在這些方面還算比較安全。

宋展博知道自己是佟岑岑的擋箭牌，每次在電話里罵罵咧咧，說她沒良心，讓外面的人以為他和她有一腿，又不把關係落到實處！

佟岑岑懶得理他。

最讓佟岑岑煩躁的是那個澳洲經銷商艾文，如他所言，他說到做到，後來他果然又回到徽城對佟岑岑展開猛烈攻勢，一天一束花就算了，還每天開車等在銳城國際樓下，等她下班。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那個澳洲佬在追求他們副總，人人交口相談，這件事徹底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

少不了有拿異樣眼光看佟岑岑的人，那些人的心理是這樣的：開玩笑，能讓宋展博在銳城斥巨資的人能簡單嗎，這個女人對男人的手段真是不得了，關鍵是那些男人還真就吃她這套！

這些話傳到高敏耳中，高敏氣得不得了，又不能告訴佟岑岑，給她知道一定要氣個半死。

可佟岑岑何等人啊，她能去在乎這些？所以當她聽到外頭那些流言蜚語時，依舊淡定地坐在西餐廳優雅地吃意麵。

高敏問她，「這樣下去不行啊，你看他們都傳成了什麼樣子！」

佟岑岑端起檸檬水喝了一口，笑道，「我覺得挺好啊，女人有手段是壞事嗎？我倒是希望我的手段更多一些，畢竟我是做生意的人啊。」

高敏癟嘴，實在是對她想法不敢恭維，哪兒有人像她這樣啊，被人在背後中傷還高興得很。

佟岑岑放下叉子，笑呵呵的對她說，「自古以來，越是在男人堆里受歡迎的女人，就越是女人的公敵。那些人越是在背地中傷我，就說明我越厲害，連我都開始佩服這樣的我自己了。」

「……」

高敏啞口無言，抱拳回應：你真不是一般人！

兩人邊吃飯邊聊，心情甚好。

佟岑岑電話突然響了，高敏自覺地閉嘴。

「喂，蔣老師……什麼，Oscar不見了！」

佟岑岑猛地站起來，一時間臉都白了，高敏被嚇到，也條件反射地彈起來。

佟岑岑還算淡定，一邊接蔣老師的電話，一邊收拾東西來餐廳，「報警了嗎？馬上報警！我馬上就到學校來……」

高敏善後，迅速付賬之後駕車和佟岑岑一同前往Oscar的學校。

學校這頭，校長和兩名副校長都急死了。

孩子家長雖然低調，但上次陸夫人鬧到了學校來，校方領導就已經知道Oscar這孩子家世不簡單，仔細一查，真是不得了，孩子父親就是徽城某部一把手陸祁南。

這樣的家庭誰都得罪不起，孩子在學校都得好好擔待著。

校長還記得，當時來給孩子報名的，是宋氏當家人宋展博。那為宋先生貴人事多，專程為孩子來學校，想必也是對孩子的重視了。也就是說，這個叫賀泯然的孩子，既有陸家的背景，也有宋家做靠山，天，這簡直就是小太歲啊。

蔣老師為人耿直，一開始也不喜歡校長要求她對Oscar差別對待，但是孩子身份在那，自然是不可以一視同仁。

知道有一次Oscar主動找她，對她說，蔣老師，我在班上就只是您的學生，您要是因為我家裡的關係就特殊待我，這讓我很難受，也沒辦法好好學習了。

那一次之後，蔣老師就再也沒有特殊對待過Oscar，並且蔣老師打從心裡是讚賞Oscar這孩子的。

這會兒Oscar走丟了，蔣老師除了害怕，還特別難受。Oscar可以說是她從教以來教過最好的學生，成績好，鋼琴彈得好，還特別懂事，有時候他懂得道理連很多大人都不能懂，蔣老師很是羨慕他的父母，能養出這樣的孩子。

校長在辦公室急得跺腳，來來回回踱步，嘴裡一直念著，「怎麼辦！這究竟該怎麼辦！好好的孩子竟然在咱們學校丟了！」

反反覆復就是這兩句，念得蔣老師心裡特別煩。

那兩個副校長也是很擔憂，搞不好他們學校就不要辦了，得罪了陸部長乾脆不要在這地方混了！

很快佟岑岑和高敏到了*，校長剛張口讓秘書去泡茶，佟岑岑包扔在一邊，淡淡回一句，「不用了，我不是來喝茶的。」

佟岑岑一身襯衫西褲，一副女強人的姿態，校長被她這氣場震到，背心直冒汗。

校長從事教育行業也很多年了，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又是自責又是害怕，都快給佟岑岑跪下了，只聽他滿嘴虧欠地說道，「佟小姐，孩子丟了是我們的責任……」

佟岑岑很冷靜地看他，「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校長和兩個副校長一起弓著身，「是是是。」

「我來的時候看到外面停了警車，警車已經來了嗎？」

「是的，已經在實地偵查了。」

「學校的監控調出來了嗎？」

「已經調回來了，在警察手裡，稍後就要帶回警局。」

問了校長，佟岑岑又走到一臉焦灼的蔣老師跟前，面對蔣老師，佟岑岑語氣好多了，「蔣老師，你今天有沒有發現Oscar有什麼不對勁？」

蔣老師仔細回憶了一下，然後道，「沒有啊，Oscar一向很乖，每天早上都是第一個到教室上早讀的，今早也不例外。」

問完之後，佟岑岑就沒再說什麼。

過了一陣，負責這個案子的警隊肖隊長走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

肖隊長看向佟岑岑，「這是失蹤學生的家長嗎？」

佟岑岑扶額，「肖隊長你好。」

肖隊長點點頭，「佟小姐，真是巧。」

上次甘悅那個案子就是他負責的，沒想到這次Oscar的案子又落在他的手裡。

肖隊長身後跟著兩個警員，一男一女小年輕，看了佟岑岑之後就竊竊私語了兩句，之後安靜站在肖隊長旁邊。

肖隊長拉了根椅子坐下來，然後點了根煙，他對在場各位說，「學校所有地方都查過了，查不出什麼問題來，現在把監控帶回警局，從現在開始，沒有得到警局那頭的通知，學校三扇門不得對外開啟，更不能允許任何人進出。」

蔣老師皺眉，小聲嘀咕道，「後天就是周五，人家家長要來接孩子。」

肖隊長看她一眼，「咋咋呼呼幹什麼，你難道想在後天下午之前還破不了案啊！」

「你！」

蔣老師牙痒痒，心想這臭警察說話怎麼這麼討厭呢！

肖隊長沒再理她，轉頭看佟岑岑，「佟小姐，腿還方便吧？方便的話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

佟岑岑點頭，「沒問題。」

肖隊長和兩名警員走前面，蔣老師突然大喝一聲，「等一下！」

在場個人都嚇一跳，肖隊長皺眉轉身看著這個梳著中分頭，一臉死讀書樣子的女教師，「你有什麼事？」

蔣老師咳咳兩聲，道，「我是Oscar的班主任，協助調查的話，我覺得我也可以去，說不定能幫到什麼。」

肖隊長聽了也沒反對，看她一眼之後轉身走了。

蔣老師跟在幾個警察身後離開學校，佟岑岑走的時候對校長說，「Oscar是在學校失蹤的，這件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等到佟岑岑離開，校長和兩個副校長都沉默地坐在沙發上。

他們的教育生涯，可能在今天就已經走到了盡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