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表)章 心晴
對於想考一個好大學的朋友來說，高三是一場戰爭，他們不停的磨著槍，充實著彈藥，更有可能正在研發更為殺傷力大的武器。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在最後的戰鬥中脫引而出。讀了那麼多年的書，是不是就是為了打贏這場戰役呢？估計那些食古不化的老師們肯定會給你肯定的回答。我，是叛逆的。反抗這種教育，但是我確實也離不開這種教育。讀書就是為了考試，這個已經深深印在我們這代人的心裡了。冰冷的分數就是你唯一的價值，沒有了他，你什麼都不是。
似乎我在考慮著什麼，我這麼想自己。我怎麼會想到自己正在想什麼呢？奇怪！回過神來的時候，赫然發現英文老師那厚厚眼鏡下手裡的教棒正以估計每小時120多公里的時速向我揮來。我閃！人比較瘦果然閃避率比較高。估計要是被擊中了會損失很多HP（遊戲中常用來表示生命的英文代號）吧。當我還在盤算著老師教棒的攻擊力和魔法屬性，老師的敏捷和我的迴避率之間的關係時，突然發現了英文老師滿臉怒容的表情。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聚集向我，做出了一個成功的閃避果然會受到大家羨慕的目光。老師好像正憤怒的說些什麼，我怎麼聽不清楚？
見我無動於衷，英文老師發動了第二次進攻。這次襲來的是手！坐在座位上，我無法躲閃第二次了吧。手掌在我耳邊掃過，一下子，教室的聲音開始響亮起來。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老師手裡正捏著一個耳機。怪不得聽不見呢，原來有這個傢伙在我耳朵里啊！
以後的事情我就不必過多敘述了，不外呼是批評教育，耳機沒收，寫檢查報告，然後請家長。老師的老一套！其實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只不過是下課的時候塞著耳機睡著了罷了。不過大家也別指望老師會相信你這樣的解釋，這樣的努力肯定是徒勞無功的。
這個就是學校生活啊，一轉眼，高三上半就要過去了！JAY的第二張專集《范特西》也按時推出了。不過隨著耳機的上繳，估計有一段時間要和音樂隔離了吧！
不過總的來說心情還是不錯的，特別是周末。
每個周末我都會去泡一下圖書館，大家不要笑，這個年頭誰還去那種地方啊，估計除了我這種不知所謂的傢伙外，沒其他人了吧。剛去的時候我自己都這麼想，可是看到裡面還不算稀稀拉拉的人頭來看，不知所謂的人還是滿多的。
這裡不得不提一下故事開頭的那個女孩，不知道大家忘記了沒有。也許大家就對他感興趣吧。那就回過頭，來說說和她相識的故事吧。
還是這間圖書館，很普通的圖書館大樓，不算特別的陳舊，卻也算不上新穎。沒有高科技的網路查書功能，還是如老式圖書館一般的按書架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書。圖書館的規模不算小，可以算中型了吧。現在這個年頭，找個網吧絕對比圖書館容易，所以也難怪圖書館的規模不會擴大。
我為什麼會來這裡？我自己也說不清楚！也許只是路過一時興起的關係吧。還好這裡的入館要求不算嚴格，也不算煩瑣。只要在樓下登記一下，辦個領時閱覽證，就可以上去泡了。其實也就是拿個學生證或身份證出示一下，稍稍寫下名字就OK了。
那次是高三開始前吧。正被補習班折磨的痛不欲生的我，不知為何就走近了那裡。
我隨便找了一個座位，是周圍沒什麼人的座位坐下。先環顧了一下四周，周圍都是些學生或老人，這個時候也只有這些人才那麼空閑吧。放下了我的背包，依然頭低低的樣子走向了書架，估計別人看我會以為我掉了東西。今天不想讀書了，也就是讀學習之類的書，我徑直走向了一些小說的書架。這裡的小說還滿多的，不過武俠的我是現在沒什麼興趣，科幻小說和偵探小說估計太費腦子吧，看來我還真不好伺候。
繼續往後面尋找，突然發現了外國文學的書架中了田中芳樹和村上春樹的名字。田中是個很不錯的架空歷史小說家和奇幻小說家，雖然老寫一些不著邊際的小說但是卻總能從中找到他對現實世界的不滿。最關鍵的就是他不像一般的小日本那樣，自以為是，相反，喜歡研究歷史的田中對中國有一種正確而嚮往的認識（他常以華人為主要角色，書中也常抨擊日本**的腐敗和對待以前侵略亞洲國家的態度的自欺欺人）。至於村上，我想就不用過多介紹了，已經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了，他的《挪威的森林》絕對是經典啊。
言歸正傳，發現這兩個作家也許就意味著我可以在這個坐一天了吧，哈哈。於是，隨手拿了田中的《創龍傳》和村上的《且聽風吟》，樂滋滋的回到了我的座位上。讀著書，就會忘記時間的流逝，忘記周圍景色的變換，也可以說我是一個投入的讀者。
不知道何時，我座位對面坐下了一個人。（後來才知道是故事開頭的女孩）
又不知過了多久，她開口說話了。「請問，你今年多大？」
我迷茫地抬起頭，環顧一下左右，確認四周沒有其他人在附近，才感覺是在對我說話。估計當時我的眼神和睡眼惺忪沒什麼區別吧。我用手指了一下我的鼻子，表示是在和我說話嗎？
女孩點了下頭，表示肯定。我並沒有馬上回答，也許是遲鈍的關係吧。她見我呆了片刻，同時也發現了自己問句中那稍稍的不恰當，於是他解釋著：「其實我就是有些數學題不會解，想知道你是幾年級，是不是可以幫我。」
也許我現在稍稍清醒了吧，因為我感覺自己開始注意起這個女孩。
這個女孩粗看也許並不是很吸引眼球的亮麗女孩，眼睛不大，不過從眼睛里卻可以透出一份迷人，小鼻子小嘴巴顯得這個臉有些精緻，有點像漫畫中的那種臉型吧。皮膚很白很白，白到讓人感覺晶瑩替透，就像新生兒的皮膚一樣，絕對可是拍美膚香播之類的廣告了。
也許女孩被看得不好意思了吧，我也發現這樣對著這個女孩子這麼看是有些問題，於是我緩緩移開目光，這時才發現好像還沒回答她的問題。
「我剛要高三……」
得出女孩有些許失望，可能他是希望遇到更大一點的可以幫助他的人吧。她默默的低下頭，彷彿準備繼續鑽研習題的樣子。
「能讓我看一下嗎？」我說著。
「啊？」女孩沒有馬上回答，應該是質疑我吧。不過，片刻的停頓后他還是把題目遞了給我。也許他覺得連看都不讓我看的話，會傷害到我的自尊心吧。
說到讀書，也許我不怎麼樣。但是從小起，理科的成績一直相當不錯。就是俗稱的腦子比較靈光的類型。往往拖我後腿的就是那不知道是哪個外星人發明的英語。別亂想了，看題看題！
是本成人高考的書，照這個估計她該是落榜生或者三校生吧。漸漸把思緒集中到題目上，的確應該是高三的題。幸虧我們暑假就開始提前上課了，要不我還真不會有頭緒。（這算是那可惡的教育制度的優點嗎）今天隨身攜帶了教科書，應該可以發揮作用的吧。翻了翻，找到了有關章節，回想一下，找找規律。我正到耐心的消滅這些題目。
她似乎在看著我，我忘記了，也許沒注意。可以肯定的是我當時沒有看她，直到我能做出這道題。當我交出答案的時候，她有些驚訝，估計沒猜想到我能完成。我看了看錶，可花了不少時間呢，要是考試就完了，才沒那麼多時間做一道題呢。她在那麼久的時間裡也沒有催促我，任憑我慢條斯理地研究著，換了別人早就等不及了吧。
她看了看我解的題，似乎對她滿有幫助的，她看得滿認真。我也繼續返回我的書中，以為這段故事應該就這樣結束了吧。
不久，她抬頭對我說：「謝謝你的幫助！」
我相信我沒有繼續沉睡吧。所以這下我的反映還是滿快的。「哦，不用那麼客氣，能看明白對吧。」
「恩，有些地方需要轉個彎，但是基本可以看懂。」
「假如有哪裡不清楚可以和我商量，我一時不會走。」
「好的。」似乎話題又將結束了，但是她卻緊接著又轉移了話題。「真看不出你還沒讀高三呢。」
「呵呵，是嗎？」
「是啊，我想你數學應該不錯吧。」
「還行吧，相比其他的算好的。」說話間，似乎感覺到周圍的目光，這才意識在我們還在圖書館。
她應該也意識到了，於是放低了音量。「我今年也要高考，是考高職，沒有念過高中啊。」
她說得似乎很平淡，但也可以感覺出有些遺憾。其實像我這種80年代前期出身的人，雖然念高中已經比以前機會大些了，但是相比我們後來的幾屆學生，也就是80年代中葉出生的人來說，這個比例與數量還是相當小的，估計有60％的人還沒高中的機會吧。
「哦，三校生對吧。」
「是啊，四年中專，所以應該大你一些吧。」
「對對。」我說道。
圖書館畢竟不是聊天的場所，我們的對話也就沒有繼續下去。大家都各自看著自己的書，時不時對望微笑一番。
於某種不決定的因素，我在這家圖書館辦了張長期閱覽卡。是的，我也覺得貌似是我自己別有用心似的，但是，那就是純潛意識的舉動。
所以後來，我每個星期這個時候，我都會不自覺光顧這家圖書館，也每次都能遇見這個女孩。真也說不上來我是不是故意去遇見她，或是她故意要在這個時候讓我遇見。
直到她說了故事開頭的那一段話……
聽到我的故事後，我的狐朋狗友們自然議論紛紛。
李傲首先發言：「根據遇女心驚第三十八式，許俊飛遇到女孩時，他的舌頭一定會打結，說不定牙齒還會生綉。」
「我看，不見得，有時候還是有那麼一點作用的。」劉星補充到，「還記得上次嗎？來了一個女孩子加入我們的討論，那傢伙就開始語無倫次地講一些不合邏輯的笑話。」
「不對不對。」古天成搭腔著，「我比較了解他，這個時候他一般壓根就是個白痴，IQ不會超過100。」
「你以為是你啊？」李傲不服。
「我的IQ肯定超過100行不行？」古天成反擊。
「差不多也就100多個零頭了，這樣的智慧對於你算是足夠了。」李傲無所謂的說。
我沉默不語，這個時候說話受到的攻擊肯定越發嚴重，這是經驗。
雖然總是可以遭到那些善意的嘲弄，至少李傲他們認為是善意的，不過說實話，那段時間的心情還是滿好的，因為總是可以在那個時間那個地方看到那個女孩。
不知不覺，又要過年了。算了一下，和那個女孩在圖書館相遇已經都有4個月了吧。14個星期的周六，我們都準時會在那裡碰頭。有時候也許不說話，有時候只是對視一笑，也會小聲的閑談幾句，或是一起去附近的快餐店喝杯咖啡。
我算是那種雖然不怎麼會喝咖啡卻總是很喜歡喝的那種人。真正的黑咖啡，我根本喝不下去，那種苦澀，是我無法忍受的。適合我的，還是如拿鐵那般奶香濃郁的咖啡。也許還是不大喜歡吃苦吧。
一般即將考試的時候，多數的人都是壓抑而安靜的。這個時候積蓄能量，大概就是為了結束考試的時候去徹底釋放吧。不過有一場考試例外，那就是高三上半學期的期末考，因為考試的結束並不意味著解脫，而是意味著又往地獄更進了一步。
不過總有一些人是不在乎這些的，比如我的朋友李傲和劉星。每天還是例行公事的開始他們的討論會。當然都是那些閑談的無聊話題。
今天的話題變成了我，真是的，怎麼可以議論自家兄弟呢……
「關於許俊飛現在那晴空萬里的笑臉，我得到的結論是……」李傲又開始他的奇談怪倫，「我想圖書館里肯定有太陽！」
「會把書燒掉的呢。」劉星難得說些合情理的話。
「笨蛋，你的香蕉樹一天到晚曬在太陽下，怎麼沒燒掉？」人身攻擊說開始就開始，這個就是李傲的特色。
「因為有你的8隻腳擋著！」劉星還擊地也很犀利。
看著他們漸漸遠離我的話題，我也無意進去插嘴。每次他們打口水仗，我都會想，要是哪天猩猩和章魚真的打架會怎麼樣……
「我說你們兩個，是不是跟蹤我了？」我這樣問
「怎麼會呢，我們兩個那麼帥的男人怎麼會跟蹤你呢。」李傲越是狡辯就越顯得我的預感是事實。
見我沉默不語，兩人的惡念又被喚醒。看來做人真得不能善良。
「俊飛，上個星期六下暴雨，你不會也去美麗的圖書館了吧。」劉星問。
「啊，畢竟有屋頂啊！」我回答。很明顯地透著蒼白無力。
「我家也有屋頂，你怎麼不來啊？」李傲說著。
我知道他們的預謀，與其等他們惡語像加，還不如我先一反常態的做簡單說明。
「圖書館的天空是晴朗的啊，你家卻在海底世界……」
是啊，只要心是晴朗的，就會找到晴朗的地方。
蘭色魔方，當我又開始轉動他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朋友們的話。
許俊飛面對女孩舌頭打結的時代還會存在多久？這個問題確實需要我好好地想想。也許對於我來說，我根本還不懂得什麼是愛情吧。
是的，我不是李傲，我不知道他怎麼能和每個女孩都只是曖昧而已。當然，我也不是劉星，我也不知道專情是什麼滋味。
我就是我，現在這個時候心情晴朗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