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所謂使徒
兩位少年蹦跳著來到這繁華的京都的鬧市之中,華家門第自然也是在這京城之中。
在霍惜朝的印象之中好像在這個世界上只是存在五大國家,分別是羅平國、復旗國、萬法國、米珂蘭帝國、赫米婭國。
其中羅平國便是霍惜朝所在之地,也可以說現在的霍惜朝與空明兩人便在這天子腳下。
人說夢回天道而釋然,才出京都為自然。
這京城的風光可是無限的壯闊而熱鬧。兩少年穿著草鞋步行在這落櫻華道之上,樓台之上有衣冠華貴的公子哥正扇著扇子互相平對詩句,華道邊緣有商販鋪子在街邊叫賣,中途有著趕著貨物的伙夫與鏢客。
話說其實霍惜朝已經偷偷跑出來好幾次了,可每一次出來都是如同山間野小子般四處打量。可能這便是人對未知的渴求,對這繁華世間的嚮往。
華道之上,兩少年小心翼翼的走著,其實外面比起在華府里危險的多。怎麼說他們倆人只不過是華府的兩位奴隸,說好聽一點就是家丁。
若是不小心碰到了那一個有點權力的公子哥,老爺或者是富家千金。如果這戶人家比較好說話,只不過是受一些皮肉之苦。要是不好說話,那可是掉腦袋的事情。
霍惜朝想到這裡,不禁的搖了搖頭,我的老爹老媽可是好不容易把我救了下來,這條命可不能這麼就如此了當的就死了。
「看看,華明你看那人帶著刀呢,是不是習武之人。」,路上華安用胳膊肘,蹙了一下華明問道。
華明聞言一打量,眨了眨眼睛。
回道:「此人背脊挺直,肩寬腰瘦,以我師傅的話說,應該是個練習硬派功法之人。」。
華安點點頭,眼角又往那把刀柄之上撇了一眼。
雖然打眼一瞧空明小和尚看起來確實是個比較憨頭憨腦的小夥子,但只有真正明白他的人才知道,其實在這張人畜無害的面孔之下卻隱藏著此人的聰慧之處。大智若愚,可能這便是空明小和尚在此等亂世之中保全自己一息薄命的辦法吧。
兩人繼續向前走著,可明顯越往前走,華明的臉上就不時的飄來了一陣憂愁。與此相反,華安的臉上卻顯露出了一種嚮往之色。
一位瞎眼的說書人正在津津樂道講述著,一些在華明耳中只不過是旁人聽個熱鬧和匪夷所思的一些人與一些事。可是華明不解為何華安如此精明之人卻一直覺得這個瞎眼老道,說的確實真真切切之事呢?
想不通啊,想不通。
華明一個勁的搖著沒有半根頭髮的腦袋。
「楞啥呢,走吧,老先生又在那裡說書呢。」。
無奈華明只好跟隨已經跑向人群的華安,看來今天想要早回府的想法是泡湯了。
「今兒,咱們話說這世道之中,以武立世,以道化境。天下大能者不由我多說,大傢伙都知道,無一不是悟透其中之道理,有的是刻苦鍛其皮肉,有的卻是悟透天地法則。以自身為媒介引得天地之力化為己用。兩者兼得世人稱之為使徒。」。
這時有人打岔道:「老瞎眼兒,我們大夥每一天就聽你說這使徒來使徒去的。我倒是知道這你說的第一個東西,練武嘛,現在這世道之中誰都會學上兩招傍身。想我這抽水斷骨刀法也算是略有小成,可這麼還是不知道你說的那第二種方法啊,什麼才叫做以道化境咱們這見都沒見過,你不是逗我們玩吧?大傢伙說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
「老瞎,今天你就和我們說道說道一下這道法吧。」。
瞎眼老道,聽聞眾人話語,先是抿了一口茶水,后笑道:「道法自然,有緣者自然會知曉其中的奧秘,不需老朽在這裡侃侃而談。」。
「你這不是吊人的胃口嘛,這,這...」。
「哈哈哈,不急不急,今天把我的茶錢給結了,明天咱們再來微微道來。」。
話說至此,瞎眼老道,把手中的硯台往茶桌之上一拍。這就證明今天的算是結束了。
「哎,今天來晚了,就聽了一點點,真倒霉。」,華安有些沮喪嘆著氣。
華明看著滿臉沮喪的華安,不知該說什麼。這個瞎眼老道明顯就是一個騙吃騙喝的老騙子。
雖說沮喪,但華安是何人,他會為了這些事情而一直這樣嘛,這明顯是不可能的。
不一會,華安就向著華明商量道:「你說咱們也去學上一兩招武功傍身如何?」。
「吁...」,華明打量了一下四周。
於是小聲向著霍惜朝附耳說道:「可不敢讓別人聽到了,華府家丁除了守門門徒之外其餘任何家丁都是不讓練武的,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這件事要是傳了出去。陳總管可都保不住咱們倆人。」。
霍惜朝推開空明,擺了擺手說道:「我就說一說,看把你給嚇的。」。
華明聽到此話,才算是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這位爺,不聽人勸去偷學一些武功。
「哦,對了,你看剛剛那個大漢說的那個什麼抽水斷骨刀法略有小成是什麼意思。」。
「那個啊,可能就是個外功刀法,武功的高低都是劃分著境界的無論內功還是外功。就比如說是剛剛他說的略有小成吧,就是江湖上對武功境界的一種大致的說法。」。
「咋地武功還是分境界的?」,華安擺出了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
華明也沒多想,也就直接回答道:「聽我師父說,武功大體的境界分配江湖說法從高到低便是不足掛齒,初窺門徑,略知一二,略有小成,融會貫通,瞭然於胸,出類拔萃,登峰造極,精深奧妙,深不可測。但這隻不過是大致的一些江湖說法,其實每一本武學與每一本都是不一樣的不可一概而論,有些容易修鍊,而有些卻是極難。還有...」。
華安一個勁的點著頭,話沒說完華明突然就感覺到是不是自己被他給耍了,這貨還是沒有打消掉那個念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