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求師

霍惜朝眼中忽然冒出閃閃金茫隨之問：「前輩，你還知道筋脈之道！」。

何琦洗著芹菜，搖搖頭並未回答。

「前輩，我知道你在千金會之上輸的很冤，那人根本不是再用武功與你對峙而是妖法，你才會輸的。」。

何琦雙手又是一頓，還是未發一語。

霍惜朝再次說道：「前輩，我此次前來便是想和你學習武功的竅門。」。

何琦抬頭再次一望霍惜朝，說道：「就你，小子不是我打擊你的武道之心，你渾身沒有一處適合練武，可以說你是這世間難得一見的練武廢材。」。

霍惜朝並未對何琦所說之話有任何反駁而是承認道：「我知道，所以我就來找您了。」。

何琦有些好笑，問道：「你怎麼就如此肯定，我就會教你，你不是可以看出那與我對陣之人會妖法嘛，你為何不去找他。」。

「因為他不夠江湖道義。」。

「哈哈哈，我這是第一次聽別人說我有江湖道義，你這小娃甚是有趣，你怕不是剛入江湖吧。」。

「是我初入江湖之中，或者說我只是練了一些三腳貓的功夫，但是所謂的江湖道義只不過是對武者的一種侮辱。」。

何琦眼角微微一挑，再次反問道：「那你認為所謂的那些大能們創造出來的江湖道義就是如此不堪？」。

霍惜朝眼神堅定，點點頭。

「對，江湖道義，只不過是對無能者的一種寬恕，或者是對他們的一种放生。我認為當今亂世，強者為王，敗者為蔻，這本就是世間一切生靈的生存法則。」。

「那你又算是什麼，你也不是你口中的無能者？」。

「所以我才來找你請教。」。

又是這番話，何琦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被這小子繞進去了，無論最後問他什麼他都可以把事情說到這個上面來。

「你每回都說請教，你不知江湖武林之中，只有同輩武士才可用這兩字嘛！」。

霍惜朝一抱拳說道：「晚輩知道，可是我不能拜您為師，因為我將所行之事有辱師名，而且我乃是一位家丁，跟更不可隨意拜外門為師。」

何琦嘴角一抽，這自己沒說要收他為徒啊，他自己卻先說不能拜自己為師。

語言逐漸變得嚴肅：「霍惜朝，我若不指點你呢，你該當如何？」。

沒有猶豫霍惜朝，立馬回道：「前輩，您若不指點我，霍惜朝這條命就要死於京城之中，那時我會來找您的。」。

「你在威脅我？」。

「晚輩不敢，晚輩只不過是想活著，因為我現在還不能死。若是剛剛我說的話有什麼不妥，便在指點我后，我完成使命之時，前輩儘管拿去。」。

何琦看著霍惜朝的這幅模樣，眼中流轉出了他的往事。

那晚下的雪很大，一少年，走在這雪地之中。少年的眼神之中，一直盯著山上的屋社，一步一步的向上挪動著。

少年很冷，身上卻只是穿了單薄的一件粗布衣服。雖然身體在不禁的發抖可是眼神中的堅毅卻不可磨滅。

終於這少年走到了這屋社旁，少年已經凍得發紫的雙手，輕輕敲動屋社大門。

一老者走了出來，看著一位少年在這雪夜之中卻如此單薄在他門口處等候。

老者趕緊開門迎接，問道：「孩童，你為何來我此處敲門。」。

孩童在看到老者的一刻，當場跪了下來。

瑟瑟的說道：「我叫何琦，我來拜師！」。

說完此話，少年何琦倒在了這雪地之上。

眼神迴轉，何琦再次把目光盯在了霍惜朝身上。

說道：「哦，知道了。好，但是你必須拜我為師。這是禮。」。

霍惜朝聽何琦說出這話，甚是激動但卻不解為何。

「前輩，您就不怕我辱了你的名聲，而且您為何不問，問我要所行何事？」。

何琦並未說話只是洗完盆中的芹菜走進了屋社之中。

第二日，少年何琦在這屋社中蘇醒，那老者正在外面劈著柴火。

少年起身，便要出去，可昨日的雪夜奔行之中，自己的雙腿已經變得麻木不堪看來是已經被凍得僵硬了。但是就算如此少年還是，爬下床。用雙手之力，硬生生爬出了門外。

老者看少年如此，便說道：「起來了。」。

少年聽到老者聲音馬上再次說道：「我要拜師。」。

老者眯眼一笑，瞅了少年何琦一眼說道：「知道了，知道了，你昨日已經說過了。」。

「那老先生是否答應我。」。

老者劈開一柴火，說道：「那得等你可以走路了，咱們才可以進行拜師儀式啊。」。

何琦不解問道：「那老先生，不問問我為何拜師學藝。」。

那時老者並未多言。

今日何琦終於明白為何，當時自己的師傅為何不問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拜師學藝。

因為沒必要，人的心結是不好解的，跟何況是個剛剛知道世間之事的少年人。即使自己知道也沒什麼用，少年心性，這一刻何琦終於明白了。

這便是人的一生，世間的緣分莫過於此，今日與這素未逢面的少年相遇。便是他的一場機緣，這老天讓他遇到此人。那就是該當如此，這道便是如此。

沒想到自己活了這四十多年，竟然在此刻才知道了這般道理。

「進來幫忙啊，在外面杵著幹什麼？」。灶房之中，傳來了何琦的聲音。

霍惜朝一笑，便進入了灶房之內。

這事之後，幾日，霍惜朝又多了一份任務，便是來見他的師傅何琦。

在這幾天他終於知道了他的這位師傅倒地是何等人物，無牙幫的幫主正是他的師傅。在無牙幫歸順朝廷之後，他就被罷免回來了，因為朝廷大官們害怕此人影響他的領導。

所以才有了何琦參加千金會想面見聖上的機會。但是卻時不可待竟然遇到了道法之人。

當霍惜朝問這道法之事的時候，何琦說道：「這世間是分界的，雖然都屬於人類可感受世界的方式卻不同，界內比界外的人多了一個東西，叫做靈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