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四目相視
霍惜朝拿著笤帚掃著落葉,天氣越來越乾澀了,塊來快到秋天了。
把樹葉掃於院中的柳樹旁,霍惜朝看著這顆小樹。的確,這顆樹沒有多高。師傅和自己說過這顆樹是他早以前,在京城盤下這屋社的時候種下的。現在差不多已經有二十多年了。
華安摸著這柳樹的樹榦,說道:「誒,柳樹啊,柳樹。你說我這人是不是天生就是孤獨命啊,走了!」。
今天霍惜朝心情有些不好,想了想,最近都沒有去看看秀兒姑娘。
霍惜朝出了院門,從飽和巷繞到了落櫻華道之上。這條道,二十日前走在這還沒什麼感覺,而現在走到這華道之上卻感覺做賊心虛的感覺。
走過茶樓旁,老瞎道人,不知去哪裡了。好像自那竹林中出現深坑后,這老道就不在這裡講書了。也好,這樣那些圍觀的武夫們,就不會經常來到這裡。也讓霍惜朝少一分擔心。
這京城之中,現在口中談著的便是那竹林深坑和一些奇人奇事,不知為何這些天發生在京城之中的奇事很多,更加奇怪的是聖上轉告人們要找一把劍。
霍惜朝向來不聞這些東西,遵循一句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即使知道了些什麼,他沒有能力去左右,那又何必知道呢,他現在已經夠忙的了。
一路直行,百花閣巷子中拐了一個彎。可是摸了摸自己口袋之中,那一百兩銀票。嘴角漏出一笑,徑直走入百花閣之中。
一進門,就有一股不知明的香味,此香味讓人聞到如夢如幻,讓人放鬆至極。這可能那些每天泡在百花閣的人們的一個原因吧。
再向前觀望,眾多的公子,貴人,高官在左擁右抱的一個個妙齡少女,樓台上還有琴聲在這不大的空間之內回蕩,舞台之上一些紅衣舞女在搖曳著她們動人的姿態。
見有客上門,一位老鴇走上前來。可是一見是個少年,身上還穿著布衣,一下子就沒了什麼興趣。想來是找工作的鄉野小子。
走上前去,問道:「這位小哥,我們這裡不招人了,你去別處看看吧。」。
霍惜朝望著走向前來抹著濃妝的老婦,腹中一片翻滾涌動。想到這世間真是什麼人都有。咽了一口口水說道:「我是來找人的。」。
老鴇楞然,隨後緩過神來說道:「這位小哥說是來這裡找人的?」。
霍惜朝點了點頭。
頓時老鴇來了興趣,趕忙拉扯住霍惜朝的胳膊,說道:「那您要找哪位公主啊?」。
「你們這裡還有公主?」,霍惜朝茫然。
「有,肯定有,我們這裡各各都是公主!」,老鴇一挑眉,指著樓上向下張望的姑娘說道。
霍惜朝向上看去,被眼前的美景給驚呆了。咱別的不說,這些姑娘們可是一個比一個妖艷,掛不得讓男人心曠神怡呢。
一如紅塵中,滿眼星辰念。
霍惜朝緩了緩氣,說實話,他活這麼大,真是沒有見過如此美景。
又咽了好幾個口水,吸了吸鼻子,看看自己有沒有流出鼻血,看來自己還是可以的,火氣沒有那麼重。
搖了搖頭說道:「我找秀兒姑娘。」。
老鴇聽聞后,又是打量了霍惜朝一番,撇了撇嘴,說道:「小哥啊,這秀字開頭的都是我們百花閣的頭牌,你看...」。
霍惜朝眯眼瞧著老鴇這神態,心知肚明,這就是看自己沒錢嗎。
從布服之中,拿出那張百兩銀票,向著老鴇面前晃了那麼一晃。
老鴇眼神盯著這霍惜朝手中的銀票,恨不得搶過來的樣子,馬上改口。
「嘿喲,您說是秀字輩那位姑娘,我這就給您安排。」。
霍惜朝又瞧了瞧上方,指著一房間道:「就是這間房。」。
老鴇隨著霍惜朝所指方向一看,漏出一抹尷尬之色說道:「不好意思啊,您找的是秀惑,她前幾天被人給贖走了。」。
霍惜朝聽聞后吃了一驚,急忙問道:「誰?」。
「是咱們京城的大老爺,張家的張二公子!」。
這消息霍惜朝聽到后,如晴天霹靂一般在他的腦中迴響,當場僵楞在原地。眾多不好的念頭充滿了他的頭腦。
等再回過神來的時候,霍惜朝不知為何已經控制自己的身體出了門外,而所行的方向便是那張府的方向。
張府門口,霍惜朝停在了此處禁止不前。
他為什麼會贖身秀兒,我錯了。這幾天他不是沒有動靜,他在拿著秀兒在逼我出現。
霍惜朝直直的盯著這門口,心中的心魔好像要讓他一步踏進去,把裡面之人殺個片甲不留。可他知道這根本不可能。
他在做著糾結,用自己的命來換秀兒的命,可是這樣華明就白死了。若是不去,秀兒就不保了。
可是就是他思想萬千的時候,萬萬沒想到已經進入了張風華的視線之中。張風華站在樓台之上,看著底下的霍惜朝,這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見到這個少年。他這一次可以確定他的想法沒有錯,此人必定是他夢中之人。
「就是他吧!」,張風華望著門外的華安說道。
「公子,就是他。看來公子想的沒錯此人對咱們張家有害。」,一併站在樓台之上的小劉說道。
「那你猜他會不會進來?」。
「小的,不知。」。
......
門外霍惜朝靜靜地想著,眼神死死盯著這扇大門,就連張家的家丁都可以看出現在霍惜朝眼神中的殺氣。
突然一種感覺傳來,這可能是人的第六感。在別人在盯著你看的時候,你會感覺非常的不舒適,現在的霍惜朝就是這種感覺。
抬頭望去,看到了那個人,那人正在死死盯著自己。
四目相望,霍惜朝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霍惜朝朝著張風華微微一笑,隨後毫不猶豫轉身離去。
就是這一笑,讓張風華直接亂了分寸,張風華沒有想到此人的心性竟然如此堅定。他的朋友被自己殺了,女人都被自己給控制了,還可以保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