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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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孟仁入牢探死囚————男兒大鬧野人谷

說王子服痛打了楊森一頓,楊森只得跪地討饒。王子服說道:「若讓老爺饒你,需依幾件事情!」楊森說道:「依得,依得!」王子服說道:「第一件,把這莊院還給孟氏父子,可否依得?」楊森急忙叫道:「依得!」王子服說道:「第二件,向孟氏父子及眾四鄰賠禮,可否依得?」楊森叫道:「依得!」王子服說道:「第三件,老爺讓你和你的手下滾出桐柏地界,不許再回來。可否依得?」楊森叫道:「依得!」王子服見了,將楊森揪了起來。叫道:「去請孟仁等人過來,若要怠慢了些,老爺一拳打碎你的頭!」楊森不敢,便讓手下去請孟仁。

不多時,孟仁同幾個隨從趕過來。見王子服擒住了楊森,著實一驚。王子服叫道:「還不快賠禮!」楊森跪倒在地上,向孟仁連忙賠禮。孟仁見這情勢,哪裡敢受。王子服提起來楊森,斥道:「你們這伙兒人,快滾出此地!」楊森急忙點頭,與那些手下俱都一溜煙地跑了。孟仁感激王子服的大力相助,請他入庄閑坐。孟仁派一個下人,去府中通報給父親孟青天。此處老百姓見趕走了鑽天猴,都到孟仁莊院來。

眾人簇擁著王子服上座,王子服急忙推辭道:「小人只不過是殺人獲罪的囚犯,怎可坐得此位置?孟仁乃是此間的主人,應當他坐此尊位!」王子服這種勢而不驕的性格,很讓孟仁及眾街鄰敬佩不已。此刻,孟青天同幾個府丁到來。孟仁見后,令人擺設宴席。慶賀重掌紅葉園。孟青天坐了上座,孟仁和王子服依次序而坐。孟青天斟了一碗酒,向王子服敬道:「壯士,替我們孟家奪回莊園。是我們孟家的恩人,功不可沒,老朽特地敬壯士一碗!」說完,便吃下了那碗酒。王子服見后,自然不敢怠慢推脫。斟酒一碗,回敬道:「小人不過是盡微薄之力,不足道哉!」孟仁也斟了一碗酒,說道:「王兄,小弟敬你打敗了鑽天猴,出了一口惡氣!」說完,便吃進肚中。王子服看了,也回敬了孟仁。自此,孟家人對王子服以禮相待,不分貴賤。王子服感激他們,幫孟家人看家護院。孟青天和孟仁父子,又令王子服傳授下人和府丁本領。孟青天在此住了兩天,又回到府中。孟仁命人重修了莊園,請四方故友來做客,好不熱鬧。王子服的大名,傳遍這個桐柏縣城。

荏苒光陰,過了一個月有餘。暑氣漸退,秋風生涼。孟仁與王子服在莊院中,相互閑敘舊事。這時,一個府丁跑進來報說:「稟報莊主,一個官爺說要會見王義士。」孟仁聽后,看了看王子服。問那府丁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官爺?」府丁說道:「那官爺眉清目秀,體態脫俗。」孟仁見后,問道:「那官爺可通報了姓名?」府丁說道:「他自稱是本地尚書令齊軍大人的御使。奉尚書之令來請王子服入府會話。」王子服聽后,問道:「孟兄,這齊軍是個什麼人物?」孟仁說道:「這齊軍乃是本處的尚書令,掌管此地的兵部和刑部。」王子服聽后,問道:「和孟兄比起來,誰的官職大些?」孟仁說道:「小弟算得了什麼,就連小弟的父親也比不上他。」說完,孟仁便同王子服親自前去迎接。

開了莊院大門,請那御使進來。御使說道:「尚書令特派遣本官來請王義士入府。」孟仁見后,說道:「我這兄長粗陋無比,怎能會見尚書令大人呢!」御使見后,說道:「提牢官休要推脫,尚書令看中之人豈能有錯!」孟仁見推脫不過,只好與王子服一同前去。莊院便吩咐了府丁看管。

幾個人來到齊軍大人的府上,參見了尚書令。見那尚書令,一身華麗的官服。年過半旬,有一股威嚴和神聖的氣勢。齊尚書看了看,把左右兩旁的手下和奴僕,俱都喝退了。沒有命令,不得進入。齊尚書調侃地對孟仁說道:「孟仁,你家中藏匿了如此人物,卻不通報,意欲何為啊?」孟仁見后,忙賠禮道:「小人該死,小人該死!」齊尚書見后,說道:「好了,本官不怪罪你,快起身吧!」孟仁見后,說道:「多謝大人,多謝大人!」齊尚書說道:「你這個囚犯,本官收下了!」孟仁聽后一驚,說道:「小人這囚犯不懂禮數,怕衝撞了大人。」齊尚書見后,說道:「不打緊,不懂可以教嗎!」孟仁說道:「這不太好吧?」齊尚書見后,反問道:「怎麼,你懷疑本官的能力不成?」孟仁說道:「小人不敢,既然大人願意,小人也無法挽留!」齊尚書見了,說道:「既然本官奪了你的至親,也該補償你一番。」說著,便令手下賜給孟仁千兩白銀。孟仁見后,忙推辭道:「小人知道大人的心意足矣,此等重金萬不可以收!小人就此謝過大人,回府中去歇。」齊尚書見后,說道:「好,你可以先回去。」孟仁拜別,臨行時看了看王子服。有些戀戀不捨。王子服見后,也於心不忍。

齊尚書看中王子服的本事,讓他做個看家護院的衛士。每日,三餐豐盛不間斷。還親自同他觀賞庭院,了解府宅一切。王子服乃是耿直之人,沒有什麼心機。心想:「自從父母去了,自己一無所有。現有了齊尚書做靠山,以後便有了衣食。」所以,王子服對齊尚書沒有一絲戒備之心。可事實真是如此嗎?這齊尚書心裡是如何想的?一連幾日,齊尚書與王子服只顧吃酒閑敘。齊尚書說道:「王義士,聞聽你武藝了得,可否讓本官開開眼界?」王子服見后,說道:「既然大人想看,小人便演練給大人看。」說完,便開始演練起來。齊尚書見了,連聲拍手叫好,這幾日,都相安無事。

一日,齊尚書會見一位貴客,王子服自然守護庭院。齊尚書去了許久,也不見回來。王子服一個人煩悶,便四處閑走。來到一間房外,忽然從裡面走出來一個人,腳步匆匆地離開。雖沒有瞧見那人的正臉,但從那人的身形和背影上看,應該是鑽天猴楊森。王子服看畢,心想:「這楊森不是離開了桐柏,為何會在齊尚書府中?」正尋思間,齊尚書同兩個下人從屋子裡出來。齊尚書給了他們銀兩,低聲吩咐。兩個下人領了銀子,自離開了。齊尚書見后,自回屋子裡。王子服看完,也暗自回去。

深夜,王子服獨自一人在房中睡不著。忽然,外面一聲叫喊道:「休叫竊賊跑了!」王子服聽后,立即衝出房外。到得院子中,王子服與那黑衣竊賊撞個正著。竊賊挎著包裹,倉惶而逃。王子服見后,便要捉那竊賊。後面,追趕的人衝上來。竊賊見了,把包裹丟到王子服懷裡,一溜煙兒地沒了蹤影。一群府丁跑來,便把王子服圍住。不由分辯,將王子服抓住捆起來。王子服見后,叫道:「你們為何抓我?」那些人也不答話,押著王子服至廳堂上,會見齊尚書。

齊尚書見了,怒斥道:「好你個王子服,本官待你不薄,竟干出偷雞摸狗的勾當!」王子服叫道:「大人,小的是冤枉的!」齊尚書見后,怒斥道:「人贓俱獲,還想抵賴。來人,把這個賊徒重打五十廷棍!」說完,役使將王子服按倒,舉棍便打。王子服忍痛叫道:「老爺,小人冤枉!」打了數十棍,王子服就昏了過去。齊尚書看后,令人寫下王子服罪狀,蓋了大印,拿起王子服一隻手畫了押。關入死囚牢房中,派專人看護。王子服一身清白,卻被誣陷成盜賊。王子服心知,此次是在劫難逃了。這幾日,齊尚書派人輪流對王子服拷打逼問,讓他承認自己的罪行。並用鐵鏈和枷鎖,束縛住王子服的雙手雙腳。王子服是個硬漢子,又常在江湖上走動。這等傷痛和折磨,絲毫也不在乎。

數日後,孟仁買通了獄卒,入牢探視王子服。王子服見后,問道:「孟兄,為何到此?」孟仁看了看四周,暗自對王子服說道:「自大哥被捕入獄,那楊森又奪走了紅葉園,將我等驅趕出去!」王子服見后,嘆道:「唉,都是兄長害了賢弟!」孟仁暗暗對王子服說道:「兄長可知何人要害你嗎?」王子服說道:「這卻不知。」孟仁說道:「是楊森,他使錢買通了齊尚書,設計陷害兄長。三日後,齊尚書下令處死兄長。」王子服聽后,自罵道:「恨我當初沒有弄死他!」此時,獄卒催促孟仁早些離開。孟仁說道:「兄長萬分小心,賢弟會努力助你!」說著,孟仁便被獄卒活生生地拽走。自此,齊尚書下令。任何人都不許接近王子服,違令者殺無赦。王子服無法看見孟仁,孟仁也無法探視王子服。

三日後,王子服被放出牢房。雙手雙腳被鐵鏈鎖住,上肢與頭被刑枷固定上,施展不開。為封鎖消息,別人根本不知道王子服被押往何處。齊尚書派兩個官差,押著王子服投偏僻小路去了。行了八九里,來到一處山谷。叢林密布,荒蕪人煙。一個官差看后,問道:「這是什麼鬼地方?」另一個官差說道:「好像叫什麼野人谷!」那個官差聽后,自言道:「野人?」說著,一陣輕風吹過來,弄得三個人身子一抖。一個官差見后,說道:「趕快把事了了,回到府中領賞錢。」三個人向前又行了幾十步,從身後躥出一個人,手持一把鋼刀。王子服看了,也未說話。又邁出了幾步,前面又跳出一個帶刀之人。兩邊帶刀之人,向王子服走來。兩個官差見后,催促王子服前行。走著走著,兩個官差將王子服摁住。兩個帶刀者,奔上前來。王子服掙脫,先踢翻一個。一個帶刀者,舉刀向王子服劈來。王子服抬起腳,那刀卻劈在了腳鏈上。「咔嚓」一下,腳鏈被劈斷。王子服飛起一腳,將那官差踹翻在地。王子服站起身,又一個人持刀劈來。王子服閃開,卻劈在了那刑枷上。刀口鋒利,刑枷被削去一塊。王子服奮力,掙脫了刑枷。揮起一拳,擊在那人腦蓋一側。弄得他暈頭轉向,分不清南北。王子服起一刀,刺透那人胸膛。此時,又一個官差持刀向王子服劈來。王子服一閃,舉起雙手。「咔嚓」一聲,手上的鐵鏈被劈斷。王子服又起一腳,向那人腹上踢去。那人負痛,倒在了地上。一個官差,舉起刀又向王子服刺過來。王子服一掠,抓住那人手腕扳開。王子服反向一刺,捅進了那人肚中,直透出來。剩下的一個見后,正要逃走。王子服哪裡留得住他,奔上前一刀,刺穿那人心口。那人叫了一聲,便倒下了。

王子服連殺三個官差,只剩下一個活命的。王子服起一刀,砍中那人右腿,使他難以逃脫。王子服走上前,一腳踏住那人胸膛,斥問道:「是誰讓你們加害我?」那個人說道:「是齊尚書和楊森,讓我們在此地了結壯士性命!」王子服聽后,問道:「那楊森所在哪裡?」那人說道:「就在尚書府中。」王子服聽后,起一刀,殺了那個人滅口,去投尚書府中來。這王子服如何去尚書府中報仇?請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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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史鴻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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