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自由
「那麼，她那些男人，你都知道不？」
「其它男人都不太清楚，但在這裡的那個男的，已有一個月沒有來了，也許別處又有女人了吧。」
「還有沒有其它男人？」
「有一個白頭髮的男子，名字好像叫什麼塞特的。」
「塞特？」
「是啊，他來了有兩次吧。深夜裡，豎著衣領，看不清他的容貌。但他的頭髮是白色的，比較好認。」
「他進屋子了嗎？」
「肯定進了，程麗麗的家沒有裝窗帘。我還看見他們親熱時的畫面。那畫面堪比日本愛情動作片。」
「好吧！」甄子昂冷冷說道。
「哦，對了，聽說她寫的那本小說邪門的很，看過的人，基本都已經玩完了！」
「她的小說？」
「是的！」
「但那本小說，也不算是虛構的故事，她參考了很多案例，基本都是真實發生的，其中就包含了——」
那是二十多年的事。距離鬼鎮遙遠的北部村莊附近，有一名小說作者埋頭建造了一間奇怪的房子。當時網路並不發達，大部分作者都是寫好稿子，然後投稿到出版社。
話題說回那名作者所蓋的房子，最初是他和父親兩個人瞞著村裡人建造的，砌磚時在牆中間夾入了鋼筋。那時他的父親已經年老，就把最後的活交給這名小說作者一個人去做，自己則回到村子里悠哉游哉了。就這樣，房子在村裡人都不注意的情況下悄悄地建成。
這座房子一扇窗戶也沒有，甚至連門，都只有一米不到，這顯得十分不正常。但是如果站在房子的入口處，可以眺望宜人的山色，從高高聳立的山毛櫸中間，還能俯視山腳下的湖水。
那個村莊多霧，能看見湖水的時候實在很少。只有在為數不多的晴朗日子裡，從山中眺望湖面，湖水清澈碧藍宛如女王的首飾。日暮時分，湖面就像鋪滿了細碎的鑽石，在斜陽下由銀色慢慢變成金色。
這也許也是那名小說作家寫作的靈感來源，他就這麼在這屋子待了很多年。
之前他為了避免被三十分鐘行程距離之外的村民發覺，他在悄悄建造房子時，特地在遠離山路的森林中繁茂的山毛櫸樹下選址，就是在空中也難以發現。並且，直到房子的入口處也沒有修路。因為擔心自己進出有踩出路來的可能，他總是選擇從不同的方向繞到房子里，可謂用心良苦。
這個小說作家的性格正像他封閉的房子一樣，十分內向。而他所寫的小說內容，也是十分另類的靈異小說。
「小渡？」聽到關於這個小說作家的信息，甄子昂突然吃驚的問道。
「是的！你怎麼會猜出他的名字？」
「那是一個心理極度有問題的小說作家，我當然有聽說過。當時我看過一篇報導，說他是一位十分變態的小人。不，應該這麼說吧，他屬於負能量爆棚的人，充滿著——妒忌、詆毀、瘋狂、無知等人格因素。他不是正常人。」
「確實，後期的他是個喜歡以「言論自由」為出發點，在網上到處噴人的口嗨人物。」
「現實生活中很失敗的人，才會以這種方式去發泄自己內心的不滿。」
「關於他的信息，你知道的多不？似乎我沒必要再接著說下去。」
「這個小渡年幼時幾乎不怎麼和村子里的人來往，尤其和正常人說話時更是木訥。所以，能成為小渡的朋友的就只有十來歲的孩子。」甄子昂輕聲地說道。
「嗯！確實如此！」
事實上，小渡這個人的心理年齡就像永遠活在十歲這樣子，但是他的想法卻讓人完全無法琢磨。他喜歡用吐槽人的方式來突出自己的存在，而且讓他受不了的是他自己本身就有戀童癖。他永遠在想著可以抱著小女孩或者小男孩睡覺的事情，甚至有想要把一些年紀小的人吃到自己肚子里的想法。
後來，他有自己心怡的人——朱麗·茉香。
朱麗·茉香是一個有一頭黑色的捲髮，白種人所特有的白皙肌膚，粉嘟嘟的嘴唇，藍色大眼睛的小女孩。小渡真為小女孩的非凡美貌感到驚訝。
秘密建造房子很辛苦，小渡常在山腳下的湖畔休息。每到星期六，總有一個小女孩騎自行車而來。她來這裡採摘尚未開放的花朵，以便星期日她的父親從其它城市回來時，窗台上能擺滿盛開的鮮花。
隨著時間的沉澱，小渡對小女孩的佔有慾越來越大，他對自己得不到的人或事物總是耿耿於懷，終於，他在森林中殺死了朱麗·茉香。
小渡把小女孩的自行車沉到了湖底。這時小女孩的身體只屬於他一個人了。那個夜晚，他在自己建造的秘密房子里擁抱著小女孩的屍體入睡。不僅如此，他還用中指及無名指將小女孩的「初次」給奪走了。
第二天，為了把朱麗·茉香的臉更緊密地貼在自己懷裡，他把她的頭顱割了下來。就這樣，他一次又一次地撫摸朱麗·茉香的頭髮，親吻她的面頰。用舌頭品嘗她身上的每一個地方。
最終，小渡費了很大的勁，用刀把朱麗·茉香的眼珠挖了出來。他想，也許這樣就能找到自己這樣瘋狂的秘密了。
至此，小渡才暫時得到了滿足。他久久地握著朱麗·茉香的眼珠又唱又跳，幸福得發狂。
「聽說，那是他第一次殺人，因為他嚮往自由，所以他認為，殺人也是自由自在的一種方式。」
聽到這樣的話，甄子昂不禁愣了一會，確實，社會上還有很多像小渡這樣的的人
而關於當時小渡的思想——比起儘早建成房子讓父親放心，他認為像那樣切割朱麗·茉香的屍體更加重要。想到失蹤女孩的父母還有警察等人可能到這一帶搜尋女孩的下落，小渡就考慮要把小女孩的屍體砌進正在建造的牆裡，藏在水泥里絕對沒人能找到。
小渡把女孩的血摻進水泥里。為了把已經七零八落的屍體擺成站立的姿勢，他把女孩的屍體釘在房子的北牆上。女孩的頭髮被釘成飄逸的形狀，因為小渡認為小女孩站立在田野花叢中的模樣最可愛。
……
作者:E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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