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料理後事
聶雲看著那巨大的炎刃其實內心裡也滿是恐懼的,誰看見那種東西還能不恐懼,(小東在這裡問一句,你看見了不怕嗎)
不過為了要面子,能不裝的很沉穩嗎?聶遠在遠處大喊:「不好!有危險,怎麼辦啊,這麼遠我也瞬間過不去,誒。」
聶雲也有點慌:空手接白刃?可是又有什麼辦法,聶雲凌空跳起大喝:「破荒掌!」一個傻不愣登卻有著想要逆天的人出現了。
這次聶雲使用的雖說是第三式,但是名不正言不順,只是剛剛會一點而已,劍靈在腦中大喊:「不要慌張,我用我的念動力盡量幫你一次,不過這次我估計得沉睡一段時間了,後面看你了。」
聶雲疑惑:「念動力?那是什麼。」
劍靈只是短短的說了一句:「另外一種修法。」聶雲痴痴的看著:「你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你有著強者之心。」劍靈的一句平淡的話語,確是讓聶雲不禁顫動,自己真的有強者的心嗎?在那個世界似乎從來都不懂什麼是強者之心。
聶雲也不想那麼多了,附加上劍靈的念動力,一擊之下彷彿天玄境的人也擋不住一般。
周遭的空氣不斷的變幻,摧枯石拉的一掌推了出去硬生生的碰在了炎刃上,那種猛烈的衝擊,讓周圍的樹葉紛紛飄落。
聶雲還在原地,神秘人也站在原地。
靜靜的,神秘人的手不斷的滑出鮮紅的血液,單膝跪地,捂住胸口猛咳了一聲,但這一聲卻也是那般的動聽悅耳。
聶雲趕忙跑了過去攙起了神秘女子,女子卻很是不情願:「不用你管,我自己還行。」
聶雲卻是說了一句風涼話:「要是我是別的人,你早就已經死無全屍了,看在我心腸好,還是幫幫你吧。」
一股溫暖的氣息從聶雲身上傳了出去,彷彿清泉流過溪澗卻絲毫沒有痕迹,那種溫暖不言而喻。
女子嬌軀微微顫動,聶雲似乎感受到了這一點,才發現這殺人如蟻一般的女子也有害羞的一面,不禁失笑。
聶雲忽然伸手抓向了女子的面具,但是女子的防備心也非常強,即使是在療傷也不忘防備別人。
「你?你是天玄境?」女子很是不相信的說道。
聶雲嘆了一句:「算你狠,你走把,以後不要幫迦族。」
一道盤曲的身影逐漸變直,兩條分叉閃現,不斷晃動,剛剛移動,聶雲也是單膝跪地,捂住胸口,似乎痛不欲生。女子感受到了那份情感,扭轉了面具,看向了聶雲說道:「你也不行還要逞能」剛要走進,聶雲猛地一跳伸出手去抓面具,但是還是被女子摁住,「這事還是以後再說吧,我不想讓別人看到我的臉。」
聶雲疑惑「怎麼難道她臉上長了什麼嗎?為什麼不叫我看。」
但是剛才的感覺,怎麼感覺是跟在三次元初見的人很相似,這是為什麼?不可思議。
女子轉身離去,留下了調息的聶雲和一群人。
房屋之上神秘的黑袍人自言自語道:「異界也有這樣有感情的人啊!不可得,不可得。」
聶家大院
這裡的景色還是那麼的美麗,無論用多麼美麗的語言都無法形容那一份動人的樣子,彷彿一張少女的面孔,毫無瑕疵。
大廳之中瀰漫的是反常的氣息,人人面目無色,異常的正經,聶雲站在中間。靈魂深處的那位劍靈卻是失去了音信,任憑聶雲怎麼吶喊,都是無動於衷。
聶遠第一個張開了口打破這種死寂:「雲兒,你是怎麼做到的,之前你的實力也肯定抵擋不了一個地玄境的強者,你現在剛剛恢復又怎麼能有這麼強的爆發。」
聶雲撓了撓頭,呲著牙笑道:「這不怨我啊,我只是看著家裡有難才會有一個短暫的爆發,那只是巧合,巧合嘿嘿。」
眾人都感覺他是在謙虛,什麼人就算爆發也不可能從最底層變成了最強,更何況是一個廢物宗師。
聶雲聽劍靈的最終說的話后還留下了一句話:離開這裡,去想辦法恢復自己的靈魂,有一天你會再度回到殿下並且拿回記憶的,這點小城是容不下你的。
聶雲破口而出:「眾位家族裡的長老,我有事要離開一段時間不能陪大家了,以後會回來的。」
「啊,你要走啊,剛恢復神志就走啊。」眾人都嘆氣。
聶雲笑道:「我意已決,汝等還是不要勸了。」
傍晚,天色昏暗,房屋檐上,聶雲獨坐。
一人的身影悄悄靠近,無聲中卻帶有一種有聲,那是愛的味道。
「我知道您來了。」聶雲說道。
「好兒子,乾的不錯,揚眉吐氣了,不過你為什麼要急著走啊,這裡不是挺好的嗎?」
聶雲只是說了一句微小中又有一種傲骨的話:「做我該做的事情!」
聶遠長嘆了一口氣,道:「我從小到大都很少聽見你喊我父親,難道你就真的不願意叫我嗎?」
聶雲偏轉過來了頭,雙目對視,聶雲的眼中,似乎只有眼屎,而父親的眼中卻是包含深情愜意。聶雲雙手跪地大喊了一聲:「父親!無論你是我父親也好,不是也罷,我都認你做我的父親了,因為你對我的愛是那樣的無私,我敬您,父親!」
聶遠有點不知所措了:什麼?難道我不是他父親?誰說的,我養他從小到大,我還沒聽說怎麼我就不是他父親了。估計是開玩笑吧。
聶遠有點感動的樣子,不管怎麼樣,終於他還是叫了自己「父親」了,那就是一種尊敬。
聶遠從背後掏出了一把很破舊的劍和一張寫著滿是字體的紙,但是卻隱藏不住那種威力的波動,淡淡的說了一句:「這是曾經一位來歷不明的人給我的,當時他說他已經活不長了,希望能把這把劍給真正能擔當大任的人,因為這把劍是一把有著毀天滅地的力量。」談了一口氣的聶遠。「只是到現在,我也沒有解除這劍的封印。甚至都不知道怎麼用它,就你帶上吧,有一天你站到了武學的巔峰,估計你才能解封它吧。這張紙是我在冥動城聶家總部的手信,你將來要到了冥動城可以找他們,給信便可。兒子,保重!」聶遠眼眶濕潤。
月黑風高,正是殺人的好時刻。
聶雲披上了黑色的袍子,站在屋頂,威風凜凜,看著不像是殺手,而是一個俠客。
只聽見黑暗之中一人喃喃道:「先把這城中的砸碎處理掉再說。」
迦族大廳之中已是空無一人,小屋獨亮,迦索正在為自己的兒子守夜:「兒啊,要是讓我再見到聶家的任何人,我一定殺他個片甲不留。」
「只是可惜,你沒有機會了。」
「誰?是誰再說話。」
一道黑影劃過,飛刃甩出,迦索聚集內力卻是無用,速度太快了,迦索到死都再想一句話:速度太快了,是人嗎?這暗器的功夫全是聶雲在那個時代自己琢磨出來的,花費了他十年的時間才研究透徹,就算來到了這裡也是非常有幫助。
聶雲看著床上躺的迦遠,伸出手來給他拉下了眼帘,嘆了一口氣,道:「唉,誰叫你命苦,非要跟我聶家做對,自討苦吃。」隨即一道優美的弧線劃過,幾滴血液流淌了出來,泛起了一灘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