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心
說實在的,秦山這樣的戰鬥,一直都沒有這樣戰鬥過,他採用的更多是貼近了搏殺,可這大傢伙,實在給他太大的壓力了,他實在不敢靠得太近。
這樣的打法,秦山以為自己可以佔據優勢,可是他想錯了,對方的雪獸雖然身板大,感覺這個目標不小,應該很好瞄,可是卻身手了得,往往眼看是要中了,它居然一側身體,就這麼讓過了,秦山一連劈了好幾道氣勁,都被對方讓過。
秦山想著,這樣纏上一會,等木鐵走遠了,也好直接閃人,可是一通亂轟后,目標是吸引住了,絲毫不會傷害到對方,也讓秦山火大。
終於被秦山把它引到了一到窄谷中,秦山想返身,那裡去知道那獸居然猛的一下朝秦山猛的撲過來,原來秦山在吊它,它也在吊秦山,等這地形,也是朝秦山下手了。
慌亂中的秦山,一側身體,撞在了山壁上,但是,雪獸身體居然很靈巧的在空中一折,探過爪子,想要把秦山抓上,無奈的秦山只得對山體轟了一拳,這才險險的避過。
眼見巨獸落了下去,秦山趕緊朝上面攀升,但是,以為要蓄勢的雪獸,居然再次一下跳了起來,然後給秦山一個蓋帽。
「我靠!」秦山吐了一句髒話,身體不受控制的落了下去,落地時候,借勢卸去了大部分力,但剩下的力量,也讓秦山在雪地上滑行了很遠,秦山一個翻身,借著這機會,不顧身體的疼痛,直接在雪地上滑行,更是連蹦帶跳,想這樣來躲避開對方的攻擊。
不得不說,秦山這樣的方法獲得了不少的優勢,堪堪的躲避開了幾次獸撲,可是獸也變得不那麼追著秦山跑,而是一下跳到了前面,等帶秦山的自己送上門。
「不是吧?」秦山見前路被堵上,可滑行起來,不是很好控制,無奈起身騰空,但還是慢了,直接撞在了獸胸口前,也不逃跑,直接就對獸一陣猛烈的攻擊。
一連串的火花在秦山攻擊的地方閃現,而雪獸也不是弱者,對著秦山相互的攻擊,這下可就是大號蜥蜴和小號蜥蜴硬撼肉搏,相互之間撞擊得山上雪唰唰只掉。
秦山出了一拳,對方就還秦山一爪,前腿、後腿、尾巴、牙齒,能用上的地方就用,甚至更是被打迷了眼,相互就那麼胡亂的出招,雖然他們防禦都很強,可出著招也不弱,採用的又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
秦山感覺自己實在是不行了,他必須放棄這樣的打發,畢竟對方的力量大,身體壯,光個頭,就要吃大虧,脫身不得,只得硬受一記,這才脫出了戰圈,不過這一下也是傷害不小,讓秦山吐了一大口血。
雪獸也吃了不小的虧,知道秦山也不是好招惹的,見相互距離拉開,就小心的打量,期待秦山一個紕漏,它就好撲過來下死爪。
鐵甲朝它身上劃了一下,割開了道口子,朝秦山的嘴裡丟了幾滴血,道:「老大,鐵鱗太厲害,千萬別在去捉對了,我的血有冰雪風的藥性,對傷治療很好,對你應該有幫助。」
有這血液,秦山那裡會這麼浪費,那句浪費可恥的話還在腦海中呢?爪一伸,那血液控制在手中,然後雙爪一碰,炸起幾團火星,就這麼用氣勁控制著成了一團火,對血液煉藥一樣,存了精華,在用斷角對皮開了個孔,把血放了進去,壓上,讓身體裡面的血液循環帶走慢慢融合,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過,對這塊已經比較在行了。甚至都可以節省基圖的提取。
秦山剛做好這些,也就是這動作,對方的雪獸感覺是個不錯的機會,直接朝秦山撲了過來,嚇得秦山側身一讓,勉強的躲避過去,順帶的一爪子,帶得得對方偏移了一下,這動作讓秦山靈光一閃,雙爪運動起來,眼睛慢慢的閉上,怎麼看也跟那打太極一樣。
「學會感受心!」這話浮現出來,他慢慢的沉進了自己的世界中,感受外面的變化,然後借力打力,他的眼界已經很高了,借著這機會,好好的把見到融會一下,不斷的感受著那日八代祖父的出手,體會著。
雪獸遭殃了,秦山這時候施展出來的力量還沒有剛才大,但就是那對力量的掌控,讓他吃盡了苦頭,而秦山還在不斷的變強,如果最開始是見到了模仿,到最後感覺是在臨摹,到最後,有了雪獸強大的壓力,秦山不斷的在把東西變成他的,他開始在自己書寫,雖然感覺少神韻,只有骨架一樣,但畢竟是他自己勾畫出來的東西。
站在秦山身上的鐵甲身體浮起,被秦山身體的一股無形氣勁給彈起,讓發無法控制它的行動,它驚恐的活動著,努力的想靠近秦山,可彈起越來越遠,都開始要把他朝戰鬥中心丟去。
「老大,救命啊,你要我的命的,救命啊!」鐵甲已經發出驚恐的聲音,秦山手上的那煉藥的火焰,已經幾次灼上了它的身體,已經讓它發出靈魂被灼一樣的疼痛,這下它終於知道對面的雪獸,被它命名叫鐵鱗的傢伙,是在承受多麼大的痛苦,難怪那麼大的軀體,都被秦山玩成山老鼠一樣。
好在鐵甲出聲,避免了被煉成藥丸的命運,秦山一下頭腦清醒過來,入眼的,是對面那隻雪獸,一身漂亮晶瑩的鱗甲,全部成了黑色,火炭一樣的漆黑,全身上下,都是黑一樣,身體縮水了一半,如果跟之前對比,怎麼也是進入了非洲生活了本輩子的樣子。
秦山停了,可是,對面的雪獸卻發出了搏命一記,直接命中在獃獃的秦山身上,然後,秦山直接后飛退,劃出了一道巨大的雪痕,「哇」,一大口血直接從嘴裡冒了出來,剛才被攻擊的時刻,一點氣勁都沒有布上,要不是肉身實力強悍,估計那一下都已經對穿了。
秦山好不容易組織起來的獸脈,在這一擊下,寸寸破碎,拉扯著全身的神經,他再次嘗試到了海島上的煉獄痛楚,肌肉的反應抽蓄,扭折著他的傷口,讓他不斷的吐血出來,拉起了一道長線。
鐵甲那個後悔,要不是它讓秦山停手,也不會這樣,嗚嗚的叫著,不斷的詢問著秦山,想確認到底是那裡受到了傷害,秦山卻是滿嘴的吐著血,安慰著鐵甲。
並沒有遠去的木鐵他們撲了出來,全都一下撲到了秦山的身上,木鐵是更掏出葯,看上一眼,就朝秦山的嘴裡倒了進去,可全被秦山咳嗽一聲,連帶著血吐了出來。
秦山只感覺全身無力,一點也動彈不得,就那麼倒躺在雪地上,半倚著身子,眼睛卻看著那隻同樣倒在地上,不過現在已經爬了起來的雪獸,現在要是再被他來一下,估計,要被全滅都可能。
或許是秦山那出手對他消耗得太厲害;或許是他朝秦山出爪已經用上了所有力氣;也可能是木鐵他們的突然出現,讓它不敢上前來,它朝秦山這邊張望了幾眼,最後轉了兩圈,打量了一會,這才拖著身體,一步步朝雪原內走去。
見對方並沒有跳出來搏命,一顆懸著的心也算落地了,就這麼著雪昏了過去,而身邊,木鐵他們大聲的喊著秦山的名字,可秦山眼皮抖了幾下,沉重得掛了鉛球一樣的眼皮,實在無力睜開。
閉上眼的秦山,感覺去到了另一個世界,這裡,他看到了明晃晃的天,碧綠的草地,清澈的河水,那啃著草地的動物。那天,比在海島上看到的天還明亮,就像那被摩擦了十多次,最後用乳膏浸潤的玻璃;那草,是那樣的綠,青油油的,反著光;那水,是那樣的清,不那凈化機出來的水還要清;那啃草的就那麼輕柔的啃著草,發出僕僕的聲響。
一切,都那麼讓人沉醉,秦山發現自己被迷住了,深呼吸了一口,空氣中,都帶上了那天,那草,那水,那動物的味道,讓他沉醉,而在中間,更是帶上了一種特殊的味道,或者說是韻律,是什麼,秦山想了半天,才想到,那就是自然。
這裡,是天堂,還是地獄,想來是地獄了,秦山感覺自己是死了,可為什麼這些感覺是那麼的真實,又是那麼的美好,難道,這是那所謂的廣告,他就這麼讓自己所見所聞胡亂的湊到一起,胡亂的想著。
他很想撲過去,很想拔上一把草,丟在嘴裡嚼嚼,嘗一嘗那草的清香;捧上一捧水,喝喝,品一品那水的甘甜!來證明,這是真實的存在,可是他想邁步的時候,他放不下邁起的腿,他害怕了,害怕這一切都是假的,就那麼一腳下去,全都變了,全都消失了。
「既然是夢,那就要醒來!」秦山對著自己道,留戀的看了一眼眼前的這一片山地,堅定的一步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