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葯門
大石山,原因就是這座大山頂上,頂著一個碩大的石頭,被遠地的人叫成了大石山,頭頂上的太陽正烈,今日的日子,讓秦山感覺回到了海島上,也只有那裡,秦山才感覺到這麼熱的太陽。
躲避在一根五米開外粗的大樹下,秦山懶散的攤開自己的身體,鐵甲,已經是一條舌頭都耷拉了出來,鐵膽這個大胖子,可就幸福得多了,滿身都冒著水呢?而在他的嘴邊,擺放著兩個凈水機,大大的開著,咕咚咕咚聲不絕,山象大王,趴在一邊,撿漏的搶水喝,只有鐵鱗依然是獨獸悠閑的邁著步子,不粗不喘的從山頂走了下來。
「曾經,我也冷熱不畏,太陽讓著我,冰雪躲著我,可是我不知道珍惜,直到失去后,我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這個機會放在我面前,我一定會大聲的說,『該死的太陽,你難道就這麼偏心嗎?不能到處的勻勻,非要直射這裡。』」秦山念叨著。
「大人,你又在念詩了嗎?」鐵膽把嘴裡的兩個凈水機拔了出來,朝秦山道。
「是呢?」秦山大言不慚的道。
「是啊!都是詩,不過,老大剛才不是念,而是在躺,躺屍,明白不?」鐵甲在一邊幫腔道。
顯然,這問題對鐵膽有些難度,半天不見回答,隔了一會,才道:「大人,那為什麼不是睡詩而是躺詩呢?」
秦山笑了,鐵甲更是笑得瘋狂了,然後一人一獸王八對綠豆眼的對上,突然一聲獸吼,打斷了四目,秦山臉上一喜道:「唉,終於來了,等你等得我心急啊!」
「老大,你就確認來的獸知道怎麼朝北走嗎?難道,對方也就沒有迷路的可能嗎?」鐵甲在一邊打擊道。
「起碼,有希望不是,半半的可能不是?或者,就是獸潮大軍的獸呢?」秦山滿懷希望的說道。
「是啊!有希望,不過,我們不是說朝北走嗎?怎麼走到這該死的地方,對了,南方呢?難道,你就不怕對方情急下,亂指了方向,或者,是這地頭蛇,根本就沒有走出過山的呢?唉,對話機里也沒有信號,老大,至少我敢肯定,我們方圓三十里地沒有人住,如果走出去,麻煩下次別迷路了,對了,見林莫入啊!」鐵甲哪個悔恨的道。
很快,那獸下了肚子,然後,秦山站起來道:「獸說朝這邊走,但我的直覺是朝這邊走才對的,你們呢?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我們還聽聽群眾的心聲好嗎?」
結果,兩人兩獸,指的地方居然是一人一方,就連秦山,都沒有指向他說他直覺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樣的結果,秦山長嘆一聲道:「那我們來抽長短決定好了,最長的決定怎麼走!」
一聲長嘆,山象大王抓簽,鐵膽抽到了最長的一根,他是從下面抽的,第一下就決定出來,然後,鐵膽閉著眼睛,把長簽朝空中一拋,然後,長簽不見了,鐵膽找啊找,沒有找上,乾脆斷了一跟木料,直接丟在空中,然後眾人朝著頭的方向開拔。
山象大王低聲的嘀咕道:「方向是能這麼判斷的么?」換來了秦山他們也是一聲長嘆。
歲月悠悠,也不知是過了三年還是五年,秦山他們現在處在一片雪原中,鐵甲鬱悶的抱怨道:「老大,難道就這麼讓鐵膽追那頭獸!」
「我也沒辦法,誰讓鐵鱗不馱他呢?好不容易讓他看中了一個中意的獸,又不傷我們插手,難道,讓你去背他,或者,山象大王不成,不過,話說回來,現在他都是四流高手了,按道理,應該可以飛起來,但為什麼就是不行呢?《玄虎訣》我可是加了不少進去的,難道就是這原因嗎?」秦山攤著手,一臉的苦瓜相。
「老大,你說他們是不是等得著急呢?這到底過了多少時日了,按照這太陽的變化,我們起碼過了十幾年了。」鐵甲在一邊道,一邊揮動著翅膀。
山象大王懶懶的伸過腦袋,道:「鐵甲大哥,你怎麼這麼笨呢?你沒有看到,有時候只過兩月的時間,我們都可以來一個跨度嗎?難道,一年只有兩月的時間嗎?」
「那老大,我們跟著直覺走,到底要走到什麼時候?」鐵甲朝秦山問道。
「現在,反正只差鐵膽的坐騎了,再讓他攆一月,如果實在不行,那我們就只好幫他來個以德服人了!」說著,秦山咬著牙晃了幾下拳頭,兩獸發出一陣冷氣直冒的咯咯笑聲。
這也不怪秦山有這麼大的想法,實在是讓他這個叢林大師都煩悶,秦山已經記不起來有多少時間沒有見過人了,好不容易走出去了,見上一個圍子,發現都已經是荒廢或被毀的,想找點吃的都找不上,個一路上個頂個的都是大肚漢,無奈只好進林子,這好了,進來去,吃飽喝足后,就不知道怎麼出去了。
他已經不記得,到底是在一快地盤上打轉還是在走曲線活斜線,不過最讓他記憶深刻的還是有,一次是撞上了蝙蝠窩,成就了鐵甲的蝙蝠翅膀,不過秦山也損失掉了二十滴血,讓鐵甲去改良了二十隻蝙蝠,成了一支飛蝠隊,看到這隻一直耿耿於懷的傢伙興奮的滿天飛,秦山笑了,鐵甲更是在空中開始進行高難度的動作;另一次,他們居然出現在北荒之地,跟一隊開會的獸人戰鬥了一場,殺死了對方一堆厲害的高手,讓兩萬人吊在屁股上直追,最後還是引發雪崩,才滅了對手,也是這次,讓飽受奔跑之苦的鐵膽發誓要找上一頭屬於他的坐騎。
理想狀態是金腳駝,可他們始終沒有找上,後來終於在一片荒原中,撞上了一頭四米高的狐耳熊,鐵膽頓時兩眼冒星星的沖了過去,而見熊掌襲擊過來就不知,要不是秦山快了一步帶獸過去拉開,恐怕就不是鐵膽,而是肉餅了。
見到那一米深的坑,鐵膽沒有畏懼,反而是高興,見對方奔跑如風,狡猾如狐,吃了一路的灰塵,讓他更堅定的告訴秦山,「大人,這就是我要的坐騎了,太棒了,你們別插手,我一定要以德服獸!」
「以德服獸,估計還不是看到對方比你壯,以後沒有人說你胖不是?」山象大王嘀咕道。
旁邊的鐵甲這回有同感的點著小腦袋,站在秦山的肩膀上,大聲的道:「還不快去追,估計要沒影了,到時候就不是以德服獸,而是毛都沒有撈上一根。」
鐵膽拔腿就追,這一追,就是兩月,讓他們過叢林,然後,又一次進了雪地中。
前方,一陣的乒乓聲中,幾株上蓋大雪的大樹直接被炸開,轟轟的朝秦山這邊砸了過來,讓他們趕緊的閃過,看到了兩個大肉團在相互的對撞著,不,是在雙掌對拼,一個一對熊掌,一個一雙玄虎拳。
見秦山他們過來,狐耳熊閃身再跑,這回秦山直接改道,切到了前面,然後猛的一拳,朝狐耳熊臂膀砸去,四流高手,秦山的身體細胞活性被激活得快完,更是帶著鐵鱗的衝力,一下讓對方翻在地上,秦山好在不想傷害它,鐵甲降落下去,捏起小爪子,三星日的獸,被五星日的獸托著下巴,直接砸在鼻子前的軟肉上,一陣觸電的感覺,狐耳熊抱著頭,全身裹成了個肉團。
「老大,你不是說了,還要等一月嗎?」鐵甲不解的道。
「那你怎麼出手了呢?」秦山反問道。
「我怕老大一下控制不住,再給吃了,到時候鐵大哥來了找你麻煩。再說,這還是頭幼獸,吃了實在太可惜!這傢伙是直接成年,就成為獸帝!」鐵甲狡辯道。
「我有吃嗎?什麼,獸帝,這傢伙有家族嗎?哦,我想估計你是怕到時候沒有機會欺負吧?」秦山揭了一把鐵甲的老底,要知道這傢伙已經卡住關卡不知道多長時間了。
「狐耳熊,出生父母必雙亡,比那彪豹還稀少,靠,這兩個怪胎,莫非都是這麼成長上去就行了。」看著這時候才在山頭上冒出頭來的鐵膽,鐵甲滿肚子的酸味。
有了飛蝠隊天上探路,地上秦山他們速度也跟了上來,一天,走出了雪地;三天,過了叢林;半月,終於回到了五野峰。五野峰,成了五野城了,外面的一圈,按照秦凡當時的設想,在這七年中,已經構建起了內外兩層的城牆,外城城高二十米,內城城高三十米。在那穿過的河道上,水裡也是攔河的構件,整個一個大鐵桶。而在正中的五峰位置,上面頂上依然不變,不過在山腳,再次立起了一道五十米高的城牆,這城牆,居然是混凝土修建,中間的那方小平原上,稀落的建築了模樣像一個圍子的建築。
七年,秦山在林子中度過了七年歲月,秦山的回來,讓五野城沸騰了,他們見上了傳說中的城主,在徽丫頭領著娃娃來的時候,旁邊,更是帶上了三十幾個年紀差不遠的孩子,一片的人,站在秦山的面前,大聲道:「爸爸,你回來了。」
實力已經是六脈的張纖嬉笑道:「大人,不好意思,我無意在海上發現了座島,心血來潮驗證,發現都是你流落在外的孩子。」那副模樣,那裡有一絲不好意思,反而是一副欠扁的樣子。
獸潮還沒有過去,但秦山回來的消息已經被散播了出去,一隊隊的人開始朝五野城縮回,秦山見到了在外的人有木鐵、宋江、陳龍、馬胡、馬成、法智、白勝、周原、趙敢、秦平、郝三、高峰……,獸有飛彪、灰狼、金腳獸……少不了一頓的寒暄。
立宗的事情,幾個人一拍板,準確的說,就等秦山回來了,人和獸一致通過選舉,秦山被選成門主,秦山這才知道,原來就等他回來走馬上任和取上一個名。
「這幹什麼呢?怎麼感覺有種被綁架的感覺呢?」這是秦山被選后,說的第一句話。
討論名字的時候,大家都是踴躍發言,都在裡面摻和,秦山決定,採用「葯門」,被否定了,這下秦山擺出了自己是門主的架子,陰聲笑道:「我是門主,嘿嘿,哪個,我取的第一個名字,怎麼也應該通過不是?民主重要,但這是關係我門主的事情,那我保留一半,保留那個葯字好了,大家好好想想,後面加什麼呢?」
秦山在一圈人的圍攻下,保住了自己的名字,當然最後,是鐵膽出場擋住的,這一下,估計他起碼要瘦幾十斤,不過死脈的身份不是蓋的,在一圈人的圍攻下,實力是蹭蹭的直接像被扔進鍋爐的溫度計,四流、五流、六流、六流顛峰,眾人被嚇住了,想著是不是再給一拳,就會破到先天。
一番鬧后,秦山鄭重的在這圍子中宣布:「葯門成立了!」在一圈人的拍手中,秦山宣布了一下藥門收人規則,然後再次鄭重的宣布:「門主接任者,由大家公選,一人只可一屆,接任者最少必須任十年,最多不超過三十年,現在,讓木鐵接任。」
一番炮仗點起,秦山再次被圍攻,秦山直接把自己關在小屋中,拉出鐵鱗在前面待客,當然放話出去,一小時不能說服,他就是大長老了,就這麼還不到一小時,二屆上任,秦山在小屋中舒服的睡了一晚,木鐵他一個人在外面徘徊了一晚。
第二日,一聲低沉的聲音傳來:「明月宗祝賀葯門成立!恭喜秦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