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步步為營
江湖就是一個利益與名譽的生存之地。為了讓自己早點名譽天下,俠客相互打鬥。「俠」字本意為「仁」,代表著忠義仁愛,但只因「俠」字後面跟了「客」,那情況就不同了。「客」代表著「人」,這是可以使人變得自私自利,不顧他人之生死的「人」。古語曰: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凡是有人的地方,那就存在著人的特性,財色享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之心態。
所以江湖繼斷天晴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俠帝」這般美譽稱呼了。而霸俠一系派更是以熊霸為首了,他們以作惡多端為榮。為了讓江湖中的傑出俠客崇服於自己的系派之中,熊霸就把江湖搞得個底朝天,以便從中獲利。
清風明月,黑幽寂靜。
黑夜中,有一人立於城樓瓦礫之上。他身著長裳白帶,頭上戴著一個三國時期的蜀相孔明藍帽,手中拿著一支由竹色玉制的笛子。只聽到他口中叨叨地說道:「客人將至,看來這江湖又要發生大事了。」
次日,風和日麗,陽光普照,路邊的野草莫名其妙地露出幾分邪氣。突然,在卧龍山莊峻山腳下,來了一群人。他們衣裝黑色,每個人手中都握著一樣的劍器,每個人的表情都是兇惡之狀,就好像是從地獄之中蹦出來的無情惡鬼,使人見了十分膽怯畏懼。
看著這些人鋪滿了整個羊腸小道,仔細一數,足有幾千人左右。馬蹄蕭蕭,透過他們的騎旗,可以看到旗子上綉著一個大大的行書「霸」字。「霸」已經臭名遠揚,一看就知道是從中原而來的熊霸系派。浩浩蕩蕩的隊伍之中,有一個人正坐在一頂十人抬躍的登龍大轎子里,轎子周圍用黃金鑲飾,十分具有華麗之勢。此人正是熊霸,當今天下霸主。
熊霸此行,是為了說服卧龍山莊主人諸葛弘出山。諸葛弘,世稱孔明聖人。孔明聖人是三國時期的蜀國丞相諸葛亮之後,因為家傳絕技而練就一身絕世武藝,兵法政章琴棋書畫更是一絕,是咆哮叢書的創建者,該書籍包含了用兵、軍陣、計謀、政章藝術、經濟治民等佳品。為了完成該書,孔明聖人花費了六十年時間。
江湖之中有一說:「得孔明之叢書者,可以咆哮天下。」所以這卧龍山莊主人孔明聖人在江湖之中很有聲望,他所說的每一個字,人們都會當做神靈來跪拜信服。
這些年裡,熊霸一直想真正意義上的實現號令江湖,稱霸天下。為此他多次派出軍隊攻擊各大系派,又因為江湖之中的正氣長存,所以一直攻克不下。通過這十幾年在江湖之中的打交道經驗,熊霸想出了一條妙計,那便是「封位立傳」。具體做法是恭請孔明聖人出山主持公道,讓天下俠客高手比武賽出名次,然後再請進入前一百名的俠客到聚賢庄中口述自身傳奇故事,編冊成傳,以便流傳後世。其實,熊霸就是想利用該比武機會,以圖從中獲利,把各個俠客高手一網打盡。
為了達到這一目的,所以熊霸來到了卧龍山莊。而且他還帶來了從易山而來的劍魔四大天王:傲龍、傲虎、傲豹和傲馬四兄弟。因為孔明聖人隱世之時,曾立下誓言:「誰能破吾三關者,萬事皆可答應他。」而提到這三關的困難,三十年來,只有一個人能順利通過。此人便是斷天晴的父親霹靂。許多想求孔明聖人幫忙的人,都無法越過這三關,無數之人都死於其中。而此次熊霸是求孔明聖人辦事,自然是要過這三關的。
熊霸自以為自己的手下高手如雲,自然是可以闖關成功的。但是他一向多慮,為了保證可以穩當取得勝利,他把一半以上的高手都帶來了。
熊霸一伙人行走了半個小時,就來到了這座世人稱之為絕命之都的卧龍山莊。走到一處叢林時,就看到對面有一座門。這門非常奇特,和平常的宮殿之門不同。一般宮殿之門都是硃砂金色的,而眼前的大門卻是白色的,頗有恐懼之勢。這卧龍山莊坐落于山頂之上,山莊內的宮殿規模宏大,城牆和皇家城牆一樣,並沒有什麼不同。宮殿的設計很巧妙,把山莊與高山緊密聯繫在一起。熊霸看到這門后的山莊,氣勢磅礴,雄偉壯觀,而眼前的門布局顏色單調,不免生疑了起來。於是問起了身旁的人:「這門怎麼跟後面的建築物差異那麼大?可有什麼作用?」
劍魔四天王之首的傲龍騎在一匹高俊地白馬上,他一聽,便仔細地觀望著前方,想了想對熊霸開口說道:「首總,這奇特的大門叫浮生宮,別看樣子平凡,距離門後半尺處有個迷魂陣。人只要進入其中,在一柱香之內不能突破者就有生命危險,重者失魂而死,輕者神經破裂。這是孔明聖人的第一關,接下來還有智心陣和欲魔陣。」
「哦,原來以前霹靂總權所說的生死之境就是這裡。」熊霸心裡默默地想到。想了一會兒,有點心灰意冷了,接著他眨了眨眼睛,開口說道:「看來任務很重啊!」
「首總,屬下自願請纓,我非要破一破這江湖傳說不可。」傲馬對著熊霸說道。不等熊霸答覆,他就起馬飛躍到陣中去了。
不一會兒工夫,傲馬就跑了出來,手中神經血脈已斷裂。眾人看到了紛紛上前搭救。只見傲馬氣力不足,眼睛蒼白,口中吐著鮮血。熊霸馬上叫人給他服下元丹神葯。傲馬服用藥后,眼睛神色才有了精神,說話也有了幾分響亮。眾人一看,關心擔心不斷,不斷地詢問陣中的情況。
「都停下來了,讓傲馬休息一下。」熊霸命令道。
接著熊霸一伙人就在距離浮生宮五十米處紮營下住。天越來越黑了,夜色中時不時地浮動著螢火蟲的閃光。在山頂的宮殿上,此時孔明聖人正在觀望著山下的熊霸陣營,他輕輕地撫摸著自己花白的鬍鬚,心裡想著什麼。突然管家甲老上前詢問道:「老爺,你看他們能通過嗎?若意外通過了,真的要幫助熊霸害人嗎?」
孔明聖人沒有馬上回話,而是叫來了書童,要來了文房四寶。他提筆一揮,筆尖在紙抹抹作響。不一會兒,就畫出了一幅山水風景圖。他放下筆,閉目養神。接著對身旁的管家甲老說道:「安逸這麼長時間了,是時候出山了。」
「老爺,我知道了,我這就準備好相關的事情。」管家甲老一說,就退下去了。
微風輕輕地吹動著大地,夜色中的螢火蟲忽然莫名的都不見了。天空中的烏雲像丟了魂似的,都集中在了卧龍山莊的這座山頂之上,十分地怪異,也不見下雨什麼的。
營帳安頓好了之後,熊霸就叫幾十個擔任要職的俠客開會了。
「如今困境?你們有何辦法?」熊霸看了看眾人,開口問道。
眾人一聽,閉口不答。接著熊霸把眼睛轉到了傲馬身上,緩緩地開口問道:「傲馬,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多謝首總關心,屬下身體已經無礙。」傲馬起身站立,開口回應道。
「那好,你說說今天闖關情況吧!」
「是。」傲馬雙手抱拳,低頭行禮,接著轉過身去,對著眾人開口說道:「此陣有莫名煙霧,此煙霧無色無味,可以化解人的內力。陣中還有八大石人擺成八卦陣,每個石人手中都有九丈長劍,劍上塗有劇毒,可以讓人見血封喉的劇毒。」
「劇毒?」眾人一聽,吃驚問道。
「沒有錯,為了破那八大石人,如今我的內力已經失去了六七成。」傲馬說著,便把自己如何破陣,如何逃出的細節都說了一遍。眾人聽完傲馬仔細說明著今天在迷魂陣中所遇到的一切后,大家就開始商量了起來,一直到了半夜三更才結束。
戰爭永遠離不開硝煙。
次日五更,傲虎就帶著幾個人去迷魂陣了。進入了陣關之後,每個人都控制著五個路口。不到四個時辰,就突破了迷魂陣。迷魂之陣被攻破后,就自動消失了。只見浮生宮門顏色大變,由白變成了黃色。
原來傲馬昨日單槍匹馬進入陣中時,除了遇到了八大石人陣,還有五個大關口,分別是金、木、水、火、土五行屬性機關把守。其中金關為真正破關要處,有堅硬的金剛石阻攔,若沒有在一定時間內擊破巨大的金剛石門,就會被牆壁上的弓箭機關擊中而亡。而木、水、火、土四關都是讓人產生錯覺的迷惑之關。每個關內都有相關的屬性作為攻擊對象,跟金關都有異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