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窮他極惡 流毒諸夏
強烈的光線來自頭頂,俞兆銘好不容易才看清那麼一點點。他還在試圖想要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哪怕自己醉酒也不應該這麼厲害啊,啤酒而已,他可是半斤八兩白酒不倒的人。
成都嘛,幾大名酒原產地,不會喝酒也會酌的。
不過,情形好像有點不對啊,俞兆銘終於發現了,不是自己醉得抬不起手,是自己的兩隻手被手銬拷在金屬床兩邊的扶手上。
他極為驚恐,放聲大吼著:「陸建明、陸建明,這是怎麼回事?來人啊……來人啊……」
燈光被調暗很多,有人走過來,站在他頭頂的位置,俞兆銘努力轉動脖子,還是無法看清楚來人的影像。
「不用掙扎了。」來人一開口,俞兆銘馬上聽出來,這是那什麼趙工的聲音。
事實上,在他身邊的還不不止趙瑞一個人,在趙瑞身邊,還有兩個女人,同樣穿著白大褂,其中一個帶著眼鏡。
幾隻手順著俞兆銘的喉嚨往下摸著,冰涼的手掌刺激得他全身起雞皮疙瘩,一顆顆的細小微粒在肌膚上顫抖,他這才知道,自己全部的衣服都被脫去了。
甚至,一隻手掌還輕輕地握住他軟塌塌的小俞兆銘上下擼動了幾下,然後在他的兩枚蛋蛋上彈了彈。
「不錯,你很健康,是我這麼長時間以來見到的最好的實驗用品。」趙瑞捏著俞兆銘.小.腿上的肌肉,微笑著讚歎。
儘管,在俞兆銘看來,他的微笑異常詭異而充滿危險,彷彿惡魔爬出地獄,手持一個棒棒糖在.誘.惑不懂事的小姑娘似的。
無窮盡的恐懼籠罩著他的心靈,他開始拚命的掙扎,就連金屬廠都被他帶動得「哐當」作響。
一個女人俯身在他的胸膛上親吻了一下,不,不是親吻,是在伸出舌尖.舔.著,俞兆銘驚恐萬分,他已經接近崩潰的程度了:「你們在幹什麼,他媽.的,放開我、快放開我……」
幾個人好像看著籠子里的小白鼠一樣,饒有趣味的欣賞著他的掙扎,良久,趙瑞說道:「你既然是警察,就要有為了國家、為了人民獻身的覺悟。」
「只要你配合我們的實驗,當我們研製成功應對喪屍的疫苗以後,我一定會把你的名字寫進實驗報告。」
拍拍俞兆銘的腹部,趙瑞揉揉太陽穴:「行了,吳瑕,不要再玩了,陸建明昨晚沒把你餵飽嗎?我可是看見你們還在實驗室就幹了起來的。」
打趣了一句,不再理會還在撫摸著小俞兆銘的吳瑕,趙瑞對另一個女人吩咐道:「袁菲菲,你們一起把他送到實驗區去,另外幾個都要送過去。」
幾分鐘以後,在兩個女人的尾隨下,一個陸穿著安保服飾的男人推著金屬床,把俞兆銘弄進一間大大的房子里。
震耳欲聾的嘶吼聲讓俞兆銘心驚肉跳,他動了動脖子,視線餘光算是看到一部分這個巨大的如同車間一樣的房間里的情景。
無數的金屬柵欄緊挨著林立在房間里,每個柵欄里關著的都是一個或者幾個喪屍,男女老少都有,就連斷腿的、少胳膊的也有。
但是其中幾個柵欄裡面的卻不是喪屍,俞兆銘的幾個手下在裡面關著,還有一些不認識的人,加起來最少也有將近20來人,所有人無論男女都光著身子蹲在那裡。
有哭泣的、有哀求的、有沉默如死人的、更多的則是叫罵,俞兆銘有生以來第一次聽到這麼豐富的罵人辭彙。
安保把俞兆銘弄下金屬床,吳瑕還在叮囑著:「把他單獨關一個籠子,他是最後的實驗人選。」說完,這個看似嬌滴滴的女人不忘順手在他的小俞兆銘頭上掏了一把,「咯咯」笑著扭身出去了。
雖然隔著籠子,但俞兆銘還是從幾個手下問到了一些事情。他們都是喝酒之後被銬起來的,估計酒裡面有問題,然後都被送到這裡來和喪屍做鄰居。至於下面會發生什麼,俞兆銘在十來分鐘之後看見了。
他和幾個手下也當即.小.便.失禁了。
進來了兩個安保,一句話沒說,直接舉起手裡的***對人最多的一個籠子開了兩槍,人群如同瘋癲般口吐白沫在地上蠕動。
他們這才不慌不忙打開門走進去,隨意拖起地上的一個女人,來到關押著一個喪屍的籠子外面。其中一個安保.抽.出.掛在皮帶上的對講機請示道:「吳工,可以投放了嗎?」
一陣電流聲「茲茲」響過,吳瑕.嬌.媚.的嗓音回復這邊:「開始投放。」
俞兆銘看見,幾處方位合適的探頭轉了過來,開始對準這個籠子。兩個安保同樣先沖裡面的那個喪屍開了一槍,趁著喪屍倒地.抽.搐.的時候,迅速的拉開門,把這個女人塞了進去。
一個人、一個喪屍都癱瘓在地上,女人的眼裡是絕望,死灰般的絕望和掙扎,喪屍的眼裡是興奮,是飢餓到極點忽然一盤美食放在面前的亢奮。
結果顯而易見,眾目睽睽之下,女人被喪屍撕得粉碎。餓極了的喪屍根本不像外面的大部分時候,都是咬上幾口就會停止,然後受傷或死亡的人轉化成為新的喪屍。
滿地的鮮血、肉沫以及殘渣,但是,嘔吐的只有俞兆銘和他那幾個隊員,其他牢籠里的無論老少都麻木.痴.呆.的看著而已,類似的抑或更加殘忍的實況他們見得太多了。
所有的這一切,俞兆銘和他的人都還不知道。他們也試過詢問了解,但沒有任何人回答,最多只是翻了翻眼皮,漠然的看上他們一眼,這已經是最好的反應。
時間過去了多久俞兆銘不清楚,但是,沒隔上一會兒,就會有安保進來抓出一個兩個人塞進不同的籠子里去,當然,每個籠子都是有喪屍的。
有的是如同他最初看見的那個女人一樣被喪屍撕碎,有的則是變異成喪屍。然而,讓他連腸胃裡的清水都吐得無法再吐的,是居然有一個男人在安保的橡膠棍抽打下,被迫與一個女性喪屍.交.配.的場面。
到後面,他看見一個渾身被白布捆綁得絕對沒法抓傷人的男性喪屍和一個投放進去的女人.交.配.的時候,他已經不會再吐了。
哪怕那個女人在一碗麵條的引誘下,非常積極主動的完成了任務之後,連.下.身.都沒有擦拭一下,端起碗幾口連湯帶水吃了個精光的時候,俞兆銘也就眼珠轉了轉。
要知道,那個女人吃東西的時候人還保持著.雙.腿.舉起的高難度姿勢,這是吳瑕的要求,要確保喪屍的.精.子在女人的.子.宮.里順利著床。
俞兆銘都沒有感到詫異,喪屍還會有.精.子、還會.勃.起。他的神情逐漸變得和其他牢籠里的人差不多了。在他的一個隊員被喪屍啃食的時候,俞兆銘甚至還「呵呵」笑了起來。
也許,下一個就是自己,俞兆銘很明白。唯一還糾纏著他的念頭只剩一個,會時不時閃現一下,然後沉澱到大腦最深處——還沒有來得及追求林嵐啊,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再有絲毫的猶豫,一定要站在她面前,告訴她:「林嵐,我愛你。」
林嵐站在別墅的客廳里,王志飛和幾個健壯的小夥子樓上樓下忙碌的尋找著任何可能的痕迹。一天多都沒有等到俞兆銘的回歸,詫異之下帶人過來接應,她僅僅是以為俞兆銘可能會被喪屍圍困。
可是,別墅沒有人,幾具喪屍的屍體陳列在房間里,從殺傷程度以及刀口位置,她看得出來這是俞兆銘出的手,符合他一直的習慣。
可是,五個人和一輛車又到哪裡去了?
「他們是自己離開的。」王志飛也有些焦躁,營地里,和他相處最好,手裡也有一些權力,也願意照顧那三個孩子的只有俞兆銘,現場的勘察他最是認真。
「沒有打鬥和開槍的痕迹,也沒有血跡,可以找到的腳印看不出慌亂的跡象。」哪怕不是刑警,哪怕只是一個小鎮的派出所長,幾十年下來,王志飛依舊積累了足夠的經驗。
而這些,其實正是林嵐缺乏的,營地里沒有類似的人才,除了不知蹤跡的俞兆銘。
認識到王志飛的重要性,林嵐對他的態度也好了許多,臉龐露出了笑容,就連稱呼上也有所改變:「那行,王所長,你在查看一下門外,爭取找到他們離開的方向。」
老傢伙心裡暗喜,林嵐的態度就預示著接下來的物資配給。可憐的三個孩子終於又可以吃得飽一些了,他立刻點頭推門出去,堅決不能讓林嵐因為自己的不合作而扣罰口糧的。
門口什麼都沒有,不過在門外一小段距離之後,王志飛發現了越野車的輪胎印記。
「林老大,你看這裡。」王志飛指著路邊一塊磚頭下頑強伸出頭的幾顆野草:「這裡相對要.濕.潤一些,所以輪胎壓過這裡的時候留下了胎印。」
「沒估計錯的話,老俞他們開車往那邊走了。」跺跺腳,王志飛指著那條蔓延進了叢林,消失在樹蔭背後的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