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戲梨園（五）

＂月茗公主，這皇後娘娘可安否？＂

林玉率先開口。

＂林婕妤，這話還是少問為妙。＂

黎修容上前，語氣不甚高興。

＂得，本公主也沒那個閑心關心她與否，倒是淑妃娘娘方才說的。＂

傅婉歆擺出不耐煩的姿勢只是在提到方才的事時展了笑容。

＂公主是問曇花一事？＂

蕭淑妃笑靨盡顯，拉過傅婉歆的手。

＂公主若是不介意去本宮的澄景宮坐坐如何？＂

＂如此，便隨淑妃娘娘同去。＂

傅婉歆笑著，像是得到糖的小孩一般，粘著蕭淑妃。我卻陷入了沉思，前幾日是聽穆棱提起過傅婉歆喜曇花的事。照理來說這蕭淑妃與傅婉歆也不是很好，只是今日的事她們兩個互利而已。看來這蕭淑妃倒是下了不少功夫。

＂怎麼？人都走遠了。＂

蘇綠蝶走來，站至我身後。我轉身看她，她今日是沒有出招的，倒是讓我不理解了。

＂蘇貴人還不走嗎？＂

我不答她的話。禮貌的問候完準備離開。

＂你說傅婉歆知道你嗎？＂

她說，笑得有幾分的幸災樂禍。

＂我猜你更加心痛，太后，你的親姑母竟會不認你。＂

她在我耳邊輕輕的護著氣，嘲諷的語氣讓我有些慌了神。我四處張望，才發現該走的差不多走走了，就只剩下她和我還要兩個宮婢。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還有事，就不同蘇貴人多聊了。＂

我提步，背對著她。

＂秋末蟬，你以為，我蘇綠蝶會那麼笨？＂

她笑，這次我卻沒有回頭，我不能輸。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心安，以不變應萬變。

從方才的情形來看，太后並不希望別人知道我的身份，所以蘇綠蝶若是夠聰明，便不會以身犯險。

＂我喜歡戰爭，看著別人戰爭。＂

她笑。我突然就明白了她方才的舉動，她沒有加入方才的戰局是明智的。本來一池的春水一人攪和就夠了，根本就不需要她再去摻上一回。莫怪她在慈安宮那麼安靜。

我嘆氣，看來我把她想得太簡單了，她已經不是三年前的那個蘇綠蝶了，我怎能拿三年前她的表現來衡量此時的她？

＂蘇姐姐，你不會累嗎？＂

我終是感嘆，她與我不過是同樣的人罷了。

＂別把我與你相提並論，我跟你完全不一樣。＂

他對著我的背影說著，我明顯的感覺到了她的戾氣，那是一種不甘，一種憤恨，我雖然無法理解，可是我卻能體會她三年前的經歷。

我一直走著，莫雨跟在我身後靜悄悄的。

我繞到御花園的時候停下了，我站在柳絮下面發著呆。

方才傅婉歆時認出我來了的，她的那張詫異的表情跟當年還真是一模一樣。她在我手上繞的字也讓我驚奇，她竟然還記得。

她竟然還記得我的小名兒，手心中不時的傳來**，我卻笑了。

她叫我柳絮姐姐。茗兒，這些年你可好？

柳絮飛了那麼些年，終是落滿了地。

＂娘娘，天兒不早了，皇上今晨特別交代今日午時會去涪陵宮。＂

莫雨上前打斷了我，我才驚覺。轉身看著她。

＂皇上會來？怎不早些告訴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