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一招制敵
劍閣演武場,乃是外門弟子切磋武藝、修鍊之所,佔地百畝上下,異常廣闊,宛如十幾個大型的足球場,而葉孤寒同李鐘鳴也是在演武場尋了半響時刻,方才發現了雷風。
此時演武場的中央聚集了十來個玄門弟子,不時的指指點點,小聲議論著。
十幾個玄門弟子的前面,一個胖子被另外一位身材壯實的少年抓領提起,每當胖子說出一句話,那身材壯實的少年都會滿臉邪笑的給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那被扇耳光的胖子,雖然時隔千年,可葉孤寒還是一眼便認了出來,被自己喚作『賭俠』的雷胖子,雷風。
葉孤寒見狀皺了皺眉,若是直接揍雷風一頓也便算了,當著這麼多師兄弟的面,一巴掌一巴掌的對著雷風面門扇去,這便太過分了,**裸的羞辱,如此一來,這點羞辱算不得傷殘同門,又給了雷風極大的打擊,讓他以後抬不起頭來。
原本還想息事寧人的李鐘鳴,見狀也是異常惱怒,雖然李鐘鳴修為低下,但是人家的卻也是有小有背景的人,他父親乃河柳鎮李家派的一派之主,從小也是嬌生慣養,蠻橫慣了,如今見自己兄弟被如此欺負,哪裡還忍得住!
當即李鐘鳴怒罵道:「何師兄,你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大家怎麼說也是同門師兄弟,用得著如此羞辱嗎!」
李鐘鳴臉色被氣的通紅,口中的唾沫星子也四處亂濺…
李鐘鳴的義氣是完全不用懷疑的,雖然此人由內到外的好色,並且紈絝子弟的一切惡習他都有,不過李鐘鳴多多了一份天武域難得寶貴的義氣,只要他把你當做了兄弟,那麼無論你遇到怎麼樣的困境,他都會挺身相助,無論是什麼樣的困境,只要他還活著…
「哪裡來的王八蛋,咱何哥教訓孫子,管你個廢物屁事?」當李鐘鳴說完之後,何貴雨身前的一名跟班不願意了,扯著未出鞘的長劍被站了出來,滿臉的不屑,玄門弟子中,何貴雨也算是一位巨頭,家中也是有背景的人物,所以有些跟班,倒是不足為奇。
被人如此叫罵,還被說成廢物,李鐘鳴立時怒發沖頂,叫囂著單挑之類的狠話,不過葉孤寒卻知道,李鐘鳴不過才先天三重罷了,眼下那人則是先天四重巔峰,李鐘鳴根本不可能是其對手,模糊的記憶中也是此人將李鐘鳴狠狠的蹂躪了一頓。
「李鐘鳴、葉孤寒師兄,你們別管我了,讓這孫子打,老子就不信他敢打死我,我草尼瑪…」雷風一見兩個兄弟都趕了過來,心中雖然有些感動,但還是擔心了起來,葉孤寒的實力算是他們三人中最強的,也不過就是先天四重境,就是何貴雨的跟班都打不過,如何為自己出頭,索性叫何貴雨打爽了,這件事也就算了…
雷風剛剛罵出口,又遭何貴雨連續三個大嘴巴子,打的雷胖子一直叫罵,雷風越罵,何貴雨則越扇嘴,如今便陷入了一個惡性的循環。
「何師兄,你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圍觀的一些玄門弟子中,有看不慣何貴雨如此囂張欺負人的,開始仗義執言了,不過被何貴雨掃了一眼,又被同伴在耳中小聲嘀咕了一句后便不再說話。
何貴雨家中也是些背景,其父在大趙皇朝的錫北鎮乃何家的家主,在當地算是個巨頭,而且同孫家關係較好,兩家基本壟斷了錫北鎮一半的商業圈,小到柴米油鹽醬醋茶,大到地產銀庄當鋪之類,有權有勢,不是一般人得罪的起的,即便你在道院里能得到庇護,你總不能一輩子不出道院吧。
雖然只是十品的小家族,但對付一般人也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別人怕,李鐘鳴卻不怕,你有背景,他也有,兩人憑修為說話,只是李鐘鳴的修為,實在不值一提。
「何貴雨,你有種和我單挑!」李鐘鳴氣不過,直接被何貴雨漠視的態度刺激到了。
何貴雨聽聞之後,這才瞅了瞅李鐘鳴,忽然不屑的道:「就憑你也想挑戰我,你先和我的手下兄弟過過招,若是你贏了他,我在跟你玩!」
「我呸,來啊!」李鐘鳴縱身躍上練武場,而那先天四重巔峰的跟班也嘿嘿一笑跳了上去,一副吃定了李鐘鳴的模樣。
一些玄門弟子紛紛圍城了一排,已先天三重就想挑戰先天四重巔峰,這完全是自取其辱,不過有熱鬧總是要看看的。
「等一下…」眼見兩人便要動手,葉孤寒卻是發話了,他自然不會讓李鐘鳴被打的滿地找牙。
「怎麼?你們想兩個一起上?不過也沒關係,兩個廢物加起來也不夠我打的。」還以為葉孤寒想以多欺少,那跟班倒也不在意。
「不是…」葉孤寒搖了搖頭,隨手撿起地上的一塊青花板磚,淡然道:「比武也要有個規矩,時間,地點,武器,你定好了咱們在打,而且李鐘鳴不會動手,我同你戰。」
李鐘鳴倒也識相,自己剛才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若是真交手的確不是人家的對手,索性退下練武場,心中暗想等葉孤寒快敗下陣來的時候,自己在上去偷襲。
那跟班撇了撇嘴,不屑道:「時間地點武器隨便你挑,老子不用兵器…」
那跟班話還沒說完,葉孤寒便一晃到了他的身前,甚至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便被葉孤寒一磚頭狠狠的劈在了腦袋上…
「啊!」
那跟班被葉孤寒一磚砸的腦袋開花,滿臉的鮮血,跪地抱頭如殺豬般慘嚎…
這一手,讓所有人發懵,這算什麼比武?
一磚就將先天四重巔峰的玄門弟子打趴,這還是眾人長那麼大都沒見過的無賴打法!
「你敢偷襲?」何貴雨一把將雷風丟到了一旁,冰冷的看著葉孤寒,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的,這樣打法,還有王法沒有了!
「偷襲?」
葉孤寒冷漠的打量了一眼何貴雨,冷麵淡然道:「何師兄此話何解?我和他是面對面較量,談何偷襲一說,再者,是他跟我說地點、時間、場地隨我挑,任我選,我則把時間定在了拿起板磚的那一刻,武器定為板磚,場地就是此間,一切都吻合,是他實力不濟,哪裡怪得我。」
葉孤寒此話一出,眾人皆驚,細細的思考來,此話卻也有道理,好像是應了某句話,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