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長遠打算
半小時之後,文倉宇的車子停在了唐天羽家別墅的院子中,車子一停穩,文倉宇便猛地從上面竄了出來,直奔房子中走去。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唐天羽的嘴角處緩緩浮現出了一抹弧度。
「文總!別來無恙啊!」看到文倉宇,唐天羽笑了笑,緩緩開口說道。上次的事情他可還記在心裡的,昨天自己被鄧曦帶到公安局,臨走的時候還給文倉宇發了簡訊,但是事後就了無音訊,文倉宇肯定是想要等著看什麼好戲,不然以文倉宇的能力,想要讓他不進公安局,無非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就算是鄧曦再怎麼有背景有能力,他這個部隊首長也一定能說上話。但是從頭到尾鄧曦都沒有接到任何一個來自上級的電話。
這樣一來,就只有一個解釋了,那就是文倉宇壓根就沒管這個事情,好在鄧曦找他是想要他協助辦案,並不是別的什麼原因,不然的話現在的唐天羽根本就不可能坐在這裡和張伯喝酒了。
雖然這件事情唐天羽沒有說,但是他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數的。事後他也想明白了,自己並沒有幫助過文倉宇什麼事情,人家也沒有幫助自己的義務,所以也就釋然了,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說什麼唐天羽都要文倉宇欠下自己的這個人情,以後要是自己想做什麼事情的話,也能方便一些。其實要是他知道文倉宇的身份的話,說不定他就不會這麼想了,那是一個他連想都沒有想到過的職位。
「別扯這些沒用的,你說有辦法解鎖千秋了,可是真的?」對於唐天羽的嬉皮笑臉,文倉宇可沒有心情和他笑,將酒放下之後,對唐天羽開口問道。
對此,唐天羽自然是點了點頭,讓文倉宇帶兩瓶好酒過來可不是要和他不醉不歸的,而是真真正正的有要緊的事情。
「辦法是有一點,但是想要完全解除你身上的鎖千秋還是辦不到,最多能讓你恢復個五六成,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啊!」這最後一句話唐天羽故意拉長了聲音,其中意思很明顯,自然是自己對他有些不滿意了。
為官這麼多年,文倉宇自然能聽出唐天羽語氣中的貶義,他也著實有些不好意思,想必就是因為昨天的事情才會這樣的,但是當時他也是打聽了一下,當他得知事情有關國際刑警,並且只是想要讓唐天羽協助調查,所以也就沒有插手去管,誰知道唐天羽這傢伙還記恨上了。
但是文倉宇還是聽出了唐天羽語中的關鍵字,那就是能恢復五六成,在他看來,別說是五六成,就算能恢復兩成,讓他做什麼事情他都願意。要知道,文倉宇這麼多年來被這個鎖千秋給困擾的毫無辦法,有的時候連生活都不能自理,自身的力量最多也就能轉動方向盤而已了,甚至方向盤還必須是電子助力的,液壓式的方向盤他想要轉動都異常的吃力。這對於一個五大三粗的爺們兒來說,無疑是一種恥辱。遙想當年,他文倉宇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但是現在卻猶如弱柳扶風,毫無男子氣概,整日里只能像是一個女人一般,在家中擦擦桌子掃掃地。
「說吧!你有什麼條件!」良久之後,文倉宇才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唐天羽的目光自然嚴肅了許多,他知道,由於自己昨天的錯誤決定,給自己造成了不小的麻煩。「先說清楚,我可是個清官,兜里沒什麼錢的哈!真心付不起你那三千萬的診金。」
聽到這裡,唐天羽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果然啊,自己的所有事情都瞞不過這些領導人的眼睛,就連當初像吳宏索要的三千萬診金都被文倉宇給知道了。
「文總!您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是那種人嗎?三千萬?我又不是敲詐犯,別那麼見外嘛!我沒有條件,也不收診費,你放心吧。」
「那你想要什麼?」聽到唐天羽這話,文倉宇心裡更加的不安了,別看自己眼前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孩,但是其做事風格和頭腦根本不能用常理來推算,也不知道這個人腦子是怎麼長的,和怪物一般。
「我不都說了嗎?我什麼都不要。要是你實在覺得不給錢心裡不舒服的話,喏,這幾瓶好酒就當是診費了,一會兒弄完之後咱幾個喝幾杯。」挑了挑眉毛,唐天羽可不會在乎眼前這點蠅頭小利,他是想要長遠發展的人,如果現在要求文倉宇做什麼事情的話,今後想要再求到文倉宇就沒那麼簡單了。而他所想要的,就只是一個人情而已,一個他文大司令的人情。
聽聞,文倉宇的心頓時咚嚨一下沉到了谷底,唐天羽在打什麼算盤他能不知道嗎?這小子是想要藉此拴住自己啊!好讓日後有什麼求到自己的地方,自己不好意思不答應,這樣的話,還不如直接找他要個三千萬什麼的,以他的人脈和能力,湊個三千萬還是沒有問題的。相比較欠唐天羽人情而言,還是欠錢來的輕鬆一些。欠錢的話大不了日後腐敗一段時間,要不了多久就能把賬還清了,可是欠唐天羽這麼大個人情,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還乾淨了。
「好吧!」良久之後,文倉宇還是撇了撇嘴,緩緩坐了下來,看著唐天羽的目光由嚴肅變得複雜了起來。
「別那麼嚴肅嘛!咱們稍微放輕鬆一點!」看到文倉宇的樣子,唐天羽忍不住一笑,隨後也同文倉宇一起坐了下來,並輕輕將手搭在了文倉宇的脈搏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約莫五分鐘之後,唐天羽緩緩睜開了眼睛,本來他對文倉宇的病情都有一定的了解了,再次把脈也是為了確定一下,現在確定完畢了,唐天羽的眉頭也緩緩舒展開來,如他所料那般,酒精真的能夠接觸鎖千秋的毒。也不知道是誰發明的鎖千秋這種毒,用酒解毒,任誰也不會想象得到啊。
「準備好了嗎?」鬆開了放在文倉宇脈搏上的手掌,唐天羽緩緩開口問道。
聽聞,文倉宇連忙點了點頭,說實話,此刻他的心情還是有些緊張的,畢竟這鎖千秋困擾了他十多年,如今就要解開了,說他心裡不緊張肯定是假的。
至於張伯,此時早就已經被張姨帶進了房間之中,雖說自己的醫術還過得去,但是畢竟接下來還要施針,要是被打擾到了,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無論如何在施針的時候也不方便有人在場。
「那就請您進房間來吧。」笑了笑,唐天羽對著文倉宇坐了一個請的姿勢,並將手指向了一樓的一個房間之中。這個房間是唐天羽刻意布置的,因為整個別墅之中這個房間的隔音效果最好,並且裡面沒有什麼陳設,只有一張床而已,這樣更方便他施針。
對此,文倉宇則是點了點頭,隨後緩緩站起了身子,沖著唐天羽指著的方向走了過去。
見狀,唐天羽順手從桌子上拿出了一瓶好酒,跟著文倉宇一同進入了房間之中。
「還要將衣服解開,由於任督二脈堵塞,所以前後都要施針,所以還請您將身體側躺在床上,過程可能有點漫長,而且會很痛,還請您忍耐一下。」將手中的酒緩緩倒在了事先準備好的盤子裡面,唐天羽將一根有一根的銀針都放在了酒中。
見狀,文倉宇十分的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按照唐天羽的要求解下了自己的上衣,病側躺在了床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就在他準備耐心等待唐天羽施針的時候,一股鑽心的疼痛忽然之間鑽入了他的腦海之中,這種疼痛,猶如萬蟲蝕骨一般,豆大的汗珠頓時從文倉宇的頭頂冒了出來。不得不說,文倉宇也算是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遙想當年不知道有多少顆子彈從他的身體中穿透而出,他愣是沒有皺過一下眉頭,但是眼下唐天羽那幾根細小的銀針確是令得他疼的差點暈厥過去,好在它的意志力還算堅定,強忍著保持著清醒,並且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時他的唇齒當中,已然有絲絲血跡從中冒出。
自然,這不是唐天羽施針的緣故,而是文倉宇自己咬的,眼下這股疼痛已然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能夠保持清醒全靠他咬著牙硬撐著,自然而然的,這股咬合力也並不是他牙齒能夠承受得住的。
對此,唐天羽很是讚賞的點了點頭,身為醫者,他深知酒精對於人體的刺激性,再加上他所刺入的穴道也實在特殊,其中還有內力加持,換做是其他人,估計此時就算沒有痛死,也會直接暈厥過去,而文倉宇確是硬咬著牙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這樣的人,值得敬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