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其實我知道

一枝花走過來的時候。

問天就笑道：「是你，你就是前天晚上的那個面紗女子？」

一枝花點點頭，已經坐在他的對面。

她看著問天，道：「是我，你認識我？」

問天道：「你肯定就是一枝花了，其實我知道你沒走。」

一枝花盯著他道：「你怎麼知道的？」

問天道：「我知道你這次來為了找一個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他，你甘願離開嗎？「

一枝花咬著嘴唇，道：「他沒有死，我知道的。」

問天道：「他當然沒有死，還且他不可能死的。」

一枝花問道：「他在哪裡？我要見見他。」

問天看著她，道：「你真的想見他？」

一枝花黯然不語。

問天不由問道：「怎麼了？」

一枝花道：「前天晚上我跟他說過話。」

問天道：「難道你怕跟他說話？」

一枝花搖頭道：「那倒不是。」

問天道：「那是為甚麼？」

一枝花道：「你不知道的。」

問天道：「你覺得我有不知道嗎？」

一枝花不答，卻問道：「他是不是已經有心上人了？」

問天只是笑著，也不回答。

一枝花沒有再問下去。

她不用問也自然知道的。

當然，她其實早就知道了。

就在前天，她聽到他跟段柔一剛的對話。

她咬著牙，然後站了起來。

也在這時。

桂花香已經呈了上來。

問天看著她站起來轉身想走。

他叫道：「喂，你不是想要見他嗎？」

一枝花轉過身，看著他，咬了咬嘴角，道：「算了，我還是不要見他好了。」

問天奇了，道：「你這人怎麼了，說著說著怎麼就不想見他了？」

一枝花搖搖頭，道：「沒甚麼，我這次只是確定下他死了沒有。」

問天笑了，道：「他既然沒死，你就更要見見他了。」

一枝花道：「他既然沒死，我就更不要見他好了。」

問天道：「你這是真心話嗎？」

一枝花看著他，道：「我說是真心話你信嗎？」

問天道：「當然不信。」

一枝花就道：「所以，你就不要管我是不是真心話就是了。」

問天看著她，看著她轉過身。

一枝花轉過身，就那麼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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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女子在湖面踏著碧波。

一連幾個起落人已經落到對面的岸上。

湖心琅琊閣外面就是湖水。

湖面碧波浮動，襲起陣陣漣漪。

「喂喂，青青，你怎麼還不過來？在那看甚麼？」

青衣女子轉過身來。

只見侍女還在湖心琅琊閣旁的棧木道上一動不動的站著。

湖心琅琊閣外面是有棧木道的。

棧木道彎曲通往對面的岸上。

有時候，不管是誰，覺得累了。

就可以漫步到岸上。

青青沒有做聲，也沒有回答。

似乎根本就沒有聽見青衣女子在大聲叫她。

此刻的她，靜靜地看著湖水。

她一臉的茫然，似乎在想甚麼。

其實只要靠近她身邊，你就發現她在喃喃自語。

她小聲自語道：「小嵐？他叫的小嵐究竟誰呢？」

「你在說甚麼呢？」突然在她耳畔響起了一個輕輕地聲音。

青青被嚇了一跳。忙轉過頭來一看。

她就發現青衣女子已經在她的身邊了。

青衣女子看著她，不高興道：「你個小丫鬟，在想甚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青青就嘟起嘴，卻笑道：「小姐也真是的，走到那邊去了，還返回來嚇我，哼哼。」

青衣女子就伸出手來，想抓她的頭髮，教訓一下。

青青笑著，就躲開了。

青衣女子道：「你有種別躲。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青青就咯咯一笑，道：「只有傻瓜才不躲。」

青衣女子突然不做聲了。

青青不由道：「小姐怎麼了？」

「噓——噓——」青衣女子把一根手指放到自己的唇上。

青青一看，就已會意。

然後，就聽到一個聲音傳來。

聲音非常的清楚，是湖心琅琊閣里傳出的。

是那個人不自覺叫了幾聲小嵐。

所以，青衣女子小聲道：「小嵐，他似乎在叫小嵐？」

青青道：「他的確在叫小嵐，還且他叫了好幾遍了，你知道小嵐是他甚麼人嗎？」

青衣女子道：「不知道，但是肯定是個女子。」

青青笑著道：「我想啊，肯定是他喜歡的人。」

青衣女子道：「他喜歡的人，你怎麼想到的？」

青青道：「不用想肯定是了。」

青衣女子道：「那麼你喜歡的人是誰呢？」

青青想也不想的道：「我喜歡的人是小姐你。」

青衣女子道：「真的嗎？」

青青正想說話。

突然，湖心琅琊閣的房門開了。

只見那個人走了出來。

青衣女子就看著他。

青青也就問道：「你不躺在床上，出來幹嘛？」

那個人沒有回答她。

甚至連看她都沒看一眼。

當然，那個青衣女子他也沒有看一眼。

他往前走，走到前邊的地方。

然後，他望著湖面。

青衣女子一直在看著他。

見到他此刻的模樣。

她就走了過去，走到他的身邊，跟他一起看著湖面。

那個人終於扭過頭來。

他嘴角動了動，道：「你們怎麼還沒走？」

青衣女子道：「本來我們想走的。」

那個人道：「怎麼又不走了？」

青衣女子道：「我走了，走到岸邊了。」

那個人道：「那麼你怎麼又回來了？」

青衣女子道：「我本來就不想回來的。」

那個人道：「哦。」

青衣女子道：「還不是因為她。」

那個人就看著青青。

青青此刻拉著青衣女子的手，臉頰已經發紅。

那個人不再看她。

還她卻看向那個人。

她問道：「我聽到你在裡面喊著甚麼小嵐小嵐的，小嵐究竟是你甚麼人？」

那個人一聽面色變了變。

青衣女子看著他，道：「她是你喜歡的人吧？」

那個人點點頭，又搖搖頭。

青衣女子就不再說話。

那個人望著湖面，緩緩道：「那一年，就是在這裡我跟她第一次說要帶她一起離開他姑父，離開九道山莊。」

青衣女子一聽，驚訝道：「你和她在這裡？」

那個人道：「是。」

青衣女子疑惑道：「你們是怎麼來的？」

那個人道：「就那麼來的。」

青衣女子道：「那麼？」

那個人道：「她就是這裡的主人，曾經這裡是她的。」

青衣女子不由怔了怔，然後笑道：「怎麼可能，這裡怎麼可能是她的？」

那個人道：「哦？」

青青此刻道：「你不知道，這裡的主人可是站在你面前的這位小姐。」

那個人一聽，面色大吃一驚，他看著青衣女子。

然後，他才道：「真的是你的？」

青衣女子奇怪的道：「是我的怎麼了？」

那個人一把抓住青衣女子的手，問道：「你是小嵐？」

青衣女子忙把手縮回身邊，道：「小嵐？」

那個人點點頭，道：「你是不是？」

青衣女子一笑，然後搖搖頭道：「我不是。」

那個人面色一下失落了起來。

他點點頭，苦笑道：「其實我知道的，你根本就不是她。」

青衣女子看著他，道：「我本來就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