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事件頭緒

根據文件的記載，秦川來到距今發生「雨夜殺生」事件最近時間的現場。這裡已經被保衛部完全的封鎖，保衛部雖然取走了一些現場的物品，不過整個現場保持的非常的完整。這樣的事件一般都會保證在處理之前保持原樣，一般的民眾在知道這是超凡事件現場之後都不會主動進入，更何況每一個超凡事件地點都有著保衛部隊員看守。

秦川到來之後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撓，保衛部的全體人員都在保衛部長的安排之下知道他是誰。進入現場，便有一位保衛部人員拿出這個世界的攜帶型信息記錄器，並調出此處現場的調查資料供秦川閱讀。

秦川簡要的看了一下資料上面的記載，比自己從保衛部長那裡拿到的文件資料簡單了許多。把資料還給保衛部隊友，秦川直接走進了案發現場。以秦川的腦力運算，現場的畫面就像是超清照片一樣在大腦里不停的記錄。

觀察完案發現場的每一個角落，秦川發現並沒有什麼特別值得注意的地方。被標記的生物體死亡線框也沒有給出不一樣的答案，整個現場就是一種很平常的家庭現場，房屋內的生物體就莫名其妙的被殺死了。

他看這裡找不到想要的線索，便轉身去往下一個案發地點。跟上一個地方的情況相同，都是一樣的詭異。

再趕往下一個現場，擁有飛行能力絕對是行動的最好輔助。很快，秦川就到了第三個案發現場。再次強行記憶完現場的布局設施事物狀態，他站在案發地的客廳開始思考「都是一樣的沒有線索，只能從一開始的事件描述上面確定一個每當雨夜到來。今晚就是雨夜，但是『守株待兔』在這麼大的城市也完全不能實現。然而，這個世界神奇的是沒有在街道樓房安裝任何的監控設備，沒有監視器如何監控這個兇手呢？不過這個世界的科技很明顯跟原世界相差不大啊！難道是『永生皇帝』禁止在公共場所安裝使用？」

離開第三個現場，他趁著天還沒黑下來又跑了兩個案發地，都是一樣的沒有線索。不過在第六個案發地，秦川發現了一個現象，這是其它幾個地方沒有注意或者沒有出現的。

站在大街之上，秦川極力回憶腦海中記錄下來的六個案發地的畫面，將六個地方按照時間先後順序，時間后先順序，打亂順序不停的回放。

這時，榮城預報的大雨悄然而至，沒有雷鳴閃電，豆大的雨開始沖刷整個城市。

站在雨中的秦川專註的回憶著看見的畫面，沒有在意正落下的大雨，不過他自然地運起自身的『氣』，雨水便如同擁有生命一樣讓過了這個專註思考的青年。

街道上來往的人群或是準備看看秦川傻站著淋雨的樂子；或是準備做好心人提醒對方別發獃下雨了；或是準備做好人為秦川撐雨傘的妹子；當他們看見秦川頭頂的雨水自覺的落向旁邊，他站的地方直徑兩米之內依然乾燥的時候便不敢再有想法。再注意到秦川胸口的徽章，他們便明白眼前之人是什麼人了「超凡特工」，一個生活在危險之中自身也是危險源的職業。這樣的人出現什麼狀況都是正常的，周圍的人群開始主動忽略了秦川的存在，只是沒有在靠近他故意觀望他。

不過在街邊的陰暗角落處，有一個雙眼泛白的老頭坐在還算乾燥的地面上一直注視著秦川。老頭明顯失明的雙眼，不知為何像是能看見一般，專註的望著「雨中雨外」的秦川。

「兇手殺死的不光是人類，就連人類飼養的寵物也殺死了。六號案發地，就按我自己去的先後來命名。那裡死過一隻貓，同樣的死法，都是一樣的大動脈放血。不過因為案發時間不完全相同，一些死者是熟睡之後死亡沒有掙扎，一些死者是清醒狀態下？不對，沒有一個死者在清醒狀態下死亡，他們都沒有掙扎的痕迹，大動脈放血不可能瞬間死亡。那麼兇手可以讓死者在死前沒有掙扎，現場沒有兇手留下的任何痕迹，六號證明了兇手的能力『控制』。對，就是控制，六號死亡的那隻貓，抬起的左前腳沒有落地，一直懸空，所以這就是兇手的能力？兇手殺戮的目的，一直沒有聯繫，所有的死亡目標完全隨機。連接起來，一是雨夜；二是超凡能力控制；三是隨機...隨機殺死所有的居住在一起的生物，除了蟲子？四是...是...有一點，有一點。確認一下。」秦川回憶文件中沒有自己靈光一現之處的記載，便直接飛起，去往下一個案發地點。

他衝天而起，街上已經變少的行人頓時一驚，不過他們想到對超凡特工的認識就各自鎮定的平靜了。街角陰暗中的老者也閉上了自己泛白的眼睛，繼續坐在那裡期待好心人過路時的幫助。

秦川用了很快的速度在天空飛行，雨水照樣不能近身。很快，再次查看了六個地點的他沒有在去往下一個地點，站在最後查看的案發現場，秦川確定自己的判斷又發現了一條線索「窗戶！哪怕是，會被雨水淋進屋的窗戶也沒關，所有的現場都有一個共同點，窗戶有開。或是不會雨水淋進屋的窗戶大開和小開，或是雨水會淋進屋的窗戶小開。排除不會被雨水淋進屋的窗戶，那麼雨水淋進屋的窗戶就是關鍵。這些房屋的主人不會全部都忘記關上窗戶，再說這裡的天氣預報非常的準確，那麼兇手就是從窗戶進來的，而且兇手的個子不大，那些小窗戶開啟的寬度不過幾厘米。」

為了進一步驗證自己的判斷，秦川叫過守在這處現場的保衛部隊員，詢問了保衛部的詳細地址，之後便馬不停蹄的飛往保衛部。自己一處一處的現場實地偵查確實準確一些，不過上千處的案發現場得查到什麼時候？他還是決定去保衛部調取錄像，雖然街道上面或者樓房裡面都沒有安裝監控錄像，但是人工記錄的錄像設備還是有的。

來到保衛部，一路暢通無阻，前台也很獻媚的自覺帶起路來。到了保衛部的案件檔案室，守在這裡的保衛隊員自覺的打開厚重的鐵門，並與裡面整理檔案的隊員一起為秦川尋找搬運著記錄錄像。全力配合秦幹部處理事件，就是保衛部部長向全城保衛隊員發出的一級命令。這樣的奉承也導致保衛部部長不能隨時出現在秦川面前表現了，不過他確定秦川直爽性格之後對於這樣的博弈結果也很配合，沒有在做『畫蛇添足』的動作。

秦川守在十部異界顯示器前面，用二十倍的速度同時快放著錄像，三個殷勤的隊員來回不停的把錄像搬到顯示器旁邊進行播放。一千八百多部的錄像，三個隊員來回搬運了幾十次才弄完。只是，看見秦川微微的側臉對他們點了點頭，他們疲憊而沉重的身體瞬間就輕鬆了不少，因為明天他們就能聽見升職或者領獎金的好消息。

花費了幾個小時的時間，秦川終於是看完了所有的錄像「果然如此啊！現在完全肯定，兇手是從窗戶進去的。並且兇手如果不是那種可以收縮體型的事物，那麼它的體積就不會超過五厘米。五厘米大小的生物？動物？或者蟲子？不像，也不可能是。這麼多案件都沒有留下痕迹，那麼兇手就不是生物的可能很大。到底是什麼物品具備了超凡特性而隨意殺戮呢？根據超凡事件的歷史記錄，每一個事件都有特定的觸發原因，那麼隨意殺戮其實並不是隨意，只是沒有找到關鍵點。其實，其實關鍵點就是雨夜？對！雨夜。為什麼是雨夜呢？晴天沒有過，躲雨？對，躲雨。接近目標了，在想想...」

「大人，還有什麼吩咐嗎？天亮了，大人是不是該休息一下了。向大人這樣盡職的高級幹部想...」一個保衛隊員在秦川面前低聲道。

「噓！安靜。」秦川被打斷思考並沒有惱怒，只是在努力的回想自己的推斷。不過他也覺得自己鑽牛角尖了，別人幾十年沒破的案子，自己一來就想著趕緊破案，確實有些過頭了。雖然，並不一定是別人破不了，但真像自己這麼勤奮破案的超凡估計是沒有幾個的。

保衛隊員倒是提醒了他，站起身來，秦川沒有表揚對方的意思，點了點頭便離開了保衛部。飛回酒店，他走進房間，裡面的兩個小孩子都沒在。雖然下雨沒有被淋著，但是感覺了雨後濕潤的空氣，他還是舒舒服服的洗了澡，這樣的享受在生化世界也是一種奢求。

穿著浴袍的秦川靠在大沙發上面，閉著眼睛品嘗著酒杯中異界的美酒。

「鍛煉好了嗎？有沒有什麼領...」秦川感覺有人進了屋子，原本以為是向偉幾人中的誰，不過一股幽香傳來他便知道不是向偉等人中任何一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