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妻》第四季/第133章
何來在臨安官場得意,與妻子呂靜夫妻恩愛,呂妍卻飽受相思之苦。這些日子以來,何來只與呂靜恩愛纏綿,對她不聞不顧,讓她很是失望傷心。
「扣扣扣!」正自感嘆垂淚,門外突然有人敲門。
「夜已深,人已靜,不知何人驚擾?」呂妍一副滿面愁容的樣子。
「七小姐,你沒事吧?」家丁王大康看見了她眼角的殘淚。
她輕輕的回應著:「我沒事。」
王大康笑笑,道:「七小姐不必過分傷心,國公必定會來。」
這段時間也多虧了他左右照應,細緻入微到何時吃飯,何時上茶,他都瞭然於胸。對於他的悉心照料,呂妍心存感激,只是此時此刻,夜深人靜,恐有諸多不便。
「我沒事。」
「七小姐對國公如此情深意重,實在讓人羨慕。但是有一事,不知小的當講不當講。」
「何事?」不知怎麼的,呂妍感到了一絲莫名的不安。
「七小姐……」王大康神秘叨叨的靠近,右手卻出其不意的點中了她的幾處要穴,她頓時渾身動彈不得。
「你……」呂妍心裡一驚,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七小姐,你怎麼了?」王大康裝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的一樣,不停的呼喚著。
「我動不了了。」
「怎麼會這樣啊?七小姐,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你……快把我的穴道解開。」呂妍氣不打一處來。
「什麼穴道?小的不懂啊。」王大康還在裝傻。
「你無意中點了我的穴道了。」
一語未畢,呂妍突然花容失色。王大康突然箍住她的脖子!
「我……待你不薄,你為何恩將仇報,如此待我……」呂妍只感覺呼吸越來越艱難。
「你若是聽話,我倒可以留你一條性命。否則,我便讓你變成一堆灰飛。」
滿臉堆著笑容的王大康,此刻卻變得猙獰無比,手中的勁道也越來越重。
很快,呂妍感覺每一口呼吸都變得越來越困難了,白嫩的臉蛋漲得通紅,繼而變得慘白,緊接著,兩眼上翻,雙手雙腳不停的在輕微的顫抖。
「想活命嗎?」王大康冷笑著。
此時的呂妍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來了,兩眼漸漸發黑,她甚至已經聞到了死亡的氣息,只是她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命喪在他的手裡。
千鈞一髮之際,王大康突然收手,然後狠狠的將她丟棄在床上。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給弄死了,這也未免太便宜了她了。
呂妍明顯的還未從死亡邊緣清醒過來,她像一具殭屍一般,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緊閉雙眼。唯一與之不同的是,殭屍沒有呼吸,而她,還尚存氣息。
王大康原本是想趁機佔有了她,但若是真得到了她的身子,恐怕會得罪了那人,到時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見她面色慘白,雙目緊閉,王大康不敢大意,生怕其中有詐,又怕她突然喊叫而驚擾了他人,遂將她抱進自己的房間,點了她的昏睡穴,讓她沉沉的睡去。
做完了這一些,天色已接近拂曉。他衝出屋外,突然大喝一聲:「有賊!」
侍衛們紛紛跑出來一看究竟。王大康隨手一指,厲聲喝道:「三個小賊往東南方向逃竄,偷竊了不少銀兩。全部跟上,隨我去追!」
侍衛們哪知有詐,加上平日里王大康有些實權,立即應了一聲,隨他一起往東南方向追去了。
追了約摸三里地,卻仍然遙無蹤跡。侍衛們正在納悶之時,王大康出手了,那叫一個「快、准、狠」,只聽得接二連三的慘叫聲,不消片刻,只留下他對著初升的朝陽一陣仰天狂笑。
殺了國公府的侍衛,他又馬不停蹄的趕赴太師府彙報情況。太師童貫點頭微笑,隨手重新點撥了一批侍衛給他,囑咐一句:「一切小心。」
得勢又得志的王大康興沖沖的回到國公府府,一夜之間,將國公府上上下下來了一個徹底的大顛覆,現在,所有的侍衛都是他的人,所有的號令只服從於他,想到這裡,不禁讓他得意洋洋。
他破門而入,呂妍頓時驚醒了過來,掙扎著想爬起來,卻感到渾身酸軟無力。
她怒聲喝道:「王大康,國公待你如兄弟,我視你如家人,你卻為何恩將仇報?」
王大康得意的大笑道:「成功細中取,富貴險中求。別怨我,只怨你太輕信於人。」說著,他直勾勾的盯著她,一步一步的朝床邊走來。
呂妍下意識的雙手抱胸,冷冷的說道:「你這樣待我,就不怕國公回來把你殺了么?」
王大康一字一句的說道:「以前,我怕,現在,不怕。」說著,他已經開始迫不及待的寬衣解帶了。
「你……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你不知道嗎?」
「你不要胡來……」
「我要你知道,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男人!」
此時此刻的呂妍,手無縛雞之力,面對著如豺狼一般的王大康,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像一座大山將她牢牢的壓在身下。
王大康怒喝一聲:「從不從?」
「不!」呂妍斬釘截鐵的回應著。
「啪」的一下,他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白嫩的臉上瞬間多了五條清晰的手指印,這一巴掌,直打的她眼冒金星,嘴角流血。
王大康冷笑道:「我可沒那麼好的耐心!再問一遍,從不從?」
「不!」呂妍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會遭報應的!」
「報應?」王大康「哼」了一聲,手起掌落,左右開弓,打的她臉蛋紅腫,頭腦昏沉,差點暈厥過去。
「再敢說半個不字,我弄死你!」
一聲獰笑,她衣衫盡碎,這一刻,她感覺天瞬間塌了下來。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以這樣的一種方式被另外一個男人強行的霸佔,這從今以後,該如何的面對何來啊!
「官人……救命啊……」
呂妍竭斯底里的喊叫讓王大康心頭一震。何來的武功他是見識過的,當初看不懂,如今想起來,自己萬萬不是對手。這個女人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倘若能夠讓她心甘情願的順從自己,想必何來也奈我不得。
想到這裡,他冷冷的說道:「你與何國公尚未拜堂成親,做不得數,卻口口聲聲稱他為官人,好不羞恥!」
「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如今,我才是國公府的主人。我既要你的人,也要你的心!」
「休想!」
王大康「哼」了一聲,開始脫起了衣服。呂妍心裡一陣緊張,開始做最後的反抗。
「你這樣對待一個女人,我想天底下是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心甘情願的喜歡你的。如果你能夠給我一點時間,等我想通了以後,我會心甘情願的服侍你,我會替你打點好一切,這樣的話,你可以安心的擁有我,只是我現在需要點時間。」
「這麼快就想通了?」王大康冷笑著。
「你現在可以強行擁有我,但是,你就不想我好好的配合你嗎?」
「嗯?」王大康心中一動,眼前頓時浮現出那天晚上在窗外偷窺到何來與呂靜纏綿的情景。如果真的能那樣,倒是一件非常不錯的事情。
「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我要平復一下心情,男人突然變了,一下子有點無法適應。等過段時間,我會想通的。」
「我可以給你點時間考慮。」王大康大笑著穿回衣服,一邊又惡狠狠的恐嚇:「記住了,倘若欺騙我,非打的你滿地找牙不可!」
為了防止她逃脫,也為了防止她想不開,更為了防止她喊叫,原本王大康想用毒藥將她毒啞。可轉念一想,如此一來,豈不是失去了床上的樂趣?和一個不能夠說話的女人行苟且之事,那將是多麼一件無趣的事情。想到這裡,他又偷偷摸摸的將她裝進了箱子,帶進了「春香院」,花了重金讓老鴇派人嚴加看管,每日只負責她吃喝,一概不接待其他客人。
而面呂靜,王大康又拿出她伏案而寫的那段留言。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隨。
這「莫相隨」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呂靜一陣長吁短嘆,真沒想到,七妹竟然如此的痴情。
她長嘆一聲,道:「去散散心也好,待在家裡,遲早也得憋出病來。此事不可讓國公知曉,免得節外生枝。」
呂靜面上雖顯得波瀾不驚,暗中卻偷偷摸摸的跟隨著王大康,左拐右拐之後,見他進了「春香院」,不由得眉頭一皺,這裡是風花雪月的地方,不是她一個女子所應該來的。這個王大康,看起來一本正經,勤勤快快,卻有一肚子的花花腸子。搖搖頭,她略感失望的回去了,也許,真的是自己猜錯了。
王大康樂呵呵的笑著直奔二樓的獨間,一腳踹開房門。呂妍驚叫著不停的來回躲閃,不停的怒罵著,可哪裡是王大康的對手。他像老鷹捉小雞似的一把拎起了她,扯盡她的衣衫,在她的哭喊和掙扎中,忘情的發泄著對她的朝思暮想。
「沒聽見我說過的話嗎?你跑也跑不了,死也起不了。這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再抗拒,我一巴掌扇死你!」
呂妍淚流滿面,驚恐無助的望著眼前的這個惡魔,隨著王大康兇狠的巴掌扇過來,漸漸的失去了反抗的勇氣。
「不要打了……求求你……」呂妍的嘴角開始流出鮮血。
王大康的巴掌再次揚了起來:「從不從?」
「我……我……」
呂妍的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毫不憐香惜玉的再次對著她的臉扇了起來。
「啪」!王大康怒喝一聲:「從不從?」
「不!」呂妍咬著牙,倔強的不屈服。
緊接著,又是一下,「啪」!王大康怒罵道:「我可沒有這麼好的耐心,樓下那麼多的客人,再不順從,直接讓他們招待你!」
呂妍心裡一陣顫抖。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臉上緊跟著又是一陣火辣辣的疼。
「啪」!
「啪」!
「從……我從……」毫無還手之力的呂妍近乎昏厥,只好屈服。
「早點屈服於我,又何必受這皮肉之苦?」
王大康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急不可耐的脫了衣裳,上了床。
見她如死屍一般無動於衷,王大康又大聲喝道:「既然順從與我,為什麼沒有一點表示?」
呂妍心中悲涼,心中雖然有一萬個不願意,卻無可奈何,在他的威逼武力下,只得玉腿微開,屈辱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哭甚麼?想找死么?給我笑!」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若真的失了清白,對不起何來……」呂妍哽咽著。
「看來不用強的你是不答應了。」王大康撇嘴大笑,正要佔了她的清白,突然,有人破門而入,王大康嚇得大叫一聲,滾下床來。
抬頭一見,卻是一個陌生的年輕人。
王大康大怒:「你是何人,竟然不識好歹,壞我好事!」
那年輕人反問呂妍:「我剛才聽見你說何來,是哪個何來?」
呂妍哆哆嗦嗦的答道:「是國公何來。」
年輕人點點頭,沖著王大康怒道:「你竟然逼迫良家婦女,罪大惡極,今日,我要替天行道!」說罷,抄起凳子,砸在王大康腦門上。
可憐的王大康躲閃不及,被砸個正著,當即腦袋開花,一命嗚呼。
那年輕人將王大康屍體踢向床底,隨後為早已嚇得花容失色的呂妍贖了身,將她安置在自己家中。
那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何州,尋花問柳只是出於好奇,卻不曾想自己的這個無意之舉,竟然讓呂妍感激涕零,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