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軍中諜影
第十九回軍中諜影
這些天，丁如海少校表面上強顏歡笑，內心卻焦躁萬分。他覺得人若倒霉，喝口涼水也塞牙，放屁會砸腳後跟。總之，是他媽的一切都不順。
其實，他的仕途還是基本順利的。22歲國防大學畢業，穿上了橄欖綠，成了共和國的一名軍人。由於有些文學功底，在軍區報紙上發表過幾篇「豆腐塊」，被從基層調到華夏特種部隊政治部當新聞幹事。一次，到車站送一個戰友。準備返回時，發現一位老太太提著個包袱，在東張西望。處于軍人擁軍愛民的情結，便上前詢問，有什麼需要幫助。老太太拿出一個信封，說兒子在這個部隊，是來看望兒子的。給兒子約好來接，可不知道他為什麼沒有來。丁如海一看，原來是政治部保衛部一個副部長的媽媽，立刻熱情的說自己和她兒子在一個單位，可以帶她走。老太太有些執拗，說兒子再三叮囑，不讓跟其他人走。正說著，那位副部長開車趕到了。老太太見兒子真和這個小伙認識，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副部長向丁如海道了謝，兩個人開車一前一後回了營房。
按說，這個事情到這裡就結束了，兩個人雖然在一個大單位，但是保衛部和宣教部畢竟是兩個小單位，業務上沒有什麼來往。但是，丁如海是個會來事的人，禮拜天專門買了一兜禮品去那位副部長家，說來看望一下老大娘。副部長覺得這小伙人還不錯，挺懂事的，客氣一下，就收下了。以此為由頭，兩個人關係就有些密切起來。
今年八一，華夏特種部隊司令員調整，鍾磊中將升任司令員。其到任后，把原司令員的秘書調任他處，想選一位新秘書。要求的條件是文字方面有功底，政治可靠，人要機靈。那時候部隊領導的秘書，一般最後都要由政治部保衛部來把關。那位保衛部副部長覺得領導秘書是個升遷捷徑，就推薦了丁如海。司令部辦公室一審查，小夥子是新聞幹事，筆頭子肯定錯不了，又是保衛部推薦的，就報請司令員審定。鍾司令一個電話，把丁如海叫到了辦公室，一看小夥子精明伶俐，長得白白凈凈，很是喜歡，就讓辦理調動手續。
丁如海一當上司令秘書，頓感身價倍增。過去那些他需要仰望高高在上的少將大校們，一個個主動來電話套近乎，請客，送禮物。一些盯著部隊工程的建築公司老闆，也千方百計來拉關係，走後門。
當上秘書兩個月，他的軍銜破格晉陞為少校，讓不少人眼紅不已。在其他人認為其春風得意的時候，其實，他的婚姻卻出現了危機。在大學期間，他和學校一個系主任的女兒戀愛了。那女孩覺得他雖然是農村出身，但好學上進，一畢業就是軍官，就不顧家庭反對，和他結了婚。婚後，妻子留在大學任教，他卻到了邊防部隊，開始了牛郎織女的兩地生活。
當新婚的激情漸漸消退，兩地分居的煩惱慢慢凸顯，正值妙齡的妻子出落得愈發水靈，像一隻鮮花，四周總是要圍繞幾隻蜜蜂。用妻子的話說，一個小小的尉級軍官的月薪，不夠一隻法國香水錢。後來，老岳父給妻子辦了停薪留職，她到Y國去讀研究生了，兩個人的感情越來越淡，書信電話也越來越少。後來，妻子寄回一份離婚協議，他猶豫半天，簽字寄出。這事，他沒向組織報告，想淡化處理。
記得是國慶節長假期間，鍾司令也給他放了假。恰好此時，一個建築公司的邱總約他出去搞黃金周旅遊。前些天，他幫助邱總拿到了部隊的一個小工程，並謝絕了其要給好處費的提議。他感覺邱總就是想通過旅遊來感謝一下，不會有啥事。況且，心中因為離婚之事煩悶，正好出去散散心。邱總帶了兩個美女，開了輛房車，一路遊山玩水，好不愜意。那個叫岳小青的女孩精靈古怪，聰慧妖冶，看人時眼睛象帶著鉤子一般。邱總開玩笑，說丁如海岳小青郎才女貌，挺有夫妻相，讓岳小青負責照顧他的起居。
記得是出去的第二個夜晚，他們住宿在一家5星級酒店。晚飯時，他喝了不少酒，邱總看他醉了，就讓岳小青送他回房間休息。在房中，岳小月關切地遞給他一杯水。喝了那杯水，他感到身上熱血奔涌，燥熱難當，一時間他竟然伸手去扒岳小青的衣衫……
翌日，他驀然醒來，發現一個女孩正依偎在自己懷中。地上，衣衫狼藉。頓時，他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正想穿衣離開，那個狐媚醒來，抱住了他的脖子......
此後的幾天里，房車、賓館、旅遊景點的草地，到場都成了他宣洩的戰場。戰到酣處，另一美女小美也加入進來，三人一起瘋狂。
當他身心俱疲旅遊歸來時，邱總將一張銀行卡和一個信封放到他的面前。他抽出照片一看，都是他和兩位美女親熱的場景。他蒙了，「為什麼？」邱總指指那張銀行卡：「這是200萬美金，已經存入瑞士銀行，只要輸入一個特定的密碼即可，可隨時在手機上查驗。否則這些東西會寄給部隊……」
「要我幹什麼？」
「很簡單，把老鍾那裡發給中將級以上的文件拍照即可。小青是你的聯絡員，一切為你服務。」邱總說。
他屈服了。兩個多月時間裡，倒也偷拍過兩份文件，只是不是絕密級。他解釋說，絕密文件都是保密員在一旁等著，首長閱完隨即收走，不在個人手中停留。邱總說快年底了，讓他抓緊提供些有價值的情報，並說，他瑞士銀行的美金已經達到了400萬。
正當他為情報焦頭爛額之際，從鍾司令處得知楚尹蘇帶超大夜明珠進京的消息。報告后，邱總命令一定要截獲此寶。當夜，他指引岳小青實施偷竊未果，兩人倉皇逃跑。後來，利用給楚尹蘇買手機之際，對其實施定位和竊聽。好不容易等到元旦假期，只說是再次下手，誰知又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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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趙家議親
趙金龍被司機攙扶著坐到車上，向自己的住處駛來。來到附近，見窗戶上有燈光亮著，便知道老相好來了。他讓司機留下車輛打的回去，自己呲牙咧嘴的上得樓來。
龔雪歡快地迎接上來，未曾擁抱，便嗅到一股腥臊味道。注目一看，趙金龍灰頭土臉，褲腿濕了一片，鞋子也一隻濕一隻干，不由得問：「天哪，你這是幹什麼缺德事情了？弄得這般狼狽。」
趙金龍怒道：「你就不能往好里猜我，怎麼光猜缺德事？」
龔雪瞥了一下嘴說：「你名滿京華的趙大公子，如果不是自己幹缺德事情，誰敢奈何你啊？」
趙金龍本來不想告訴龔雪，轉念一想還需要她幫助出主意對付楚尹蘇，便說：「你猜猜，我今天碰見了哪個？」
「不是明星就是誰家的千斤小姐唄，你反正一門心思都是這個。」龔雪佯怒到。
「諒你也猜不到。」接下來，趙金龍把今晚的事講了一遍。
龔雪也吃驚不小，道：「這真是兩座大山不見面，人生何處不相逢。他要是來這裡打工倒也罷了，怎麼當上孫曉敏家的座上客了，該不是那個小公主的對象吧？」
「胡扯八道，他才幾歲，那丫頭大他三五歲也不止，根本不可能。」趙金龍可不願意孫曉敏有對象。
龔雪冷笑道：「如今時興姐弟戀。不見許多明星，都包養小白臉。就是外國，比如一些政要，媳婦比其大的不乏其人。」講到此處，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邊孟一中，她曾經被稱為校花。那是因為她在學生中年齡較大。當楚尹蘇之流小毛孩還人事不懂時，龔雪就貪圖趙金龍家的權勢，與之暗度陳倉了。這次高考，龔雪成績還算上等，報考了燕京外國語學院。按她的想法，學好幾門外語，若能僥倖釣得一個外國金龜婿，移民國外最好。不然找個洋女婿，也能改變家族命運。恰巧，老相好趙金龍也擴招進了燕京外院。於是，兩人繼續來往。她知道趙金龍是花花公子，尤其一進外院，鶯鶯燕燕，中外美女都有，不可能跟她長久。但是，抱著你玩我我也玩你的想法，能維持一時是一時。好在趙金龍出手大方，給的零花錢足夠她的學費。
趙金龍一到燕京，就在學校附近買了一處住宅。除了節假日或老家召喚，他最煩回去聽爺爺嘮叨，看伯父伯母們的冷臉。
他讓龔雪放了一盆澡水，兩人洗著鴛鴦浴，胡鬧了一番。回到卧室，見手機上有老爸好幾個未接電話，回撥過去，說：「剛才洗澡沒有聽見，老爸，什麼指示？」這一撥電話，右手鑽心的庝，不由得想起與楚尹蘇那鐵鉗似地大手相握的情形，恨得牙根幾乎都咬碎了。
趙信「哼」了一聲，說：「明天上午，你爺爺讓你回家吃飯。」
「老爸，明天我約了同學聚餐。不去可以嗎？」
「不來，往後誰也不會供你一分錢！」說罷，電話掛了。
拿著電話，趙金龍有些無可奈何。他的老爺爺是開國少將，去世已經20多年，聽爸爸說，老爺爺是聽了重孫子出世的消息含笑去世的。爺爺趙有馨是單根獨苗，但下邊卻人丁興旺，奶奶一連生了5個兒子，依次取名仁、義、禮、智、信。正當大家都認為5個兒子會廣泛開花散葉的時候，前邊4個兒媳卻都生了一個姑娘。那時候國家提倡計劃生育，一對夫婦只能生育一胎，四個兒子是國家幹部或國企領導，下面多少雙眼睛盯著，又不敢搞假離婚娶偏房生二胎，只好作罷。還好老五媳婦爭氣，生個兒子，取名金龍。於是乎，傳宗接代的希望都寄托在這個孫子身上。前邊4個伯伯或在燕京工作或離燕京較近，偏偏老五一直呆在南疆，擔任一個副縣長兼公安局長。聽說近日在活動副市長兼公安局長。不管父親官職大小，在趙金龍印象中，家中永遠有花不完的錢。
磨磨蹭蹭，直到上午11點20分，趙金龍才開著他那輛保時捷闖進了趙家老宅。頭髮花白的燕伯替他拉開車門，說：「少爺，老爺在書房等你，請跟我來。」穿過兩道院落，來到後面一座不知有多少年的兩層舊樓前，燕伯做了個請的手勢，把他送上了二樓。推開雕花的厚重木門，一股辛辣的煙氣鋪面而來。趙金龍眨巴眨巴眼睛，才看見坐著紅木太師椅，手捧一個水煙袋的老人，規規矩矩鞠了一躬：「爺爺好？」
趙有馨抬了一下有些浮腫的眼皮，雙目精光一閃而逝：「坐。」
趙金龍向一旁走去，這才看見趙信，忙問：「爸，你也在？」
趙有馨冷不丁問了一句：「龍兒，說說，現在有幾個女朋友。」
趙金龍打了個機靈，思忖了一下，強作鎮靜：「爺爺，沒有。」
「有也好，沒也罷，我也不去查證你的話真假。男孩子嘛，有幾個紅顏知己也不為過。但是，千萬當不得真。象我們這樣的家庭，選幾個媳婦應該不難。難的是通過婚姻，擴大我們的實力。在當今社會，聯姻是最可靠的同盟方式。你是咱家的獨子，擔子很重的。」
「知道了。」趙金龍低聲說。
「你選媳婦，在國內，應該是名門望族，至少是省軍級以上或世界500強企業老總的名媛，或者是國外大財團仰或政府政要的公主。一般的人家，不可動真情，更不能惹出麻煩！知道么？」
「知道了。」趙金龍又說。
「外國語學院人文薈萃，美女如雲，你不會沒有目標吧？」
趙金龍鼓起勇氣說：「我開始學習不太好，與一些外國女生交往不太多。國內符合條件的有幾個，只是她們不一定喜歡我…….」
「這麼沒有自信？說說，誰家女兒這麼高傲！」
「她姥爺是開國將軍，大舅是高官，二舅是副部級，老爸是軍級，媽媽是知名企業董事長。這女孩比我小兩歲，我們是同班。」
趙金龍乾脆把孫曉敏的家庭點了出來。
趙有馨想了一下：「你說的不會是老楚家的外孫女吧？」
「爺爺，你真神！」
「那是燕京四大家之一，比咱門檻高。」趙有馨嘬了下牙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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