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當面對質

看著今日精心打扮得鳳清羽，鳳墨滄彷彿看見了當年的凌玲，清羽的面容與她太過相似啊，這讓鳳墨滄有一瞬的恍惚。

自從凌玲去了，清羽就整日哭哭啼啼，全無她娘當年的風範，讓鳳墨滄看著心煩，便讓她搬去了離他最遠的清蘭苑，幾年不見，卻是變的越來越像她了。

「爹，給一個人定罪前，是不是要聽一下那個人的申辯再做決定，這一點爹應該比我這個做女兒的要清楚的多。」

重活一世，鳳清羽對這個爹沒抱任何希望，他要是能聽她解釋，鳳清羽覺得自己就該偷笑了。

鳳墨滄沉默了一會：「你說。」

「爹之所以生氣想必是聽到了什麼說辭，既然女兒要解釋，告訴爹這些事的人也必須在場，要不然如何說的清楚呢，既然有誤會，當面論個明白不是更好？爹覺得呢。」

要說這件事不是鳳玲瓏和她那個該死的娘乾的，說出天風清羽也不會信。

前世鳳玲瓏能登堂入室，其中必然少不了鳳墨滄的幫助，如果不是因為鳳玲瓏，她和弒天又怎會淪落到死不瞑目的田地。

要對付鳳玲瓏，就必須先破壞她在鳳墨滄眼裡的乖乖女形象。

鳳墨滄點點頭，也對，一直都是聽得玲瓏的片面之詞，確實不足為信。

「來人，去把三小姐和沈姨娘叫來書房。」

沈姨娘一進門，就委屈巴巴地看著鳳墨滄，一雙眼睛一直暗送秋波，鳳玲瓏更好笑，兩隻眼睛水汪汪的，恨不得馬上哭出來，明明臉上遮不住的得意，卻還要擺出一副受委屈的樣子。

看到這娘倆的神色，鳳墨滄面色一軟，儘是心疼。

鳳清羽覺得無比的諷刺，會哭的娃兒有奶吃，會撒嬌的女人最好命，鳳玲瓏和沈姨娘把這兩句話詮釋的淋漓盡致。

「妹妹，你好歹也是丞相府的次女，這整日里哭哭啼啼的，如若被外人看去，還以為你在丞相府里受了虐待，到時候，你是要說我這當姐姐的欺負了你，還是嫌爹不疼你呢。」

沈姨娘原本覺得鳳玲瓏今日說的話很荒唐，這親眼一見，鳳清羽與以前倒真如兩人一般，何時變得如此咄咄逼人。

「爹，你看姐姐說的什麼話啊……」

鳳玲瓏渾身一僵，直接哭了出來，希望能夠讓鳳墨滄替自己討回個公道。

「老爺，如果三小姐做了什麼錯事，那都是妾身教導不周，還請老爺責罰。」

說著，沈姨娘兩條腿就要彎下去，這一下可是讓鳳墨滄更加心疼啊，當即兩手一托把人摟在了懷裡，沈姨娘趁這個機會把自己的身子使勁往鳳墨滄身上貼，勾的他邪火直冒。

「好了，只不過是叫你們來問點事情罷了，哭什麼呢，玲瓏，清羽說得對，你是相府小姐，這副哭哭啼啼的樣子，成何體統。」

看著鳳墨滄臉色不對，沈姨娘馬上從他懷裡退出來走到鳳玲瓏身邊，拿出帕子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給她使眼色：「三小姐可不能哭了，再哭可是給咱丞相府丟人。」

鳳玲瓏哪裡受過這種委屈，癟著嘴還想爭辯：「姨娘，你怎麼能向著外人……」

「夠了，住嘴！」

鳳玲瓏這個樣子讓鳳墨滄極為不滿，他承認相對於清羽來說，他偏向於玲瓏，但從身份來講，玲瓏畢竟是庶出，終究是比不過清羽。

「沈姨娘，玲瓏，爹今天好像很生氣，是你們跟爹說了什麼嗎。」鳳清羽涼涼的看著她們。

「爹，事情的經過玲瓏都已告訴爹了，還請爹不要怪罪姐姐，一切都是玲瓏的錯。」

「哦？我還沒說是什麼事呢，妹妹倒是已經知道了？」鳳清羽嘲諷的說道。

鳳玲瓏心神一斂，有些後悔自己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