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報應
張四九等在土地廟外,很快就見孟戈、牛頭和馬面走出來。
還沒等孟戈和馬面開口,牛頭已經高喊道:「小子,我們跟你合作!」
孟戈和馬面一起橫了牛頭一眼,心想你這頭死老牛能不能長點心眼,哪有一上來就表明態度的,這樣連談條件都不能了。
張四九道:「多謝三位相助。」
「你先別著急謝。」孟戈道:「我們不是幫助你,是跟你合作。合作是什麼意思你明白嗎?」
「當然!」張四九笑道:「利益均分。」
孟戈點頭,「你明白就好。」
「既然咱們已經打算合作,是不是該商量一下如何剷除無生道、對付趙東樓了?」張四九看著孟戈、牛頭和馬面,提議道。
「擒賊先擒王,這有什麼好說的?」牛頭瓮聲瓮氣地開口。
孟戈接著牛頭的意思,對張四九道:「無生道除了趙東樓,其餘全是宵小,不足為慮。是以只要除掉趙東樓,無生道的勢力自然可以瓦解,剩下的事情讓陽世官府的人去做就可以。」
張四九點頭,心知孟戈也同意擒賊先擒王。但這裡面有個問題,那就是無生道的總壇在哪裡、趙東樓又藏身何處,他們幾個並不知曉。
張四九提出這個問題,孟戈道:「趙東樓的藏身之地交給你來調查,因為只有你有肉身,白日間可以出行,我們三個若是白日里露面會影響修為。」
「在下義不容辭。」張四九道。
孟戈看著張四九,接著道:「既然咱們合作了,我給你提個醒。趙東樓絕對不是憑你個人的力量可以對付的,如果你發現了他的藏身之地,切記不要輕舉妄動。一定要等到晚上,咱們在這裡見面,交換了情報,再行商議。」
張四九不傻,怎麼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孟戈一說,他立即點頭答應。
「小子,你調查趙東樓的藏身之地,知道從哪裡著手嗎?」牛頭道。
「從小蔡媳婦的身上。」張四九朝著旁邊的棗樹看一眼,見小蔡媳婦那一雙小臂依舊探入棗樹的樹榦當中,死活拔不出來,道:「既然她中的是無生道的招,說明無生道的人就在歷城縣,只要我找出他們,再順藤摸瓜,總能知道趙東樓在哪裡的。」
「哼!」牛頭冷哼一聲,掐著腰不再開口。他本來還想顯擺一下自己的智商,沒想到張四九已經把事情想明白。
「蠢牛。」馬面小聲嘀咕道。
「行,既如此今晚就散了吧。」孟戈道:「張四九,你白日里多注意一下稀奇古怪的事情,這其中或許就有和無生道相關的,莫要錯過。」
「稀奇古怪的事情?」張四九眉頭一皺,想起陳老漢家的事情,急忙道:「三位,今天白天我就聽說了一件。」
本來孟戈、牛頭和馬面是要「嗖」得一下離開的,但聽到張四九的話不禁停住,孟戈道:「你說說看。」
於是張四九就將陳老漢的妻子被噴水老太太嚇到,以至於重病纏身、搬到鄉下居住的事情說了出來。
孟戈聞言輕輕地搖頭,「這不像是無生道做的事情。」
說著話孟戈看向牛頭和馬面。
牛頭和馬面面面相覷,馬面摸著自己修長的下巴,對張四九道:「更像是報應。」
「報應?」張四九疑惑道。
馬面點頭,「這樣,等天亮了你去陳老漢家,讓他把院子挖開看看院子下面有什麼。然後你再問問陳老漢,看他老婆是不是曾經做過虧心事。」
「是。」
張四九答應著,耳邊只聽「嗖」得一聲,孟戈、牛頭和馬面已經不見。
……
……
第二天,張四九一早起來就奔華陽宮,想早早把屋頂給修好了去陳老漢家。沒想到來到華陽宮山門口,被昨日幫忙的兩個小道童接著,二人告訴張四九說智清突然得了重病,現在連床都起不來了。
「這麼嚴重?」張四九愕然道。
兩個小道童之一對張四九道:「師父已經找人幫智清師兄調治,想來無妨,但智清師兄今日沒辦法幫忙了,依舊還是我們兩個。」
張四九淡淡道:「這倒沒什麼,本來也沒多少事情,只需將瓦加上就可以。」
說話之間兩個小道童已經帶著張四九來到玉皇宮所在的院子里。
三人合力將梯子架好,張四九道:「我上房去加瓦,你們在下面休息即可,若是有事我再叫你們。」
「是!」
兩個小道童答應一聲,看著張四九上了房。
屋頂的大洞昨日已經添了一半的瓦,另一半被張四九用石灰、泥漿和乾草蓋住,晾曬了一夜,如今表面已經凝固。張四九在上面加瓦,忙活了一個多時辰,也就是兩個多小時,這才加蓋完成,然後讓兩個小道童找鐵盆和木炭來。鐵盆和木炭找來,張四九叫他們也上屋頂。
「昨日我跟智清說了要用炭火的溫度讓石灰、泥漿和乾草徹底干透,變得更加凝固。今日智清來不了,這事情就交給你們了。你們瞧我做,然後照著學。」
兩個小道童答應著,就見張四九將鐵盆裡面的木炭點著,等鐵盆熱了,就用碎瓦片扒拉著鐵盆往新加蓋的瓦片上放,一炷香時間換一個位置。
「很簡單,就和熨燙衣服一樣。」張四九看著兩個小道童,道:「學得來嗎?」
「嗯!」兩個小道童連連點頭。
張四九道:「好,那你們來做這個。從現在起做到午飯時間,下午再做,一直到太陽落山。明日我來檢查,順便探視智清。若是你們做不好,小心你們師父責罰。」
兩個小道童聞言咋舌,他們不怕張四九,卻怕師父。於是連連答應道:「我們一定好好做。」
張四九點頭,在一旁看他們做了一會,見有模有樣,也就放心了。於是離了華陽宮,眨眼來到歷城縣縣城。
此時天已快近午時,張四九還記得自己和陳老漢約的是下午見面,因此先找了一家小飯館,湊合著吃了一碗面,又到黑虎泉溜達了一會,見時間差不多了,這才奔著陳老漢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