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聚煞旗
「婆婆媽媽，有話快說。」孟戈不爽道。
張四九道：「燕兄對付那青衣僧人的時候，將他的一件法器給擊毀了，那是一桿小小旗子，叫什麼聚煞旗。我見旗面還是好的，就撿了回來，只是不知道還能不能用。是以想請三位幫我看看。」
「聚煞旗？」牛頭一愣，「在哪裡？」
張四九指了指自己的肉身。
唰！
牛頭的手一招，被張四九放在袖口中的聚煞旗就飛出來，被牛頭攥在手中。
「這……」張四九一見，滿臉愕然，對牛頭道：「你怎麼能拿實物？」
張四九現在是靈魂的狀態，並不能觸碰實物，是以他以為牛頭、馬面、孟戈三人也一樣。
馬面看著張四九道：「你修為不夠，自然不行，但我們可以。」
張四九一想也是，自己怎麼能以自身狀態來揣測牛頭、馬面和孟戈呢。
此時牛頭已經拿著聚煞旗前前後後地看了一遍，有些不屑地對張四九道：「你竟然要這種東西，說實話，你讓我用它擦鼻涕我都嫌它扎臉。」
「所以你們也會感冒？」張四九道。
牛頭：「……」
這是比喻好吧！
孟戈和馬面見牛頭一副窘迫的樣子，在一旁偷笑。
吧嗒！
牛頭覺得自己特沒面子，於是將聚煞旗丟到地上，沖張四九道：「本想教你怎麼用它的，現在沒心情了。」
張四九汗顏，這人怎麼不懂得開玩笑呢。
「沒關係，他不教你我教你。」馬面將地上的聚煞旗撿起來，走到張四九身邊，對他道：「這聚煞旗是比較低級的法器，你看到旗面上繪製的夜叉了吧？」
張四九點頭，「看到了。」
「這叫地行夜叉，善於奔走。將它繪製在旗面上，可以吸收地面的陰煞之氣，用於攻擊和防禦。」馬面道：「只不過你撿來的這旗子，蘊含在裡面的法咒已經被破了，它沒辦法再吸收陰煞之氣，也就成了無用之物。」
「那我該怎麼辦？」張四九好奇道。
「無妨，我幫你重新繪製一番就是了。」
馬面的話說完，將手中的聚煞旗往空中一拋，接著右手的中指和食指並指如劍，凌空虛畫。
隨著馬面的指尖劃過，空中出現一條一條紅色的痕迹。那些痕迹以詭異的方式糾纏到一起，初看雜亂無章，可越看卻越覺得是在按照某種規則交織。
「去！」
等馬面繪製完畢，用食指和中指的指肚一點，那些交織在一起的紅色痕迹驟然沒入到聚煞旗的旗面中。
吼！
張四九彷彿聽到一聲咆哮從旗面上傳來。
「回來！」
馬面把空中的聚煞旗召回，順勢丟給張四九。
「別，我拿不……嗯？」
張四九本以為自己拿不住聚煞旗，它會掉在地上，沒想到下意識地用手去接，竟然將它抓住了。
「笨蛋，法器和一般的凡俗之物不同，你現在雖然是靈魂之體，但卻可以觸碰。」孟戈淡淡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張四九恍然的同時，盯著自己手中的聚煞旗瞧，就見旗面上的地形夜叉愈加真實，彷彿隨時要衝出來擇人而噬一樣。
「這旗子我幫你弄好了，你找個聚煞的地方放在那裡，它會自己吸收煞氣的。」馬面道：「你要是用的時候，將它丟出去，它會保護你的。但攻擊嘛，以你現在的水平還做不到。」
張四九急忙道：「能起到保護的作用就行，我不奢求攻擊別人。只不過聚煞的地方是哪裡，還請指教一二。」
「茅廁！」孟戈挑眉道。
於是張四九送走孟戈等三人後，急忙靈魂歸竅從土地廟奔到自己家，將聚煞旗丟在了茅廁的角落位置。
……
……
夜深人靜，照例是張四九修鍊的時候，如今他已經將修鍊的時間增加到了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小時。
也就是說，張四九已經不睡覺了。
這非但沒叫他睏倦疲憊，反而精神備至。
但總這樣打坐養氣，練呼吸吐納的功夫，張四九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方才光問聚煞旗的事情了，沒來得及問問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自主出竅。」
嗚~
張四九剛剛想到這裡，外面的院子里就傳來一陣古怪的風聲，並伴隨著一個聲音傳入張四九的耳中，「四九，快出來。」
「德叔？」
張四九一愣，急忙停止修鍊，翻身下了床，從裡間屋來到外間屋，然後推門來到院子里。
嗚~
院內，一道旋風刮來刮去，顯得很是著急。
「德叔稍等。」
張四九急忙轉身又跑進北屋，坐在板凳上之後掏出境主令往自己的心口一拍，出了竅。
等張四九再度來到院子里的時候，就見土地公張福德正滿臉焦急地站在那裡。
張四九忙不迭道：「德叔，怎麼了？」
「我是來給你報信的，你快想辦法去救燕赤霞，他被蘭若寺的妖僧識破，如今正在青山的後山被圍攻，你若不快點，他就性命不保了。」
「什麼？」張四九大驚，也來不及問張福德更多的事情，一跺腳就往院子外面飄。
張四九想，用靈魂之體飄到青山總比肉身跑著去快吧。
「等等！」這時張福德叫住張四九，道：「你就這麼去？」
「對呀。」張四九道。
「憑你怎麼救燕赤霞？」
「這……」
張四九一愣，隨即恍然，是啊，燕赤霞比自己厲害了何止十倍，憑他都被蘭若寺的妖僧圍攻，幾乎要死，自己若是就這樣莽撞地衝過去豈不等於送人頭？
張四九略一沉吟，道：「既然燕兄已經被蘭若寺的妖僧識破，那就意味著調查的事情泄露了。既然這樣，我就叫邱知縣帶人去，我相信蘭若寺的妖僧還不敢公然和衙門的人作對，總之先將燕兄救出來再說。」
「是個好主意。」張福德點頭，朝茅廁看了一眼，「你把聚煞旗也帶上吧，以防萬一。我去幫你拿出來。」
「別，它才吸收陰煞之氣不久，估計沒什麼用。」張四九道。
可惜張福德根本不聽張四九的話，他衝到茅廁裡面，很快攥著聚煞旗跑出來，塞給張四九，道：「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