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除首惡
聚煞旗沒讓張四九失望。
十道黑氣從旗上躥出，每一道迎著趙東樓的大長指甲，纏住、扭轉。
嘎吱！嘎吱！嘎吱！
趙東樓的指甲頓時全廢。
趙東樓慘叫著收回雙手，見指甲處血跡斑斑，那叫一個慘。
「小小境主，你給我等著。」
趙東樓也算是識時務，見自己不是張四九的對手，不敢戀戰，撂下一句狠話之後轉身就逃，往青山北面的山上飛去。
嘭！
這時張四九又覺得自己背上被一股力量推著，不受控制地追著趙東樓往北面山上飛去。
仗著自己手中聚煞旗厲害，張四九渾然不懼。
來到北山之上，趙東樓回頭見張四九竟然追來，惱羞成怒，於是停止飛行，回身喝道：「你真以為我怕你？」
「不怕就別逃。」張四九淡淡道。
趙東樓盯著張四九手中的聚煞旗，「有種你把它丟了。」
「沒種！」張四九道：「還沒結婚呢，怎麼有種？」
「你！」
趙東樓無語，沒想到張四九這麼無賴，連激將法都不吃。
但張四九有他自己的想法，和惡人打交道，講究什麼仁義道德做咩？若是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小小境主，受死吧！」
趙東樓被張四九氣得夠嗆，將自己穿著的黑袍一脫，口中念念有詞，朝張四九甩過去。
趙東樓的黑袍在空中化為烏雲般的存在，遮天蔽日，飛到張四九的頭上。
轟！轟！轟！
一時之間，張四九頭頂電閃雷鳴，胳膊粗的雷柱眼看著就要打落下來。
然而張四九手中有聚煞旗！
這一次聚煞旗依舊沒叫張四九失望，旗上的紫光和青光如兩龍騰空，在張四九頭上一翻一轉，電閃雷鳴頓時消散，趙東樓的黑袍也恢復原樣，落回他的手中，只不過袍子上面多了幾個窟窿。
趙東樓一看奈何不了張四九，依舊轉身就逃。
嘭！
又是那股力量拍在張四九背上，聚煞旗帶著張四九奔著趙東樓直追過去。
趙東樓或許覺得在空中飛逃目標太大，於是落到地上，在山林裡面穿梭。
張四九也想落地，但是聚煞旗似乎有它的想法，依舊在空中帶著張四九飛，大約飛了三分鐘左右，聚煞旗突然向下一沉，鑽入林中。
「旗哥？」
張四九一愣，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是等他落地的時候才發現，原來聚煞旗在空中趕超了趙東樓，此時自己站在了趙東樓的前面。
「嗨！」張四九擋住趙東樓的前路，和他打招呼。
趙東樓怒視張四九，「你真要趕盡殺絕？」
「你問我旗哥！」張四九看著手中的聚煞旗，對趙東樓道。
「呼！」趙東樓看了聚煞旗一眼，長出一口氣，穩了穩心神，道：「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境主，殺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功勞還不是你的上司的，何必那麼賣力？」
「各有各的路。」
張四九突然不想和趙東樓說那麼多廢話了，面色一凜，手使聚煞旗，就朝趙東樓擊殺過去。
趙東樓見張四九臉上突然變了顏色，不像方才那樣嬉皮笑臉，就知道他動了真格。於是轉而哀求道：「你若是放我一條生路，我將自己的功法傳授給你。我的功法傳承自……」
唰！
趙東樓的話還沒說完，張四九手中的聚煞旗已經迫近到他身前。
趙東樓見連這都不能打動張四九，只好使一個金蟬脫殼之計，又把黑袍褪掉，用它來抵擋聚煞旗，自己一扭身就要遁地而逃。
唰！
千鈞一髮之際，聚煞旗猛然掙脫張四九的手，從黑袍中間穿過，將黑袍撕裂；接著青光、紫光包裹著黑氣，在趙東樓即將沒入到地下的瞬間在他脖頸上一掃，趙東樓瞬間人頭落地。
……
……
張四九回到蘭若寺的時候，大戰已經結束。
蘭若寺內的妖人死的死、傷的傷、跑的跑、被抓的被抓，此一戰衙門告捷、邱瑞立功。
「張兄，你……」燕赤霞迎著張四九走過來，疑惑道：「你怎麼從前山門進來了？」
「我在後面遇到了趙東樓，一路追他到了北面的山上，將他殺了，這才回來。」張四九解釋道。
「什麼？你把趙東樓殺了？」燕赤霞愕然，忙問是怎麼回事。
於是張四九將過往簡單說了一遍，最後道：「多虧聚煞旗，否則我凶多吉少。」
這時邱瑞看到燕赤霞正對著空氣說話，就知道那裡站著張四九，於是走過來，詢問情況。
邱瑞在得知張四九殺了趙東樓之後面露驚喜之色，滿懷感激地道：「張兄、燕兄，這一次你們幫了大忙。」
「為民除害，理所因當。」燕赤霞道。
邱瑞點頭，道：「只不知趙東樓的屍身在哪裡，我想叫人搬到衙門，也好了卻這樁公案。」
張四九聞言，對燕赤霞道：「一會我帶燕兄去，就不要叫邱年兄和衙門的人忙碌了。畢竟蘭若寺雖然攻下來了，但收尾的事情還有很多，需要邱年兄和衙門的差役在這裡待著。」
燕赤霞聞言，就將張四九的意思轉達給邱瑞，邱瑞急忙點頭，「那太好了，麻煩二位。」
話說完，邱瑞轉身去處理別的事情。
張四九叫燕赤霞和自己先到後山門，見白馬果然還在山門外等著。
「你去白石村外的土地廟等我，忙完了這裡的事情，我去找你。」張四九吩咐白馬道。
守著燕赤霞，白馬沒開口說話，它瞧了張四九一眼，隨即奔跑下山。
接著張四九帶著燕赤霞到了殺死趙東樓的北山樹林內，燕赤霞就見趙東樓的半截身子沒入到土中，腦袋卻落在一旁的地上，旁邊還有滿地的殷紅。
「險些叫他用土遁逃了。」張四九淡淡道。
燕赤霞點頭，就用趙東樓那破敗的黑袍將他的腦袋包起來，就地將趙東樓的屍身掩埋，對張四九道：「咱們去見邱大人？」
「不了。」張四九搖頭，「蘭若寺攻下來了，趙東樓已除，剩下的事情叫邱年兄自己解決就可以，你我幫不上什麼忙，我想回去了。」
燕赤霞想了想，「也罷，我把趙東樓的首級交給邱大人，也回華陽宮了。」
張四九道：「明日我去華陽宮拜訪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