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她是在發泄

燈紅酒綠的酒吧里，寒霜跟莫鳥、大旺三人坐在一個檯子前，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他們到底是什麼表情。

紅酒一杯杯的倒進肚子里，三個人卻沒有一個打先開口說話。

大旺始終都驚奇的看著寒霜，今天的她彷彿跟別的時候不一樣，之前她總是冷冰冰的坐著、沉默著，但是今天，沒想到她竟然跟著來了，而且大口大口的喝著酒，那小臉蛋兒被酒精熏得通紅通紅的，冷冰冰的她此時看起來柔和多。

喝酒喝得那麼快、那麼大口，說明她是在發泄，如果會發泄的話，那就說明她已經有所好轉。

大旺興奮地笑了笑，腦子裡忽然又閃現出一個小女孩兒蘋果般的臉蛋兒，笑容如此的讓她難以忘懷，他還記得小的時候發誓一定要娶她的。

莫鳥此時只顧著想艾楊的事兒，酒喝到七八分的時候，主動起身告別：「大旺，你們繼續喝著，我不行了，得回去睡會。」

「莫鳥哥，那你小心點兒啊，我不送。」大旺又怎麼會不知道莫鳥心中的鬱結，但是現在對他來說，寒霜才是最重要的，莫鳥的事情還是先放一放再說吧。

「我也要回去！」寒霜站起身，這才發現頭暈暈的，不由自主的又跌坐回了沙發里。

大旺慌忙將她扶住，然後關切的問：「你沒事吧？」

寒霜皺眉，甩開他的手：「別碰我，我沒事。」

大旺早已習慣了寒霜的冷言冷語，這會兒還是關切的跟在身後，跟她一起上了車。

車子行駛了半個多小時，在一個寧靜的水庫邊停了下來。

「這裡是哪裡？我要回去睡覺。」寒霜迷迷糊糊的靠在車座上說道。

大旺淡淡的一笑，道：「別了，我知道現在回去你也睡不著，所以才帶你來了這裡，這裡很安靜，很少有人過來打擾，你可以好好地發泄一下自己的。」

寒霜還沒來得及點頭，就被大旺攙扶著下了車子。

在就近的一個水泥檯子上，大旺跟寒霜一起坐了下來。

「如果心中有什麼令你難過的事情，你就喊出來吧，就當我是個透明人，好嗎？」大旺轉臉看著寒霜晶瑩的雙眼，他知道她此時一定又在想心中那些不快樂的事情。

寒霜不語，依舊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只是眉宇間緩緩地糾結了起來，彷彿悲傷瞬間就要爆發了得樣子。

大旺微微的嘆口氣，兀自開口道：「我小的時候，鄰居家有個可愛的小女孩兒，她跟你很相像，臉蛋兒偶爾也會像你今天這樣紅的像蘋果，她的名字叫燕兒，我們從小就很要好，知道她的家裡突然發生了變故，出了嚴重的車禍，她才從我的世界里消失，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活著，但是我卻從來都沒有忘記我的誓言，因為我跟她說過的，我說長大了我會娶她。」

寒霜彷彿被電擊到了似的，轉臉驚愕的看著大旺，嘴裡不停地念著他剛才說的那個名字「燕兒」，彷彿對這個名字熟悉卻又陌生。

大旺眼前一亮，彷彿自己這麼久的猜測被證實了一般：「你就是燕兒，對不對？」

寒霜搖頭：「我不知道！」

她痛苦的將雙手插進頭髮里，腦子回映起那場車禍時她恐懼的樣子，還記得那天爸爸帶著她和弟弟出去遊玩，半路上車子拋錨衝下山崖是的情形，那個時候尖叫聲不絕於耳，她緊緊地握著媽媽的手，一家人一起掉下了山崖，後來她出乎意料的醒了過來，但是看到的是早已血肉模糊的爸爸和媽媽，還有她剛剛四歲的弟弟。

後來有人過來了，他告訴她爸爸媽媽和弟弟都已經死了，只有她一個人活著了，他說她願意收她為徒，並給餓的渾身無力的她飯吃，然後他便抱著她離開。

她的人生從那個時候起就改變了，但是她萬萬沒想到，傷害她的人竟然就是救她離開的那個人，駝背。

想到駝背，她的腦子裡一陣疼痛煩亂，不想去回憶他跟她之間的任何事情。

大旺看著寒霜緊咬著下唇時那副痛苦的模樣，慌忙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痛苦的不為人知的秘密，但是那都是過去，將來你會幸福的，我堅信有我在你一定會過得很好。」

他的手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臂，那份心痛難耐的表情溢於言表。

「啊！」寒霜腦子中那段傷她最深的回憶最終還是湧現了出來，她突然像發了瘋似的站了起來，痛罵：「你這個骯髒齷齪的傢伙，我恨你！」

「燕兒！」大旺匆匆的追上她，從背後將她緊緊地抱住，彷彿怕她回突然消失了一般。

「那個把我養育大的男人，曾經我是那麼的崇拜他、尊敬他，我把他當成自己的爸爸和恩人一樣的供奉著，但是沒想到，他卻成了我這輩子中最恨的人，一個豬狗不如的禽獸，魔鬼！」在大旺溫暖的懷抱中，寒霜忍不住的將自己背心慢慢地怨恨泄露出來那麼一點點。

他還想聽她繼續說下去，但是她卻突然止住了，反而放聲大哭起來，彷彿要將內心那些不美好的記憶和怨恨一起哭出來似的。

許久之後，寒霜才漸漸地恢復平靜，無力的轉身靠在大旺的肩上，默默地掉著眼淚。

「那個人是駝背對不對？他跟你之間到底有什麼淵源呢？」大旺皺眉，問出了多少天以來一直想問的問題。

寒霜不語，只是痛苦的抬頭看看大旺，開口道：「我累了，想回家睡覺，可以嗎？」

大旺眼見著寒霜又豎起了自己冰冷的防衛，索性就隨著她的意思，載著他回到了住處。

曹子揚忙碌完一天，到別墅去看吉姆的時候，他已經被小蘭哄著睡著。

「怎麼樣？他今天聽話嗎？」曹子揚看著坐在一邊用心守護著吉姆的小蘭問道。

小蘭笑著回道：「先生放心吧，吉姆跟我在一起玩的可開心了，而且很聽話，吃飯也吃得很多，現在是累了，剛躺下就睡著。」

曹子揚聞言這才舒了口氣，原本還擔心吉姆回國後會適應不了這裡的環境，沒想到他的擔心竟然是多餘的。

「謝謝你了小蘭，你現在可以去休息一下了，孩子已經睡著。」曹子揚認真的看著羞澀的小蘭說道。

「先生不要這麼謝我，我只是個女傭而已，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小蘭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曹子揚懂得，那些從農村剛剛出來的人都是這樣的，總覺得自己低人一等，小蘭現在肯定就是這種心理。

「小蘭，都是新一代的青年人，什麼傭人不用人的啊？不要以為自己是農村來的就這麼覺得低人一等，我可告訴你，我也是地地道道的農村人呢。更何況，扒扒現在那些城裡人的祖宗八代，有誰不是農村人的，做農村人沒什麼可恥的，關鍵的是你要抬起頭，踏踏實實、勤勤懇懇的做人，以誠待人，這樣你才能在城市裡擁有自己的一份天地的，知道嗎？」曹子揚把小蘭當親妹妹一樣的教導著。

小蘭感激的看著曹子揚，滿臉都是崇拜：「謝謝先生教誨，我知道。」

「先生，叫我子揚哥吧，這樣更隨意一些。」曹子揚和藹的笑道。

小蘭羞澀的點頭：「是的，子揚……哥。」她叫他子揚哥的時候聲音特別低，尤其是那個哥字，哽了半天才叫出口來。」

「好了，去休息吧，我洗洗澡也準備睡。」曹子揚揮揮手，看著小蘭乖乖的離開，這才起身進了浴室。

第二天，曹子揚正在忙碌著的時候，醫院的護士跑過來告訴他：「曹院長，一位女士來找您，說是跟你約好的，讓你為她看病。」

女人？曹子揚轉動腦子稍微的一想，這便想到了靜一那張溫婉的臉龐。

「讓她進來吧！」曹子揚隨口說道。

不一會兒，門口傳來了敲門聲，緊接著那護士果然帶著靜一走了進來。

「曹院長，你好！感謝你抽出時間來為我診治。」靜一主動的伸出手走到曹子揚面前要跟他握手。

曹子揚慌忙大方的迎上去，積極地配合跟她握手。

護士見狀，這才退了出去。

靜一今天的打扮更是香艷，紫色的低胸連衣裙，讓人看了不免有遐想。

「您是哪裡不舒服呢？」曹子揚刻意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邀請靜一在沙發上坐下。

靜一想了想，故作難為情的樣子，曖昧站起身再次走到曹子揚的面前，挺了挺胸，用手指輕柔的戳著上面的肌膚，低聲道：「就是這裡，雖然看起來挺正常的，但是你不知道，每到晚上都刺痛難耐，好難受，你有沒有好的辦法幫我止痛呢？」

曹子揚一驚，靜一離得太近了，那滿滿的胸就那樣呈現在了他的眼前，她的皮膚好光滑、好潔白，看起來好有彈性的感覺，讓他不由得咽了口吐沫。

但是，出於醫生的本能，他還是抑制住了內心男人的激動，認真的對著靜一問道：「這個你是每天都痛嗎？」

靜一嘟著嘴嬌嗔的嗯了一聲，一副可憐兮兮的求救表情。

曹子揚點頭，然後一邊認真地考慮起她的病情，一邊請她再次坐下。

「需要檢查嗎？」靜一坐下之前滿臉擔憂的問道。

「當然要檢查一下，看看是不是增生或者其他的什麼病變。」曹子揚認真的回答道。

靜一聞言，立刻就將手伸到背後，毫不猶豫的將裙子的拉鏈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