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天皇的人格
古老的大宅,溪水潺潺,陽光順著溪水流向了不遠的寒潭。
經過半個月的訓練,我已經把雪吟劍的劍招劍式學得滿滿,雖然說還不能像靜兒那樣揮灑自如,倒也已經是我的極限。演完最後一式『雪裡逃生』,香兒撲了上來,勾住我的脖子誇道:「繼仁哥哥太棒了,真聰明。」
我看了看盯著我的那兩雙眼睛,手心裡全是汗,明顯的優姬和靜兒對我表示不滿,從優姬皺著的眉和靜兒的臉就看得出來。果然,靜兒一招『神行無蹤』悄然不息的就奪下了我的劍,冰涼的傢伙架上了我的脖子。
「繼仁,你太讓我失望了。」她冷冰冰的說,翻臉跟翻書似的,絲毫不見她前幾日的溫柔。
「啊?我又怎麼了?」被她說得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
她把劍移開,離我數尺外,重新演繹了一遍『雪裡逃生』,不得不承認她的俯衝和彎腰是要比我美很多,當她再次從『神行無蹤』走到我面前時,一把推開了香兒,把劍遞到了我手上,冷冷的說:「再來一次!」
我接過劍,不得不照做,直到我演完,她才嚴厲的說:「『雪裡逃生』,顧名思義就是在你發現對手強過你時,用雪吟劍舞出密不可見的劍花,迷惑人的視線,然後好讓你用機會逃生的,難道你不清楚嗎?」
看著她兇巴巴的樣子,我還真有點怕,有個這樣的老婆,以後該怎麼辦啊,想得挺多,眼前的得先應付,忙回答:「知道啊,我剛才不是舞出了劍花了嗎?要是舞得不好,你直接說就是了,幹嘛那麼凶?」說著,又開始練習起來。
她還是一直的搖頭,優姬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大聲的提醒:「殿下,『雪裡逃生』是迷惑人的視線,要逃跑還得用『神行無蹤』啊。」
聽她一句話,少挨靜兒打,早說不就行了嗎?原來她就是氣我演完之後沒有及時逃跑,而是跟香兒摟摟抱抱。於是一口氣運上丹田,竭盡全力的開溜,我得意的喊道:「夠快了吧?」半天沒有人回答我,我停下來一看。汗啊,下面就是幾十米高的懸崖深澗,靜兒她們被我甩在了三四百米之後,腳下的小石子從上面掉下去都聽不到聲音。
等她們跟上的時候,我已經坐在地上休息了。
「繼仁哥哥,你跑那麼快乾嘛?」香兒喘著氣,爬在地上我。
「不跑快點還不被你姐姐給罵死呀。」我扔給了她一顆小石子,剛剛打中她的鼻子,她嬌氣的哼一下。
「恭喜殿下,你現在的『神行無蹤』已經被靜兒姐姐還要好了。」優姬靠著大樹笑著跟我說。
「嗯,你的言下之意就是我開溜的功夫還可以,其它的就差強人意了是吧?」我對她說的不以為然,繼續扔我的小石子。
她一向最溫柔體貼,突然今天對我不解釋了,讓人感到奇怪,抬著一看,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架在她脖子上,一個人緩緩的從樹後走了出來,靜兒拿著雪吟劍防備著,不敢靠近。
「伊源吉!」香兒大叫道。
沒錯,這個身穿忍者服的男人,雖然跟以往看到的他大不相同,但從那秀氣修長的手指就能判定,他就是伊源吉。
「要她的命,還是要你的命,你自己選。」他突然用力的把匕首向優姬推了推,眼睛里露出狼一般的兇狠。
「伊源吉,你說話不算話,你說過你不再對繼仁下手的,現在又出爾反爾,難道你忘了美智子了嗎?」靜兒看著他問道,我知道她是在用美智子讓伊源吉分心。
誰知道他聽了,反而把優姬勒得更緊,優姬雪白的脖子上勒出一道血痕,我忙大叫:「不要!」
伊源吉挾持優姬向我靠近,咬著牙說:「既然你不要她死,你就從這裡跳下去!」
他咄咄相逼,我回頭一看,不到半米的距離就是懸崖,前進一步我不能,後退一步我就死翹翹。我急忙伸出左手叫道:「停!你讓我跳可以,但是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只見優姬痛苦的看著我搖頭,我知道她在說不要,無暇顧及其他人,現在沒有什麼能比救優姬的命重要,即使我跳下去,我還有幻靈之翼,是死不掉的。
伊源吉猶豫了一下,開口說:「日本天皇已經……」突然他的口中流出了一抹鮮紅,人倒了下去。
我驚慌的看著靜兒和香兒,只見她們誰也沒動,我們不解的看著彼此,看優姬逃脫了他的控制,我歡喜的想過去抱住她,卻發現怎麼也邁不開步子,感覺像有人拉住了我,難道又有殺手?我用力一奔想掙脫,卻聽到風聲在我耳朵呼呼的吹過,我確定自己掉下了懸崖。
還好有幻靈之翼,忍不住偷笑,口中默念:幻靈之翼出來。念完才覺得哪裡不對,因為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很準確的掉進了寒潭。刺骨的水從我的鼻子嘴巴涌了進來,我連喊救命的機會都沒有,在水裡恍惚看到了一個一絲不掛的美女向我游來,雪白的胴體如同聖母般聖潔,黑色的青絲在水裡盪啊盪。
「海的女兒!」我一個驚嚇坐了起來。
香兒愣愣的看著我:「什麼海的女兒?」
捏了捏她的臉,她痛得拍開了我的手,又捏了捏自己的臉,一樣的痛,難道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做夢?我把這些講給香兒聽,她聽了哈哈大笑起來:「說你是笨蛋,你還不信呢,繼仁哥哥,看來母親不該那麼早救你,估計被潭水多泡一下,你會清醒很多。」
「啊,你說救我的是你母親?我沒聽錯吧?」我非常懷疑自己的耳朵,主要是我不敢相信那個裸女就是辜若雲,如此這般我豈不是很罪過。
「答對了,她就是你口中那個『海的女兒』,不過…你最好別在我父親面前提起水下的事,否則,嘿嘿,別看我父親平時看起來嘻嘻哈哈,他可是一個非常小氣的人,而且非常愛吃醋,所以從前他寧願自己再辛苦都好也要為母親採回她要的草藥,也不願意讓她出去與外人接觸。」她說完,對我一陣邪笑。
我不禁想起了上一次的教訓,沒想到她們這一家都這麼古怪,古怪的老頭子,古怪的兒子,連媳婦都古怪到了一堆。大冷天的一絲不掛的泡在寒潭裡,不會那麼巧知道我要掉下去吧。雖然我很好奇,但是也不好再問下去。忙顧左右而言他的問道:「對了優姬怎麼樣了?」
「沒事,你放心好了,母親已經為她看過,保證她幾天後一點傷都看不出來,重要的還是伊源吉吧,差點小命都不保了。」香兒一邊給我蓋被子一邊說。
這時,靜兒走了進來,端了一碗東西,放到了茶桌上。
「沒事了嗎?」
香兒搖著回答:「他是沒事了,但是我們所有人都有事了。」
靜兒沉默著,我忙問:「為什麼啊?香兒。」
在看到靜兒點頭后,香兒才轉過頭對我說:「你還記得伊源吉說的最後一句話嗎?」我點了點頭,她繼續說:「伊源吉其實剛才要說的是日本天皇已經對你下了江湖追殺令,只是沒說完,就被隱藏其後的另一個殺手給下了毒手,要不是我及時相救,他已經沒命了,在你之前他還保持清醒的時候對我們說,天皇的人綁了美智子,限他一天之內取你的性命,看樣子,我們也不用去找什麼幕後黑手了,因為這個人是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都無法應付的大日本帝國的天皇。」
「我呸!去他媽的狗日本帝國的天皇,挾持一個女人算什麼男人!再說了,他有什麼理由追殺我?!」當我聽到美智子被挾持時,抑制不住內心的怒火。
靜兒看著我,嘆了口氣:「如果要說理由,我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你不是純粹的日本血統,他不想你的存在玷污了皇室的純潔。」
這樣叫純潔?我真的是哭笑不得,我真的覺得我做蟑螂都比他有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