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九章穿越沙漠
呆瓜念叨道:「陣中陣?看來這裡的迷蹤陣和八卦石門陣是蒼冥所布無疑了。」
剛才呆瓜看到的一切月兒也看到了,月兒問呆瓜:「無名哥哥,我有一個疑問,既然這是八卦石門陣和迷蹤陣的結合,可是為什麼我們能夠輕鬆走出來,而他們卻陷在裡面了。」
此時呆瓜心中也在想這個問題,他的目光看向三角紅邊小旗,又看向底下圓盤,心中按照《陣法簡講》上所講的東西進行比照;一開始他們感受到靈氣是火屬,位處南位,按照小旗移動的速度,圓盤運行的速度,那時候圓盤應該離宮屬火;呆瓜又比照東方木位,按照兩者的移動速度,那時候東方應該是震宮。
呆瓜自語道:「迷蹤南火屬,八卦南離宮,迷蹤東木屬,八卦震宮;如此兩陣五行靈氣屬性完全一致。」呆瓜此時在觀兩陣,只見紅邊小旗的三角旗角此時指向東方,也就是說,現在是東火屬;再看圓盤,圓盤的三指向東北,而數字三在剛才指向的是東方,也是說,就在迷蹤南火屬轉向東火屬的過程中,八卦石門陣由剛才的東震宮變成了東北震宮。
想通這些,呆瓜心中便有了個大概,只見他沉思片刻說道:「這次我們太幸運,進入陣中,我們就按照迷蹤陣的方法破陣,而就在這段時間,八卦石門陣與迷蹤陣南位、東位,五行屬性相同,如此一來,五行靈氣不干擾我們的判斷,並且由於從一開始就是按照迷蹤陣來破陣,我們一時只是受到迷蹤陣的干擾;所以我們才能如此輕鬆的找到陣眼;如果在裡面在多待上一刻,我們可能就會受到八卦陣的攻擊。」
呆瓜一陣苦笑,對月兒說道:「這次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撞上了!」
月兒笑嘻嘻說道:「看來我們的運氣很好嘛!」
看著陣中的八人,呆瓜蠻有看戲的興頭說道:「這裡靈氣受到壓制,想要靠靈力破陣是不可能的,如此以來,他們可有好受的了!」
月兒卻提醒呆瓜說道:「無名哥哥,你忘了一點,這陣法年久太遠,吸靈石可能已經支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呆瓜一個機靈,「對啊,我怎麼把這忘了,走,趁他們破陣,我們從生門逃出去。」說著呆瓜目光快速朝著圓盤的數字看去。
「北方艮宮,生門,走。」說著拉著月兒跨步就要走;可是腳剛抬起,呆瓜身體一軟就摔倒在地。
月兒趕緊扶住呆瓜說道:「無名哥哥,怎麼樣?沒事吧!」
呆瓜攬著月兒,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我沒事,趕緊走!」走出八卦石門陣,呆瓜再也堅持不住,突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摔倒在地,耳邊傳來月兒的急切的呼喚聲,可是這呼喚聲越來越小,最後消失。
灼熱的氣息撲在臉上,讓呆瓜的臉有些灼痛;慢慢睜開雙眼,眼前是灰濛濛的天空,沒有太陽。
沒有太陽,可是依然讓呆瓜覺得全身灼熱;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一顛,呆瓜這才發現在自己此時正躺在一塊用樹枝綁成簡易木板上,四周是看不見盡頭的黃色沙丘,風起,黃沙遮天狂舞,整個世界好像被黃沙包裹。
呆瓜趕緊用手想要遮住臉部,可是他的手好像是灌了鉛一般,抬不起來;無奈呆瓜只好趕緊閉上眼睛嘴巴,屏住呼吸;黃沙肆虐而過,呆瓜全身是黃沙,臉上,鼻子上,嘴唇上,耳朵中。
呆瓜猛地咳了兩聲,前面拉木板的人聽到呆瓜的聲音,趕緊停下,來到呆瓜身前急忙問道:「無名哥哥,你醒了?」
呆瓜目光看向說話人的臉,是月兒;月兒用衣服包在頭上,衣服上面全是黃沙;月兒精緻的臉龐沒有以前的光彩,滿臉憔悴之色;看到月兒這個樣子,呆瓜的眼眶有些發酸,他想抬起手摸摸月兒的頭,可是他的手抬不起來。
看呆瓜不說話,月兒急忙又問道:「無名哥哥,你沒事吧?你可別嚇月兒!」
呆瓜雙眼溫柔看著月兒,一笑,慢慢說道:「我沒事!扶我起來,我自己走!」呆瓜說著就要掙扎的起來,可是卻被月兒連忙輕輕按住,並說道:「無名哥哥,你別亂動,趕緊躺下!」
呆瓜想繼續掙紮起來,卻無意間看到月兒的手;她的手現在那裡還是女孩的手,上面滿是血泡,有的血泡已經磨破,鮮血滲了出來。
月兒看到呆瓜目光看著自己的手,匆忙收回手並說道:「無名哥哥你躺好,我拉你去天星峰。」
呆瓜什麼話也不在說,靜靜的躺下,聽著月兒的喘息聲,聽著木枝吱吱聲,聽著黃沙風聲,此刻,呆瓜真的好想好想死掉,死在這荒漠中,死在這黃沙中,隨風,隨沙,一起飄散,無聲無息的消散。
但是這是不可能的。
月兒的腳步越來越沉重,呆瓜沉睡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呆瓜的眼圈已經變黑,明顯是中毒已深。
這天,呆瓜不知道是睡的太久的緣故還是怎麼回事,醒的較早;意識剛剛醒來,就聽見耳邊有哭泣的聲音,哭泣的聲音故意壓的很低,像是害怕吵醒自己一樣。
呆瓜知道這肯定是月兒,剛想睜開眼問問月兒怎麼了,就感覺到幾滴鹹鹹的東西流到自己嘴中;呆瓜在夢中有幾次這樣的感覺,他一直以為那是夢,可是現在發現那並不是夢。
「是月兒那裡弄來的水嗎?」呆瓜暗道,想著不由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鹹鹹的東西穿過咽喉,進入腹中,一種極其溫和的氣息散開,浸潤呆瓜的心肺;這種感覺很舒服。
就在呆瓜感受腹中的溫和的氣息時,好幾滴鹹鹹的東西又落到呆瓜的嘴中;呆瓜不自覺的又舔了舔嘴唇;隨著五感的漸漸恢復,呆瓜覺察到一絲血腥。
連忙睜開眼,眼前的一切讓呆瓜心欲碎。
只見月兒一隻手拿著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刀,滿臉痛苦的劃在自己的手臂上,手臂上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滴在自己的嘴中。
月兒看到呆瓜突然醒來,神色慌亂的拿開手臂,但是已經遲了,呆瓜全都看到了。
此時,呆瓜正真知道那鹹鹹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了!他頭朝後一仰,長長嘆了一聲,隨即兩滴濁淚從眼角劃下。
他欠月兒太多,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還不夠!
有點虐心,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