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慘遇
呆瓜笑著看著棉寶,說道:「你不是說有什麼好消息要告訴呆瓜哥哥嗎?」
棉寶經呆瓜的提醒,趕緊說道:「我剛才外面轉了一圈,聽人們說今天在咱們旦城舉行斗魔大賽。」
呆瓜看向多多,問道:「今年輪到旦城了?」
多多想了片刻說道:「應該到旦城了。」
斗魔大賽可是有著深遠的意義,在祖輩手中,這片大陸還不像今天這樣的祥和,那時大陸之上時刻發生著戰爭;首當其衝的要數人與魔之間的戰爭,那時人類修鍊者處於弱勢,祖先們為了鼓勵自己的戰士,便定期舉行斗魔大賽,斗魔大賽從那個時候一直延續下來。
但是與現在的斗魔大賽相比,兩者之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古時的斗魔大賽斗的是魔修,而現在變成了人與人之間的比拼,不過二者之間的本質還是沒有變,他們都激勵人類修鍊者變的更強。
呆瓜站起身來,對多多說道:「看來這幾天有熱鬧看了,也不用愁吃愁喝了!」
「那還等什麼,我們趕緊去吧!」多多激動的說道。
呆瓜把年齡小的留下,帶著其他人便趕緊出了廟門。
像斗魔大賽這樣的大比斗能旦城舉行,自然能說明旦城在大陸的威望。旦城稱霸東部,這主要歸功於旦城城主離仲,離仲是離家族長,幾年來,對家族的管理井然有序,守衛一城也是震懾四方;不過唯一不讓人稱心的是他的第二子離悅,資質平庸,還疏於修鍊;更是好近女色,常常還仗勢欺人,讓離仲頭疼不已。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呆瓜幾人徹底低下了自己的頭顱,隨手還拿著一根木棍,一個破碗,這是他們行乞的必須裝備,每天上街必須帶齊。
幾人分開,多多帶走幾人,留下的全部跟著呆瓜;小姑娘棉寶和呆瓜並排走在一起,時不時弓著身子在這人那人面前停一下,非常恭敬道:「大爺,賞倆子吧?」有人看著呆瓜可憐,隨手扔給呆瓜兩個銅板,遇到脾氣暴躁的,連打帶罵,一番羞辱。
就在呆瓜棉寶低聲下氣行乞時,四周眾人突然讓開一條道來;呆瓜抬頭看去,只見眼前出現一群人,領頭人是公子少爺打扮,錦緞華服,衣著鮮亮,不過他的臉卻和衣服不成亮度,臉色蒼白,兩眼無神,神態憔悴,一看就知道是縱慾過度。
呆瓜心裡暗呼:「倒霉,怎麼遇到這魔頭了!」趕緊叫上棉寶就要離開;可是明顯已經遲了!
「哎,你們幾個臭要飯的,今天什麼日子!居然跑出來丟我們離家人的臉;哎!站住。」說話人一看呆瓜幾個要竄逃,大聲喝道。
呆瓜一看逃跑無望,趕緊停下腳步,轉身低頭,躬身求饒;棉寶眾人一看呆瓜哥哥停下,也不敢往前走半步,學著呆瓜求饒。
四周眾人此時早已跑開,站在遠處指點道:「看,又是離家二少爺。」
「唉,估計他們幾個要倒霉了!」
「你說離家大公子離騰出類拔萃,怎麼這二子卻這模樣,好色,殘忍,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唉,龍生九子都不一個樣,更何況是人呢!咱們就看著吧,別說話,讓他聽到,咱們也完蛋。」
離悅看到呆瓜幾人站住,笑眯眯的對身邊一女子說道:「還請肖姑娘稍等片刻,我教訓完這幾個不懂事的乞丐之後再引肖姑娘到四處轉一轉。」
眾人目光此時才注意到離悅身邊的姑娘,本來他們以為又是離悅從哪裡引誘來的姑娘,沒有太在意,可是當看到離悅一臉恭敬樣子,知道並非是他們想的那樣。
只見女子女子肌膚如雪,黑髮披肩,神色冷漠,似冰山雪蓮,不受世間煙火;對離悅的畢恭畢敬,也不理睬。
女子沒有搭理離悅,離悅沒有顯得尷尬,依然笑眯眯的說道:「姑娘既然不說,那我就當答應了。」
說完轉身便朝呆瓜棉寶幾人走來;此刻的離悅完全換了一張臉,臉色陰沉,眼神冰冷。
看得出他對剛才冰冷美人不理睬自己還是很有意見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對她表現出來。
現在看來,呆瓜棉寶幾人成了替罪羊,受氣包。
離悅也不說話,走到呆瓜跟前朝著呆瓜胸膛就是一腳,嘴裡罵道:「不長眼的東西,你也不看看今天什麼日子,是你能出來混的嗎!」
呆瓜被離悅一腳踹翻在地,胸口火辣辣的疼痛,可是卻不敢叫出來,只能忍著挨揍。
離悅看著呆瓜一臉難受的樣子,不由覺得大爽,兩隻腳沒閑,狠狠的落在呆瓜身上。
呆瓜雙手抱住頭,眼神露出狠色,愣是沒有叫出一聲疼來。
身後的一群小子早已嚇傻,身子直往後縮;而棉寶卻不同,她看到呆瓜哥哥被打,衝上前,一把抱住離悅的腳,哭道:「不准你打呆瓜哥哥,不准你打呆瓜哥哥。」
離悅正踢的爽快,可是突然被人抱住腳,心頭火氣,就想踹開,可是低頭一看,發現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女孩臉上雖然有些臟,但是卻掩飾不住美人胚子應有的容顏。
心頭邪火不由大起,吩咐手下道:「來人啊,把這女孩帶回去。」
一名手下明了少爺意思,趕緊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拉扯棉寶。
棉寶被手下抱起往旁邊拖去,頓時掙扎哭道:「放開我!放開我!」
抱著棉寶的那人聽到哭聲,沒有絲毫的可憐之色,反而臉上露出微笑,暗道:「還是一個蠻主,看來少爺今晚又有得忙活了。」
心裡正這樣想時,突然一條手臂抓住棉寶的腳;低頭一看,原來是呆瓜突然伸出左手拉住了棉寶。
手下看向離悅,離悅歪頭看向呆瓜,看著滿是傷痕的呆瓜,離悅露出殘忍笑容來。
他微笑的蹲下身體,笑著說道:「你想留下她?可以,咱們做個交易。」
離悅說著用一根手指輕輕的觸摸呆瓜左臂,「你如果留下這隻手,我便放了他,你願意嗎?嘎嘎!」
「恩?你不說話?意思是不願意嘍!」離悅慢慢站起身說道。
「帶下去。」離悅突然喝道。
可就在這時,呆瓜用微弱的語氣說道:「我願意!」
「慢!」離悅說道。
「好,這是你說的哦!來人啊!給我他的左臂砍下來!」離悅神色猙獰道。
棉寶努力掙扎抓向呆瓜,大聲哭道:「呆瓜哥哥,不要啊,棉寶跟他們去就是了。」呆瓜明顯沒有對棉寶的哭聲所感染。
棉寶一看呆瓜哥哥是鐵了心要救自己,不由哀求離悅道:「求你放過呆瓜哥哥,求你放過呆瓜哥哥,我跟你走就是了,求你放了呆瓜哥哥,嗚嗚嗚!」
四周眾人聽著無不悲傷,暗罵離悅不是人,但是他們也僅僅是暗罵幾聲,誰也不敢出面。
離悅冰冷的對手下人喝道:「把她拖到一邊去!」然後轉身對眼前架起呆瓜的幾人說道:「把他的左臂給我抬起來。」
不用手下做,呆瓜自己抬起左臂;離悅臉露殘忍之色,笑道:「這可是你自願的。」『願』字一落,離悅刀出,鮮血飛濺,呆瓜疼大叫一聲「啊~」。
離悅收刀,後面架起呆瓜的幾人,也鬆開手,呆瓜用右手按在左臂傷口處,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
臉色蒼白,虛汗直冒,嘴唇發白,呆瓜強忍住疼痛,掙扎穩住搖晃的身體,用微弱聲音說道:「現在可以放了她吧。」
離悅笑道:「好啊。」說完示意手下人放開棉寶。
那人疑惑看向離悅,暗道:「真的放了她?」
離悅看著發愣的手下,神色不悅,手下一看公子不高興,趕緊放開棉寶;棉寶已經嚇呆了,獃獃站在那裡不動。
只見離悅又一伸手,臉露邪笑,慢慢說道:「給我抓起來。」
手下先是一愣,但是馬上便明白公子的意思,神色激動,又把棉寶從後面抱住;此刻就是傻子也看出離悅的意思來,明顯就是在玩這個乞丐嘛。
呆瓜傷心加上疼痛,再也支撐不住,暈倒在地。
離悅冷笑,對手下人說道:「殺了他。」手下聽到少爺發話,抽刀上前。
這一切身後那位冰冷女子看的一清二楚,心裡對離悅的行為感到厭惡之外,就是對呆瓜和小姑娘棉寶感到可惜、可憐;雖然如此,她卻並沒有開口求饒救下呆瓜棉寶;因為對離悅這種人,她懶得說話。
可是就在她心裡這樣想時,她的目光被那半截斷臂吸引住了,仔細看去,居然看到半截斷臂的骨頭是銀白色,更讓人想不通的是她在那半截斷臂處感受到靈氣。
手下人舉刀要殺呆瓜時,一個女聲突然飄進眾人的耳中,「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