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沒上班就欠錢
「顧青，那咱們現在還去吃東西嗎？」賈醇問道。
「不去了，梁韜那兒有鍋賣，買一個，自己弄點菜在宿舍吃吧。」
王大龍眼睛瞪得老大，「這麼牛逼，你們班盡出人才啊。」
想起梁韜賣的東西，顧青笑笑，「那傢伙確實是個人才，走吧，一起過去。」
梁韜和他們不是在一棟樓，走了幾分鐘，三人敲響寢室門，幾秒鐘后裡面才傳出聲。
「誰啊？」
「我，顧青！」
門打開，梁韜后怕，「嚇我一跳，還以為是宿管突擊呢，進來吧，買什麼？」
但凡是來他這間寢室，都是買東西，除了犯法的東西不賣，他什麼都賣。
「晚上打算整火鍋，給我來個爐，來個鍋，幾瓶酒。」
「沒問題。」
梁韜打開衣櫃，裡面的東西讓賈醇和王大龍大開眼界，板子隔了幾層，每層都放不一樣東西，大部分都是煙酒泡麵飲料。
找了一個沒開封的鍋和爐給顧青，梁韜還送了幾瓶氣，「不來點泡麵？」
「泡麵給我，一箱。」賈醇下了大單，小眼睛轉了一圈，「辣條也來點。」
「我要一包煙。」
說話的王大龍，要求很特別，顧青賈醇紛紛回頭。
顧青詫異，「你不是不抽煙嗎？」
「最近看了國外一本表演書，說演員應該要體驗抽煙喝酒的感覺，不然拍戲的時候不像，演不出那種味道。」
「懂了，體驗派。」
「你還知道體驗派？」
「了解一點點。」
把東西交給幾人，梁韜道：「老規矩，出了問題別說是我這拿出去的，被學生會抓到也沒事，打我電話，我去協商，只要不是被老師抓到就行。」
「要是被老師抓到就說是網上買的，最多批評幾句，寫個檢查，問題不大。」
「對了，你們吃火鍋得要菜吧？學校沒賣，我有後街餐館電話，讓他們送來？就是得加幾塊錢跑路費。」
賈醇很服氣拱手，「兄弟，你是幹啥的，業務這麼廣？」
「嘿嘿，這算什麼，你要是想開房，我都可以提前給你預訂房間。」
「以後多聯繫！」
付錢后三人離開，回到宿舍沒多大一會，定的菜就來了，還有打好的火鍋湯，一條龍服務，明明白白。
「卧艹，胖子，你怎麼點這麼多韭菜？」
「補身體，最近有點虛。」
「這肉不錯，挺鮮的。」
……
學校日子度過沒幾天，顧青接到白芷若電話，讓他去一趟工作室。
上次來的時候偌大的工作室還空無一人，現在已經坐滿，三十多人每個都在忙，有的噼里啪啦打字，有的看資料，有的接電話。
顧青來到白芷若辦公司，隨便找地方坐下，瞅了一眼外面道：「這些都是你的背後團隊，這麼大陣仗？」
「一般般，刨開一些小助理和服裝化妝，平時真正在幫我的不多。」煩悶揉了揉眉，白芷若道「不說這個，找你來是讓你把歌重新錄一遍，錄完上節目宣傳，然後發專輯。」
「應該的。」顧青嘻嘻一笑，「那個，專輯費……」
親兄弟還得明算賬不是，雖然他們是親戚關係，但該給的錢一分都不能少。
「知道你沒錢，專輯製作費我從你好聲音獎金里扣了，回頭多退，退是不可能退了，你補是一定要補的。」
顧青笑容凝固，「幾個意思，我還沒上班就欠你錢了？」
「嗯，可以這麼說。」白芷若認真道，「製作一張專輯要多少錢，你是作曲系的，你有底，我現在要忙著解約打官司，可能要賠錢。」
「現在能抽出一部分資金幫你做專輯，已經很不容易，你總不能白嫖吧？」
顧青鬱悶，「是這個理不錯，但我感覺怎麼有點難受呢，專輯要賣不好，我是不是就涼了。」
「難受肯定難受，一個十八歲的人欠了四百多萬，換誰都難受。」
「多少？」顧青騰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
「四百多萬，準確的說是四百二十萬。」
顧青心裡拔涼拔涼的，還沒出道就欠四百二十萬，這特么叫什麼事啊，「姐，你沒坑我吧？」
這麼多錢，他現在肯定還不起，他打定主意，要是虧了就回去找老爸借，老爸問白阿姨借，白阿姨只能找白芷若要，最後他就不用還了。
我真是個小天才！
白芷若翻白眼，「一張專輯五百萬算不錯了，加上宣傳什麼的最多七八百萬，但這是你第一次，我想把聲勢弄大點，讓你一炮而紅。」
「所以又花了千萬找團隊給你策劃包裝，看著吧，等專輯一發，你就家喻戶曉，別的不說，直接混個二線不成問題，省了你好幾年功夫。」
對每個藝人來說，出道第一站很重要，一炮打響，以後星途無限，大把資源等著，人也會越來越紅。
顧青現在正是有熱度的時候，不乘勝追擊加把火，再過一年半載誰還認識他？爬到二線不知道多少年。
顧青什麼都沒聽進去，就聽見五百萬，七八百萬，千萬這幾個數字，腦袋有點昏。
他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麼欠四百多萬了，白芷若真沒坑他，除了這四百多萬，其他全是對方墊的。
雖然簽約進公司，公司發專輯有義務幫藝人墊錢，但那得看合同分成的，他的合同分成是八二。
他八，公司二。
這合同，說是讓他白吃乾飯都不過分，白芷若不賺錢，反而白白花錢捧他。
「落落姐，謝謝你，我回頭不向我爸借錢了。」
「你說啥？」
「沒，這些都不重要，等專輯賺錢了，我肯定把你那份還一點點，幫你承擔重量。」
全還是不可能全還的，白芷若一共墊了近兩千萬，一張專輯還有發行方分成，最後到公司手裡不知道剩下多少。
但顧青知道，絕對沒有兩千萬，也就是說，白芷若做的是虧本買賣。
不成功兩千萬打水漂，成功了兩千萬換一個二線藝人。
「我謝謝你哈。」白芷若很想給顧青一腳，「等你火了記得多賺點錢，多借我一點就行了。」
玩歸玩鬧歸鬧，別拿借錢開玩笑…顧青臉色一正，「到時候說。」